太子缺德,妃常辣-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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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陷阱机关虽然不起眼,但是却是综合了本尊的古代经验,和她以前在做雇佣兵时所用的现代经验,依照她的估计,只要来的不是个绝顶高手,或是百八十人一齐来,就绝对够袭击者喝一壶的了。
当然,她自然希望不会再有袭击者,但是有一就有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弄好以后,云朵也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
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只得苦笑着到了玉笙寒的床-榻前,动作轻柔的替玉笙寒额前凌乱的碎发拨开,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枚轻吻,“不要再受伤,也不要再生病了,嗯?姐姐马上就会回来。”
虽然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见,但她心里真的过意不去,只想说句抱歉。
明明知道这个关头,这个时间点,都不是抛下他的时候,但她无法忍受内心的煎熬,无法斩断在脑子里就像魔咒一样的声音。
她想去看那个人,非常非常想……
想的几乎快要疯掉了。
或许说她快疯掉了未免夸大其词,但是能把一个说好要远离的男人这样记挂在心的,还是头一次——
就这样的破天荒,于她这样早就冷情冷血的女人来讲,跟真正的疯了,实在是无甚差别。
念及此,云朵直起身,苦笑一声,便转身走去吹熄了桌上点燃的蜡烛,头也不回的跳窗离开了屋子。
就在她离开的那一刻,床-榻上那个沉睡了整整五六天的少年,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只是望着她离去的窗口给她眼,夜色笼罩的瞳孔里却是比夜色还要沉郁阴暗的颜色。
那一动不动多天的手,一次又一次,困难的朝她离开的窗口那里,伸着,五指虚张着。
好像要凭这样,想将她抓住……
*
从没有一次觉得,薄家能跟东宫都各占东城一半的占地面积是那样的方便。
以前只觉得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和那个妖孽的东宫仅仅只隔了几条街的距离,现在反倒是庆幸两家这样隔得近,倒是省了不少的路程和时间。
这回半盏茶的工夫就到了东宫墙外的云朵,不禁如是想着,也不禁心中感慨。
当真是……
造化弄人。
东宫已经记不清来过多少次了,潜去东宫的捷径也好,安全路线也罢,她早就已经烂熟于心。
东宫真的是个很奇怪的地方,不管有没有某太子那个主人坐镇,东宫依然像是那日不落的太阳,每天依旧夜夜笙歌。
每次来,都是如是。
“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以前不觉得那些终日载歌载舞的名伶舞姬如何,各行都有各行的无奈,云朵向来都是这样想的。
可她现在,却分外厌弃这些坠入风尘不自尊自爱的女子。
即便她明明知道,在那些女子里,其实有很多都是出身高贵的千金小姐,而并非什么风尘女子。
吐槽完,便躲过一干巡逻的侍卫和暗藏在暗处的暗卫,径直来到了东宫的太子寝宫,东华宫外。
薄云朵敏锐的感应了一下,周围至少添了比上次还多了一倍的影卫,而且功力都比上次的还要好,且布防也有变动。
虽然看不见,但她也能猜到,肯定不会让她像上次那样能轻易的偷袭成功。
不过。
“难道……他真的回来了?”云朵觉得自己的心头都发着颤,脸上都露出了她自己都没发觉的微笑。
如果不是这里的主人回来了,这些看护的属下有必要这么卖命么?
虽然这只是揣测,但云朵的心里就好像已经得到了证实,那望向东华宫倒映在窗上未熄烛火的目光,竟比烛火还要明亮热烈。
那眼神里涌动着一种情绪,就像即将要破壳而出——
云朵或许不知道,那份情绪,叫做望眼欲穿。
为了能节约时间,为了能立刻见到那个人,云朵一跃下了房檐,大刺刺的落足在东华宫的大门前。
清晰的感觉到周围的杀气扑面而来,云朵立刻摘了脸上的面罩,站在廊下挂着的灯笼火下,将自己脸上的面纱拉下,让自己的面目,清清楚楚的显现在灯笼火光之中。
那眼看就要汹涌而来的杀气就像被施了法术,瞬间是凝固还是停滞了一样,并没有继续再向云朵逼近。
云朵是知道的,自己这张脸恐怕现在东宫上下,尤其是经常保护在某太子身边的人,都已经再熟悉不过。
没想到这样袒露出自己的真面目,竟然真的有用,那些隐匿在暗处的无数暗卫,果真没有继续要来对付她的意思,俨然,是要放任她了。
心头,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云朵转过身,看着挡在面前的宫门,不知该笑,还是该作何反应。
如果不是有人对这些暗卫曾经下了什么命令,即便她露出真容又怎样?
恐怕一样对她当成刺客照杀不误。
而那个人,不用动脑子,她都知道是谁。
“你到底在做什么……燕夙修。”云朵抬手,指尖轻抚着门上精致的腾龙花纹,哭笑不得。
你知不知道,我若要以后想杀你,只要我一露真容,保护你的这些暗卫一旦不动手,那就等于形同虚设,若你尚在熟睡,我就能堂而皇之的取你性命了!
你这样信任我,你究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燕夙修……
既然心有所属,你就不该对我这样心无城府的敞开大门,就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来撩我。
知不知道我会误会的,会自作多情的,会动摇的……你这个笨蛋。
轻轻将门一推,宫门便打开了。
大概是新换上的宫门,那门轴被打磨的极好,竟然没发出一点的声音。
宫里的陈设布置,都还是几天前的老样子。
几盏样式别致的花灯挂在宫殿里,样子很新,像是刚换上的。
其它的火光,都是镶嵌在壁上,或是搁在纱罩宫灯里的夜明珠所散发出来的。
夜明珠的光线比烛光柔和且白一些,数量多了,倒是把整个宫殿照耀的似白昼一般。
云朵甫一推门而入,心跳就莫名的开始加速,每往里面走一步,心头就好像被小鹿撞了一下。
这种感觉,她从来都没有过。
从来没有。
哪怕是对她曾经的初恋,她的丈夫……薄久夜。
她知道,这样的心悸,那是因为她已经确定,那个人真的回来了,而且,就在这座宫殿的内殿寝室之中。
而另一样原因,则是因为刚才的暗卫一事,已经让她的心境,起了不小的变化。
这样的知道,忽然让她萌生了退意,她突然有些害怕,这一步继续走进去,那就将是越陷越深的结局。
而一旦看到了那个人,她又要做什么,她又能怎么样呢?
但是,身体却不听理智的劝退,心里甚至还生出侥幸的念头。
她只是来看看他,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侥幸的心理成了催化剂,她的脚步下意识的加快起来,一种迫切,急需立刻马上……
想要见到他的迫切,油然而生。
十几步之后,云朵几乎是飞奔进了内殿,宛如破茧展翅的蝴蝶。
因为她现在穿着好的缎面绣鞋,又有好的轻功底子,一路跑进去,竟然没发出一点的声音。
不是第一次进到这个地方,这里的一切她都已经无比熟悉,这里满满充斥的熟悉味道。
那侧躺在床-榻上的那个男人,却是第一次,如此的令她心跳加速。
云朵轻轻的喘着粗气,步子蓦地慢了下来,一步一步的,靠近她此刻目光所及的目标。
与以前所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的周身,不带一点的杀气与戾气,很温和的气息,就像只,不忍叨扰眼中的美景。
然而很快,云朵的目光就被榻上人外露在被子外的裸-露身体所吸引。
不过,倒不是什么晴色的下-流反应,她现在的眼里和脸上的表情,却都是满满的刺痛。
轻盈无声的脚步终于到了床-榻前,她赶紧去看他裸-露在外的上半身的伤势,洁白的纱布绑了一层又一层,却还是在胸口的位置处,被鲜血浸透了很大的一块。
殷红的色泽,把她的眼睛刺得生疼。
忽然,云朵又忍不住责怪起来。
责怪他为什么两天前,没有跟自己说出实情,宁可让她当时误会了他跟十三公主,却还要对她藏着掖着。
是的,明明在此之前她是知道的,也自嘲过自己。
自己不是他的谁,哪里又能轮得到她来关心?
他瞒着,那只是因为把她当了外人。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责怪,无法抑制它在自己心里的蔓延。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她竟生出了想去一看他伤势的念头,仿佛只有看到了确认了,她才能完全的放下心。
未料到,眼见她的指尖就要触碰到他身上纱布起头的位置时,手却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捉住了手腕。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连带着手腕被压制的动作,被一具冰冷沉重的躯体,给生生的压倒了下去。
这样叠在一起的体-位,既增加了亲密的暧-昧味道,同时,也让两人近在咫尺,把对方看的清清楚楚。
而云朵最先看到的不是别处,是一双撞进她眼中的碧青色眼眸,像绿宝石一样晶莹,却带着妖异的美丽。
不知是否刚刚苏醒的关系,这对妖异美的宝石上,还染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令人顿生一种隔雾看花的神秘,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四目相对,她在看着对方眼睛的同时,她的眼睛,又何尝不是被对方一瞬不瞬的望了进去。
相视仿佛很短暂,却又很漫长,一个世纪般的漫长。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的望着,仿佛要望穿,要望到彼此的心里去。
也不怎的,双方的视线开始就变了味道,从一样的错愕,变成冷静的凝视,继而,渐热的温度,变成无法自控的缠-绵。
忽的,也不知道是谁,先吻上了对方的唇,或者可以说,是同时。
刚开始,那就是蜻蜓点水的触碰,可触碰过后,两人相视一笑,仿佛确定了什么似地,触碰就开始变成了浅尝而辙的轻吻。
许是轻吻的感觉很好,两人开始渐渐不满足于这样的轻柔,都开始释放自己的内心渴望,将这个吻加深加热,抵死的缠-绵,热烈的疯狂。
气氛跟着渐渐起了变化,就连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在逐步升温,犹如烧在锅中的香油,从冷凉,终至烧的沸腾——
两人的身体就像缠绕一起的舌头,也开始亲密的缠绕到了一起,好似化成了柔软的藤蔓,双腿勾住了对方的双腿,双手纠缠上了对方的双手,好似非揉成一股不可。
而身体其它的部位,都因为如此,而被紧紧相贴到了一起,亲密无间。
对方的身体是个怎生的样子,彼此都体会了个一清二楚,甚至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体温,是怎样丝丝缕缕传达到自己身上的。
而这样的亲密体验,无疑是火上浇油,将本就热烈的气氛,燃烧到了沸点——
云朵此刻甚至能够感受到,在自己腿上的……
她心中顿生万般情绪。
有紧张,有心动,但同时,也有不知所措,还有从未有过的恐慌。
第112章 她无法共享太子()
她心中顿生万般情绪。
有紧张,有心动,但同时,也有不知所措,还有从未有过的恐慌。
这已经不是她的第一次,也不是这具身体的第一次,但是……
她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是在第一次。
作为一个成年女人,还是个从小接受现代开放教育的女人,她应该可以放得很开的,可以很随性的,但是她做不到,无法做到—醢—
何况,她那尚还清明的理智,还在脑子里不死心的一遍遍的告诫她。
这一步走出去,也许是海阔天空,也许是万丈深渊。
薄云朵啊薄云朵,到时候,你还能像所说的那样,从容自若,随性而安的对待吗缇?
你,是做不到的!
“不愿意?”燕夙修紧紧望着云朵的眼,把她泄露于眼底的情绪,全都收尽自己眼中,于是松了她的唇,面面相对的问她。
见云朵欲言又止,燕夙修有所悟的微微一笑,食指搁在了她的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没关系,本宫不会强求你。”
说罢,眼睛直勾勾的望向她的眼,他俯下头,勾着妖娆笑容的薄唇,落在她被吻得发红发肿的唇上一个亲吻。
之后,竟然还伸出舌头,将她嘴角残留下的,两人刚刚嘴唇分开而拉扯出的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