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缺德,妃常辣-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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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要是弄一票的男人进来,都如他这样,被发现的概率,那就不是成倍的增大,而是成百倍的增大。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手底下那群杀手,都是怎么个德行。
何况,能找到和他这样容貌偏于女性化,又能用缩骨功将身体弄得比较像女人一点的手下,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倒是真要穿帮了,那他们这就不是来帮小姐的,反而,都是来拖小姐后腿的!
云朵见他沉默,知道他是想明白了个中利害,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将话题一转,“无心,你是一个领导者,一个管理者,已经不再是一个唯命是从的杀人机器,如果你想在我身边发挥更大的作用,你就需要成长,需要进化。而这如何知人善用,就是你身为领军人物,首要做的第一件事,明白么。”
没精打采的无心一听云朵这话,立刻抬了垂下的头,眼睛有些晶亮的看向了正踢上绵软的绣花鞋下榻的云朵,“小姐,您还需要无心?”
毕竟三天后,他的小姐就要嫁到东宫去了,他恐怕也很难再跟着去,因为,那是东宫,不是薄家。
这一点,他知道,相信他的小姐,也心里明白。
东宫里有太子,是她喜欢的男人,在薄家或许她可以无所顾忌哪怕他花无心有被拆穿的一天,可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她就会变得有所顾忌。
而他花无心对她而言,就再也不是一个帮手,而是一个,隐患。
且东宫对他们主仆来说,那都是还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不可能再像薄家这独树一帜出来的随云院一样,只要划出安全区,就可以大展拳脚自由发挥,在东宫,却事事处处,一言一行,都可能被人发现什么。
尤其,他已经知道,太子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太子居然还是他多年的对头,毒杀宗宗主,魇。
再说了,以后让他每天看着他的小姐和太子如胶似漆在一起,他……
云朵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往空杯里注上凉白开,眸子朝珠帘前驻足后就没有再过来的花无心,斜睨了过去,“我当然需要你,一直都会需要,之前你不是还说会一直站在我这边帮我么,怎么,反悔了?”
这语气夹杂着些许揶揄,云朵并没有丝毫气恼的痕迹。
因为她正如无心所想,她确实会有所顾忌,毕竟一个女人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总不会真的把一个男扮女装的另一个男人时刻带在身边,那真的无疑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就跟带了一颗定时炸弹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除非,她一点都不在意燕夙修,那么,什么顾虑,什么被发现的后果,她都没什么好怕的了。
所以她也明白,无心那话是什么意思。
两人算是对此,心照不宣了吧。
但是,虽然不能把无心带在身边了,可无心对她而言,仍然是她最信任的臂膀,他对她的用处,也不仅仅局限于在自己身边打下手。
其实无心的去路,她早就已经盘算好了,不然,也不会有教他做一个头脑角色的说法了。
花无心赶紧的摇头,因为摇的有些急切,就像个着急忙慌的小孩子一样,“没,没有,无心会做小姐的属下,一直都会。”
说到最后,他的眼底透出一种神采,是彩色的,是炽热的,是明亮的。
云朵正低头喝水,并没有看到无心这份过度热切的眼神,只听到了他有些急切和紧张,坚定却又有些恍惚的声音。
她觉得他这声音的语气也有太奇怪了,所以一喝完水便瞥了他一眼,但他已经低下了头去,便也没见到他的面部表情了。
看来,这无心终于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了?
虽然无心在她眼里有些呆,但是并不傻,而且最近无心接触的人或事也多了,心思便活络了,再不是没什么情绪的杀人机器了。
抱着这般念头,云朵耸了耸肩,没有去八婆的追问什么,免得又把人家一个大男人给逗的害羞了,何况她现在,也没有多少去开玩笑的心思。
“行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一直做我的下属,你一个大男人,真是一点追求都没有,太让我失望了。”
放下水杯,云朵施施然坐在桌边的摇椅里,慵懒的蜷缩在了椅背上,因为才入睡了又被惊醒过来,神色半是困倦,半是清醒,琥珀色的眸子半眯着,漫不经心的看着后窗上,映照的摇曳树影。
第四百五十四章 陷害云朵的可能是她()
花无心站着的位置,只能看到她的懒洋洋的侧面。
正因为是侧面,反而更能凸显她五官轮廓的流畅优美,容颜的俏丽,尤其是越发显长显翘的睫毛,就像展翅欲飞的蝴蝶,灵动娇娆的不可思议,红唇半面,更恰似一点绛红。
鹅黄的薄纱睡裙也是懒散的披在她的身上,为她平素太具有攻击性的野-性气质添了几分宁静恬淡,也为她的身段,添了几分玲珑婀娜。
再多的,无心已经不敢再看,忙慌乱的把眼睛垂下去,将险些深陷的神智,忐忑的及时拉回,“是,是无心无能。偿”
云朵哂然一笑,“傻瓜,哪里是你无能,是从来都没有人教你该怎么做一个人,他们教你的,只是怎么做一个杀人工具。这不怪你,你已经很努力的活着了,你已经很了不起了。”
一个杀手别说是怎么炼成的,就说他是怎么时时刻刻的刀头添血生死边缘中活下来的,那简直都不是一个平常人能够想象的。
她是雇佣兵,本尊也是杀手,两生的记忆,让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无心是怎样的不容易,尤其,他还能排除万难,坐上了杀手头目的宝座,就更是难以想象其中的艰辛。
杀手是令人痛恨,是令人憎恶,但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杀手如果可以选择,她相信,这绝不是他们想选择的路。
很多人,其实都是一样的。
从来都没有人这样理解过自己,从来都没有人跟自己说过这样的话,花无心只觉得心头巨颤,原本低下去的头,又情难自抑的抬了起来,一瞬不瞬望向她的赤色眼眸,有些湿热。
在别人眼里,他的小姐狠辣无情,诡计多端,连一张嘴都能把人给说死,端的是狠毒无比,蛇蝎心肠,为达目的都是不择手段,把人能玩到生不如死。
可是在他花无心眼里,一次两次,无数次,他所看到的小姐,内心都是最温柔,最善解人意的。
比外表装的高洁善良,骨子里却阴毒的女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云朵没听到花无心再说话了,这才发现自己刚才那么说,分明就是在揭开人家的伤疤,她觉得有些理亏,连忙转移了话题。
“咳,那个,你深夜过来,是不是真的查到什么了?”
其实在下午,她把无心吩咐出去,限期一天之内查清在宫里暗害她的主谋到底是谁,那都有些带了负气的意思,因为她明明知道,昨晚在深宫里算计她的,是燕夙修的左右手,楼狱。
加上看了那张赐婚的诏书,她更是气的有些昏头了,所以就给无心派出去了这样的任务。
实际上,她心里对这件事,已经有了计较。
现在再问,不过就是找了个名正言顺转移话题的借口。
果不其然呐,听云朵一提及这事,无心心思顿敛,人变得严肃起来,“是,属下是查到了一些,非比寻常的线索。”
说完,无心的目光有些闪烁。
闻言,云朵眉梢一挑,倦怠的神态间,注入了一丝精神,眼底有些冉冉星辉在闪耀,“哦?说说看。”
无心沉吟了一下,眼神锋利起来,“据鬼杀宗线报,当日在宫中,楼狱在对小姐您下手之前,曾悄悄面见过一个人。”
“还悄悄的……呵,是谁?”云朵眼眸微微眯起,嘴角上扬起来,线条却有些冷,没有人知道,她现在是摒住了呼吸,没有人知道,她现在内心有多紧张。
因为她没有人知道,她怀疑是他,是燕夙修。
即便这个男人一直在她耳边甜言蜜语,一直信誓旦旦让她相信他。
是,她想相信,她想。
但她的理智,她的内心却更加的怀疑他,更加认为他是在撒谎。
尤其,是她看了那张赐婚之后。
这才是她负气指派无心去探查主谋,最主要的缘由。
明明怀疑是他,却还矛盾的希望相信他。
她很乱,很生气,她没有办法,当时真的糊涂了,就让无心去办了这件事。
没想到,现在真的到了要公布答案的时候,她,却如此的忐忑不安。
甚至她已经有些后悔,把这件事又提出来,因为事到临头,她竟有些没了底气去听……
此刻还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的云朵却并不知道,自己所有的心思,所有的想法,都被无心看在眼里。
无心凝视着她无意识的恐怕自己都没发觉而紧握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是璧家那位女少帅,太子一直的心上人,璧君倾。”
等他眼色复杂的说完,就见她紧握扶手的手,一下子就松开了。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心情,但他知道,此刻她的心情。
“你说谁?”一直都像慵懒的不想动弹的猫儿一样蜷缩在椅子里云朵,忽的直身坐起,将脸朝无心那方转了过去,表情倒没有什么欣喜或是愤怒之类,而是非常的紧绷,“再说一遍。”
无心却知道,她这样的反应,代表的是什么,“是璧家少帅,璧君倾,太子的心上人。”
不知道无心有没有自觉发现,云朵又没有听清,他总是在说一句。
——太子的心上人。
云朵的嘴角近乎于短暂性痉-挛一样扯动了两下,随之,扯出一抹弧度,她沉静淡泊了太久的琥珀色眸子,难得,起了波澜,起了,神采。
但这些,却全都是短暂的,很快便消失于无影无踪。
………题外话………这个月暂时委屈你们一下,因为新文需要磨合,所以大部分时间都要花在上面,下个月应该就会好了,看情况哈,要是没有其它意外,是不会断更的~
第四百五十五章 余下之事派无心继续()
“太子的心上人……呵,是啊,太子的心上人。”
原来,她还是把无心的话,全部都听进去了,一字不落的。
无心瞧着她原本能展颜一笑的神情又变得落寞与自嘲,他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眼里都是浓浓的自责,与自我厌弃撄。
他刚刚都在干什么,刚刚都说了什么偿?
那些话是他该说的吗,是他该去提醒小姐的吗?
花无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劣!
“仅凭一个看见,倒也并不能证明什么,兴许人家倾少帅,就是与太子的部下如此要好也说不定呢。”云朵又像没了骨头似地,懒懒的重新窝进了竹藤编制的摇椅内,悠哉悠哉的晃着摇椅,把自己当婴儿似地摇晃在内。
她嘴角的弧度,变成了似笑非笑的弯度,备文房四宝过来,余下的两件事,我需要你今晚就完成,做完了,你也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无心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又歉疚的把眼皮垂了下去,“是。”
*
昨天一个晚上,皇宫差点就要闹翻了天。
原因上下皆知,是因为太子入宫,不知道再和燕帝与皇后都说了些什么,因而急火攻心,吐血晕厥。
三人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却始终无人得知。
凤栖宫上下严防死守的像水桶一样,那可是除了燕帝的御书房以外,皇宫最严密的地方,有哪个会那般有本事,能从那里探出到消息来?
不过总之呢,在皇宫里倒是又开始流言四起了。
各种揣测都有。
但是揣测最多的,还是关于太子的婚事。
毕竟一下子就娶两个,还都是两个背景不一般的正妃侧妃,这就已经能勾起人们好奇心和探索心的话题了。
何况,在刚下旨赐婚,太子就进宫与皇帝皇后秘密谈话,这样的巧合,已经足够很多人浮想联翩了。
于此,有说太子不满意太子妃人选,因为太子妃常年征战像个男人婆的议论,有说太子不满意像花蝴蝶一样流连多个男人身边的侧妃人选的议论,还有人说太子更想娶勾栏院头牌姑娘的议论,各种各样,说的都是有鼻子有眼的,在整个皇宫里到处乱飞。
实际比起都在讨论得不亦乐乎的皇宫四处,凤栖宫这个事发地,反倒是最安静的。
而且,凤栖宫离得气氛,还相当的压抑。
燕帝仍坐在正殿正厅的龙椅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揉着眉心,面容不老,可神态却已经很沧桑的脸上,表情沉郁和疲惫。
“狗-奴才,还不从实招来,你们主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