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缺德,妃常辣-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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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还想和倾姑娘争太子妃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没脸没皮。”领头的黑衣人似乎对云朵很厌恶,从刚才到现在,就没断过诋毁讽刺云朵的言词。
现在他更是说的难听了,好像还故意拔高了嗓音,一点也不藏着掖着的对云朵好一顿冷嘲热讽。
云朵其实还是做过挺多可怕的事情的,害过不少人,也手刃过不少人的性命,只是这些事,虽有大有小,但从来都是秘密进行,也从没有曝光出去过。
所以,别人所知道的她,那都是片面的。
都只是简单的,深浅不一的知道,她会武功,会跳舞,会耍点小聪明,现在再加一条会勾-引男人,只是薄家过继的养女。
多的,也就没有了。
这帮子黑衣人多的也就知道,云朵会武功这件事,但云朵的武功厉不厉害,都没有较量过。
屋子其实隔音尚可,身后的屋门一关上后,云朵几乎都有种全世界都瞬间安静了下来的错觉。
至少,耳边关于燕夙修的那一切,她都听不见了。
但领头的黑衣人那故意加大的声音,就像咒语一样缠人,好像能钻进门缝,钻到屋子里,再钻进云朵的耳朵。
又是一个说她配不上燕夙修的人,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嗤笑她配不上他。
身份地位,家族背景,权力金钱,能力,多么现实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药力的关系,云朵好像看到眼前有一张又一张的笑脸,在嘲笑她,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她的自以为是。
她以前从来不在乎这些东西,她的为人处事,生活作风,都随性自在的很。
可自从像做梦一样穿到了这个世界,做梦一样斩断了与薄久夜的恩怨,做梦一样,爱上了燕夙修以后。
一条条现实的东西,人-权的高低,不断出现在她面前,不断成为束缚她的枷锁,不断成为遏制她前路的拦路虎。
她只想要一场纯粹的爱情,为什么,就这么难?
没有人知道,其实那些什么阴谋诡计,什么心狠手辣,她从来都不想用,从来都不喜欢。
可是她如果不用,别人就要来用她!
她的无奈,她的逼不得已,谁知道,谁?
云朵脚一软,再也支持不住,跌坐到了地上。
“云朵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这屋子不大,但贵在精致小巧,满屋子都是玲琅满目的字画和名贵的宝石玉器,看起来,似乎像是藏宝库之类的地方。
怪异就怪异在于,屋子的西南方向,一方青竹编织的睡榻安放在那里,占了不小的地方。
彼时,那榻上躺着的一个人,正坐了起来,揉着眼睛,语气迷糊的在问云朵话。
云朵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下子都被这人的那声短暂的问话声,而给激灵的散了个一干二净。
在刚才那黑衣人调侃的话里,她已经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但她还是忍不住闻声抬头,去望向了那人。
但见榻上坐起的男子,身上衣衫褴褛,外衣已经不见了,雪白的里衣没有掩好,胸膛半露,头发也是披散的。
披散的他半个人,半个睡榻,都是油光水滑的青丝。
第三百八十七章 七皇子云朵被关一室()
他揉着眼睛,表情很疲惫的样子,可以就减少不了他那容颜的清艳绝尘半分。
这要是换做其他的女人,只怕是早就已经扑上去了,不管是男子的身份还是男子的容貌,确实是女子所趋之若鹜的。
对于已经见识过燕夙修盛世妖颜的云朵来讲,她倒是不至于再像其他的妙龄少女一样,见到现在这副美男苏醒图,是会如何的反应强烈,她认为自己心态会很平衡撄。
人家也没有全部脱光了不是?
可现在的云朵也不知道怎么了,在目光触及到对方半露的胸膛时,即便影像重影模糊,仍使她的脑子一片轰鸣,心如擂鼓,唇舌也是阵阵的发干偿。
顿时觉察到自己的不对劲,云朵就立刻扭过了头,把视线别开了,气息仍有些微喘,“七……七皇子。”
“你怎么坐在地上,你怎么了?”燕莲阙没觉察到云朵的小异样,就是觉得她有些奇怪,觉得她是病了还是怎么了。
大概是还未完全醒神的关系,他的反应有些迟钝,眼里只一眼看到了云朵,便只关心到云朵这一个问题。
周遭是否不对劲,他愣是没有看见一样。
以为云朵是哪里不舒服,燕莲阙的男人自尊心作祟,潜意识的不允许自己还赖在榻上,去对一个处于弱势群体的女人不管不顾。
他立刻翻身下榻,似乎已经忘记了,云朵从来就不是一个弱势群体的这件事。
也就是这会子下榻找鞋子的关系,燕莲阙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条雪白的里裤,视线余光也这才瞥见,自己上身也只穿了一件雪白的里衣。
而且衣襟已经被扯开了,光洁无瑕的胸膛大半都露在了外面。
燕莲阙愣了一下。
而靠在门边方位,跌坐在地上的云朵听到了燕莲阙动作的响动,下意识的又把视线望过去,越来越趋于清晰的视线赫然发现七皇子正一副下榻找鞋子的架势。
云朵立刻厉声一喝,“你……你别过来!”
再傻她也知道了,自己不光中了散功的药,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更中了媚药。
散功的药她的身体不陌生,本能就在脑海里跳出了,十香软筋散的名字,可这药物中,并没有掺合其它药物。
所以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时候中的招。
明明她已经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燕莲阙被云朵这么一声呵斥,登时如被醍醐灌顶,一个激灵醒转。
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两手揪着自己的衣襟使劲一拢紧,一脸警惕的瞪向了云朵。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都干了什么!”
那模样,简直就像在防备登徒子。
云朵见七皇子如此,不由愣了,继而,又忍不住乐了,真的是忍不住,“我能做什么?我难道还能强-暴你一个大男人?”
她薄云朵到底哪里长得有淫-贼先天基因,她改还不成吗!
因为这部不禁让她想起了,当初与燕夙修初遇时,燕夙修也是像个良家妇男防范淫-贼一样的防着她。
思绪不由的跑远了,往当初快乐时光的方向而去,才令她在这个时候,还会对七皇子的言行举止忍俊不禁。
“你,你这个女人知不知道寡义廉耻,怎么,怎么说话的!”燕莲阙倒是被云朵的反唇相讥给臊到了,有些恼,还有些别的什么因素,脸没红,耳朵有些泛了红晕。
由于他是披散着头发,耳朵基本都被遮了起来,只冒出一点点儿耳尖。
所以云朵的视线渐渐恢复过来,却并没有注意到他这么小的小反应,她也没有这个心思。
“七皇子都敢做敢想……我为什么不敢说?我不过是把七皇子龌-龊的思想用嘴表达了出来,就是不知寡义廉耻了,那七皇子你,又是什么?”
深深吸了几口气,坐在地上远比之前在外面站着轻松,以至于让云朵有了更多的力气来说话斗嘴。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受控制的,想与七皇子这般说话,脑海里还一边不住的怀念,与燕夙修刚相处时,也是这般冤家似的,说不到两句话,就是一番唇枪舌剑。
别看当时两人像仇人一样互看不顺眼,实际上,仔细回忆起来,那时候的相处模式,反倒是她最喜欢的,也最怀念的。
“……”燕莲阙没话说了,说到这种份上,他还能说什么?
骂也不是,就怕一句骂出去,对方不知道又会说出什么更不要脸的话来,反而最难堪的,是他自己。
以前,两人并没有实际的怎么相处过,只是偶尔见过几次面而已。
最多的,他也是从孟非离那里,探知一些薄云朵与自己九弟之间发生的一些趣事儿。
大概是碍着自己九弟是孟非离主子的关系,估计孟非离没说的那么详尽,尤其,是自己九弟怕是少不了也被薄云朵如此厚颜无-耻的言论给呛声的时候。
说不定,还有他所不知道的,自己九弟被薄云朵欺负和压迫的某些境遇。
所以这时候,他对薄云朵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又有了新的认知。
没下限,嘴巴毒。
对方一下子就没声儿了,三两下就败在了自己嘴下,云朵只感觉索然无味,于是,这便终于想起了,最该说的正事。
“七殿下,我不是让你去找十三公主了么,怎么就被抓到这里来了。”
在布控严密的皇宫里,居然差使宫外之人抓皇子,还下黑手,软禁。
这真的可以说是胆大包天。
如果一个细节稍有偏差,再反被抓住了,后果肯定不好看。
即便,燕夙修是太子。
这样明目张胆的暗害自己的手足兄弟,只要证据确凿,就会被大理寺定罪,太子之位,肯定是保不住了的。
但是,燕夙修的人却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连同她一起算计了进去。
想到这,云朵忽然发现,燕夙修背后的势力,只怕比自己当初估算的还要深。
敢在皇宫里如入无人之境的做下这些事,要不说是燕夙修蓄谋已久,要不就是他布置缜密,细节处理的滴水不漏。
要不就是,整个皇宫的许多势力,已经被他所掌控。
不管是哪一条,都让云朵不禁觉得,如果燕夙修现在想逼-宫-造-反,早些坐上皇位,只怕也只是,信手拈来之事。
但是,他却并没有。
燕莲阙经云朵一提及,思绪陷了进去,这才愕然的发现,事情的不对劲。
他一边赶紧的四下打量起了周遭的事物,一边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
“我确实是去找十三了,可是追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找不到十三的踪影了,以防这丫头闹事儿,我便想着去她最可能去的地方,比如母后的凤栖宫,父皇的御书房。凤栖宫就在凤朝凰里,我自然先去凤栖宫的主殿,不想,在行径一条雪竹夹道时,就觉得后颈一痛,便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说话间,大概燕莲阙是发现了自己身处的地方,不是自己所知的地方,既惊异,又蹙着眉深思。
七皇子没什么实际武功,若被高手跟踪和袭击,而始终未曾发觉,是一点也不奇怪的事情,云朵如是以为。
那么,想从七皇子的嘴里套出一些关于袭击者的线索,似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想到这,云朵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略有闪烁的,看向了七皇子,“殿下以为,是谁布下的这个局?”
问完话,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到了这种时候,她还在替燕夙修开脱,想尽办法的证明,这些都不是他做的。
可她就是忍不住。
燕莲阙闻言,瞥了云朵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忙收回了目光,细细的琢磨了起来,“依我之见,父皇母后那里……是最有可能的。”
这种地方,这种境遇,还有薄云朵这么一个女人在这儿,他的脑子就算再不清楚,也该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第三百八十八章 七皇子不信是太子做的()
这种地方,这种境遇,还有薄云朵这么一个女人在这儿,他的脑子就算再不清楚,也该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只不过他还真没想到,他原本一时冲动的计谋,反倒被别人给将计就计了撄。
忽然,他想到了自己的九弟燕夙修,想到之前两人的合谋,现在都化成了泡影,他真的觉得很是郁闷。
再加上之前在湖心亭里,自己九弟的那番似乎真的与薄云朵分手了,还把薄云朵推给他的作为……
念及此,燕莲阙再去看云朵若有所思的难看脸色,他的内心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忍不住试探的问:“我能想到的,你一定早就想到了,你现在还来问我,是不是你怀疑,怀疑这一切……都是九弟做的?偿”
云朵扯着唇,笑的比哭还难看,“我如果说,这不是怀疑,而是肯定呢?”
燕莲阙的眼睛,不由得睁大。
屋子外,站在门前的黑衣人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然后皱着眉颠颠儿的跑到了领头的黑衣人跟前,“头儿,不是说那什么豆蔻很厉害吗,怎么都这么久的工夫了,两个人还在那嘀嘀咕咕的说话啊!”
领头的黑衣人,也紧蹙起了眉,“几更天了?”
跑来咨询问题的黑衣人被问得有点懵,“好像,二,二更了。”
领头的黑衣人点了点头,眉头舒展了开,“放心吧,很快就会出结果了,再耐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