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缺德,妃常辣-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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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明知云朵这是故意要支开自己,本应拒绝离开的花无心,却沉默了片刻。
这里毕竟是在皇宫,怀有叵测居心的人多了数倍,危险系数更是大了数倍,如果他离开了,他担心会有人心怀不轨的找云朵晦气,可若是不离开……
花无心瞥了一眼云朵施了脂粉,却因为一个起身动作仍旧透出苍白的小脸儿,还有云朵从他手里,又拿过去的莲花灯时,那偶露一角伤口的掌心。
他赤色的眼眸里,顿时乍起一抹杀意。
云朵见花无心沉默,心里明白他这是担心自己,笑了笑,正要开口劝说,不想,却见花无心已经点了头。
她劝说的话,这才又咽了回去,目送花无心离去。
直到花无心离的远了,她这才转过身,朝从小亭一侧开设,直延伸到湖水之中的石阶小道,缓步轻移过去。
踱步过去时,她要经过亭子中心,与坐在亭子中心的那方石桌前石凳上的薄云颖,擦身而过。
“十妹妹难道就没有话,要问我么?”
云朵脚步未曾停歇,一句话,似随着晚风,从唇瓣里逸出,那样的轻飘飘。
“为什么,是他……”一直宛若木头人坐在石凳上的薄云颖,张嘴张的困难而机械似地,声音迟钝,而含着沙哑。
她好像一个干渴了许多年,都未曾被雨露滋润过唇舌的木偶娃娃。
“因为我需要他。”云朵回答的非常简洁,口吻非常平淡。
“别人就不可以么……”薄云颖握着一只已经笔尖墨干的狼毫的手,因为握的越来越用力,指节的骨头已经泛了森森的白色,她整只左手,都在颤抖。
从轻微的,到剧烈的。
“只能是他。”已经走到了小亭的边缘,石阶的出口,云朵脚下略一顿,“你如果那么喜欢七皇子,那就来抢吧。”
小亭是六角的,每一角下的屋檐,都挂着一只半透明的琉璃花灯,由于灯面儿上,勾画的是大红的牡丹图,所以透出的华彩,蕴着一种别样的红晕。
没有大红灯笼那般,过分的红。
薄薄的一层,似朝霞刚初升时,披着一层薄雾,所透出的,那种朦朦胧胧的绯色。
此刻倒映在站在檐下的云朵小脸上,竟平添了一股子,别有一番风情的娇娆妩媚。
尤是,绯色的华彩映在云朵色泽淡泊剔透的琥珀色瞳孔里,那流光婉转飞舞,像有无数的烟火,在她眼底绽放。
眼睛,是人的心灵窗户,是人相见时,第一眼所见的唯一五官。
而一个人能印在你脑海里的记忆中,最记不住的,最模糊的,却也是眼睛。
一见钟情这个东西,其实很多时候,爱上对方的,便是对方的那一双眼。
一个人,能惊艳到旁人的地方有许多,有倾城绝世的容貌,有风华盖世的气度,有翩若惊鸿的身姿。
可最能惊艳人心,撼人神魂的,偏又是人的那一双眼。
不得不说,云朵这一双眼睛,色泽已是稀有,已足以引起旁人的视线焦点。
但她这双眼睛真正令旁人惊艳与折服的,是她赋予这双眼睛的种种神采。
而眼睛的神采,是她的心灵所赋予的。
反之,一双眼睛何种神采的写照,何尝不是一个人的何种心灵。
所以这才有了,眼睛就是心灵之窗的比拟吧。
云朵的眼睛所透出的神采,非常的变幻多端,千变万化的,令人甚至接触久了,都会觉得奇怪。
那是一双时而野性难驯,时而狂妄不羁,时而锐利如刃,时而淡泊宁静,时而温润柔泽,时而温柔多情,时而风华流转的眼睛。
没有一个词能形容的出来,非要找出什么物什来形容,那她的眼,正如她这个人一般。
像雾像雨又像风。
让人看不清,看不透,也摸不着。
彼时,她站在凉亭檐下,就用这双眼,遥遥眺望湖泊中心的那方长亭。
与亭中太子,四目相对。
很奇怪,太子的面目都被夜色所笼罩,她并不能看清,她也并不知晓,那厢的太子,在用什么眼神,何种目光看她。
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看她。
但她就是这样静静的,好像与他对视在了一起。
她同样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何种表情,但她却好像见到了似地,歪了头,她朝他微笑。
笑的像个调皮淘气的少女,如以前一样,笑容坏坏的,邪气肆意的。
“那就……来抢吧。”
不知她是出于何种心态何种心情,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她又重复了给薄云颖的那句话中的,最后一句。
可诉说的对象,似乎却好像不仅仅只是对薄云颖说的了……
薄云颖并不知道,一直以木头人姿态端坐石凳之上的她,嚯然站了起来,已然赤红如荼的双眼,以从未有过的怨恨眼神,狠狠转来凝向了云朵。
“明知我争不过你,明知我斗不过你!明知他是我唯一最想……”
说到这里,薄云颖好像身上那一根无形绷紧的绳子,突然啪的断掉了。
她忽然就好像崩溃了一样,没有再续后面的话,而是蓦地就这样,眼泪决堤。
没有哭出声是因为,她紧咬着唇瓣,咬的流出了鲜血。
云朵眉梢一动,视线蓦然收了回来。
半垂下覆密纤长的双睫,在她精致俏丽的小脸上,投下两片仄影,将适才释放万般风华的眼眸遮掩下去,神采敛尽。
唯有她浮动着那层灯火薄光的唇,愈发勾勒。
“争不过,又斗不过,那你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属于我了。”
言及此,云朵轻笑出了声,停驻的步伐开始挪动,一步一步,踏下石阶。
………题外话………嗯,冷战得赶紧结束了,来火辣辣一把~
第三百七十八章 云朵太子皆遭受意外()
言及此,云朵轻笑出了声,停驻的步伐开始挪动,一步一步,踏下石阶。
“至于……你喜欢七皇子,我知道,从蟠龙山时,我就知道了,不过……那又怎样。别忘了,我们现在,早就不是盟友关系了,我薄云朵凭什么,要把他让给你,你又拿什么条件,凭什么让我把他让给你,嗯?撄”
只一句那又怎样,就已经让薄云颖顷刻无言以对。
她瞠大着双眼,瞳孔在不断收缩,死死的盯着沿着伸入湖中的阶梯越走越往下越靠近湖水的云朵,一种莫大的冲动在胸臆涌起。
她的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脚下猛地踏出两步,气势汹汹的,要往云朵方向冲去。
但两步过后,她的步伐却停止了,似生了根,再也没有踏出一步偿。
她的浑身,都在开始剧烈的颤栗。
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因为愤怒而如此颤抖的剧烈,还是因为,畏惧。
“我、恨、你!”
僵持片刻,始终没有再踏出一步,薄云颖丢下这句话,像个慌不择路的孩子,擦着布满了脸孔的泪水,仓皇的跑出了小亭。
“傻姑娘,我不夺他,也会是别人。”云朵摇头笑了笑,低低的声调似呢喃。
不在乎薄云颖是否能听见,依然漫不经心的,她踩着懒洋洋的步调,直到了延伸入湖水之中的,石阶靠水的最后那一阶。
方才停步。
大概是最近的夜晚有雨水降临的关系,湖泊的水位似乎涨了些许,靠水的那层石阶,有一半的高度,已经被湖水侵占。
云朵踏足到此,湖水恰好没过她薄薄的鞋底,略略打湿了她那双白底绣着火焰鸢尾花的绵软绣花鞋。
她似无所觉,蹲下了身,不在乎裙摆似否会被湖水打湿,左手托着那盏公孙霁送的莲花灯,右手执起不知何时,她在桌上捞到手中的一支,尚在滴着黑色墨汁的纤秀毛笔。
她不知道在这燕国的京城里,常有年纪美好的妙龄女子,会拿莲花灯来做传情的信使这种浪漫事迹。
不过她在小时候的孤儿院里,倒是听一位修女曾听说过,若把一盏莲花灯写上愿望,放入河流之中,任其在水中飘飘荡荡,若能飘到河流的尽头时,河灯不败烛火未灭,就会被河神拾起莲花灯。
然后幸运的,实现自己的愿望了。
那时,她就已经不相信这种传说。
小小年纪已经经历许多的她,内心是知道的,修女这么说,无非,是让孤儿院的孩子们,都能心中升起一抹希望,都能像普通的孩子们一样,有个童年该有的小小心愿。
这样,或许就能看到一些光明,或许单薄冰冷的孤儿院,就能不再那么孤单了吧……
看着只有巴掌大的这小小一盏莲花灯,云朵忽的笑了,执起在莲花灯雪白的花瓣内壁上写着什么的毛笔,就这样顿住了。
“什么时候,我也变得这么幼稚可笑了……”
朦胧的月色下,她愈发皎白细嫩的左手,稍稍一偏,莲花灯便滑下了她的手掌,跌落湖水。
可巧的是,莲花灯并没有打翻过来,而在湖面上踉跄摇晃两下后,便被湖水平稳的托住了灯底。
真如一朵栩栩如生的火红莲花,在黑沉沉的湖水上,怒放着生命。
云朵眉角挑了挑,正有诧异,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尖细的呼唤声。
是一个面庞清秀皮肤白皙的小太-监站在石梯出处,正抹着脑门上的细汗,气息微喘的勾着身子,朝阶梯下的云朵喊话。
“您可是薄家的四小姐?”
凉亭这里空寂了下来,丁点儿的声音都会显得特别大。
思绪游走的云朵,即刻就被小太-监的声音拉了回来。
云朵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因为小太-监所站的位置,就是她之前站的檐下,是面着光线度的,是以,她能一眼看清小太-监的模样。
但是,面生的很。
之前十三公主就带她拜见过了不少宫里头有脸面的人物,倒不是为了攀关系混脸熟。
说到底,十三公主是在用这种方式,让她早些认清宫里这些人物之间的关系,于她现在往后又会有什么利害。
多的,自然是让她防着点。
不过她心里是知道,十三公主虽嘴上不说,可心里更多的出发点,只怕是让她先记着这些宫里头的人,往后若是嫁给了燕夙修,甫一应付这些人来,也不至于慌了手脚。
就是事先有个心理准备的意思。
只可惜,现在却是……
敛却了心思,云朵再三确认这位小公公,确实在见那些宫里头的人物时,并没有见过的。
于是心里紧着几分警惕,她面上客套的问:“这位公公,可是来为哪位主子传话的?”
她温吞的起了身,转回身,右手背在了背上,同时,袖子里滑下一枚梅花镖到了手心里,背脊挺的很直,戒备状态悄无声息的施展了开。
也就是她这一个转身的动作,让她生生错过了,对面湖泊的正中央湖心亭里,发生的一幕大事。
湖心亭里。
在七皇子燕莲阙脱身离开后,太子声称酒水过量有些薄醉,想要在亭中静心休憩,故,将那些莺莺燕燕顺其自然的遣走了。
于是这亭子里,也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一直站在长亭的一面围栏前,不知情绪的,不知在看着何方。
也是在对面临岸的小亭里,出现那个寻找云朵的小太-监时,就跟雕塑一样站在围栏前许久的燕夙修,这才有了动静。
他一只手猛地抓住了围栏,掌心撑在栏杆上,一只脚也抬起踩到了栏杆上,一副要跃下围栏的架势。
但他还未动作,身后突然一阵无形的劲风袭来,目标是他的头部!
好在他的身体已经练就了极高的敏捷度,思想还未作出想法,身体就身先力行,头立刻一偏,堪堪将袭来的劲风避开。
靠着单手撑在栏杆上,他回身一旋,单腿立地旋转,另一只腿则旋踢过去,凌厉的腿风直直横扫袭击者。
不想,袭击者倒是反应极快,燕夙修只觉得眼前红色影子一晃,还没看清,那人已经避开了自己的攻击,刹那闪身退到了亭子的另一角。
但是,他也仅仅是捕捉到对方的残影是闪身到了亭子另一角,但放眼望去,却不见其踪影。
他直觉来者不善,不敢大意,摒住了呼吸,立在原地没有动身分毫,眼若猎鹰一样,不动声色四下探寻。
放在以前,敢在皇宫里行刺他的人,不是偷偷摸摸,就是用尽阴谋诡计,尽量不被人发现的天时地利之际,对他燕夙修动手。
但是,那也只是以前他年纪尚小的时候才发生。
现在,他已经长大成人,那些幼稚的把戏用在他身上,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虽然少不得仍有人会趁机在宫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