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缺德,妃常辣-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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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眉角一挑,脑海迅速一番搜索,也没有找到,该声音匹配之人。
她肯定此人,并不是她所认识的。
既然不是她认识的人,那还真是奇了怪了,居然自动上门,来寻她的晦气。
再观在场的诸位王孙公子闻言后,多数都是脸色不大好看,且,还自动的退避到了两侧,生生让开了一条路。
云朵顿悟,心下了然,这来人,定不是个小人物。
可,能让在场都身家不菲的王孙公子也如此忌惮的,除了身份尊贵的皇室中人,她还真想不出旁人来。
不过,皇室中人,在刚才不久前,托了十三公主的福,基本都认识了个遍,但这些人里,也并没有此人。
这不得不让云朵从人群自动让开的小道往外看去时,多了几分兴趣。
片刻,但见一位面容英俊,浑身英气勃发的男子,双手负背,大步走进小亭。
男子步伐铿锵有力,一双鹰眼如勾,直勾勾的直视依旧懒散的闲坐在长椅上的云朵,眼中轻蔑鄙夷,毫不遮掩。
云朵随意的扫了他一眼,得知他果然并不是自己所熟知的人,就把目光吝啬的移开了。
移向了,男子的身后。
男子的身后,跟着一位妙龄女子,女子眉眼间,与云朵倒有几分神似,左不过,比起云朵俏丽且比较具有攻击性的容貌,该女子,更添几分小女子该有的柔与媚。
十三公主,与一直都保持柔弱寡言的薄云颖,也看到了男子身后跟随的女子,旋即,目光收回,相继落回云朵的身上。
两人眼中,饱含的,俱是同样的担忧。
云朵却不以为意,还冲该女子甜美一笑。
换来的,是该女子的一唇冷笑。
可很快,该女子就换了一副眉尖若蹙,楚楚哀求的模样,拉上了走在她前边儿的男子衣袖,“延翊师兄,不要这般说师妹的四姐姐可好?这也不是四姐姐愿意的,毕竟四姐姐六七岁才随母过继到家里的,之前从未受过什么教习,所以……”
说到这儿,女子两眼睁大,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副受惊的样子,好像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样。
对,是好像。
云朵勾了勾唇角,薄云颖欲言又止。
十三公主拍案而起,气的满目喷火,扬手指向该女子,“你!”
“曲统领好歹也是曲家嫡子,堂堂皇帝陛下钦赐的御林军统领,如此堂而皇之的欺辱一个弱女子,子周真是不知,这是曲家一贯的家风呢,还是御林军一贯的大军之风呢?”刚才那么多人都退到了一边,唯有始终在原地岿然不动的公孙霁,蓦然转身,一脸严肃的望向了进来的男子。
都说武人的刀子,文人的嘴。
云朵总算亲眼见识到了,身为一个真正资深的文人,是怎样仅凭一张嘴,而兵不血刃的。
这让她看公孙霁的目光,从欣赏里,又多了三分感激。
毕竟这种场合,她自个儿开口说话,都已经挽回不了什么,不管好话坏话拿去怼曲家的五爷,御林军统领,哦,还有她刚刚知道,还是她的好九妹的师兄的曲延翊。
都是救不了她自己的场子,只会留下越抹越黑的难听名声。
可这时候,别人若站出来,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似乎记忆里以来,几乎就没有人在这种骑虎难下的场合里,有围护过她薄云朵的时候,尤其,是男人。
所以云朵对公孙霁的感激,是出于真心的。
不管这个人,是出于什么目的,来接近她的,至少他做了很多人,没做过的围护。
念及此处,云朵的眼睛里,掠过一些幽怨。
甚至某些常把喜欢她寵爱她这种话挂在嘴上的男人,就没有做过。
她是不需要别人的多少保护,是不需要别人把她当弱势群体对待,但她是个女人,心里,也有一片柔软之地。
也需要,在疲惫的时候,有可以保护自己,可以让自己依赖的臂膀。
但是很可惜,她需要,她想要的那只臂膀,从来都没有对她伸出过……
公孙霁一席话,不光打了曲延翊这个身为男人的脸,也打了曲家的脸,甚至,还把皇上扯了出来,含沙射影的指责曲延翊辜负了皇上的重用,毫无一个大将之风,正事不做,玩忽懈怠,在这欺负一个小女子。
搞不好,如他曲延翊这样的御林军统领,是要教坏整个御林军的。
这一条又一条,简直直戳曲延翊的心窝子,一件小事,却被公孙霁扯出这么许多。
尤其是最后一条,这要是闹大了,保不齐,就会被皇上训斥尚小,真的被皇上疑心,甚至就此丢了统领一职——
这,就不是他曲延翊能担当得起的。
曲延翊到底是个武将,在皇城内外,京城内外,因着曲家的背景,还有自己姐姐是皇上贵妃,他是皇上最寵信的大舅子的身份,又从来还没有人敢这么给他下脸子。
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一直不对付的公孙霁。
于是,公孙霁这嘴里出来的一项项打他曲延翊脸的言词,一下子就激怒了他。
“公孙霁你是不是找死!”
大马金刀的就朝公孙霁过来了,曲延翊的一只手,还按在了腰间佩刀的刀柄上。
哪知,这公孙霁身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竟对气势汹汹而来的曲延翊毫不在意,这神采熠熠的眸子,又对准了曲延翊身后的那位女子。
“这位是不是薄家的九小姐,薄家续弦的嫡女,还是子周眼拙,认错了呢?”
未料到,公孙霁这话方才一毕,就惹来十三公主肆无忌惮的大笑,笑的前仰后合,一点儿公主的风范也没了。
大概周遭的人被刚才温和热情形象的公主有些当了真,此番见到公这般模样,几乎都是傻了眼。
薄云朵无奈的瞥了这小丫头一眼,含笑摇了摇头,视线流转,又回转到公孙霁的身上,眼里都生了笑。
在跟随于曲延翊身后的薄云珂还未从自己突然被公孙霁开炮的情形中回过神来,云朵好心的先替薄云珂回答公孙霁。
“公孙公子好眼力,这位给云朵说尽好话的,可不正是云朵最贴心的九妹妹么。”
公孙霁口才好,心思也够活络,立马就接了云朵的话,以意味深长的语气,“哦?原来如此,这般看来,薄九小姐对四小姐,倒还真是姐妹情深,令子周艳羡呢,尤其是薄九小姐这等教养,真不愧是薄家续弦的嫡女。”
两人于双方而言,不过才是刚认识的陌生人而已,可这一唱一和,配合默契的程度,令周围的诸位在对两人之言生笑的同时,也有些咋舌惊诧。
尤其是十三公主,目瞪口呆的望着两人,连因笑而张大的嘴都没有合拢,片刻后,讷讷的转着眼珠子,担忧的视线越过挡在她左右的人,直往湖心亭的方向,眺望而去。
………题外话………曲家五爷曲延翊不知道你们印象还有没有,这里提一下,他是六皇子的舅舅,上次参与过刺杀太子,那段他的戏份可不少,自然,他的戏份不是白给的,他这枚棋子,也是要用上来的时候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联姻这段扯的事情和人物太多了,也许是啰嗦了点,很多人估计已经不订阅了吧,但这文我本写的正文,虽然写的是不现实的古文,但我还是想尽量写的现实点真实点,而太子这个身份,云朵这个身份,注定不可能随便三言两语一下子就能把两人凑到一起,我认为那样才是太随便,对这文不负责……
第三百七十二章 太子亲说云朵是七皇妃()
没有人知道,十三公主现在的内心有多忐忑。
她总觉得那边直到现在都太平静了,平静的,简直像风雨欲来的前兆。
云朵姐啊云朵姐,你这么玩儿,是要玩儿大发的啊……
至于湖心亭这厢偿。
七皇子还真是瞧热闹不嫌事大,干脆让下人拿了望远镜过来,对着彼岸的小亭不住观望。
之前单凭肉眼,他顶多是能大致看到小凉亭里的情况,至于细致的,就根本看不清楚了。
虽然现在有望远镜在手,只能看却听不了,七皇子却已经很满足了。
且通过望远镜望到的画面信息量,已经足够他发挥想象。
“啧,没想到这薄家的两姐妹,现在还成了今晚的香饽饽了,尤其是那位四小姐,竟然得了太傅大人的宝贝长孙亲睐,魅力不小么。”
想象在他自个儿脑海里发挥却不够,他还要在那儿长吁短叹的。
这让在场的那些,开始因为他的拒人千里而与他保持距离的不少小姐们,不仅抓到了能接近他的机会,也同时抓住了,背地里好好编排云朵的机会。
“这位薄家四小姐本事是不小,哎哟,瞧瞧来的这么些世家小姐里,哪有她如此受尽欢迎,众星捧月呢?”
“你酸什么呢,谁让人家有身家,有美貌,还有一身好舞艺,真正的大家闺秀,我们这些个小家碧玉,哪里比得上呀。”
“话是这么说,可那么小一凉亭,那么多男子这样围着她,有多挤我是不晓得,但这光景一瞧,总让人无端的想起前不久,在碧水湖上的那场花魁大赛呢,也是这么多的公子哥儿,就围着这么一个女子……”
“殿下面前,休得胡言,人家可是好好儿的千金小姐,那劳什子的花魁都是下作污-秽的青-楼女子,怎可作得比较?”
“哎呀呀,瞧我这嘴,真是不会讲话,在七殿下面前都失礼了……殿下可莫要怪罪小女子才好。”
几个摇着香扇的千金小姐凑到了七皇子的左右,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幸好这里离对岸的小凉亭稍有距离,她们听不见小亭里,薄云珂的那番‘不小心’之言,不然让她们知道了云朵其实是过继到薄家的养女,那么现在要说的,就不仅仅只是含沙射影的编排云朵,像个青-楼女子这么简单了。
继女这种东西,那可是比府中庶女,还要低微不知多少的身份。
庶女再不好听,到底身上始终一样还流着一家同样的血脉,可继女呢?
说好听了,要不是府中主事的给了寵,那就是与下人一样的低等!
不过,现在这几个千金小姐的编排,也已经够难听了,七皇子听了,眉心都蹙了起来。
他动了动嘴皮子,正要呵斥这几个讨人嫌的毒舌千金几句,可眸光一动,视线,又落到了正陪着太傅家的那位二小姐,太傅同样宝贝的长孙女儿下棋的太子身上。
说来还真是冤家路窄了怎的,还是这位是不是跟对面那位不省油的薄云朵已经说好了。
一个勾搭上了人家太傅的长房嫡孙女儿,一个勾搭上了人家太傅的长房嫡孙……
不知情的不知情,知情的,还以为两人就是在玩什么拉锯战呢!
可怜人家太傅一把年纪了,家里的子嗣又单薄的很,这要是老人家知道各种内情,以为这两位是拿自己的孙子孙女当玩意儿耍,还不得气的立刻归了天?
不过话说回来了,他刚才说了那些话,加上旁边那些千金对薄云朵的诋毁,居然一点儿都刺激不到他这个好弟弟。
这么说,是他的激将试探法没用了,还是说,这好弟弟还真要对薄云朵不管不顾,从此形同陌路了?
别说,他燕莲阙还真有些不信。
要不然,他现在也不会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毕竟,早上还在水榭那里,亲口说出对薄云朵无可救药的好弟弟,不过就过了一个中午的时辰,转眼就一刀两断了,是鬼听了,鬼都不信。
彼时,七皇子的脑子里还在七想八想的思索这些,那厢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太子,终于有反应了。
“各位小姐,只怕你们如此赔不是,本宫的七皇兄啊,是不会高兴的。”素手执起一粒黑子,燕夙修满是意味儿的垂眸瞧着指间的黑色棋子儿。
不知是不是棋子儿身影倒映在他眼底的关系,他碧青的眼仁儿深处,竟生出一种,深暗的黑色。
碧青的色泽,酝出浓郁的黑,两种颜色的结合,更透出莫名的妖异。
七皇子乍听燕夙修这话,与周围那些千金小姐们一样,有点儿懵,不知道他这话,到底是何意思。
燕夙修慢腾腾的,就给他们解惑了,“你们是不知道,早上在水榭那会儿,皇上与皇后已经下了金口玉言,你们口中那位像极了花魁的薄家四小姐呢,是赐给了七皇子的。”
说到这,燕夙修复又慢腾腾的抬了低垂的双睫,视线不咸不淡的迎上七皇子投来的愕然目光,宛然一笑,“七皇兄也真是的,记性怎能如此坏呢,那可是你自个儿未婚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