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缺德,妃常辣-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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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觉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有什么错,因为是你燕夙修,给不了我安全感。”
诺言就是绳索,就是羁绊,对于有些人来讲,那或许只是随口说说,怕是就没有搁到心上去。
可对于有些人而言,那就是一副无形的枷锁。
云朵,就是这样的其中之一。
当初在悬崖下,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那是因为她一直以来,都看的那么清楚明白。
这就是为什么,当初燕夙修说,想与她在悬崖下多呆一些时日,她却毫不犹豫的拒绝。
因为她正如她所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只是分个早晚。
他是太子,是不可能一直留在悬崖下的太子,是不可能属于她一个人的太子,是心里还有着别的女人的——太子。
这些,她都没有忘,她也不敢忘,所以,她不敢贪恋,因为她怕,她怕那样深陷下去,就真的拔不出来了。
可她依然抗拒不了,他燕夙修。
十三公主虽然懵懂,但她却说的很对。
情之一字最难过去的,就是情难自禁。
这样累不累?
累,很累。
“我给不了你安全感,哈,那他南寒就能给你了?!”燕夙修眼珠子的眼白,几乎已经全部赤红。
云朵抬了眼睫,终于正眼看向燕夙修。
但见面前的男人都已经状若癫狂的模样,云朵一双覆密浓黑的羽睫颤了颤。
每一回的争吵,他总是这么暴怒,总是这么激动,总是这么怀疑她。
他难道从来就没有去考虑过,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在他的眼里,她就这么无-耻放-荡,丝毫的没有忠贞忠诚可言么?
说到底,他燕夙修还不是一样,对她不信任,对她产生不了,丝毫的安全感,不是么?
云朵一瞬不瞬与燕夙修似要喷火的眸子对视,心一点一滴的冷却了下去,让她那么的冷静,冷静的,近乎可怕。
“燕夙修,我们,算了吧。”
燕夙修的脸,立刻青了下去,脸上的每一寸轮廓,都现出刀子一样的锋利,眼睛里,锋芒毕露。
比他手中利剑的刃光,还要利上三分。
“薄云朵,你、再、说、一、遍。”
每一个字,都是他咬着牙根儿,挤出来的。
“没有结果的东西,再怎么纠缠也没有意义,只会让我们都很累,何不放手,大家都能落个畅快。”一点也不畏惧燕夙修充满胁迫意味的样子,云朵凝视他的眸,说的那样认真,没有一点儿开玩笑的成分。
“什么叫没有结果!”燕夙修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想,为什么这么看待,一说到这件事儿,他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毒蛇,整个人的怒火,被彻底的贲张出来,面目之中,皆是怨毒,“你这个该死的混-账女人,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今天不做这样一出,你现在就已经是我燕夙修的妃子了,你知不知道?!”
她的出现,她的行为,不但将他打进了地狱,还让他全盘的计划,全部都夭折在了摇篮之中。
然而,听到燕夙修这么讲,云朵竟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似乎早就料到了,她对他勾起了嘴角,“然后呢?燕夙修,我们之间,装傻很好玩么?”
燕夙修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想面对,只是故意视而不见。
燕夙修就这样,出奇的平静了下来,面目却泛出了寒霜,“薄云朵,不要太贪婪了,你这么矫情有意思么,难道当初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别的女人,不知道我的身份,是不可能只娶你一个的?侧妃一位,已经是极限。”
对方都已经把话挑明到了这个份上了,他燕夙修再装作看不见,就太没意思了。
他是知道,以她薄云朵的心性,那样的心眼儿,是绝对不可能,和无数的女人,侍奉他一个男人。
可是,当初在蟠龙山的悬崖前,她那样为他,为他宁肯废了自己的双手也要拉着他,之后甚至还陪他一起坠入了悬崖。
为了他,她不是连命都可以不要么,那这么一些忍受,他以为她是可以承受的,她是可以不在乎的。
到头来,她却这样不惜背叛的逼他,这样跟他矫情,是不是以为他喜欢着她,就真的可以这样肆无忌惮,没有止境的无理取闹!
“我矫情?呵……”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阖动了一下,云朵眼里泛了一层薄薄的水光,但她很快别开了眼,不让自己脆弱,被燕夙修看到。
似笑非笑的扯动了一下唇角,她的右手忽的抓住了他抵在自己喉咙的长剑,噌的一下,下榻站起,再与他双眼对视,她的眼里只剩下冰冷。
“是,我矫情,我没用,我自以为是!我以为我可以忍受,我以为我可以承受,结果我太高估了自己,我忍受不了,我也承受不起,因为我薄云朵就是心眼如针,自私自利的小人,没有比天广,比海深的胸襟,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吗,太子殿下!!”
而她的自以为是,自欺欺人,在看到他与璧君倾在一起的画面时,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她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坚强,在那一刻,都那么轻易的,被土崩瓦解了。
从刚才起,云朵一直都保持着冷淡平静的姿态,现在突然暴起,让燕夙修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而她的一字一句,也让燕夙修怔愣了许久。
门外,已经配好了药,从药庐赶来的十三公主,将一只耳朵贴在了门框上,一直听着里边儿的争吵。
听到两人吵到这里,都沉默不言了,十三公主的面色,也黯然了下来。
“你说,他们是不是真的要完了……”
听墙根之前,十三公主就已经屏退了左右,让太-监宫娥们都离偏殿远远儿的,之前被吩咐去取来的东西,都搁在了殿门前。
第三百六十一章 我们干脆同归于尽()
唯一被留了下来,正收拾着太-监宫娥们带来的,并不能搁到地上去的换洗衣裳和丝帕的方莹,折叠衣服到托盘里的双手,微微一顿。
“四小姐,是不会让步的。撄”
没有给任何的具体答案,方莹只淡淡的,说出了这一句实情。
可听在十三公主的耳朵里,十三公主已经什么都明白了,当下苦笑不已,“你说,他们的相遇,是时间错了,还是人错了?”
总是有情殇之人将一句话挂在嘴边,错误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偿…
只有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才是天作之合。
可这个世界上,又能有多少这样的天作之合?
“奴婢不知道。”方莹是一直知道,四小姐已经变了心,不再如痴如狂的爱着薄久夜,而是恐怕,已经移情别恋,但是对方是谁,她一直都没有猜到。
也是今天,她从看出端倪,到现在的亲眼证实。
所以,她知道的,关于四小姐和太子之间的事情,并不是很多,能知道更多的,也只是把以前四小姐与太子的那点意外,给联系起来。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她方莹,才能更加的旁观者清。
“但奴婢更以为,事在,人为。”
什么命运,什么缘分,什么身份,什么性子,在她方莹眼里,这些都是借口。
抛掉了这些东西,只要双方愿意,这些就什么都不是,这些就根本成不了阻碍。
说到底,是他们,都抛弃不了,都放不下。
十三公主呆了呆,目光一动,耸肩哂笑,“你说得对,但是作为一个人,总是难免会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殿内。
燕夙修的神思渐渐回笼,这才发现,云朵一直握着他手中长剑剑身的右手,已经血流如注。
那沾染了利剑剑身的鲜血,滴落在的殷红,触目惊心的,令他瞳仁发颤。
本想一把将剑扔了,可又怕这样动作,会划伤她的手,他只能僵着胳膊不动,不让手里的剑有任何的偏差,免得再加剧她的伤口。
“薄云朵你干什么,还不放手!”
能做的,他也只是用嘴呵斥她。
云朵却恍若未闻,不觉有多疼痛,脸色惨白的笔挺站着,迎视他眼睛的目光,渐变的无神。
“燕夙修,放了我,也放过你自己吧。我做不到,你更做不到,这样下去,我们只会两败俱伤。现在分开,至少我们还有一段美好的曾经可以回忆,如果继续下去,我们剩下的,就只有恨,只有怨了,我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薄云朵,你非要跟我这样闹么,不是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为什么这点事,你却不肯退让,不能退让?”燕夙修平息下去的怒火,又起了涨势。
“这点事?”身子本就虚弱,再流了这么些血,受了这么些打击,云朵撑不住的身子,轻晃了晃,似笑非笑,却比哭还难看的瞧着他。
燕夙修被她瞧的很不舒服,眉心拧了拧,“不要再闹了,我又不会苛待你,难道我对你如何,你看不见吗?”
“我看的很明白,不就是你假装坠崖,然后以此试探我的心么?”云朵冷笑。
在许多知情者人眼里,或许都以为他燕夙修有多爱着她薄云朵,爱的连命都可以不要。
可只有她知道,她也没忘,当初燕夙修坠崖,根本就是他故意的苦肉计,他就是想刺探她,看她对他是什么情,看她最后,会怎么做。
而他,不管结果如何,他自己那一身武功,根本就可以照样不费吹灰之力的,重新上到悬崖。
然后呢?他满意她的作为,他决定要娶她了,再给她一个侧妃之位,让她乖乖的别闹,让她安静的看着他再娶璧君倾为妃,再娶更多的女人为妾。
她怎么看不明白,她现在看的很明白,也终于看清了,她薄云朵在他心里的份量,到底是多少。
那件事,确实是燕夙修做的不地道,甚至有些过分了,但是只要得到结果,他并不觉得这有多卑鄙。
所以他并不以为然,“朵儿,我会好好待你的,你就信我这一次,可好?”
“比对璧君倾还好?”云朵好笑的反问。
燕夙修立刻沉了脸,“不要拿你与她相提并论!”
“很好。”敛却脸上的冷嘲热讽的笑,云朵右手一翻,锵的一声,燕夙修的剑被她握着剑身,生生折成了两段,“我薄云朵在此宣示,我与你燕夙修,情同此剑,一刀,两段。”
“薄云朵!”燕夙修的脸彻底的阴沉了,眼里除了怒火,还疯长起了邪肆的阴翳。
怒吼过后,他一把扔掉手里的那截断剑,一步向前,完全的迫近云朵,将两人仅有的距离,拉到最小。
云朵却在他过来时,眼疾手快,将断剑朝他心口刺了过去,刺的又快又准,让毫无防备的燕夙修,被刺得触不及防。
“再敢靠近一步,我一点儿都不介意,和你同归于尽。”
燕夙修的武功有多深厚,虽几次只见识过冰山一角,云朵却知道,就是全盛时期的她都不是对手,现在,体虚娇弱的她,就更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了。
但是,她好歹是个现代的雇佣兵出身,论武功是及不上他,但是论奇招,她不见得会输。
“薄云朵,你竟然吃了毒药!”燕夙修目光阴冷的看向云朵握着剑身的右手流出的鲜血,在流淌过银白的剑身,留下一缕缕幽蓝的血迹,而血水已经顺着半截剑身,朝他被刺的心窝子这里,流了过来。
她流淌在剑身上的血迹,与他的心口只差指节长短的距离。
只要她稍一用力,将断剑在往他心口多刺进半分,她的血就会流进他的心脏,届时,甭说他燕夙修是毒医鬼手,就算他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自己。
因为她的血,含着剧毒。
而毒血一进心脏,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救的活了。
燕夙修是真的没想到,现在薄云朵这个疯女人,为了和他分手,为了不让他靠近,竟然做出这么极端而疯狂的行为!
她的狠辣与绝情,简直令他胆寒!
云朵轻笑,一缕泛着幽蓝的血液,从她嘴角溢了出来,“要不要试一试,看谁先玩完儿?”
她歪着头瞧他,那样子是那么的无辜而天真,只像个在做恶作剧的小女孩儿一样。
“那就试试看!”燕夙修也气的快疯了,她这分明是不与他恩断义绝,就不肯罢休的架势,他现在仅剩的理智,都被怒火蚕食殆尽了,想也不想,抬脚就要走近她,主动任由她手里的断剑,更加刺进他的心口。
他倒要看看,是他先被毒死,还是她先被他扭断脖子!
门外的十三公主大叫一声不好,一脚踹开了殿门,夺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