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切的金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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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youwantmegosaytohismother?(我去向那个孩子的妈妈说声对不起?)”
还没等朴义贞翻译就已经听明白了的金子哈哈大笑,眼中流下了眼泪。
珍妮从后排站起来走到前面,金子挎着椅子抱住了她。
“Doyoulikeme?DoyouwishI‘manothergirl?(妈妈不喜欢我吧?我要是别的孩子好吗?)”
“不是那样的……但是有几点需要改一下。你有点不太尊重大人的倾向……还有,以后写字要漂亮一点。”
“Weren‘tyouhappywithme?(但是,和我在一起并没有感到幸福吧?)”
“幸福,对有罪的人来说,不应该这么幸福的……”
金子点着头重新抱起珍妮。
“珍妮,I'msorry,I'msorry,I'msorry,真的I'msorry……”
抱着妈妈的珍妮在妈妈的背后弯着手指头数着妈妈究竟说了多少次‘对不起’。
一到小学的操场,金子和朴义贞就抓住像酩酊大醉的醉汉似的呻吟的白老师的肩膀和脚,把他拖进教室。然后扶他坐到小木头椅子上,又把在途中怕被人发现而松开的手和脚重新牢牢地捆绑,和椅子一起再牢牢地捆绑在一起。她们也没有忘记用马嚼子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喊出声。
“我处理完就回去,请你领着珍妮先回去吧!”
“你打算怎么做?一个人没问题吗?”
“不用担心。”
朴义贞坐上车带着珍妮离开了学校。
金子坐桌子上,像佛爷似的打坐,挺直后背闭着眼睛、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仿佛进入状态的修行者。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可能是刺骨的寒冷使他恢复了意识,白老师的身子动弹了一下。金子慢慢睁开眼,双手交叉在一起举到头上伸了伸懒腰,拿起放在旁边的手枪从桌子上跳下来。
金子煽了他几巴掌,白老师睁开眼,傻愣愣地看着站立在面前的金子,晃了晃头。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还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金子向他再走近一步,用枪对准他的右眼。右侧的眼睛被枪口挡住,白老师就睁大左眼仰视着金子,金子咬着嘴唇用右手大拇指慢慢地往后上了膛。
她开始挖陷阱(7)
咔嚓!
现在,只要扣动扳机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久违了!”
金子向白老师吐出了每天晚上都想说的话,好像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似的,白老师慢慢闭上了眼睛。
但是,金子并没有马上扣动扳机,而是久久地怒视着他,然后无力地拿下枪转过头。
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白老师睁开眼睛望着金子,松了一口气。这时,金子重新咬紧牙关迅速用手枪对准他的头,白老师大幅度地晃动了下。但是,这次,金子仍旧没有扣动扳机。怒视了一会儿白老师后又放下了枪,再深吸一口气重新对准他的头,连续做着深呼吸。只要金子连续深呼吸五次,白老师的脑袋就该搬家了,这个事实白老师比谁都清楚。这次,他再也没有闭上眼,而是哀求地看着金子。
正在深呼吸的金子停下要做的第五次深呼吸,避开白老师的视线,把枪塞进大衣兜里,转过身低下头。她在想究竟应该怎么做。就算再仇恨的敌人,在不是非常危急的情况下杀人,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是一想到白老师的所作所为,怒火一下子冲上头顶。白老师抓住小孩以后就像杀死苍蝇一样杀死,还把罪名扣在自己身上。而且,金子在监狱受尽折磨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对不起金子或受到良心的谴责。
金子一边想着处理白老师的对策一边叼着烟在教室里走来走去,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孩子的声音,是电话铃声。
老师,接电话吧。老师,接电话吧……
模仿孩子声音的电话铃声响个不停,金子神经质地翻开白老师的裤兜拿出手机。瞬间,金子的表情变得更加冰凉。电话铃声继续响着,金子停下一切动作呆呆地望着手机链。手机链上系有纽扣、头绳、塑料小精灵、戒指、橙色珠子等等。
注视着大大的橙色珠子和那旁边一个接一个的其他孩子的物品,金子用仇恨的眼光怒视着白老师。突然,金子的双眼浸满了泪水,眼神和白老师相遇,白老师避了开。金子拿出手枪扑向白老师,用手枪托狠狠地打着白老师的脸,白老师低下头,金子毫不留情地狠狠扎向他的头部。白老师跟着椅子一起咣的一声倒下去。金子狠狠脚踹着没有防备的白老师,然后举起手枪对准他。深深地做了五次深呼吸,这次不是为了开枪,是为了忍耐。金子必须得抑制自己的愤怒。
金子走到窗前拽下旧窗帘,盖在摔倒的白老师上面,失去力气地一屁股坐下来。看到他的脸就抑制不住要杀死他的冲动。
过了一会儿,坐在那里的金子重新做了五次深呼吸,然后勉强稳定下来站起来。重新拿开窗帘,她吃力地扶起绑着白老师的椅子。金子在哭泣,忍着眼泪解开白老师的马嚼子。把系满孩子们物品的手机链拿到白老师的眼前,等待他的回答。
白老师‘呸’地一口吐出嘴里的血,平心静气地说。
“金子啊,你这个眼睛化的什么妆啊?”
是老师规劝学生的口气。
和自己想象的一样,他不可能讲出真相,金子重新塞进马嚼子。白老师好像有话要和金子说,把头转向一边。
“金子啊!你这么对我可是不行的。那个时候,因你错误地领着元茂去澡堂,警察以目击证人的陈述为根据跟踪到我们鼻子底下的时候,为躲避警察的跟踪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你和你的孩子并伪装成是自杀。就像绑架犯走投无路而自杀的一样。那么做比拿孩子威胁你自首更好而且更安全,这一点你也承认吧。但是我并没有那么做,那是为什么呢?你也许不知道,其实你和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而且我也不想杀死像你这样的弟子。老师怎么可能杀死学生呢?就和这道理一样,学生杀死老师是不行的……”
金子重新用枪托狠狠地击打白老师的脑袋。然后,用枪口对准他的脑袋掐住他的鼻子。白老师憋了半天,忍不住张开嘴。一张嘴金子就迅速把马嚼子塞进他的嘴里并系在脑袋后面。
金子憎恶的看了他半天,然后弯起膝盖坐在他前面。用手库哧库哧地按着皮鞋尖确认了大母趾的位置,小心地把枪口挪到皮鞋尖扣动扳机。
嘡!
皮鞋尖上出现了硬币一样大的窟窿。白老师疯狂地摇晃着头尖叫。金子看了一眼白老师,然后在左脚也开了一枪。
她开始挖陷阱(8)
嘡!
白老师痛苦地扭动,金子走近门口拿出手机打了电话。朴义贞马上接了电话。
“把车调过来!”
38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朴义贞驾驶的汽车重新出现在小学操场。金子急忙上了车。珍妮正躺在后排座上睡觉呢。
“杀死了吗?”
“没有,怪不得……我觉得有点太顺了……”
驾车的义贞也没有多问什么,看了看金子。
“事情变得有点复杂。”
金子和义贞坐的车重新驶向白老师家。
“就算翻开整个屋,也不一定能搜出来那种东西。被警察发现的话,那些东西会成为很有力的证据的……白老师不是那么愚蠢的家伙。”
听完金子介绍的朴义贞摇头说。
“不是,那家伙是变态狂。那些东西是那家伙的纪念品。从手机链上挂着的那么多东西来看,他一定会还有其他纪念品。”
到了白老师家,金子和朴义贞开始仔细地翻看他的东西。但是,翻了几个小时也没有出现看似与犯罪有关的可疑物品。不是,是没找到。
好像筋疲力尽了,金子展开四肢躺在地板上。突然,她又重新坐起来,爬到书桌的抽屉底下开始四处翻找“这是什么?”
金子发现了贴在白老师书桌抽屉底下的一个存折。
“咦,这是多少啊?”
站在金子身后看着金子翻开的存折,朴义贞惊呆了,她开始数着存折里的圈圈。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九个亿!”
存折里有九亿,数千万的钱。朴义贞的脸上露出撞大运的喜色。
“也许这不是白老师的钱,你不是说好只拿白老师的钱的嘛。”
“如果不能确认这些钱不是白老师的,那都归我了。”
两个人重新开始翻找屋里的东西。
“啊,电脑!”
朴义贞站在书桌上放着的笔记本电脑的面前,像是发现了很重要的东西似的喊起来。
现在剩下的只有电脑了。但是,金子对电脑一窍不通。朴义贞打开电脑察看着里面的所有文件。
“他拥有近十个亿的现金,怎么这家计帐连五十元都记下来了。”
朴义贞一边看着白老师的家庭账本一边嘟囔着。
“色情内容这么多?变态狂!”
色情电影占了电脑硬盘一半多,足有几十个GB吧。
“这是什么呀?压缩文件中要求密码?”
朴义贞想起白老师经常使用的密码,输入进去,打不开。
“密码到底是什么呢?”
朴义贞一边嘟囔一边推测和组合各种密码输入进去。忽然,压缩文件哗地打开了。朴义贞一一点击文件,打开了很多影像。
CD中的影像是使用很早以前的八毫米摄像机拍下的模拟影像,然后拷贝成现在的动影像储存起来。开始部分的模糊影像渐渐变清晰,出现了高级住宅。这些影像是利用摄像机的调焦功能在室外拍下的室内情形。
朴义贞为了尽快掌握影像中的内容,把鼠标的工具栏移动到影像正中间。接着,出现了脖子被谁的手掐着死去的七岁左右孩子的脸。这肯定不是电影里的场面,是谁用摄像机拍下后制作的。
朴义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闭上眼睛把头转过去。金子簌簌地掉着眼泪、紧紧咬着嘴唇看完全部,也看完了放在一起的其他CD。
*第四章华丽浪漫的复仇
显示屏上有一个男孩子极度恐怖地看着镜头,流着眼泪在叫妈妈。孩子站着的地方看起来像是地下室,或者还没完全结束施工的施工现场。
华丽浪漫的复仇(1)
40被漆黑山影包围着的一所山村小学校的一个教室里亮着灯,堆满积雪的操场里印有几个人的脚印和几行汽车轮胎的痕迹,在那些脚印和轮胎痕迹消失的地方随便停放着在这深山里很难看得到的高级轿车。BMW、奔驰、两辆EQUUS,在那旁边还有一辆Matiz和一辆崔班长的Sorento。从明亮的教室里时不时地传来哽咽声。
教室前面的书桌上放着打开的笔记本,上面插有性能优良的微型麦克风,音箱输出端并排伸出两条线,一条连接到放在旁边的音箱上,一条连向教室外的某一个地方。
一起坐在笔记本电脑前是遭绑架杀害的儿童的家属们,他们痛哭流涕地看着屏幕。
聚集在小学教室里的五个儿童的家属一共九个人,从三十多岁到四十多岁的男人和女人们,一位十多岁的女孩,将近七十岁左右的老太太……与金子有关联的朴元茂的父母也在场。
金子坐在笔记本电脑旁,不时对出场人物的情况进行说明,而崔班长站在离他们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把水壶放在微型煤气炉上煮开水。
显示屏上有一个男孩子极度恐怖地看着镜头,流着眼泪在叫妈妈。孩子站着的地方看起来像是地下室,或者还没完全结束施工的施工现场。
“妈妈……妈妈……”
是一九九八年遭绑架杀害的七岁儿童赵东华。赵东华穿着白老师手机链上系着的金色纽扣的外衣。
“来把我领走吧,妈妈……我害怕……”
孩子哭泣着看着镜头,又把视线转移到一边,脸上布满恐怖。接着,镜头前面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背影。手里举着铁锤。孩子吓得唯唯诺诺地往后退,那个男子扑向孩子用铁锤击打孩子的头部。‘噗’地一声,还呆立了一会儿的孩子翻着白眼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背对着镜头的男人迅速撤到镜头后,把固定起来的镜头向一边挪动着,对准了正在断气的孩子的脸。
“东华啊!”
东华的母亲发出尖叫声扑倒在桌子上放声痛哭。东华的父亲也实在看不下去似的闭上眼睛把头转向一边。其他遗孤们也都看不下去了,都闭上眼睛流着泪。
“马上杀了他!”
被害儿童父亲中的一位从座位上‘噌’地站起来,握紧拳头奔向外面。
“在京爸爸!”
金子叫住了正要出去的男人。
“虽然很难受,但是请镇静一下。我再说一次,看不下去的人不看也可以。也许不看会更好。也许以后的日子会更痛苦的。”
“不!继续放吧!我这双眼睛一定要看清楚,然后会百倍残忍地返还给他。”
刚才要往外出去的男子咬着牙,抑制着怒火重新回到座位上。
金子移动着鼠标用慢镜头给大家看影像中的杀人恶魔挥起铁锤的场景。
“虽然因为模糊看不太清楚,但是这个男人肯定是白翰相。”
接下来就是1996年遭绑架杀害的李恩珠。恩珠是被赤裸裸地在脸上套住塑料膜而窒息死亡的。画面上活生生地展现了痛苦地断气的孩子的表情。是最残忍的影像,孤身一人前往的恩珠的奶奶,紧紧咬着牙关从头看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