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切的金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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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和你聊一聊吗?”
“有什么事吗?”
“是和您夫人相关的事情……请走过来一点……”
大肚子传教士抬头望了望白老师家的窗户,然后把白老师领到一处窗户里看不到的地方。
“那个,是关于您夫人经常见的一个人的事。”
“您是说我妻子和谁见面吗?”
白老师好像在想自己的妻子是不是和别的男人约会。
“在我认识的女人当中有一位前些日子从监狱释放出来的。我注意观察了一下她,结果和她见面的人都是从同一所监狱里释放出来的。”
“我家妻子可没有进过监狱呀……”
“是吗?反正她们是在搞什么阴谋,我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但我想阻止。希望您通过您夫人了解一下,最起码也别让她参与进去。”
“请问,我的妻子究竟和谁见面啊?”
大肚子传教士拿出相机,一张朴义贞和金子见面的照片。白老师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发出低低的呻吟声,做了五次深呼吸。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曾经让社会轰动一时的无期囚犯会在十三年之后被释放出来。
“她叫李金子,您认识吗?”
“也是啊?或许有我认识的?您可不可以让我看看其他的照片?”
安定下来的白老师从传教士手中接过相机,一张一张地确认里面的照片。那里面模模糊糊地有金子在蛋糕店干活、回家途中、和根植在一起的身影。
“我不希望这个女人再次陷进泥坑而重新入狱,我想把她引到主的身边。”
“那当然,那当然。再进监狱怎么行呢。我会好好引导她不要进监狱而回到主的身边。”
白老师上班以后就以身体不适为理由早早下了班。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来戴上口罩,走到传教士告诉他的成濑蛋糕店门口确认了金子的身影。然后用好一点的数码相机拍了几张在店铺里面的金子和珍妮的照片。
白老师路过洗像店洗了几张在成濑蛋糕店拍下来的照片,便急匆匆地消失在黑暗中。最好的防守就是先发制人,白老师从小开始就知道这个道理。
33朴义贞精心制作了最后的晚餐。她把做好的饭盛在碗里再重新放进饭锅里,然后煮了白翰相平时最喜欢吃的香喷喷的豆瓣酱汤。为了便于拿出来吃,菜肴都被放在了冰箱的最前面。
她把二十片安眠药放在捣大蒜用的器皿里,捣成细细的粉末状,然后放进豆瓣酱汤里搅匀。然后她还用勺舀了一点尝了尝,没有异常。
多次确认饭桌和房间没有异常之后,朴义贞化淡妆走出家门。她一边走向公共汽车乘降站一边给金子打了电话。
“准备好了,我已经出家门了。估计十点左右应该没有问题了。”
朴义贞想在金子去自己家采取行动的那段时间在外会见朋友。
她开始挖陷阱(4)
走下公共汽车,正要走进酒店里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对方电话号码,是白翰相。
‘怎么了?’义贞有点困惑。这个时候白翰相应该是在家吃饭才对。而且,平时舍不得花电话费除非紧急情况他是绝对不会打电话给她的。她感到有些不安:或许下班晚了?结婚以后一天不落,只要一下班就径直回家折磨她。但是总会有那么一两天特殊情况吧。得确认一下才行。
“你好!”
“是我。”
听声音不像有什么事情发生或生气。
“怎么这么晚呢?”
“聚会稍微长了点……”
“那也是,女人太晚可不安全。”
“吃完饭了吗?”
“我正等你回来一起吃呢。”
“你一定饿了,不用等我,先吃吧。”
“我等你,赶紧回来吧。”
还没等义贞说完,他就挂断电话。
“我靠!跟这样的家伙怎么生活了六个月呢,简直……”
如果以后还让她跟这个白翰相过六个月还不如去监狱呆上六年呢。
义贞开始奔跑,她必须尽快回家,好让丈夫吃完饭早点睡觉,然后她也可以早点逃出来。
义贞一边跑一边给朋友们打电话,说她会稍微晚一点过去,请她们一定要等她。她还没忘记跟朋友们说如果等她回来,她一定会请她们吃好的。
然后她给金子打了电话。
“我,是我。那个家伙说还没有吃饭,我回去赶紧让他吃,所以你按原定计划行动。如果计划有变,我会马上和你联系。”
义贞撂下电话,抢上别人叫好的出租车,说会付双倍价钱。
家门口,朴义贞深呼吸调整下情绪,没用钥匙开门而是直接按门铃。丈夫白翰相给她开的门。
“这么晚了,对不起!”
关上门正要进去的朴义贞看到双手卡腰站在她面前的丈夫,感到有些不对劲。白老师的脸上流露出狰狞的笑。
“怎……怎么了?”
瞬间,白老师闪电般飞起一脚踹在义贞的胸口,朴义贞往后摔倒在门前。他抓住捂着胸口摔倒在地的朴义贞的头发把她拖到客厅。
“干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为什么,还来问我?朴义贞小姐!”
“亲,亲爱的……”
“这段日子,谢谢你对我的关心!”
义贞抓住白老师的腿挣扎着,白老师无情地踢踹打着。
35白老师把血肉模糊的朴义贞的手和脚扭到身后用鞋带儿牢牢地捆绑在一起。俯视了一会儿摔倒在客厅里呻吟的朴义贞,他卷起她的裙子,拽出短裤,一下子撕开。
为了不让自己的衣服沾上血,白老师小心地脱光了身上的衣服,然后抓起朴义贞的身子让她冲着地板躺下来。朴义贞虽然蜷缩着膝盖却也奋力反抗,但因为手和脚被一起捆到身后,实在无法抵抗。
“怎么样,够爽吧?”
白老师一边用手巾擦着身上的水珠一边说。
“变态狂!”
“人生真是虚无缥缈啊,为了杀掉我而策划了六个月,结果就这么结束……”
“畜牲!”
朴义贞破口大骂,白老师狠狠地踢了下朴义贞的肚子。朴义贞脸发紫,连呻吟都叫不出来了。
“如果我是畜牲,那你被畜牲算计,岂不是连畜牲都不如了?不是吗?”
哼着小曲走进厨房,白老师揭开了煤气炉上的锅盖,是香喷喷的豆瓣酱汤。重新盖上锅盖,白老师点上煤气炉热起豆瓣酱汤。
白老师在朴义贞躺着呻吟的客厅里打开饭桌,从冰箱里拿出菜肴放在饭桌上。然后从饭锅里端过饭,又从煤气炉上把豆瓣酱汤锅端过来,放在饭桌正中央。
“你们打算怎么杀死我呢?从你们几个臭婆娘共谋的情况来看,好像不是静静地杀死我吧?”
白老师口一口地往嘴里塞饭。
“知道了就没意思了,不是吗?”
朴义贞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噗哧笑出声来。
“游戏已经结束了,你还想隐瞒什么呀?还在期待什么奇迹出现吗?还以为金子像贞德一样来救朴义贞吗?她的脑袋正因为像石头一样硬,所以才会被送进监狱的。”
她开始挖陷阱(5)
白老师把在成濑蛋糕店偷拍的金子和珍妮的照片扔到朴义贞面前。
“她们这些家伙也已经结束了,朴义贞小姐!所以,现在,朴义贞小姐若不把这次事件的前前后后讲给我听,我就永远不会知道了。”
白老师贪婪地喝着豆瓣汤,嘲讽着朴义贞。
36出租车一停下来,金子就把失去知觉的珍妮交给出租车司机后,急忙走下来。凭直觉判断,朴义贞正处于危险中。一定是白老师派来怪汉盯上的自己,那么朴义贞的身份也一定暴露了。
一开始,金子打算把珍妮送回家之后再出来,但遇到怪汉们之后她第一个想的是赶紧去把朴义贞救出来,同时想到自己的家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谁也不敢保证白翰相或怪汉们再次扑向自己的家。虽然麻烦了点,但是和拿着枪的自己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金子藏起手中的枪,耳朵贴在大门上,屋内什么动静也没有。从大门口底下漏出来的灯光来看,屋内一定有人。金子拿出朴义贞给她的钥匙插进钥匙孔,为了不弄出声响而小心翼翼地转动着钥匙。
门锁一开金子就踹开大门端着手枪急忙跑进客厅。
和金子预料不同,白老师摔倒在饭桌旁正在呼呼大睡。血肉模糊的朴义贞被捆绑着躺倒在旁边地上。看到金子的义贞露出无力的微笑。
金子没有脱鞋,径直走进客厅,拿起饭桌上汤锅里的勺子推了推白老师的头,脑袋无力地晃动着。
金子把珍妮抱到屋里躺下,走出来蹲在白老师的旁边俯视着他的脸。好像是还没嚼完饭就睡着了似的嘴角边还粘有饭粒。金子拿下白老师嘴角上粘着的饭粒,用手把弄乱的头发向上理了理,然后到厨房拿过做菜用的剪子,咔嚓咔嚓地剪起他的头发。就像美容学校的实习生,金子从各个角度剪着白老师的头发,不一会儿,白老师的头发就变成处处被老鼠咬掉的模样。
金子和朴义贞用白老师捆绑朴义贞的绳子牢牢地捆绑了他的手脚。
金子又重新蹲坐在白老师的身边看着他的脸,虽然是策划和准备了十三年的计划,但是她想进展迅速的有点超乎想象。会不会在决定性的瞬间出现一些意外的情况,这种不安感困扰着金子。
‘马上杀死他?’但是,不能那么做。不能杀死失去意识的白老师。
金子走进里屋察看珍妮的情况,从衣兜里发现了红色的信封,简单看了一眼,金子把它递给朴义贞。这封信是上次去森林里的废旧学校时,珍妮背着金子写下的。
“你,说过小时候在菲律宾长大的吧?这个,可以看得懂吗?”
朴义贞看了看。
“那当然了,字体虽然写得有点草……我曾经装过留学归国的名牌大学毕业生呢,你以为光靠脸蛋和身材就可以吗?”
“那么,能给我翻译一下吗?”
“嗯……不要以为我会原谅你。我认为遗弃孩子的妈妈们都应该进监狱,我小时候经常想象找你复仇。但是,我无法想象杀死您的场面,那是因为我记不住您的脸。既然都这样了,虽然不知道复仇会怎么样,但至少应该给我解释,直到我可以接受。只说一次对不起是不够的,至少也得说三次以上。不原谅您的女儿,珍妮……”
念完信的朴义贞不知所措地望着金子。
“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再说吧。你再帮我点忙,你会开车吧?”
“开车?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可是汽车商啊……虽然只卖过一台车。”
金子和朴义贞把珍妮和白老师抱到一年前由朴义贞卖给白老师的轿车后排座上,然后开着车奔向了几天前金子和根植还有珍妮领着一条狗去郊游过的深山小学校。
37汽车一进入土路就颠得非常厉害,珍妮渐渐醒转过来,刚刚从麻醉状态中醒过来的滋味一定不好受的。珍妮睁开眼睛,看上去非常痛苦。
恢复意识的珍妮看到金子手中的大型手枪和失去意识躺在一边的陌生男人,露出惊讶的神色。发现珍妮清醒的金子急忙收起手枪。
“冒牌的名牌大学毕业生,你能不能帮我翻译一下?”
“没问题。”
“珍妮,我想起了肚子里怀你时的情形……”
她开始挖陷阱(6)
金子一说完朴义贞就马上帮她翻译给珍妮听。
“妈妈肚子变大的时候就像兜子里的钱包鼓起来一样兴奋。但是,你还没满一周岁妈妈就进监狱了,不得不抛弃你。但是,那些和妈妈的意愿无关,在某种程度上是被逼迫的。当时,妈妈在想你是那么可爱的孩子,不管到谁家,大家都会疼爱你的……”
金子为了让朴义贞翻译起来容易一些,停顿了一会儿。
朴义贞在金子说话的内容上添油加醋,努力正确转达金子的意思,但是珍妮还是显得无动于衷。
“现在,等我处理和这个人之间的恩怨之后,就把你送回澳洲。妈妈所犯下的罪恶太大太深,没有资格拥有像你这样可爱的女儿。你什么罪都没有,而让你在没有妈妈的环境下长大……”
似乎是嗓子被噎住了,金子没能继续说下去而低下头。过了一会儿,金子重新抬起头转身看着珍妮。
“其实,那些罪也都应该由我来承受才对。珍妮,你给我好好听着,人谁都有可能犯罪,犯了罪就应该会赎罪,‘赎罪’,明白吗?”
金子等朴义贞翻译完又开了口。
“ATONEMENT,对。是要ATONEMENT的。如果是犯了大罪就应该赎大的,如果是犯下了小罪就应该赎小的,明白了吗?等妈妈学好英语会给你写信的,听听录音带也去学校……经常还会去看你……”
金子没有说完话又低下头。这时,车内静悄悄的……
过了一会儿,珍妮担心看了一眼旁边的白老师问。
“Whatareyougonnadoabouthim?(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位大叔?)”
金子没有马上回答。
“Killhim?(想杀死他吗?)Why?(为什么?)”
“因为他让我变成了犯人……”
义贞马上翻译给珍妮听。
“Whatkindofbadthingsdidyoudo?(妈妈究竟犯了什么罪?)”
“这个人杀了一个孩子……是妈妈帮的忙。”
珍妮好像是在说‘天啊!’,担心望着金子。
“Doyouwantmegosaytohismother?(我去向那个孩子的妈妈说声对不起?)”
还没等朴义贞翻译就已经听明白了的金子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