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仙路-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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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落小妙境,却又正好撞见九灵,若说巧合也说得过去,仔细推测也不算什么。
如此推算看来,实在也找不到九灵有何神奇之处,恐怕也是戴婵儿多想了。想到此节,张翼轸恍然一笑,说道:“九灵道长依我看来,应当是常人无疑,倒也不必多虑。暂且不提九灵,我倒有一处疑惑不解,那烛龙到底是何等脾性,为何又放你生还?”
戴婵儿也是脸露疑惑之色,说道:“烛龙禀性还是凶多善少,不过倒也谈不上大凶。他一路之上倒也没有为难我,只是借我气息躲避天庭探查。据他所说,他自海枯石烂前往玄冥天之时,曾抓了北海一名大将,借他气息掩盖。虽然烛龙未提以后如何,不过据我推测,那名大将定是被烛龙吞掉。是以我到了海枯石烂之时,也是认定必死无疑。烛龙也是凶相毕露,正要杀我之时,忽然脸色大变,大叫一声‘凡间怎会有天仙’便扔下我远逃而走……”
早先听戴婵儿讲到烛龙之事时,张翼轸并未细心留意此处,如今再次听起,心中却是一怔,以烛龙之能,脱口而出叫出“天仙”,定是真有天仙留存世间。只是天仙怎会下凡,不是说天仙下凡会打破天地平衡,令生灵浩劫么?
再有,若真有天仙在此世间,为何魔门如此蠢动,天仙依然置之不理,任由罗远公残害地仙灵动和清无,这又算得是哪门子身负天命的天仙?
随即又想起烛龙临死所说,虽不解其意,且烛龙也有谋害戴婵儿之心,不过烛龙最后以逆鳞相赠,又死于他手,不管如何,也怪不得烛龙什么。只是不知烛龙以逆鳞相赠且告知炼化之法,又有何深意不成?
前思后想一番,张翼轸越觉事有蹊跷,认定烛龙定是看出了什么,只是不便明告。只是烛龙已然身死,再也无从问起。
猛然间又想到铜镜之中的飞仙灵体商鹤羽,张翼轸推算距真平与接引使约定日期还有数日,期间总有机会入得铜镜之中与商鹤羽商定塑体而出之事,如何他身单力薄,绝非魔门之敌。
只是依然没有灵动掌门下落,不由令张翼轸一时黯然,也不知灵动掌门身在何处,既然未死,即便不便现身中土世间,前往东海留讯龙宫也可,难道灵动也被困于某处不成?
将一应事情前后理顺一遍,张翼轸越想越觉诸事繁杂,难以理清头绪。眼下之事还是提高自身修为,再其后随真平面见接引使,也好问个清楚最为重要。
当下又与戴婵儿在强木林中四处走动一圈,再无收获,见天色不早,二人便飞身返回无事宫。刚一站稳身形,却见真平正一人站立门前,脸露犹豫之色,一见张翼轸现身便急急向前,开口说道:“翼轸,灵空何在?”
灵空定是和画儿四处玩得不亦乐乎,不定到了何处,见真平一脸焦急,张翼轸急忙问道:“灵空师傅不是烧火便是游玩,不知真平道长找他何事?”
真平一怔,想了一想,却是说道:“也无要事,只是想问他一问,当年灵动掌门初晋地仙之时,是否心生不安之感?不知何故,我这两日,心绪难以平静,总觉前路迷茫,竟有凶多吉少之想!”
张翼轸怦然心惊,一脸讶然,问道:“可是心思黯淡,心生无名伤感,只觉前景昏暗,难有成就地仙的无边欣喜之意?”
真平惊呆当场,惊问:“正是!你从何得知?”
张翼轸喟叹一声,当下将灵动掌门以驻影留形术所说之事简略一提,省去关键之处,只说灵动当时心思,直听得真平脸色大变,摇头说道:“莫非……此行前去与接引使相会,那接引使,也是魔门中人假扮不成?”
张翼轸也不敢肯定,说道:“若以此判断接引使真假也不免草率,真平道长不必担心,到时我自会陪同你一同前往,若接引使乃是假冒,合我二人之力,也可与他周旋一二。即便不能将他拿下,自保也是有几分把握。”
真平点头称是,说道:“也只能如此了,若非唯恐有天规所定,我倒有意滞留世间,与魔门周旋。如此便听翼轸所言,且看上一看再行定夺。倒要多谢翼轸一番好意了!”
张翼轸又宽慰真平数语,这才与戴婵儿一同来到无事宫门前。刚到门口,却见戴戠从门内一闪而出,一见二人,便一脸古怪地说道:“正要找你二人,翼轸,婵儿,请到后殿叙事!”
见戴戠神色之中有一丝慌乱不安,张翼轸心中纳闷,不知出了何事。戴婵儿也是瞧出了端倪,心问:“哥哥,出了何事?”
戴戠目光闪烁,避而不答,却说:“父王正在等你,去了便知!”
戴婵儿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有何大不了之事,吞吞吐吐!你我被魔门所擒,九死一生,能有何事能大过天?不说就算!”说话间伸手推开戴戠,当前一步迈入大殿之内。
戴戠无奈摇头,冲张翼轸匆匆一笑,竟是闪身而出,远远跑开。张翼轸不免好笑,当下也不多想,紧随戴婵儿身后,转了几转,便来到无事宫的后殿之中。
后殿较之前殿虽了小了许多,却更加精致奢华,金沙铺地,七宝庄严。正中一道琉璃几案,后面坐有一人,面沉如水,气宇沉稳,正是金王戴风。
戴风一见二人到来,只微一点头,目光掠过一丝无奈之色,微一定神,开口说道:“翼轸,东海退婚之事,不必再费心费力,已无必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64章 小重山 身不由己且一试(求月票!)()
张翼轸不想戴风开口便是此话,心中一凛,情知定有大事发生,忙问:“此话怎讲?”
戴婵儿更是眉毛一扬,问道:“出了何事,父王!”
戴风愣神半晌,忽然长叹一声,说道:“婵儿,父王怎能不知你的心意,也知道你毅然决然的性子,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你万万不可再率性而为,否则稍有不慎便会害了无天山全体金翅鸟性命,不可不小心从事!”
戴婵儿顿时大惊:“父王,何事如此重大?”
戴风起身站起,来到二人中间,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二人历经艰难,若无此事发生,即便拼了被天帝处罚,治我一个违反天条之罪,我也定会让你二人常在一起。只是如今局势,却是身不由己,我也做不了主……”
戴风一咬牙,决然说道:
“翼轸,婵儿,你二人便绝了在一起的念头罢,此事,再无可能!”
“啪!”却是戴婵儿手中用力,生生将一把强木椅掰下一块,脸色薄怒带嗔,说道:“父王且将话说到明处,否则,休怪婵儿誓死不从!”
戴风脸色铁青,怒道:“你当父王愿意如此,愿意生生将你二人拆散不成?婵儿,先前父王曾有痴心妄想,以你容貌,即便有飞仙看重也是应当。不过自从你对翼轸有了心思之后,父王早也不作他想。不料天不遂人愿,今日却有一名飞仙不期而至,二话不说,开门见山便向我下了聘礼,说要娶你为妻!”
“什么?”张翼轸早已按捺不住,一听此言,更是骇然而惊,飞仙下凡前来向神人求婚,且不说飞仙凡心大动是否允许,但说飞仙与神人之间的界限也不比神人与凡人之间少上多少,天庭难道不管上一管?
张翼轸当即说出心中疑问,戴风听了,黯然说道:“别说飞仙,便是天仙也有动了凡心,有意成就神仙伴侣者,也不在少数。不过还是以天仙与天仙、飞仙与飞仙之间为多,即便少数有天仙与飞仙相配者,也是少之又少。而飞仙与神人相配,更是罕见。只因飞仙寿命无尽,神人终究有限,且神人除非身负天命,否则莫说久居天庭,便连天庭上也无法上得……不过除了神人与凡人婚姻,天庭有严令不许,天仙与飞仙,飞仙与神人,并未有天规明确不可。不过飞仙与神人之间,在我生平之中,只听传闻,从未得见。不想偶有一例,竟是落在婵儿身上,真是可笑得很。”
张翼轸仍是不解,继续问道:“飞仙怎可私自下凡?”
“天规只是不许飞仙私自到中土世间,若有要事,飞仙不必禀报天帝便可到天无山和四海龙宫。不过飞仙向来也是少有下凡者,毕竟飞仙只是闲散之仙,既无天命,又无天事,除非飞仙思凡,前来凡间游玩……只是不知此名飞仙因何得知婵儿之貌,开口提亲,留下聘礼,便说时机一到便前来迎娶,竟是不给我一丝说话之机。”
飞仙也是堂堂上仙,如此行径,与凡间恶霸强抢民女有何区别?张翼轸怒极反笑,说道:“不知这飞仙姓甚名谁?如此胆大妄为,也不怕金王上报天帝,让天帝治他之罪么?”
戴婵儿更是气得紧咬银牙,斩钉截铁地说道:“管他飞仙还是天仙,我不嫁就是不嫁!即便将我杀了,我戴婵儿能活一天,便一天不离翼轸身边!”
有戴婵儿如此慷慨表白,张翼轸也不顾戴风在旁,伸手捉住戴婵儿双手,说道:“我愿与婵儿同生共死,绝不后退一步!”
戴风见二人情深意切,也是一时感慨,苦笑说道:“若是事情这般容易解决,我也不会如此为难。你二人,却是想得过于简单了。那飞仙名叫白凤公子,自称来时已然得到天帝许可,且他还口出狂言,说是若是不从,他便寻个理由将无天山荡平,杀得一人不留!”
一听此言,张翼轸顿时气得怒火冲天,怎地还有如此嚣张狂放的飞仙,竟无一丝上仙风范,直欲与世间恶人一般无二!
戴婵儿冷笑连连,说道:“难道天帝也放任此等之人无法无天!如此恶劣之人竟能成就飞仙,且还自称得了天帝许可,莫非天帝也偏私护短,任由一名飞仙对我等神人随意恐吓肆意杀害不成?”
戴风只是摇头,说道:“天帝之威,概莫能测!即便是我,也只见过天帝一次,且还是远远观望,中间有仙纱相隔,看不真切。我等神人在凡人眼中,高高在上,实则在天庭之上,别说天帝,便是在飞仙眼中,也不过与凡人一般无二,并无太大区别。若是飞仙与神人起了冲突,虽然说将无天山一众全数杀死有些虚张声势,但若将我父女二人挥手灭去,再除掉数十名金翅鸟,即便天帝得知,也不过训斥几句,难有实质处罚。更何况,若是白凤公子真的得了天帝首肯,到时他大开杀戒,只怕天帝也假装不知,不加理会。”
张翼轸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若真是如此,那白凤公子既然敢傲然放言,定然也是有恃无恐。天帝是否公允暂且不论,难不成只能任由此人强娶戴婵儿,所有人等全数束手无策,全无一丝反抗之力?
张翼轸只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心生无力之感。以飞仙之能,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得,到底如何是好?以他如今修为,远不是飞仙对手,且声风剑还是无法木火相应,寻常万火之精对付飞仙,根本无法突破飞仙的护体仙气,自是没有丝毫威力。怎么办?以戴婵儿性子,定是宁死不从,真要惹恼了飞仙,血洗无天山,到时酝成大错,谁人可担?
天帝,只是端坐于九宵之上,漠然视之,竟是这般置世间纷争于不顾么?
猛然间脑中灵光一闪,商鹤羽!
张翼轸当下也不迟疑,向戴风拱手说道:“金王稍候片刻,我有一法或许可行……”说完,也不等戴风有所表示,神识外放,立时进入铜镜之中。
一入铜镜,只觉天地一片莫名,和上次一样,无日无月,无始无终。张翼轸心意一动,神识倏忽间远远逸出,旋即在远方数十万里外感应到商鹤羽气息。张翼轸神识一扫,商鹤羽也是顿时有所察觉。正运功调息的商鹤羽立刻大喜,身形一闪,转眼间便来到张翼轸近前。
张翼轸也顾不上与商鹤羽客套,急急问道:“商兄,此次前来我有一事与你相商,若我可助你脱困而出,你如何回报于我?”
商鹤羽一怔,想到他如今修为有成,已然达到飞仙顶峰,若只以灵体之身,在此间即便修行数万年,也难达天仙之境。若有脱困之法,以他现在手段,躲避天庭探查不是难事,到时滞留世间也好,再回天庭也罢,来去自如。
既然有此好事,不可不得。当下一脸喜色,答道:“先前我曾许诺,若是翼轸不将我炼化,愿意追随一千年。若是翼轸有助我脱困之法,我愿誓死追随左右三千年!三千年后,也永不与翼轸为敌。此誓可以魂魄起誓,决不违背!”
张翼轸闻言大为心宽,正要委婉说出立誓一事,毕竟以商鹤羽飞仙神通,出去之后若要翻悔,张翼轸只能听之任之,无计可施。却见商鹤羽双手竖立额前,嘴中念念有词,眨眼誓言已成,一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