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主神的远征-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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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要有功,那以后升迁也是轻松,毕竟有着总督抬举,别人也会高看一眼。这不,诸多军帐内议事的将官羡慕地眼睛都发红了。
可这种事哪里是那么容易的,起码,你得特别能打才是,要不然,别说五品,就是四品武官,秦镇疆也敢给你保举一个。
这事揭过不提。
“如今辛州失守,韩拓军后路岌岌可危。”秦镇疆想到,“乐邦人马经历前朝打击,已然势弱矣。”
前朝永兴年间,乐邦的军堡在中南州一代都有修筑,直接威胁随州等地,要知道那个时候中南州还不是南方重镇呢。
就是更南边的镇南关,也时不时要面对乐邦的军事威胁。
“韩拓毕竟是久经沙场,这一点本督知晓,若是韩将军听闻了辛州失守,一定要改变策略,派遣一部兵马向西运动。”
“总督高见,辛州乃为楚州之门户,此地失守,怕是梁州之贼有入寇楚州的风险,朝廷好不容易平定了吴州之乱,这楚州是万万不可被动摇的。”一旁就有军校说道。这人见解还算可以。
“本督临时处置中原军务,这楚州的事,暂时插不上手,不过本督可以上奏朝廷言明利害,使朝廷楚州和江州之兵西进,或许可为之。”秦镇疆想着,这江州军之大将,乃是韩任,也是宗室,颇有才干,正是其人率军一直扫荡着江水一线水寇,打击残余乱军,不得不说,这人也是一员不可多得之大将。
“总督,江州太远,一时半会儿怕不能赶到,如今,楚州之兵应立即南下才是。”高乘威说道,最近且能战的军队就是楚州的人马了。原本,各地都有士卒,可惜都集中在了辛州,结果一战尽没,就算想要调兵,恐怕也难。
好在中南州有六万大军,即使分兵也不用太过于担心战事,虽然这样一来,征讨乐邦可能就会打了水漂。不过,如今西南局势已经变化,关键就是保存官军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议事很快结束,除了雍镇的人马将帅,其他各镇士卒都已经各归本位。
营帐之内。
就听高乘威说道:“总督何不进言朝廷,处置楚州各军?”
秦镇疆闻言,苦笑道:“高将军何出此言。”
这一句话,反倒把高乘威呆住了。
秦镇疆乃是雍镇的总督,如今临时率军节制各州兵马,剿灭马真贼兵,如今这楚州之事,自有人处置,一外镇高官总督指使其他州县军政是什么意思?就算是朝廷谅解,皇帝明白,这种事也是大忌之中的大忌。
秦镇疆可以想到,只要自己这时候插手,纵然皇帝能压下,但心头未必没有什么心思,甚至还能牵扯到楚州胜败用兵。
只要陷进去了,就是一堆的麻烦,今日无事,日后麻烦一堆。
用的总得避嫌才是。
看着高乘威,秦镇疆若有深意地说道:“高将军此去切切不可再提。”
高乘威点点头,他也不是傻瓜,有些事稍稍点破一二,他就已经明白了。
中南州。
随着辛州失守的军报传来,韩拓顿时色变,整个人面色变得阴沉。
在营帐内一个人转来转去,很快,就有亲兵跑出唤来了副将宋世成。
“不知将军有何事唤我?”宋世成刚一进来,便问道,他明白肯定是有重大军情发生,否则不至于如此匆忙。
“宋将军,辛州失守了。”没功夫摆花架子,直接说道。
“什么!”宋世成一脸惊色,能干到这个武职上,他可不是笨人,脑海里瞬间出现了一幅地图,可以想象,大军一旦压上,后路被抄之后,将是什么后果。
“大将军,末将请求率军回师。”宋世成立即明白韩拓唤他来所为何事,也不矫情,主动请缨。
“很好,一切就拜托宋将军了。”说着,两人走到地图前,韩拓指在地图上一个地方,这里却是大军目前所在,距离乐邦重要军堡永丰堡不过十几里路,考虑到附近弯弯曲曲的地形,这个距离怕是要更多。
地图上,沿着手指头移动到中南州以西,韩拓说道:“如今辛州已经失守,军报之内也不知有多少贼兵,你率三万人马赶去,驻守要地,不可主动攻击,先稳住地方,等待朝廷援军,毕竟这辛州乃是要地,朝廷日后必然率军收复,你多警惕点。”
“末将知道。”宋世成说道:“我听说伪梁贼兵有十几万人马,如今梁州二贼合军而来,兵力必然不少,末将定然仔细行事。”
说着,两人又细细地商量了一二,很快,宋世成便退下了。
韩拓站在营帐前,看着远方,心里止不住地叹息着。
“大军云集,不料一事无成。”
但他也明白,此事已然不可挽回,还是注重当下才好,内心之中却是充满了对辛州守将李德仁愤怒之情。
“枉你老成之将,居然犯了这等错误,致使西南形势巨变!”
韩拓已经可以想象到,这乐邦人得到消息后,会发生什么事,一旦杨氏亲率主力赶到,这乐邦真的就成了一个铜豌豆,各处贼兵一旦互为犄角,平乱之事,将难上加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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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大军动,黄白派()
果不出韩拓所料,随着辛州失守的消息传出,居于乐邦府的杨思隐闻得消息,瞬间振奋起来。
对其弟杨开其说道:“自父祖起兵以来,未有如此之良机也,若能趁势合梁州之义兵,则楚州半壁可下,何度一流贼尔,尚称梁候,建制立国,我乐邦悠久,届时,称楚候何如!”
整个人高兴地不知所以然。
但杨开其却在这时候就给他这位兄长浇了一盆冷水。
“兄长高兴太早了,梁州义兵,策应我军可也,未必真心与我一同,今韩拓大军主力兵临永丰堡下,虽然分兵过半,然官兵之骁勇,我军不可以力敌也。唯上上之计,固守待时,韩拓军退我军可进,官兵若进,我军可退,以应梁州之义兵耳。”杨开其看的明白,就凭如今的乐邦军根本不足以和朝廷官军抗衡。
贸然出击,只有兵败身死一条路,更何况大永朝虽然烽火连连,但依旧镇压天下,远的不提,就说乐邦本地,若非是乐邦杨氏还有六万人马,附近的小部落怎么可能臣服。
这些人之中不乏心向大永朝者,假如乐邦真的要出兵楚州,起码也要调动五六万兵力,除了各部落随军,还要有留守兵马,但这些人用在身边,你真的放心吗?
“兄长,徐徐图之为上上策也。”
“嗨!”杨思隐拂袖,带着几分怒气说道:“弟,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而今大好时机,正因立即出兵方为上计,我料梁州义兵必然南下,配合我军击破韩拓,如此一来,梁州以东可安,楚州亦可平定,皆大欢喜,梁州义兵焉能不知其中道理。”
看着还要劝说的杨开其,杨思隐便道:“数日之后,我亲率三万大军出动,令使乐邦各部出兵一万八千,驰援永丰堡,你率兵两万留守乐邦。”
“兄长……这……”却见杨思隐已经离去,一旁的杨开其不由地叹了口气。
“父亲啊,正如你所言,兄长傲而自大,守土有余,不可为勋也。”
可惜的是就算当年他们的父亲明白,却也不能轻易更替继承人,有些事,不是话本小说那样的容易。
辛州。
赵客一同张丰登上了辛州的城楼,看着城外地方,一时感慨颇多。
“赵将军,我军既破辛州,你看下一步该如何?”
“张将军为联军主帅,一切应有计较,不过张将军既然问了,在下也就知无不言,依末将之意,应挥师北进,强渡随河,夺取随州,以威慑楚州腹地,若不能夺取,则据河为险,勿使永军援兵南下。”赵客一说道,“张将军以为如何?”
“英雄所见略同。”张丰笑着说道,目光之中似乎带有别意,“既然赵将军这样说了,不若赵将军率本部军士北进如何?”
“张将军既然说了,亦无不可。”赵客一心中冷笑。
“哈哈,赵将军北去,我当率兵东进,以御韩拓之兵。”张丰如何看不出来人家内里意思,不过,点到为止罢了。
“张将军的手段,在下自然是相信的。”赵客一淡淡地说道。随着辛州这座重镇的陷落,双方的合作似乎也出现了几分裂痕,对于双方而言,这都是一个机会。
若是对梁国而言,走辛州可以打开另外一个突破口,毕竟目前梁国整体上被北方的雍镇大军合围在内不能动弹。
北有虞州,东有江门。都限制了梁国的发展,而西南的孟州又一时之间难以吃下,原本随着支援乐邦的战事结束,不论是鬼王教的教军还是梁国的何度都发现了另外一个机会。
打破眼下的局势,扩张势力。
若非是双方还需要合作,恐怕早就已经兵戎相向了。
第二天,赵客一率军四千人马,向北方赶去,同样的,张丰则率领八千多人向东进军,双方都留守了一部分人马在辛州。
实际上,莫看北上这一途似乎比较困难,实际上真正的压力是在张丰这一边,首先楚州北方,永军驻军不多,目前大多集中在州城。
而临近随河的随州,不过千把人,防守有余,进取不足。
凭借四千多人,赵客一完全可以吊打,而他仅仅需要固守随河就好。
而另外一边,张丰就比较困难了,他需要面对中南州数万的官军,相较于以前打不过就走的乱军性质,如今他需要拖延,给乐邦人以希望。
这是他们之前就制定的策略,乐邦是一个好棋子,切切不可轻易丢失,有杨氏在足以拖住数万官军不能动弹,若是乐邦覆灭了,恐怕下一步官军必然进攻辛州,到时候对大家都不好。
同时,驻扎于乐邦的永军也开始大规模后撤,这一幕也很快被永丰堡的乐邦军察觉,一些暗中潜伏的巫师和术士虽然不曾了解一方形势的变化,但拥有神秘力量的他们,很轻松便察觉到大军军气的变动。
“赤气浩浩荡荡,虽退而不乱,一分为二,弱而愈坚也。”一个术士站在茫茫群山之中,遥望远方,那个方向却是永军集结的地方。
很快,这人叹了口气,从衣袖中拿出几叠白纸,双手十指翻折,很快,一个小人儿就现在这人的手中。
术士从怀中取出一支毛笔,沾了一点朱砂,在小人的脸上点了两个红点。
若是这时有岷山观的人在此,就会发现这一手法术的来历了。
传闻吴楚交界之地有一座山,名为黄白山,山上有一家道派,以术法称雄于世,该道派以山为名,大炎朝时也曾鼎盛一时,到了大永朝年间,这一门派被牵扯进巫蛊之乱中,被大永朝灭门。
但有幸一些门人逃脱,为了避免官府追击,这些门人逃遁荒野,延续门派道统,许是祖师有灵,这一派门人在西南之地发扬光大。
实际上也差不多了,这一派当年毕竟鼎盛一时,门中也有神窍法师数十位,就是冥土还有一位元神真人坐镇。
正是凭借冥土的祖师,这一门派才有幸不至于失传。
而这一手法术,便是所谓纸人术,不同于一般纸人术,黄白派这一手纸人术可谓是达到了此法极高的境界。
御使纸人,可以通于幽冥,杀伐避劫之不二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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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黄白潜伏,寨民出征()
而这一步朱砂点红,其实就是一个启灵的过程。
赋予纸人法灵,使其灵动起来,不再如同死物一样。其核心却是黄白派根本大法,其门人相传素有御使鬼神之能,如此是也。
紧接着,这术士放下朱笔,手合印诀,暗颂本门真言咒语。
却是黄白派根本法门《法天役神灵章玄经》,也是一门直指玄神大道的仙家真诀。
诸多真言念诵,却见这纸人跳将起来,瞬间又化作了五六个小纸人,带着一点点微光,纵身消失于空气之中。
良久,这术士才停止了念诵。
如此才算功成,若是其长辈施法,或许不必如此麻烦,但这术士功力低微,须得真言不断加持,否则,探取大军情报,也容易被大军军气所摄服。
古来多少修行人,就是栽在了这里。
“呼!”
这术士吐出一口浊气,从怀中取出一个灰色的药瓶,去掉塞子,倒出几粒丹丸来,隐隐约约带着几分异香,这术士闻了闻,心中就有些不舍,但最终还是吞服了下去。
不敢怠慢,立即运功行气,化解药力。
过了一会儿,这术士这才睁开了眼睛,叹息道:“可惜我这丹药了!”
这才起身,向着山下走去,绕来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