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只狐狸精-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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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朵不再多看了,今天要出城是不行了,还是找地方歇下吧!
走不多远,就见刚才那车夫骑着马从身边呼啸而过,想必是去搬救兵了。
天边的火烧云,映红了半边天幕,身后的嘈杂渐渐远去,胡三朵颦眉回首,看着巍峨又斑斓的城墙,颇觉有几分苍凉,此时城中炊烟袅袅起,食物的香气弥漫在一起,嘈杂和安宁,既矛盾又和谐。
入眼看去,满目层层的房屋,土灰色的墙青灰色的屋顶,哪里又会是她的归宿?童明生会是吗?他这个人神秘莫测,捉摸不定,胡三朵突然心生退却了。
她走在空寂的街面上,私盐,禁出行,格杀勿论,这些字眼在脑子里盘旋。
心中突然就涌上一股怅然,她这个外来者,真的能够在这里好好的生存下去吗?她努力,乐观,每每觉得日子会有起色了,哪里不是过日子,就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动摇她的信念。
胡三朵,别用你以前了解的准则来判断这里,她默默的叮嘱自己。
“胡三朵。”突然前方一暗,被人挡住了去路。
她闻声抬头,那人身披七彩霞光,五官俊朗,一半笼罩在阴影里,最美的雕塑也不及他一毫,高大得犹如神祗。
见她神色黯然,目泛水光,长臂一伸,大手牵住了她的,另一只手拿过她手中的小包袱,挂在肩膀上,似乎不这么做,她马上就会消失了,而他一定会后悔。
“童明生,是你,你出现的真及时。”胡三朵笑了笑。
童明生捏了捏她的手,什么都没有问,也顾不得身上还有要事:“回家。”
“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百度嫂索 —村里有只狐狸精
“好!”她想,要是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完就好了,要是时间能够停在这一刻就好了。
只要童明生能够甩开一切顾忌,毫不犹豫的朝她伸出手,她大约什么都不怕了吧。
童明生将她带进一处普通的宅院里,就在衙门附近,一个小小的院子,三面都是房屋,此时院中并没有人,童明生开了锁,牵着胡三朵进来,进入正屋,就看见一排黑沉沉灵位,天色亦似乎瞬间就暗下来了。
胡三朵心中一凛,从脊背升出一股凉意来,传至四肢百骸。
她看到最前面的几个牌位,其中两块上暗金色的字眼,撞进她眼里,猝不及防。
猜测了那么久,终于要揭开谜底了么?这就是童明生的秘密。
私盐之利这个情节是个重要的线索,不过古代买东西多半都是以斗论的,换成斤了
084童明生的秘密()
只见最前面的两个灵牌上,其中一个写着:先贤兄长童门禹(伯英)之灵位。
另一个写着:先祖父童门观(观止)之灵位。
胡三朵虚晃了一下:“这……”
她看向童明生,见他神色坦然,甚至还难得的露出一抹笑来:“胡三朵。现在已经晚了,你走不掉了。”
若是平时,她可能还会被这一笑惊鸿给迷到,可现在,胡三朵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亦无从说起。
“从上次你在山中捡到了我的硫磺。发现了私造火器,又看见我抓了李从翔,你就跑不掉了。”童明生目光盈盈,似松了口气,又似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胡三朵呐呐道:“李从翔?”
“就是李家那个小崽子。”
“哦。”胡三朵头有些晕,完全被童明生的话牵着走了,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
童明生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个脑门崩,“咚~”胡三朵捂着痛处。不满的盯着他,他道:“你知道我这么多秘密,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才好?”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忘记了,我肯定在梦游,对了,童明生。我睡着了。”她有些语无伦次。好像是无意间撞见了他不少的事情。
童明生似乎揉搓她的头发上了瘾。像是找到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又摸了摸她的头发,直到又蓬乱了,才松开手,见她急着撇清的模样,伸出手捏住她的脸:“胡三朵,除非是自己人,不然我早就杀你灭口了。”
胡三朵懊恼的打开他的手,坐在一旁的高凳上:“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你不小心。在山里活动就该仔细点,还让我找去了。我才是无辜的,我……”
童明生又捏了捏她的脸:“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死罪,你上了贼船了,还是夷十族的重罪,你怎么也逃不了了,胡三朵,你不想跟我,也没办法了,此后我生你死,我死,也会带上你。”他的声音很轻,很沉,一下一下的撞在胡三朵的心上。
她呐呐的问:“这是表白吗?”
“你说呢?嗯?”童明生扯了扯她两颊的肉,一张脸蛋几乎都变形了,只有一双水眸让他几欲沉迷,童明生突然想起,早些时候刘彪那浪荡子说的,一双千娇百媚眼。
他不由自主的低下头,胡三朵闭上眼,轻柔如鹅毛的吻落在她的眼皮上。
胡三朵顿觉惊慌之下一股名为甜蜜的情绪蔓延。
这满屋都是灵位,童明生并未放肆,只是碰了碰她的眼皮就放开了,视线看了看最前面的灵位。心中默念:大哥,胡三朵以后就是我的媳妇了,我们会互相照顾,你放心吧。
“这个是明兴哥吗?”胡三朵问。
童明生微微颔首。
胡三朵篡了篡拳头,恍然,那,那个还吊着一口气有肺痨的童禹,只是个替身吗?难怪如此的相似了。
“那你呢?你叫什么?”
童明生轻声道:“你可以叫我仲渊。”从大哥去世,就没人叫他这个名字了。
“不要,我觉得童明生更顺口。”
童明生也由得她了,反正他就是童明生,童明生就是他。
胡三朵揉了揉肿胀的额角,默默的消化这些话,童明生也不催促她,良久,室内彻底暗下来了,也没人点灯,面前还有黑沉沉的一片,却有什么在悄然发生变化了。
胡三朵抬头,猛不丁又看见那一堆的牌位,在他胳膊上用力掐了一把。
一定要在这种地方表白吗?
童明生低头凝视她,她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叉帅池号。
“好。”
“你是要造反吗?”
“……”
胡三朵到底没有等到答案,就被童明生拉出来了,带到一处简洁的房间,满室阳刚之气的硬线条,被褥摆设都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装饰。
“这是我的房间,乖乖的呆着,今晚别出门。”
胡三朵点点头,这还是她头一回进入童明生的私密空间,童家湾那个他都是上了锁的。
“一会有人送晚饭来,我还有事要处理,先出去了,晚上早点睡,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搅。”
胡三朵已经知道了他是个造反派,就知道肯定有很多事情要谋划,她现在脑袋里还乱哄哄的,也想安静的想想。
童明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苦笑道:“童明生,你为什么今天要告诉我这些,之前你不是打算瞒着的吗?”
童明生只道:“早晚都一样。”说完不再停留,大步出去了,已经耽搁了太久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安排和筹谋。
等他出了院子,突然回头一看,见房间里那橘色的柔光,心中一软,这里不再是沉闷冰冷如冰窖了,再做什么有个人在身后,他不用为了什么信念而努力,就是为了身后那个女人,也得拼命,还得留下自己的命。
童明生大步走上街头,一转弯,便到了衙门口,火把丛丛,衙役不断的进进出出。
金满眼尖见他过来,赶紧奔过来,道:“老大你可算是来了,大人命令我们搜查呢,土司大人说从童禹口中敲出了私盐这条线索,要将童禹一党全部找出来,这伙子人简直就是国之蛀虫!”
童明生嘲讽一笑,拍了拍满面怪笑的金满的肩膀,“咱们负责查那一街?”
前几日才用李从翔换回了童禹,李修壑又是从哪个‘童禹’嘴中敲出的线索?李家人追踪他那么久,就查出这点东西。
他手指一收,金满“吱哇”怪叫了一声:“老大,知道你为国担忧,可咱们这些小喽啰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走,查,挨家挨户都不要放过,童禹不是生意无孔不入吗?咱们就给他掀个底朝天。有不妥的都抓起来,这人都被土司大人扣住了,在牢里看他还能翻出天去!”任县令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大声道,说完看了看童明生,两人俱是心领神会,瞬间又移开了视线。
“是!”
土司李修壑,时年五十有三,身材清瘦,高额深目,留着一丛花白色络腮胡子,穿一身纯白色直缀,跟在任县令身后出来,目光如炬,并未多言,只冲任县令拱了拱手,告辞离去。
李修壑目不斜视的从童明生身边走过去了。童明生眸光微闪,这位土司大人似乎并未对他起疑,反倒是李莲白,这个内宅女人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
不管怎么样,也无法改变,从今天起,李家就将踏上消亡之路。
若非他们各路人马逼的太急,他带走了人手去善后,大哥不会无人保护而死在徐老二那样的人手中了。
造反吗?童家从无造反之心,不过钱财招人妒罢了,童明生看着李修壑的背影,对金满道:“走吧,一个都不要放过。”
顿了顿,他又沉声道:“派人去给李从翔看病,他暂时还不能死。”
金满收了嬉笑之色,肃然应下:“我这就去办。”
今夜的金城,将是个不眠之夜。
085专掀老底的小能手()
屋外嘈杂,脚步声纷沓,不时还有人哭天喊地,或是怒吼连连。
胡三朵睡的不甚安稳。不时从梦中惊醒,突然听到“嘭”的一声巨响,接着又是几声“哐隆隆”的响动,似乎有房屋倒塌了。
她满头大汗的睁开眼,闻到被子上淡淡的熟悉的气息,才平静下来。刚才那一声好像是爆炸声。透过一层窗户纸看到外面火光冲天,不多时有人高呼:“走水了!”
她赶紧穿好衣服爬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童明生还未回来。
想到童明生的身份,她又开始坐卧难安,十有**,今天关闭了城门就是查他吧,可他不躲起来也就算了,还公然到处走动。土司大人李家,还有朝廷新贵马家。好像哪里都跟他有牵扯!
拉开门出来,只见城门方向一条火舌卷着烟幕直冲天际,映红了半边天,还隔着一段距离,她隐隐还能听到垮塌声。
院门口有跑动的脚步声,童明生嘱咐她晚上千万别出去,她都听到爆炸声了。更不敢出去。只贴着门扉。隐隐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和只言片语的交谈。
“端了不少咱们族人的据点。”
“任青山果真是派来搅毁咱们的势力的!”
“怎么不见他去查马家……大不了操家伙跟他拼了,说查童禹,难不成童禹的势力渗透到族内了。”
“快走,阿鲁那肯定……”
胡三朵捏着胸前的衣襟,放缓了呼吸,又听了一阵,却再也没有什么讯息。
“哒哒哒”的马蹄声传来,她冲过去,马蹄声又渐渐走远了,不是童明生。
也不知道在院子里耗了多久,那大火依旧再持续,还夹着几声“砰”、“砰”的声响,像是火铳的声音,在胡三朵的心惊肉跳中,天际逐渐发白了,火光亦淡了下去,只有几缕黑烟依旧。
又站了一阵,太阳出来了,身上被露水浸得潮湿的衣服也干了,她才脚步虚浮的进了屋。叉帅丸号。
找到厨房里,让自己忙碌起来,厨房里有一块肉干和几个鸡蛋,将硬邦邦的肉干敲得松软了,煮了一大锅的肉粥,鸡蛋是放在簸箕里的,她伸手去拿,却发现拔不动,心中一跳,小心翼翼的一转,只见地面突然一动,好端端的灶台突然裂开成两段,灶膛中还在燃烧的柴禾“啪”掉在端口下方,很快就灭了。
胡三朵拍了拍心口,再这么几次,她真的会被吓死。
目瞪口呆的去看那鸡蛋,却哪里是鸡蛋,不过是一块蛋形的石头,被涂了颜色罢了。
胡三朵看了看那黑森森的洞口,再看看那只冒着烟的柴禾,算了,还是不下去找死了。
“又发现了什么了?”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胡三朵浑身一抖,回头看到是童明生,重重的呼吸了几口气,才把几乎跳到嗓子眼的心平复下去。
童明生看了看裂开的灶,眼中闪过戏谑,大步上前手一抬“咚~”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胡三朵,他们怎么没有请你去做探子,这样不需要一年我的老底都被你掀光了。”
胡三朵一把环住了他的腰,埋进他怀里了,童明生还未放下来的胳膊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