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只狐狸精-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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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朵赶紧跟着他去,程三皮语气中带着责备,她也只能生受了,的确有的人做皮试都可能出现严重的过敏反应的,怪她没说清楚,哪知道还真被他们碰到这样的人了。看来应该还挺重要的人。
“现在什么情况了?”她沉着的问,人应该还活着,最差就是昏迷不醒了。
“陷入昏迷,已经服用了一颗丹药,灌了生鸡蛋和酒,护住了心脉。”白成蹊从床边过来,利落的道。
胡三朵一沉吟,不由得对白成蹊刮目相看,方士的丹药一般都含有砷元素,三氧化二砷俗称砒霜,但是少量的砷对身体有益,兼之鸡蛋和酒,能够起到类似兴奋剂的作用。
一颗丹药的毒素无碍,白成蹊虽然不知道这些现代的药理,但是的确是这个时代少有的医学天才,这个都被他想到了,当初她只说过,若出现青霉素过敏休克,一定要尽量让心肌兴奋,最好是注射肾上腺素,但是此时不是没有么!
“这个也给他吃过了,还是没有醒。”白成蹊指了指一旁的碗,胡三朵嗅了嗅,眼睛一亮:“罂粟!?”
白成蹊点了点头。胡三朵松了口气,难怪人还活着了。
待看到床上的人,她愣住了,居然是童禹!
“需要我做什么,只管说。”白成蹊道,胡三朵迅速的回神了。
床上,童禹面色苍白,却有些浮肿,应该是过敏引起的,清俊的五官此时有些模糊,在灯光下皮肤白的几乎有些透明了,呼吸有些重,还好不是想象中的急促,可胸膛的起伏却几乎看不出来。
童禹的头顶甚至还插着几根银针,也不知道这银针的作用,不过能保住童禹的命,就是白成蹊的本事了。
胡三朵松了口气,开始给童禹做心脏按压,一百次每分钟,胡三朵默默的数着,满头是汗,这个当初她也教过的,不过白成蹊习惯的是用药,用针,而忘记了而已。
压了一阵,又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身去,对着童禹苍白的嘴唇印上去,捏住了他的鼻子,吹气。
呼吸不畅,没有氧气瓶的情况下,这也是最常见的急救。
一下,两下……胡三朵突然胳膊一重,整个人往后跌下去,贴到一具滚烫的身躯,头一扬,碰到一个泛着青色的紧绷下巴。
“你去!”胡三朵身后那人胸膛起伏不定,指了指白成蹊,白成蹊眼睛闪了闪,并未多言,按照胡三朵刚才的动作继续做起来。
“还要继续按压心脏,保持频率。”胡三朵挣脱不开,顾不得理会童明生,对白成蹊道。
这时从暗处出来一个青衣男人,上前来,依言做了起来,胡三朵这才注意到,屋内居然还有这么个人,这人动作倒是和胡三朵刚才的如出一辙,十分精准。
胡三朵放下心来,可,放心的有点早,肩膀忽然被人压住了。
她想转身都不行,突然一双粗粝的大手从脖子后伸过来,直接覆盖在她的唇上,用力的搓了搓。
“唔……痛!”胡三朵挣扎了两下,肯定要破皮了。
童明生手一顿,收回了手,以眼神示意一边的程三皮。 村里有只狐狸精
程三皮十分无奈的顺着某人的眼神拿了块纱布,又倒了烈酒,在烈酒中浸湿了,才递过来。给童禹清理伤口时用了些酒,此时剩下的还不少。
程三皮暗暗的为胡三朵点了一根蜡烛。要是往日他早就取笑了,此时能分出心来做这些,实在是不容易。
见童明生接了纱布,他又紧张的看向床上的人,突然激动的道:“动了,看他的胸膛已经开始起伏了。”
胡三朵正要凑过去看看,突然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扑面而来,唇上一痛,该死的童明生居然用沾了酒的纱布来擦她的嘴!
“唔,唔……”
“别动,你这张嘴就该用烈酒来洗洗!”
文中的治疗方法纯属虚构,表较真,不过也有一丁点据:1904年圣路易斯奥运会上,美国一位马拉松选手依靠赛前饮用掺有砷和生鸡蛋的白兰地在比赛中夺取胜利,类似兴奋剂。
079浊世公子如玉()
童明生低声说完,手上更是毫不留情的擦拭着。
胡三朵真是醉了,这酒气就差点将她熏醉了,更不用说。童明生这家伙十分用力,酒液已经流到嘴里了。
“咳咳咳…童明生,你……”
“别吵!”童明生小声说了句,手中的动作却是放柔了。
胡三朵紧闭着嘴,不再言语,真是有够了。
“咳咳咳……”这次不是胡三朵,而是床上的童禹。他突然咳了咳,白成蹊动作一顿,十分嫌恶的撇撇嘴,抓过他的手把了脉,才赶紧冲出去了。
程三皮见他的动作,也松了口气,有了打趣的心思:“喂,我说小白。你也拿点酒去给嘴巴消消毒。”
白成蹊在门口怒道一声:“滚!”然后自己滚走了。
胡三朵抓着童明生的手,用力一咬,才恨恨的放开了,“呸”了一口,道:“童明生,刚才跟你说的话,看来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童明生沉声道:“没忘。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我认为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胡三朵面红耳赤。闪烁不定的看着童明生。却止不住心中冒出来的小高兴:“你什么意思?我不再是你大嫂了?”
童明生不语,没有任何回答的,绕过她往床边去。
床上的童禹已经醒来了,悠悠的睁开眼睛,看见床边围着的人,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来,虚弱的道:“又麻烦你们了。”
童明生声音淡淡的:“你醒了就好。”
程三皮则道:“元嘉,别忘了你还有孩子要照顾,你闺女又不听话,除了你,我们谁也不会照顾她的,只能靠你自己,这熊孩子,只有你才受得了。”
童禹知道他们的心意,听程三皮提起女儿,脸上的笑容带了几分无奈:“今天还是要麻烦你了,我睡了多久?”叉丽余划。
“很久了,你差点吓死人了。”
童禹点点头,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胡三朵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明明童禹,字伯英。元嘉?这又是什么称呼。
古人相熟的人称呼对方皆是以表字为称,这个她是知道的,童家湾的人没有这么多的讲究的,有个名字就不错了。
她上前两步,想仔细再看看童禹和童明兴是否还有其他的相似之处,她来的时候,童明兴已经去世,若有音容笑貌皆是残存的原主的记忆,十分的深刻。
刚迈出一步,又被童明生抓了出来:“要我给你洗眼睛吗?”
胡三朵一噎,有些愤愤,又有些…窃喜?这家伙难道是在吃醋?转眼已经被夹出来了,但也知道不能吵童禹,以后总会有机会的,可到底意难平。
程三皮站在房门口,冲她做了个鬼脸,旋即关上了门。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如幕的天空,寥寥几颗星子,轻风一吹,身上的燥热之气倒是散去了不少。
“去哪?童明生你放手,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吗?”胡三朵踉踉跄跄的被拉着走。
童明生依旧没有放手的打算,淡淡的道:“我玩火?你是说反了吧!是你先点的火!”
“你……”他突然站住转过身来,胡三朵猛不丁撞在他胸前,龇牙咧嘴的,童明生正不错眼的盯着她瞧。
“胡三朵。”他顿了顿,神情十分认真,本来就硬线条的脸庞,更是绷得紧紧的。
见他如此认真,胡三朵也不禁严肃起来。
“我是个男人。”他又是将她一拉,突然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不要随便调戏男人,后果你确定能承受吗?”
“我……唔唔”胡三朵双手握拳抵在两人之间,男人的气息从唇舌蔓延至整个口腔,霸道却又生疏,十分用力,啃咬得她几乎不能呼吸。舌头早就不像是自己的了,脑子里更是乱成一团麻。
童明生,居然吻她了!
手下触到的是心跳如雷,她完全放弃了抵抗,身子更是软成一汪春水,任由他似乎要将自己吞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分开都是急促的喘息,以补充胸腔缺少的氧气。
“童明生……”
“别说话,管好你的嘴,小心祸从口出。”童明生看了看她红艳艳的唇,如星般柔亮的眼眸,现在的唇色才正好,先前的有些苍白了,心中一荡,赶紧转过身去了,道:“不早了,我带你下去休息。”
胡三朵默默的走在他身后,不时打量四周的环境,朦朦胧胧的,看得并不真切,手被他拽着,他的手掌很大,因为习武的原因,布满了茧子,手心烫人,她犹如在梦中。
很快在一个院落停下来,童明生将她带进其中一间房间里,才松开手,沉声道:“早点睡,明天送你回去。”
胡三朵点点头,见他仓皇转身,又有些不是滋味,还有些愤怒,她已经警告过了,可不是她先招惹的,这个该死的东西,不过看她给童禹做几次人工呼吸就忍不住了,年轻气盛?血气方刚?
“童明生,你又后悔了吗?我毕竟我曾经是你大嫂,明兴哥才走没多久,你……”她有些揶揄道。
童明生并未转头,只说:“我让人送热水来,给你洗漱,你赶紧休息。”
没有听见胡三朵的声音,他又补充了一句:“今天不会有人来打扰你,很安全。”
胡三朵“嗯”了一声,他赶紧走了。
直到第二天,胡三朵才知道他居然连夜又回城去了。
这就是童明生的风格,胡三朵懊恼了一会,又听程三皮说,过了晌午才有时间送她回去,趁着这点时间,她决定好好逛逛这里,以后还不定有时间再来呢。
这是一座山庄,只是庄子里的人并不多,可不管她走到哪里,总觉得暗处有眼睛盯着她瞧,十分不自在,走着走着,又绕到昨日的小院。还未靠近,就听见了孩童的嬉笑撒娇的声音:“爹,今天我要听小公主的故事!你快说给我听好不好!”
胡三朵出现在院门口,童禹正躺在回廊下的一张竹制的摇椅上,面色较昨日好了许多,至少不再浮肿了,不同于上次他被抓时面上的嘲讽,此时带着和煦的微笑,距离不算远,胡三朵看到他眼睛弯弯,五官舒展如画,恍如谪仙,生怕呼吸太重惊扰了他。
老实说,童禹和童明兴的五官并不十分相似,相似的是那股气质,尤其此时的童禹低头浅笑,摸了摸那小女娃的头,道:“过来坐好,要作窈窕淑女,起坐卧皆有方寸。”
胡三朵站在门口,竟然不敢进来,这画面,让她心头发酸。恍惚忆起,当初亦有岁月静好,安稳自在的时候。
在自家院中的沙枣树下,也是一张这样的摇椅,童明兴握着书卷,冲她招手,柔柔的笑:“三朵,过来坐,别在阳光下晒,昨天教你的字可写会了?”
明明不是她的经历,却突如其来的撞入脑海,已经隽永入骨,突然牵动她的神经,她喉咙一紧,眼睛酸涩,已有热泪夺眶而出,差点脱口而出:“明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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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童禹不是大哥()
院中那人抬眸淡淡的看过来,“是你?”
胡三朵眼中浮起一层水雾,慌乱的点了点头,有些失态了。
“娘亲!”坐在童禹膝盖上的孩子扭过身来。居然是熊孩子小爱!
胡三朵用力的眨眨眼,冲童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娘亲,你回来了,快过来!”小爱?着腮帮子冲她招手,小身子一扭一扭的从童禹身上滑下来,就要往她这跑过来。
童禹扯住她的袖子。刮了刮她的鼻子,小声道:“这不是娘亲。”
小爱“哼”了一声,又开始闹起来,“我不管,我要找娘亲,我就要找,现在没有我就出去找!”
童禹冲胡三朵,神色淡淡的道:“不好意思。小女顽劣,惊扰到姑娘了。”
胡三朵摇了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却见童禹已经收回了视线,神色越加柔和:“小爱,还要听故事吗?还是你只要娘亲,不要爹爹了。如果不要。我走好了。反正……”
话还未说完,他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如玉的面庞立时就多了不正常的红潮。
小爱不再吵闹了,小脸上尽是惊慌,脚尖踮起来,伸着小手拍打童禹的后背,童禹好容易止住了咳嗽,冲门口正盯着他打量的胡三朵施了一礼:“姑娘,能不能…咳咳,请你带小爱暂时离开一会…咳咳咳。”
看他咳嗽的撕心裂肺的,胡三朵眉头一蹙,上前来问道:“你怎么了?白成蹊呢,他不能给你治吗?”
童禹压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