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只狐狸精-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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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从人群里钻出来:“胡氏,你又瞎攀扯什么!”
胡三朵转身进屋,很快就出来了,手中篡着,只露出一角蓝色布料。
当着众人的面摊开,是个蓝色绸子面料,还绣着竹子的荷包。
这精细东西可不是村里人用的,他们都是一个布袋子就搞定了。
“这是男人用的吧,不是胡三勾搭了什么人吧?”
“哟,好像是卢家小丫头的,前几天大妞还说呢,卢家丫头的绣花手艺好,就绣了个蓝布竹子的。”
“真是卢家做的?她那闺女也来了?”
“谁知道呢,好像是王氏先发现的,咱们不都一起来的嘛。”
众人七嘴八舌,胡三朵都听在耳里。
“村长,这荷包是被小黄一口给咬下来了。我家的狗好好的锁在院子里,都没迈出一步。这里面还有东西,看看就知道是谁的了。”
胡三朵意味深长的瞅余氏,余氏顿生一股不祥的预感,荷包也没啥,那个童明秀从小跟月娇比着,也是会绣花的。
就算辩不了,也可以说是为了找硫磺,免得为村里招来祸患,她是童善财的亲家,还能吃亏不成!
可看胡三朵的眼神,她有些不确定了,月娇不会有什么把柄落在胡氏手里的吧。
054偷鸡不成蚀把米()
胡三朵之前匆匆看了眼荷包里的东西,是一条巾帕,一条男式束发带,都是上好的料子。
一个大姑娘拿着给男人用的东西,够让人说嘴了!
现在打开巾帕,才发现其上还有两个小字月和生。
时下女子读书的不多,更不用说童家湾这样的小地方了了,当然胡三朵是个意外,谁让她遇见童明兴了呢?
卢月娇因为学绣花,月和生简单,她认识也不奇怪。
若月是她的名字中一个字,那生呢?
胡三朵突然想起童明生,不会是给童明生的吧!
童氏族人的名字是按照辈分来的,村长那一辈,取善字辈,后面加一个字,童明生这一辈,为明字辈,都是明后面另取一字。
名字中带生的,在童家族人里,只有童明生一个。
“哟,原来卢家小丫头思春了呢,余氏,女大不中留,你可别留成仇人了,免得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来。”有人调笑道。
村人不认识字,可他们也知道这东西都是给男人备的。
余家不过是外来户,仗着和村长是亲家,向来泼辣难缠,现在被人抓住了把柄,自然有人奚落了,把余氏羞得面红耳赤,一通乱骂。
“秀丫头不也会绣花,还和胡氏门对门的住着,谁知道是不是她的。”余氏急了,她也不认识字,哪知道上面还有自家闺女的名呢。
王氏指着闺女嫁个好人家,哪里容得余氏这么攀扯,顿时两人就口沫横飞的对骂起来。
旁人没看见,村长看见上面的字,眼神微闪,却也没说什么。
童明秀不声不响的挤进来,她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名声极为重要,不敢马虎。
她和卢月娇比着长大,处处都比,心里已经认定荷包就是卢月娇的,此时不过是为了来落井下石一番,以显得自己光明正大。
“这上面还有字呢,善财叔,你说这都写着啥?我在绣坊也学过,你看这个是不是月字,这个……”
“好了,余氏,你还有什么话说,你进胡氏屋里做什么?还弄得乱七八糟的。”村长凝着脸打断了童明秀的话。 百度嫂索 —村里有只狐狸精
童明秀撇撇嘴,余氏被王氏一推,踉跄两步险些跌倒。
听见村长的问话,正要反驳,见童善财一脸警告,眼珠子一转,话锋就变了:“这不都是听方家的说胡氏藏了好些硫磺吗,我不也是心疼村里的牛嘛。”
胡三朵淡淡的道:“那搜到了吗?不如我也去你家里打砸一番,咱们两清了?”
“你!”
“好了!”村长一声暴喝,警告的看了看余氏,又瞪了眼胡三朵:“都别瞎吵吵,这就是误会一场,胡氏不可再闹,余氏,你把这屋子里都收拾好,砸坏了的给修补洗干净了,以后都不准闹事!”
胡三朵原也没指望村长给公道,还得她自己讨才是,倒也不失望,她反正已经给自己泄愤了,更热闹的还在后头呢。
至于卢月娇毁了名声,以后说不到好亲,那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只怪他们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
055突然发疯的马()
胡三朵总算得了清静,只专心在配药一事上,她允诺了童花妮自然要做到。
硫磺不能大胆用,她就跑了一次药铺,买了不少寻常药材。
将百部、狼毒、苦楝皮、大枫子、马钱子装在纱布里,放进油锅中炸成赤色,在取药包,加黄蜡,制成药膏,又加了少量的硫磺,完全没有硫磺味。
可那些染病的牛全部都集中在一处,边治疗边被感染也不是办法,又用丁香、苍耳子、蒲公英、苦楝皮、使君子、艾叶、芫花、黄柏、荆芥这些熬了大锅的水,嘱咐童花妮不时去给牛擦洗,空气里也得喷一些。
这天,胡三朵去给几头重症猪打了针,朱强亲自候着,竟也是找她治疗疥螨的。
“胡娘子,朱某还有一处牧场,这些日子附近的村落里不少牛都病死了,我那牧场养了不少的牛,也有些出现了病症。”
“朱老板的生意做的还挺大的。”胡三朵嘀咕了句。
朱强笑道:“不过糊口而已。”
胡三朵未推迟,她有现成的药方,配出来也不麻烦,她想不如顺水推舟将硫磺都用上,朱强也不会少自己的银钱,那些硫磺在她手中也是麻烦。
应下朱强的事,交代了注意事项,这才离去。
朱强还是派了老赵用马车送,家里的药材都用完了,还得买不少,于是绕道去了城里,正好借这马车送药材回去。买药的银钱也都是朱强嘱咐老赵付的。
回去的时候胡三朵坐在满是药材的车厢里,正想着不如多用几个药方,看哪个效果好,以前动物身上的疥螨都是直接打杀虫剂,现在没有杀虫剂,那些中草药的效果她还真不知道。
突然老赵着急的道:“胡娘子,前头有匹马不受控制的冲过来了,这路也不宽,旁边也没地方避,退出去来不及了,我去拉住那匹疯马,去去就来,不然它冲过来可不得了了。”
胡三朵刚答允,老赵就下了马车,冲前方跑过去。
她掀开帘子一看,可不是有一匹发狂的马正迎面冲过来嘛!也真是倒霉,她今天偏同意走这条近道出城,现在进退两难。
马上还坐着个白衣公子,被颠簸得东倒西歪,胡三朵也不禁为老赵捏了把汗。
这马像是受了刺激,眼神慌乱,眼看与马车的距离越来越近,车前套着的马儿都有些不安的来回踱步了。
胡三朵想隔空安抚它都不成,老赵一个猛扑上去,箍住了马脖子,只听一声激烈的长嘶过后,那马儿骤然倒地,霎时,空气中弥散淡淡的血腥味。
胡三朵定睛一看,马脖子上插了一柄匕首。
鲜血咕咕的往外涌出。这马竟然被一刀给刺死了,真是可惜了。
可这时,又是一声惊恐的长嘶,被血腥气刺激到的马拖着马车疯狂的往前奔去,胡三朵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被摔在车厢内,摔得七晕八素的。
车帘子晃开,她看到老赵利落的翻身上了马车,扯住了缰绳,才松了口气,哪知一口气还未吐出呢,那缰绳居然被挣脱掉了,马摆脱了束缚,越发疯狂的往前跑,越过横在路中的死马,那白衣男子赶紧侧身躲开了。
没了马力,这又是个上坡,车飞速的倒退,若撞到后面的障碍物肯定得翻车,这情形老赵也控制不了。
“胡娘子,咱们得尽快跳车,坡下面是石桥!”
胡三朵暗呼倒霉,连忙手脚并用爬到车头,可男女有别,老赵也不好意思揽着她跳。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还有惊叫声,似乎有人喊着让她别跳,可车速越来越快,车轱辘似乎都要散架了,胡三朵深吸了口气,纵身一跃——
056你可以依靠我()
胡三朵腰间一紧,被人揽住了!
一抬眸,入眼一双熟悉的冷脸。
居然是童明生!
只是一瞬间,就稳稳的踩在地上了。
陌生又似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了,灼热的气息在她头顶炸开。
胡三朵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放:“谢谢。”她低头看了看还环在腰上的大手:“童……”
“你没有听见我喊你吗?都说了让你等会,迫不及待的跳车送死?”童明生厉声打断了她的话。
童明生神色郁郁,这时“嘭”的一声响,车子撞在石栏上,四分五裂,若她刚才跳车,按照抛物线和运动规律,极有可能正好撞在那处的石头上。
“多亏了你了。”其实她是有听见一个声音让她等会,先别跳,可她没在意,想不到是童明生喊的。
“对自己还挺狠的。”童明生瞪了她一眼,松开了手臂。
胡三朵顿时觉得四周的空气都充盈了一些。
深呼吸了口气,才道:“只能依靠自己,自然得狠些了,要是不跳,后果更严重了。”
童明生闻言挑挑眉,明知道她不过是陈述事实,并非抱怨,却忍不住道:“昔日我就说过,以后自会照应你,你可以依靠我,敢情你是将我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刚才莫不是故意充耳不闻!”
他语气中微微的怨怒,让胡三朵有些意外,不知道他怒从何来。
心说,这童二郎还真奇怪,之前分明就是一副划清界限的样子,现在又说照应她。
可从他眼神中却什么也看不出,这眸子深邃的像是浩瀚星空,差点将她吸进去了。
往常,她靠着眼神就能和动物交流,却只能从童明生的眸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人类果然是狡猾的物种,还是动物更单纯直爽。
童明生也不知她心中想法,只道:“以后有事可以找我,毕竟……”
“毕竟你也是我前小叔子,今天的事情真是多谢了!”胡三朵一通抢白,童明生被噎了一下,不再言语。
“胡娘子,你没有受伤吧?”这时老赵过来请罪,“要不要去医馆看看?刚才我也是……”
“无能!”童明生冷冷的评价。
老赵赶紧称“是,是,今天多亏了童官人。”
胡三朵不赞成的看了童明生一眼,对老赵道:“我没事,也不用看大夫,还是先去把药材整理了。今天又要麻烦你了。”
老赵垂头不语,赶紧去清点药材,那逃跑的马也顾不上了。
“老赵,我一会跟你去朱老板那解释一下吧,车毁了也不是你的错,免得他说你。”胡三朵补充了句。老赵摇头,嘴上说着:“何必麻烦胡娘子跑一趟,朱老板不会怪我的。”不过旁人就不好说了。
童明生见胡三朵也去收拾药材了,抿唇不语,却神色不虞。
他真是见鬼了才来跟她废话这么多,这女人主意大着呢,还不如等她摔死了,自己也算摆脱了那道士口中的命运。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转,童明生就将它挥开了。
胡三朵……我童明生的命运只有自己,谁也无法主宰!不过是看你寡妇被休可怜罢了,娶你?做梦!
“老大,马已经控制住了,那边还有一匹死马,马瓒马公子也在。”一个衙差过来对童明生道。
“过去看看!”童明生再不看胡三朵一眼,大步离开。
057昂贵的消息()
胡三朵和老赵收拾了散落一地的药材,庆幸倒是没有掉进河里。
童明生踱步进了巷子,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马被割断了喉管而死,满地都是血。
马瓒白衣沾染血,脸上亦汗水和了灰尘,发丝蓬乱的过来,童明生略皱了皱眉:“马公子。”
马瓒嫌恶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淡淡的道:“刚才那马车上的人无事吧?”
童明生摇了摇头。
马瓒道:“也是受了本公子连累,这锭银子烦劳你交给他们,权当是补偿了。”
说完,从怀中摸出一个银锭子,抛给了童明生。
童明生并不言语,伸手接住了,只眼神稍有波澜,似是嘲讽,只马瓒垂着头不爽的看着自己的衣衫,未曾察觉。
马瓒见他应下,不再多言,只恨不得赶紧离开着臭烘烘的地方,他身上染了马血,十分难忍,一转身从刚才来的方向而去。
童明生旁边的官差,名叫金满,看着地上的死马,一脸惋惜的道:“老大,这可是匹汗血宝马,就这么被老赵扎死了,真是可惜了。”
童明生扫了一眼那马,神色淡淡,指腹摩挲过那锭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