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只狐狸精-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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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月娇面上一白,眼里越发的怨恨起来,什么年纪不过四十?她根本二十岁都没有,正是娇花一般的年纪!可是在边关磋磨,生活艰辛,又是劳神劳心,原本她应该跟背后站着的那个胡三朵差不多的,被人捧在掌心里,如珠如宝的呵护!
可现在要是两人走在一处,只怕旁人会说她是长辈了。
思及此,她篡紧了拳头,凭什么她就要受这些苦楚!
若没有胡三朵,若不是她狐媚子作祟,害得一场山洪冲毁了村子,她娘也不会为了一口吃的将她卖给那该杀千刀的赵大海!
要是当初从山上下来后,童明生能够怜惜她一回,她都已经苦苦哀求了,求他救救她,别让她被赵大海带走,童明生都不予理会,都是他们这对奸夫淫妇,要不是他们,她就不会遭这些罪了。
她的人生全部毁了,都是他们害的,天可怜见,让她总算在有生之年找到了这两人的把柄,后来又有贵人相助,她要将他们毁了,谁让他们都已经在公堂之上了,还眉来眼去!不知羞耻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可是……若是有人能够待她如此,就是都骂她,她想,她也是甘愿的。
卢月娇赶紧磕头道:“民妇不敢胡言乱语,昔日民妇……和童明生也算是郎才女貌,民妇的娘亲还有意让民妇嫁给他。”
“哄——”卢月娇说完,顿时台上台下一阵喧哗议论更甚。
“哦?”马瓒霍的坐直了,脸上满是兴味,半个身子都撑在案台上,几乎要凑过来了。任青山咳嗽了几声,他才又正襟危坐了,“还有什么内情?你快说来!”
不少人看向胡三朵,胡三朵想到当初卢月娇是觊觎童明生的,这些她也知道,只是听卢月娇如此说,绷着一张脸,也不太爽,听到马瓒的话更不爽了。
卢月娇也不理会众人的喧哗声,继续道:“衙门有个李捕头,据说是童明生曾经做衙役时候的好友,几年前童明生还找李捕头给他做媒,还给了自己的生辰八字,民妇的姐夫是童家湾的村长,就找了李捕头,将民妇的生辰八字也给了李捕头,原是要请李捕头做媒的,童明生当初也是答允了见见媒人的,只是不知何故,后来没有成行,这婚事才搁浅了……”
胡三朵眼睛一眯,还有这事?
马瓒“哦”了一声,不太感兴趣了,就这?实在没什么意思,还以为有什么劲爆的消息呢。他又靠在椅背上了,“所以你才对童明生家的事情知道的多?”
卢月娇回道:“正是如此,民妇对童家的事情都清清楚楚,因为知道童明生孝顺,被祖父养大的,所以也知道他祖父的事情和名讳,这些不是民妇不敢欺瞒,在童家湾,王氏和童明秀就知道民妇对童家的事情了如指掌。”
马瓒也懒得宣王氏和童明秀了,这些村里的鸡毛蒜皮的事情,他并不感兴趣,只道:“本官信你说的就是了,你这是代童自岗、童善礼状告童明生及其祖父?”木每有划。
“正是。”
“卢氏,你跟他们又是什么关系?他们何以托付于你?”马瓒问。
卢月娇抿了抿唇,垂着头,道:“听说童明生十分有势力,他们父子怕被童明生给暗害了。”
“是吗?你听何人说的?”马瓒继续逼问。
卢月娇抬起头来,看着马瓒,目光中有些不解,明明那贵人跟她说的,九州县令马公子是自己人,不会为难她,只要她如实说就好了,可马瓒明知道,还问什么!
卢月娇正为难,难道要真的说那贵人的名号么?
突然又听马瓒道:“算了,这件事押后再问,在公堂之上童明生也不敢做什么来,宣那对父子上堂!”
卢月娇顿时松了口气,老实说,那贵人跟她说童明生十分有势力和本事,她并不多相信,不过她也管不了这么多,她反正这辈子就这样了,能够拖童明生和胡三朵下水,她也愿意。
何况那贵人还说了,只要她做成了这件事,就给她一大笔钱,保证她下辈子无忧,也不用去伺候那赵大海,更不用被赵大海扣在边关,做那些低贱的皮肉生意。现在她能够逃出生天,也是沾了那贵人的光,她再也不愿意回去了!
“他们就藏在民妇在金城租的宅子里,就在衙门后头,正对面。”说完抬起头来,怨毒的看了看童明生。
马瓒神色一暗,吩咐人去带人了。
胡三朵眼皮一跳,再看看金泽,他也蹙着眉头,眉心拢成了‘川’字,他的确没有注意道卢月娇,当初他搜罗到的消息,只知道原告是童自岗,但是找不到人,没想到还有这卢月娇的事情,看来女祸果真猛于虎!
就在衙门后面正对面?这么近,就算是他要去将人处理了,也来不及了,而且二爷也说了,不能将童自岗弄死,想不到这人居然藏在他们眼皮子地下,金满脸上也满是懊恼!跺了跺脚,悄声退出人群去了。
这时,那师爷不知何时出去又回来了,凑在马瓒耳边悄声说了几句,马瓒蹙了蹙眉,看了看不动声色的童明生,才缓缓道:“童家湾的人已经到了,将童自岗家的亲孙童明水,儿媳王氏,还有童自岗幼时的伙伴童自屹、童自峡,见过童自岗的童善财等人都带上来!”
糟了,胡三朵心中焦急,却不知如何是好,见童明生不动如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道那个童自岗不会正好有什么明显的胎记之类,被人认出来吧?就算几十年不见,那些老伙伴认出来,也是有可能的。
她正想退出人群,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做些手脚,添些乱子拖延时间的,这时身后人群微动,却是王氏,童明水,还有四个老头子,和村长童善财来了。
216一碰头快刀斩乱()
他们应该是早就得了信,此时神色都有些复杂,都五十年了,突然说族里最出息的童明生不是他们族里的。是个冒牌货?怎么不让人目瞪口呆!
几个人都是垂着头跟在几个衙役身后,公堂下的人纷纷往两边退开,无人喧哗,纷纷让出通道来了。
几人从胡三朵身侧走过,倒是无人抬头看她。胡三朵正要挤出人群去,这时从公堂后的一角小门里呼啦啦走出来五六个衙役来。
只见这几个衙役身后,出来一个老者并一个中年汉子,这老者须发皆白,满面沧桑,目光沉静,不见波澜,看不出悲喜。只是面上满是疲乏,待看到童明生,目光倏地一亮。
那中年汉子则是身材魁梧,五官和童善福确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因为在战场厮杀,多了几分戾气,此时眸光闪烁不定,四处打量,看到公堂中的人,尤其是童明水,眼中一暗,很快偏开了视线,也落在童明生身上了。
果然就听马瓒道:“人都带来了,你们互相认认吧。”
胡三朵只好停下来,继续看着了,现场很快诡异的安静起来。从后堂进来的这两人盯着童明生,神色不定,从正门带进来的童氏族人打量着那老者和中年汉子,也是目光闪烁。卢月娇也被叫起来了,退到一边去了,现在没她什么事,她就站在一边。垂着头,盯着地面。
良久,无人说话,金满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着嘴站在一边,神色有些郁郁。
金泽看了看他,又继续偏过头来看着公堂正中,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了。
这时。马瓒突然道:“先休息片刻,一刻钟后继续!”说完看了看童明生,指着他,煞有介事的道,“你跟我过来,怕你跑了,本官如厕也带着你!”
童明生镇定的跟着他从后堂出去了。胡三朵松了口气,也对,这些人拆穿童明生一点好处也没有,现在应该是要找他谈条件的时候了。
要么拆穿,天下皆知,要么。给出那幕后之人想要的东西。
正如胡三朵所料,后院一处安静的房间里,马瓒道:“本官该做的都做完了,当初我答应胡三朵两不相帮,不过现在,还是问一句,你是要给钱呢,还是等着整日被追杀?”
童明生扫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大步走出去了。
马瓒哼道:“这时候还有脾气,本公子还真是服你了。”眼看童明生要进公堂了,他大步上前跟上了,“喂,你到底有没有底气啊?真等着被人认出来啊?”
童明生淡淡的道:“那就等着看吧。”说着抬脚就进去了。
马瓒挥了挥袖子,气呼呼的道:“德行!本公子就看着你如何咸鱼翻身。”说着,敛去了面上的神色,又大步跟着进来了。
公堂内外顿时安静下来。
马瓒拍了拍惊堂木:“都有什么话说,先从你们开始,王氏、童明水!”
被点名的王氏和童明水赶紧跪下来了,童明水道:“回禀大人,这汉子倒是和草民的爹有四五分相似。”
王氏也赶紧附和着。
马瓒道:“人有相似这没什么稀奇的,还有什么话说?”
两人摇头,他们也有些茫然,他们那公爹就山村里的一老汉,还会有人冒名顶替?这到底是图什么呀。
“你们几位老先生呢?”马瓒问。
这几位老人倒是盯着童自岗和童善礼许久,其中一个有些不确定的回道:“这个的确有些像善福……草民和自岗从小一起长大,倒是从他身上看出几分年轻时候的影子来了。”
童自岗不语,垂着眼皮,从童明生再次进来之后,他就是这幅神情了。
另一个老人,正是胡三朵见过的三叔公,两年不见,更是手脚都有些颤抖了,他颤巍巍的道:“草民记得以前岗子从墙头摔下来,扭伤了右臂,右手比左手要短一些。”
胡三朵篡紧了衣袖,这老头记性还真好。
马瓒“哦”了一声,道:“可还有别的特点?都仔细想想。”
这四个老头摇摇头,“年纪大了,想不起来了,再说也过去这么些年了。”
马瓒道:“童自岗,你将手臂伸出来看看,是不是右臂要短一些?”
这老者这才掀起眼皮来,淡淡的道:“草民常年征战在外,胳膊确实是受过伤,也比左臂要短一些,却不是从墙头摔下来的。”
他一说完,胡三朵心中一松,再看童明生依旧是一动不动的站着,仿佛跟他没什么相关,那马瓒则是面带狐疑,问那老者:“那你可有什么话说?”
胡三朵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听那老者道:“草民的确是童自岗,也是童家湾人氏,不过却并非这里的童家湾,这些人草民都不认识。”
他话一出口,顿时一片哗然。
童善礼率先道:“爹,你胡说什么!”
卢月娇也道:“你胡说,先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马瓒蹙眉:“你托付卢氏将童明生告上公堂来,不就是想要讨回公道么?怎么现在又说认错了人?”
童自岗跪在地上,道:“草民确实是弄错了,草民是京城附近的童家湾,而非这里,草民前几日就想说出来了,只是被人逼迫着,不能离开。”
马瓒面上满是疑色,看了看童明生,见他一如既往没有什么表情,在自己眼皮子地下,他也没有做什么事情,那怎么会突然反转了。
马瓒连连拍了几下惊堂木,才道:“肃静!童自岗,你确定没有弄错?”
童自岗磕头道:“草民不敢弄错,草民在塞外几十年,不能回乡,就是盼着死后能够落叶归根,岂敢弄错了。”
马瓒的眉心几乎能够夹死苍蝇,目光在童自岗和童明生面上逡巡,该死的童明生到底做了什么了!
先前他还担心童明生被拆穿了,现在看来倒是白操心了,童明生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而他明明看着,却毫无所觉。
顿时又有些挫败,又追问了童自岗几句:“本官再问你,在公堂之上撒谎后果可是严重的,你也不用怕有人威胁你,本官还是能够护得住你的命的。”
他说完,定定的看着童自岗,童自岗依旧是不改口,急的他旁边的童善礼顿时抓耳挠腮,恨不得跳起来了。
卢月娇急得满面涨红,睚眦欲裂,这事情要是砸了,她这辈子别想翻身了!也顾不得是公堂,她尖着嗓子道:“童老头你可别犯浑,前头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说的就是金城,我听的清清楚楚,你还说了善财叔的名字,你说你去打仗的那年,善财叔才一岁呢……”
童自岗淡淡的道:“我一个快七十的老头子,可不记得说过这话。”
“你……”
满公堂窃窃私语,胡三朵总算是放下心来了,虽然不知道这童自岗何以突然改口了,但是总归这算是好事。
“肃静!好了!既然你当堂承认自己不是金城人氏,那童明生的罪名就不能成立了,你可有异议?”木每池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