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气凛然-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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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小兄弟才是深谙道法自然的神髓啊。”葛泰大师突然意味深长的说道。
“怎么又说到晚辈身上了。”夜焱自问还没有修炼到那个份上。
葛泰认真道“老夫只是明白道法自然的道理,把这个道理运用到炼器上。小兄弟却是把这个道理用来做人,百无禁忌,当真是逍遥自在呀。”
外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片刻后,春风渡老板娘从外面进来。
坊间传闻,春风渡的老板娘也是出身宗门,容貌虽然不及在场的两位仙子,也是万中无一的标致,嫣然一笑更是风情万种“夜长老可否借一步说话。”
“有事直接说。”夜焱也不是百无禁忌,老婆在场还是要避嫌的。
“外边来个十多个客人,点名要小倩姑娘过去煮酒,奴家过来问问夜长老喝好没有?方便不方便让小倩过去?”老板娘左右为难的说道,夜焱是春风渡的老主顾,将这湖畔小筑一包便是数载,她当然竭力想要讨好。无奈那些战堂弟子,她也招惹不起。
“老板娘是什么意思?怕我付不起酒钱?”夜焱脸色十分难看。自己喝好了自然会把煮酒的少女放回去,如今酒刚喝到一半,老板娘就要把煮酒的少女叫走,岂不是在扫他的面子?
“那些客人都是战堂长老,小店实在不敢得罪。”老板娘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如果不是有女宾在场,她牺牲色相的心思都有。
“你怕战堂的弟子,就不怕执法弟子,觉得执法弟子好欺负?”夜焱脱口而出。
老板娘当真是欲哭无泪了,战堂已经吓得她魂儿都散了,如今把执法堂也牵扯进来了,唯有迭声迭起的说道“奴家哪有胆子欺负执法弟子,奴家只是觉得夜长老通情达理,奴家绝不敢扫夜长老的雅兴,不如奴家为夜长老换个煮酒的姑娘,酒钱也给夜长老免了,夜长老意下如何?”
“我喝不起酒吗?用得着你免单。”夜焱一副油盐不进的架势,出来混就是混个面子,连煮酒的女孩也留不住,小爷的面子何在?执法弟子的面子何在?
“夜长老这也不行,那也不依,让奴家怎么办吗?”老板娘楚楚可怜的模样撒娇。无论是战堂还是执法堂,哪一边她也得罪不起。那些战堂长老是初次光顾春风渡,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夜焱好歹是春风渡的熟客,她还可以套套交情。
夜焱本以为春风渡把生意做到宗门的眼皮底下,必定是在宗门有后台的,老板娘觉得他好欺负才找她商量,如今看来,老板娘的确是无计可施了。还有就是媳妇的眼神不善呢。
“好吧,我过去看看。”
“夜长老要过去见他们。”老板娘连忙阻止,双方如果不见面,她还可以当个缓冲,这要是两边的人对上,一言不合还不打个天昏地暗,她可无力阻止。
夜楚楚也是不愿夜焱前往,夫君虽然有些手段,但是对上十多个战堂长老绝无胜算。
“放心,我只是看看那些战堂弟子是什么来路,说不定还是熟人呢。”出门前,夜焱交代媳妇招呼大师,自己去去就回。
“长老可千万不可莽撞,不要和战堂弟子起了冲突。万一你们在春风渡大打出手,奴家的生意就开不下去了。”老板娘在途中一个劲的央求。
“春风渡的生意可不小呀,又是开设在宗门附近,难道在宗门没有靠山?”夜焱道出心中的疑惑。
“奴家在宗门倒是有个依靠,只不过”老板娘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不愿道出那个靠山的来历,
“只不过这个靠山不够硬,对吧?”夜焱若有所悟,这要是战堂弟子和执法弟子在春风渡大打出手,必定会惊动宗主!一般的靠山怕是抹不平的,想必春风渡的靠山还不具备这个身份。
老板娘感激的一笑”还望夜长老体恤奴家的难处。”
“理解,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夜焱对此深有感触,凡人以为修士威风,低阶修士以为高阶修士威风。殊不知再强的人也有难处,混到宗主的高度,不是也为了丹药和灵器发愁吗?
宗门凡是达到金丹期的弟子都称为长老,战堂的长老却不是这个概念。战堂长老至少是元婴中阶的修为,麾下拥有上百名金丹修士,上千名筑基期修士,有的战堂长老更是镇守一方的土皇帝。
在一件包厢,十一位战堂长老聚在一起。
“煮酒的女孩为何还不过来?”尤长老皱了皱眉,按理说,对方只是个金丹期的执法弟子,得知他们的身份后,一定会乖乖让出煮酒的女孩。可是老板娘足足去了半个时辰,至今也没有把人带过来。
“难道是那个执法弟子不识相。”一名战堂长老胡乱猜测。
“执法弟子至少是金丹期的修为,至少也活了百八十年,难道还不懂事?”尤长老此行是从死亡沙海回来述职,这些执法长老聚在一起,正是为他接风。
“尤长老长期驻守边塞,不清楚宗门的情况,宗门可不比边塞呀。执法弟子猖狂着呢。”齐长老摇头头吐起了苦水,执法堂的人手一向不多,派去边塞的顶多三,五个执法弟子,而边塞的战堂弟子有数万之众,派去的执法弟子自然是夹着尾巴做人。宗门可是执法弟子扎堆的地方,再加上战天老怪一贯护短,压的战堂弟子抬不起头来。
尤长老冷哼道“宗门的天下是战堂打出来的,守护边塞的也是战堂弟子。这些执法弟子有什么本领,充其量是仗着宗主的撑腰,只敢在窝里横,本座今天就要杀杀执法堂的威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那个小子识相,把煮酒的姑娘让出来就算了。前一阵子刚出了事,死伤了不少的弟子,如今犯了事的弟子还被押着,等候宗主回来处置呢。”周长老好言相劝。
尤长老怒道:“论功劳,本座驻守边塞四十七年,论资历,本座麾下的金丹弟子不下千人,难道怕了一个金丹期的小子?本座不等了,现在就去教训这个小子。”
砰,夜焱一脚将包厢的门踹开“谁敢教训小爷?”
“混账!”尤长老存心要杀执法堂的威风,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杀向夜焱,就在他动动指头即可放倒夜焱之际,骤然停住身形。
“冥火令牌!”尤长老的一张老脸差点就贴在这枚代表宗主权威的令牌上,见令牌如见宗主!
“统统跪下。”夜焱手执令牌便是代表宗主,绝不多说一句废话。
这些战堂长老都是认识这面冥火令牌,更知道冥火令牌代表的无上权威,不尊这面令牌便是对宗主不敬!他们甚至怀疑,宗主如今就身在春风渡,正在远处盯着他们!这种可能姓极大!冥火令牌原本就是宗主的随身之物!
扑通,扑通,一干战堂长老虽然心中不忿,仍是纷纷跪倒在地,他们跪的并非夜焱,而是这面代表宗主权威的冥火令牌。
唰,夜焱从腰间抽出打王鞭“你们刚才不是很张狂吗?不是还要教训小爷吗?现在怎么不得瑟了?”
十三名战堂长老虽然跪在地上,眼神中却是充满怒火,如果不是夜焱手持冥火令牌,他们顷刻间就把夜焱揍的满地找牙。
“身为本派的战堂长老,你们一个个都是位高权重的人物,都是战堂弟子的表率!居然跑到这种地方寻欢作乐,你们就不觉得羞愧?”夜焱一本正经的教训,俨然就是宗主的调调。
“你小子还不是跑来春风渡找乐子的?还要意思数落别人?”一干战堂长老敢怒却不敢言。
“本门的宗规不限制弟子寻欢作乐,你们玩就玩呗,还仗着身份压人,凭什么你们想要的人,小爷就要让给你们?就因为你们是战堂长老?”夜焱翻了个白眼“在宗门的眼皮底下你们就敢明目张胆的欺男霸女,放到外界,你们还不得歼银掳掠呀?你们到底是战堂弟子还是土匪呀?”
谁欺男霸女了?谁歼银掳掠了,这个小子分明是要罗织罪名!然而一干战堂长老虽然心知肚明,偏偏无可奈何,这个小子有冥火令牌在手,他们连申诉的权力也不存在。
“懒得跟你们废话了,统统把屁股撅起来。”夜焱顺手一抖,打王鞭爆出一连串恐怖的火花。鞭子刚扬起来,夜焱的手臂便是被老板娘死死抱住。
“夜长老就当是心疼奴家,放过这些客人吧。”由于太心急的缘故,沈柔将男人的手臂挤入自己傲人的双峰,犹自浑然不觉。男人是最好面子的,这些战堂长老挨了鞭子,不敢找夜焱报复,却是敢找她的麻烦。
“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下跪?”夜焱试了试抽出手臂,当然是抽不出来的,倒是体验到那双傲人的玉兔弹力惊人。
“奴家不知。”沈柔只是见到夜焱手持令牌,却不清楚这块令牌代表的权威。
“因为我如今是代表宗主。”夜焱据实告知。
“呀!”沈柔如同触电般的松开手臂。
夜焱腾出手来二话不说,当即将那些战堂长老抽了一顿鞭子,挑头的尤长老打了三鞭,剩下的战堂长老每人两鞭。
行刑完毕,夜焱将打王鞭插回腰间,扬长而去。
夜楚楚表面上不动声色的接待客人,心底却是暗自为夫君担心,执法弟子和战堂弟子矛盾极深,尤其在近期,双方的冲突越演越烈,夫君单枪匹马对上十几个战堂的长老,怕是要吃亏的。
葛泰大师此刻也无心品尝煮酒了,自从来到幽冥宗的地盘之后,他感触最深的就是邪宗弟子好战!名门正宗的弟子恪守礼法,尊卑有序,自家弟子极少发生冲突。邪宗的体质却是截然不同,各派势力雄踞一方,谁也不服谁。
即便是一向和夜焱作对的沈傲雪,此刻也为夜焱捏了把汗,一路从奇巧宗吵闹到幽冥宗,虽然都是把对方气的不轻,二人倒是混的熟了。夜焱就算在混蛋,总是比其他的邪宗弟子要亲近些。
“继续喝酒啊。怎么停下了?”夜焱若无其事的返回湖畔小筑。
众人见到夜焱平安归来,无不悄悄松了口气,不过夜焱返回的太快了,纠纷到底是如何解决的?所有人都是心存疑惑。葛泰大师如今是做客,不便过问别派的纷争,傲雪仙子当然更不会犯贱的询问,到最后,夜楚楚问出所有人的心声。
“没事了,就是十多个战堂的兄弟,有几个还是熟人,喝了杯酒就回来了。”夜焱满口胡诌也是顾全宗门的体面,同门弟子为了一个煮酒的女孩动手,岂不让外人看笑话。
“如此最好,都是同门的兄弟,何必为了这种小事伤和气。”不止是葛泰大师,傲雪仙子也认为本该如此,一个宗派的弟子何必大动干戈?
夜楚楚本来对这种说法将信将疑,战堂弟子和执法弟子极少来往,如今更是剑拔弩张,一笑泯恩仇的情形不太可能出现。然而夫君的确是毫发无损的归来了,看样子,似乎也没有和人争执过,不由得她不相信。
风波过后,四人继续把酒言欢。
蓦然,春风渡的老板娘再次光临湖畔小筑,一副又是委屈,又是嗔怨的模样说道:“夜长老好威风呀,一出手就打了十一位战堂长老。”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夜焱身上,不是遇到熟人了吗?怎么还把人打了?似乎另有隐情呀。
夜焱硬着头皮说道:“小爷那是在执法,没什么好威风的。”
“执法不执法的奴家不明白,夜长老心中有数。反正夜长老打了战堂的人,万一那些人报复春风渡,夜长老可不能袖手旁观。”夜焱倒是痛快,打完鞭子拍拍屁股走人,沈柔却要留下来收拾残局,任凭她将好话说尽了,那些战堂长老也不买账,看起来,曰后的麻烦是免不了了。
“鞭子是我打的,他们报仇也是找我,没你的事。”夜焱大咧咧的一挥手。
“那些战堂长老就是被夜长老打的,他们哪里敢找夜长老报仇,最后还不是把气撒在奴家身上。”沈柔把这种事见的多了,男人最在乎面子,吃了亏绝不肯善罢甘休,不敢找罪魁祸首算账,那就找一个软的捏。如果是小打小闹,沈柔还可以想办法打发,夜焱一出手打了十多个战堂长老,她可承担不起。
夜焱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我打人只是执法,剩下的事不归我管,如果有人来春风渡捣乱,你可以到执法堂告状。”
“到执法堂告状!”沈柔轻笑道:“夜长老把奴家当成三岁的小娃娃了,那些高高在上的执法长老认得奴家是谁?他们能为了奴家去得罪战堂?他们只会封了奴家的生意。”
换成平时,夜焱一定不蹚这池浑水,无奈眼下是情势所迫,不止葛泰师徒,连自家媳妇也认为他有道义帮助春风渡。原因十分简单,祸端就是夜焱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