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帆天涯-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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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还多。”
林媚影抄起桌上的一个碟子砸了过去,那些人头一低,让了过去,碟子却是一个盘旋,袭向靠前的崔长老,那些人大叫道:“崔长老,小心后面。”崔长老听到脑后风声,赶紧一低头,碟子却并没有掠过,而是向上一冲,又狠狠地砸了下来。
“哎哟,老三,你敢暗算我?!”“不是我、不是我,大家都看到了,是碟子自己飞过去的。”几个人心里犯疑,知道林媚影身为桃花教的教主,虽然名声不好,没想到却有这样不俗的武功,还是小心为妙,当下崔长老捂着头,被几个人拉着走了出去,也不知是不是付了酒钱。
林媚影看向王厚,叹道:“厚儿,你现在知道我、我为什么不敢和他在一起的原因了吗?”王厚劝道:“林姨,这些垃圾如果你也放心里的话,岂不是太累?多想想烟儿,你就会开心了。”
林媚影轻声道:“厚儿,我已经习惯这些污言秽语了。来,我也敬你一杯,认识你,当真是烟儿之福。”
吃罢晚饭,二人回到房里,王厚问道:“林姨,你知道青州派在哪儿吗?”林媚影心里一动:“我不知道,好像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去他那儿看看,之前他们说,不会放过桃花教,我怕他们会报复。”王厚蹙起眉头。林媚影道:“暂时还不会罢,他们要报复的话也会先来找我,再说我们也不怕他们在海州动手。”
王厚又问道:“可明天烟儿要是来的话,让他们看到了怎么办?”林媚影一惊:“这我倒没有想到,厚儿,你说怎么办?”王厚笑道:“林姨,听你说青州派是这里的大派,日照又是他们的一个窝点,不若我们现在就去问问,如果能找到他们,再这样不干不净,索性就挑了它。”
“好!”林媚影何曾做过这样的事情,闻言也不禁热血上涌,见他低头从包袱里翻找什么,问道,“厚儿,你在找什么?”
王厚喃喃自语:“我在找有没有一块黑布,蒙住脸省得看出来是我们,被缠上了也是麻烦。”“我包袱里就有几块纱巾,就用它罢。”林媚影边说,边取出一块递给他,王厚蒙在脸上跟着打了一个喷嚏:“好香!”
“没大没小,我们走罢。”两人将纱巾揣进口袋,走出客栈,向灯光明亮处走去。接连打听了几个人,有的脸色一变、连连摇头;有的则一脸茫然、不知所问。二人未免有些失望,便在这时,忽听一阵哗哗哗的脚步声,王厚凝神看去,赶紧一拉林媚影躲进暗处,小声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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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 与君海边客()
二人将纱巾取出蒙在脸上,功夫不大,就见三十多人大步走了过来,人人手握长剑,有的剑已出鞘,发出寒光。“兄弟们,今晚抓住那娘们,人人有机会上。”正是崔长老的声音。“好!”一阵乱哄哄的怪叫。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王厚摇着折扇,脸蒙纱巾从阴影处踱了出来,挡在路中。“关你娘的屁事,滚!”崔长老先是一愣,待看清只是一个人挡住去路,不禁恼羞成怒,长剑刺了出去。
王厚后撤一步,一式“有术可分风”,却见崔长老忽地腾空飞起,又狠狠地摔了下来,“啪”的掼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怎么回事?”上来两个人将崔长老扶起,只见他满脸是血,双目紧闭,也不知死活。
后面的二十多人见崔长老一招没使完就受伤倒地,一个个围了过来。一人喝问:“朋友,你是什么人?俺们是青州派的。”王厚粗声道:“青州派?我找你们好久了。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都听好了,我是绝情帮的多情杀手。”
众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似在询问对方有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眼里都露出困惑之色。又一人喝道:“什么多情杀手,让俺来会会你。”还没冲出几步,只觉得身子一轻,眼前蒙面人好像突然矮了下去,可是一眨眼,那蒙面人又变大起来,跟着脸上一疼,什么都不知道了。
其余二十多人都是一样的感觉,伤得不轻,在地上滚来滚去,耳旁只听一人冷声道:“现在滚的是你们,想要报仇,来绝情帮找我多、情、杀、手!”那些人哪敢答话,爬起来相互搀扶着消失在灯光之外。
林媚影走了出来,问道:“厚儿,绝情帮在哪?”王厚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二人走回银杏客栈,多远就看到客栈门口,一个灯塔般的大汉负手而立,林媚影全身一震,停下脚步。王厚问道:“林姨,你怎的了?”林媚影轻声道:“是他。”王厚已是明白过来,仍是追问一句:“谁?”林媚影咬咬嘴唇:“柳曜天。”
王厚脸色不禁一变:“烟儿的父亲?”林媚影点点头。此时那大汉已经看到两人,大步向这边走来,林媚影身子颤得更厉害,王厚有些担心地问道:“林姨,你没事罢?”林媚影颤着声音道:“不打紧。”
“阿影,是你么?”大汉走到面前停下。林媚影和王厚此时还蒙着脸,二人均未回答。来人接着道,“我听烟儿说,你来了。为什么不去我那里住?……我刚才问了客栈的小二哥,说你和一个书生出去,我便候在这里。”
林媚影轻声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去海边。”身子一晃,就要起步。王厚忙叫道:“林姨,带上我。”林媚影身子一滞,明白他不愿展露武功,遂伸手一拉,两人向前飘去。柳教主不再说话,展开轻功跟了上去。
三人越过城墙,一柱香的功夫,便听到海浪之声。此时是七月十六,一轮圆月悬在海面,月色之下,海浪一阵阵涌向岸边,在岩石上飞银溅玉,发出哗哗之声。三人停下脚步,王厚深深一揖:“晚辈王厚,拜见柳教主。”
柳教主两眼雪亮,闪着寒光:“你就是王厚?”见王厚点头,冷哼一声不再理他,看向林媚影的眼光又柔和起来,“阿影,我们可单独说几句话吗?”王厚一展折扇,识趣地走向一边,却是脚下一拌,跌跌撞撞地摔到在地,倒将柳教主吓了一跳。
王厚连滚带爬了站起来,兀自喃喃:“这石头倒甚多。”林媚影问道:“厚儿,摔伤了吗?”王厚摇动折扇:“男子汉大丈夫,还怕小小的石头?”缓缓跨到远处,摇头晃脑地吟诵什么。
柳教主一蹙眉头:“阿影,这无用书生,你怎么称他厚儿?”林媚影轻声道:“咱们烟儿,可是很喜欢他。”柳教主一惊:“什么?绝对不行,我柳曜天女儿怎么能嫁给一个路都走不好的窝囊废?”
林媚影叹了一声:“天哥,你见我,就是要说这些?”柳教主回过神来:“阿影,这次你能留下来陪我吗?我需要你,烟儿也需要你。”林媚影摇了摇头:“天哥,若是能留下来,我十六前就留下来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又怎么会在乎妻、妾这些虚名?”
柳教主怔在那里,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能留下来?”林媚影凄声道:“天哥,我的苦处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要逼我了。”柳教主一把搂住她:“不,阿影,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你要是再走,我就去你的云台山。”
林媚影身子颤抖,眼泪流了下来:“天哥,我们当初相识就是错误,你有太阳教,我有桃花教。你便是能做到不顾一切,我却有着太多的顾虑,这辈子,我们、我们注定……无法在一起。”
柳教主却将林媚影搂得更紧:“阿影,十七年了,我知道你过得很苦,可你为什么就不能看开点呢?没有你,我柳曜天早就丧身大海,尸骨无存。为了你,我这个教主不当又算什么?”
林媚影抱住柳教主的腰,哭道:“天哥,不要再说了,我能想着你,就很……满足了,再说还有烟儿,她虽是任性,却很听话懂事,老天已经待我不薄,我不能再奢求……”柳教主听了此言也是流出泪,搂着林媚影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天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见他点头,林媚影续道,“烟儿已经长大,她和王厚两情相悦,你能不能不要干涉他们……当初,如果不是师父竭力反对,我们或许已在一起,毕竟,外面那时认识我的人还很少。”
柳教主缓缓说道:“可是,我已经决定要将烟儿许配给晰儿,就是我的弟子。”林媚影急道:“天哥,这事我不能听你的,赵晰性情孤僻,心胸狭窄,难堪造就,怎么能配得上烟儿?”
“阿影,晰儿是我一手带大的,我知道他很喜欢烟儿,烟儿嫁给他,定会处处被宠爱。”
“你们这些男人,根本就不懂女孩儿在想什么。一些事,我现在不能对你说,但是让烟儿嫁给他肯定是错误的……我知道你性格倔强,但这事先搁下再说,你也不能对烟儿用强。”
“好罢,阿影,我答应你便是。”二人相拥无语,半晌柳教主问道,“阿影,去我总坛罢?”林媚影又是摇了摇头,唤来王厚,拉着他飘然而去:“天哥,好好准备大赛,我尽力暗中助你。”柳教主看着佳人远去的身影,不免一声长叹,也飞身掠去。
王厚被林媚影拉着,忽地笑了起来:“林姨,天哥是谁啊?这名字好气派。”见她不理自己,又道,“烟儿的爹爹长得倒也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不知让多少人喜欢呢。”林媚影被他逗得笑了起来:“再贫嘴,我就将你丢下来。”王厚一声惊叫,再也不敢说话。
第二日,二人还没起床,柳晗烟已经跑了进来,跟在后面的还有大痴道人、张清陵和周清竹。柳晗烟先是到林媚影的房里将她吵了起来,又跑到王厚房间,拎着耳朵将他拉了起来,囔着:“书呆子,我带你们去万家早餐馆吃海鲜早点去。”
五个人差不多被柳晗烟赶出了客栈,随着她走向城东。万家早餐馆是城内最大的一家,海鲜早点也独具特色,平时这个时候,人进进出出甚是喧闹,然而其时却门可罗雀。柳晗烟奇道:“怪了,今天餐馆关门了?”走上前,却见大门敞开,里面坐了满满的人。
六人上了台阶,准备往里走,却被一人伸手拉住,只见一个二十几岁、身穿百衲衣的和尚傲然道:“你们去别的地方罢,这里我们全包下了。”
柳晗烟奇道:“这么大的地方,怎么让你们全包了?让开!”她本是兴冲冲地领着众人过来,被人拦住自然觉得丢了面子。和尚被她推得一个趔趄,脸色一沉:“你们想干什么?我们崂山盟岂是你们能惹?”
“什么崂山盟,让开!”柳晗烟已经竖起眉头。和尚高声喊道:“你们快出来,有人想闹事。”不一会,就从里面走出五个人,三僧二尼。
张清陵忙道:“柳姑娘,既然人家包下了,我们就另找一家罢。”先前的那个和尚叫道:“刚才叫你们走,你们不走,现在想走已经迟了。”周清竹怒道:“还当我们怕你?惹火了,连你们一起打。”
一个尼姑拉下脸:“小道姑,你在放肆什么?哪里放出来的野种。”大痴道人本就护短,闻言粗声骂道:“他娘的小秃尼,放什么臭屁,还不快躲一边去放……”三僧两尼同时拔出长剑,指向大痴道人:“老杂毛,你骂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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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 云涌日照城()
大痴道人哈哈一笑,右拳举过头顶,晃动一圈,喝道:“风起!”只见五柄长剑从三僧两尼手中飞出,大痴收在掌中,又“当啷啷”被他扔出门外五丈。六人见势不好,同时一转身跑向里面,林媚影伸出大拇指赞道:“道长好功夫!”
功夫不大,餐馆里涌出三四十人,其中一个身穿灰色僧袍、年近五十的尼姑问道:“刚才是谁敢欺侮我的徒儿?”王厚一指大痴道人:“师太,就是此人。”柳晗烟气得一把拧住他的耳朵。
王厚捂着耳朵叫道:“烟儿,你干什么?哎呦……我说错了吗?道长什么时候怕过人?”大痴道人哈哈大笑:“小子,你这话倒合我胃口,不错,老秃尼,你徒儿对我不敬,我还不能管管她?”“为老不尊,老杂毛,老尼是白云庵的流云,来领教领教你有几两。”说罢,流云师太走向门前的空地,转身拔剑指向大痴道人。
王厚拍手道:“道长,你俩有缘呢,你是庐山白鹿观,她是崂山白云庵。”大痴哈哈大笑“王小子,你说得不错,可惜她娘的长得实在难看,不然,我倒可以去白云庵住几天。”流云师太呸的一声,拔剑便刺。
大痴向左一闪,流云师太剑紧紧跟上,向右一划,削向他的腹部,大痴叫道:“乖乖,真下毒手啊。”又向左一个侧身,避过剑锋,却已贴近流云师太,张口一吹,将她头上的帽子吹飞出去,露出锃亮的头来。
流云师太大怒,长剑又是一划,大痴却早已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