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金手指-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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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是李一挝善于伪装,经过几年熏陶,他身上的痞气已经收敛了。
“这位是……”于父问道。
“此人姓李,名一挝,字过之。”胡福郎笑道:“这个字是当今圣人为他取的,如今是近卫军参领兼禁军拱圣军副指挥使。”
此前胡福郎并没有告之过李一挝的官职和他与皇帝的关系,故此于父听得后目瞪口呆。他只道托胡福郎来说亲的只是个近卫军的中下层军官,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如此高官。
这也更坚定了他拒绝之心,以李一挝如此身份,更不可能成为他于家的上门女婿,而且他官高位尊,少不得三妻四妾,自家织娘善良,只怕要受不少累。
“请进堂屋说话。”虽是如此打算,于父倒没有急着表态,而是将二人邀请入堂屋。
“不必进屋了,今日来,是请于老哥随我们去登高的。”胡福郎大笑道:“九九重阳,登高赏菊,才为美事。”
“老夫腿脚不便,胡东家的美意只能心领了。”于父淡淡笑道。
“无妨无妨,这小子力大得很,服侍于老哥乃理所应当,我在屋外备了马车,于老哥若是赏脸,咱们这就去吧。”
于父还待拒绝,胡福郎却向李一挝使了个眼色,李一挝面红脖子粗地抱拳说了声“失礼”,也不管于父反对,直接便将他背在身上。他管着炮兵,少不得搬动重物,身体力气自是上好,于父还待挣扎,在他手中却毫无反抗之力。
听得父亲大声叫嚷,于织娘疾步从厨房里跑了出来,惊问道:“胡东家,这是为何?”
“请你父亲登高赏菊去,于小娘只管放心,下午定然送你父亲回来!”胡福郎摆摆手:“有个特殊人物要见他呢。”
于织娘惶然跟出,他们这边拉拉扯扯,邻里街坊当然听到,出来见着是胡福郎,众人都认识,知道他绝无恶意,况且只听过抢那如花似玉的小娘回去为妾,没听过抢一个腿脚不便的老头儿回去的。故此听得胡福郎说只是请于父去登高赏菊,都只是笑嘻嘻地看着热闹。
“我自个儿走,我自个儿走!”
被弄得很是尴尬,于父只得说道。
只是已经晚了,李一挝象是背着炮弹箱一般将他背上了马车,小心翼翼地放下,倒十足把他当作了炮弹,生怕放重了便会引爆一般。旁边有知道胡福郎来意的便起了哄:“好个老于,闺女还没嫁出去,女婿便先使唤上了!”
于织娘原本跟出来的,听得这样说,立刻羞红了面皮,转身便躲回了屋中。胡福郎向众人拱手:“借光借光。”
“先得赏些喜钱才可借光!”又有好事者笑道。
“好说,若托大伙吉言,好事得谐,喜钱算什么。”胡福郎心中一动,指着李一挝道:“这厮虽是这副模样,在台庄之战中可是亲手斩杀了不少蒙胡的英杰,瞧着我这金马鞭么,这便是他自蒙胡万夫长处夺来的!”
“果然是少年英雄,织娘好福气。”有妇人羡慕地道。
于父尴尬万分,胡福郎这番作势,他便是再要反对,只怕也是不易了。
马车出了城,直接向西南方向的凤凰山中行去,于父因为腿脚不便,只能拄杖慢行,故此已经许久未曾出过门,见得道路都被拓宽,两边也都种上了树,临安城比以前更为干净整洁,不由感叹连连。
过得好半晌,于父意识到不对,这去的却不是普通所在,分明是大宋皇家御苑,他吃惊地道:“胡东家,那方向却不是普通百姓能去的,还是改往他处吧。”
“呵呵,平日普通百姓去不得,今日不同。”胡福郎笑道:“于老哥你不敢答应,当今圣人知晓了,便要亲自见你,好为他门生爱将做个媒人。”
“啊?”
这个消息让于父惊得险些晕了过去,虽然临安百姓见天子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在他腿脚方便的时候,也曾多次在郊礼或者其余重大节日时见过天子,但那是远远地眺望一眼,哪里有这种去与天子面谈的机会。而且天子亲自为人向他求亲,此事说出去,旁人都不会相信!
考虑到他腿脚不便,这马车直接上得山顶,只是一座矮山,山势也很平缓,马车上去并无问题。当远远望见天子华盖之时,于父死活再不敢坐车,而是在李一挝掺扶下走过去,还隔着老远,他便拜倒在地。
“免礼免礼,过之,扶于老过来。”一个平和的声音传入他耳中,于父激动得都有些哆嗦了。
李一挝将于父掺起,来到赵与莒面前,赵与莒端坐着,在他旁边是全氏和赵与芮。于父又要拜倒,却被得了赵与莒示意的李一挝拉住,赵与莒见他须发皆白,便问了一句:“于老高寿?”
“草民口齿五十。”
赵与莒微微点头,才五十岁便老成这般模样,想来是为生计所苦。他温声道:“这两年来生计尚好么?”
“托圣人之福,哪有不好的,往年时分,一年到头也难得吃上一顿肉,如今每个月都可吃上好几回,若是年节,更是……更是……”说到此处,于父微微哽咽,然后挣脱李一挝,还是拜倒在地:“草民这一拜,是替天下受了天子恩惠的百姓拜的,只望圣天子寿与天齐,这样天下百姓日子便会越来越好!”
“寿与天齐……”赵与莒哑然失笑,这个祝词可不怎么对他胃口,他温声道:“挝之,将于老扶起。”
全太妃在珠帘之后,听得于父夸赞自家儿子,心中大是欢喜,便道:“圣人,今日重阳,乃是敬老时节,何不赐这于老一座,也好彰显圣人体恤臣民之意。”
“是,太妃教训得是。”赵与莒向内侍点了点头,那内侍机灵,早搬了座椅来,于父却不敢坐,百般推辞之后,才将将粘上半个屁股。
赵与莒细细问了他一些生计情形,特别是前些时日米价疯涨时的情形,待听说他家女儿在继昌隆,故此可以领到按常价发放的米,米价疯涨几无影响后,赵与莒向胡福郎点头道:“四哥思忖果然周全,还要多谢四哥了。”
胡福郎慌忙起身逊谢,然后笑道:“经那一番事后,想进工厂的人倒是多了起来,如今每日都有人去问,何时再招工人。”
“除了城中之人外,还须在附近乡村招人才是。”赵与莒道。
过了会儿,赵与莒又问于父道:“前些时日乱贼劫掠上海镇,于老可曾听说过?”
这可不是于父敢回答的问题,他屏息凝神,大气也不喘。赵与莒见他一脸紧张模样,笑道:“无妨无妨,朕只是想问,百姓黎庶如何看那些乱贼,朕将他们流徒南洋,百姓又是如何看待。”
“草民街坊邻里,闻得乱贼之事,无不切齿痛恨的,听得圣人裁断,无不拍手称快的。”尽管赵与莒解释了,于父还是不敢乱说。
“朕登基御宇之后,再想自百姓口中听得两句真话,何其难也。”赵与莒摇头道:“岂有众口一辞之事,想来于老不肯说罢了。”
又问过一些民间风情,于父口齿渐渐伶俐起来,听得赵与莒兄弟、全氏都是津津有味,他们起自民间,自是知道民生虚实,只是如今这种普通百姓人家的生活,再也与他们无缘了。
(修改加入:下一卷怎么写还是没有什么头绪,麻烦大了……今天仍没有加更,抱歉了,本来月底该爆发一下的。继续求月票……)
注1:辟邪翁即指茱萸,延寿客即菊花,都是此时民间称法。做菊糕点,上面放置蛮王狮子,也是此时风俗。
第267章 二二四、困兽被围嵩之死()
到达傍晚时分,胡福郎的马车终于又回到了于家,等得心焦的于织娘见着父亲醉熏熏的模样,忍不住埋怨将于父扶进来的李一挝道:“为何让他喝这许多酒!”
这是她第一次对李一挝说话,李一挝愣住了,半晌都没有回答上来。倒是醉得不成模样的于父摆摆手:“不干过之的事情,是圣人……圣人劝的酒,官家与我喝酒,呵呵……呵呵!”
于织娘怔了怔,然后继续埋怨道:“醉得不成样子!”
“这倒不是醉话,确实是官家赐酒。”胡福郎笑道:“至于详情,便让过之与你说吧。”
于织娘心怦怦跳了起来,胡福郎与李一挝为何而来,她心中怎会无数,但她绝对没有想到,为着她的婚事,竟然能惊动天子。她惊讶地瞅了李一挝一眼,李一挝挠着脖子,嘿嘿笑了两声,却不知如何说起。这般模样,看得胡福郎直摇头:自己在街上捡来的这个小子,为何在织娘面前就象老鼠见了猫儿一般。
只能归于冥冥之中的缘份了。
送走胡福郎与李一挝后,于织娘煮了醒酒汤,服侍于父喝下去。于父喝完之后,仍是醉眼惺忪,见着女儿在屋中忙来忙去,不知不觉露出了笑容:“织娘。”
“爹爹,有何吩咐?”于织娘以为他要吃什么,一边挤着毛巾一边问道。
“为父将你许与那李过之了,那孩儿倒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为父以前不知,现在知道了。”于父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片刻之后,便是鼾声如雷。
于家有喜事,天子家也有喜事,随着秋天深入,贵妃杨氏乘船自流求返回。依赵与莒的意思,所乘之船,却是一艘蒸汽船。
四月份的时候,第一艘蒸汽船章渝号沉没,萧伯朗与胡幽不甘心,寻着问题原因之后,便开始第二、三艘蒸汽船的研制。这两者是同时进行的,第二艘是在一艘旧船上改装,装上暗轮与蒸汽机,再次试验的结果让人很满意,从淡水到基隆,原本需要一天时光的,乘这蒸汽船无论风向如何,半日都可以抵达。经过两个多月的试验,在确认除了蒸汽机偶尔会出故障外,蒸汽船已经具备实用价值之后,第三艘船也正好造成。杨妙真不顾众人劝阻,坚持要乘这艘新船回临安,于是众人只得将两艘蒸汽船尽数遣出,同时还有两艘风帆船跟随。经过十二天之后,四艘船平安抵达临安。
那艘喷着烟雾、发出巨大响声却没有帆的海船出现在临安时,即使是近卫军水师也不禁为之震动,赵与莒闻讯更是亲自相迎,他知道蒸汽船的成功意味着什么,人类的航海事业将摆脱季风的束缚,他开发南洋、新洲的计划可以提前进行了。
“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陛下,这船真不用风力,便可在海上航行么?”
“崔卿亲眼见到了,为何还不相信?”听得崔与之的话,赵与莒大笑起来:“此为天助朕也,朕正要在南洋、新洲驻囤,便有了这般海船,自新洲回我大宋一趟,沿途不停补给煤水食物,只需二个月左右,如今新洲、南洋,不再是可去不可回的地方了。”
华夏之民都讲究故土难离,非经战乱,或者是遇着重大灾害,实在是在原籍无法生存下去,甚少有愿意背井离乡者。官员也是视偏远边疆之地为贬逐,故此即使是在赵与莒拿出吏部叙职时从优评判的胡萝卜出来,愿意去南洋、新洲为官的还是不多,都是一些年轻缺乏经验的官员。现在则不然,有了蒸汽船,无论风向如何,南洋、新洲往来都会方便快捷,愿意去的官员会更多起来。
当然,让赵与莒更为高兴的是杨妙真安全回来,她有孕已经是四个月,肚子很明显了,不过精神还很好,行动也看不出受了那大肚子影响的模样,见着赵与莒,不顾有臣子在侧,便拉着赵与莒的手叽叽呱呱说个不停。二人四月未见,自然有的是相思之情倾述,有看不过眼的臣子想要进谏,却被崔与之用严厉的目光赶了回去。
“听闻前此时日临安附近有人叛乱?”
回到大内之后,杨妙真向赵与莒问道。事实上,她正是听说了叛乱的消息才决定提前回到临安。
“已经平定了,无妨。”赵与莒不愿意她对此多过操心,轻描淡写地将之一语带过。
“你就是宽厚,若是换了我,哼哼!”
杨妙真所说的“宽厚”,并不是指他对那些因为无计谋生而加入叛民的普通百姓,而是指他对那些卷入此次事件的禁军将领。这些禁军将领并不是士大夫,相反,文人士大夫对他们有一种本能的警惕,这次事件之后,他们更是饱受批评,崔与之等人议定的刑处是满门男子尽数斩首,女子没为官娼。这个惩罚当然偏重,却是崔与之等人有意为之,将这个处罚交给天子,再由天子减轻一些,这样便能体现出天子仁德。
这也是群臣为天子分担骂名的方式。
赵与莒果然,除却那些与史嵩之勾结的将领本身处死外,家人都只是发配流放,同那些乱民一起被迁往南洋、新洲囤垦。不过按照他的计划,这些人去南洋、洋洲之前,都要在流求呆上半年,一来要通过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