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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大宋金手指-第206部分

小说: 大宋金手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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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道清不等天子说话,便无声而敏捷地出去,虽然直到现在,赵与莒对她一脸端庄肃穆的神情还是敬而远之,但心里也不由得赞道,她虽然跟在自己身边时日尚短,却已经接近韩妤服侍人的水准了。

    流求的急奏很快送到赵与莒手中,赵与莒拆开一看,先是惊愕,然后大喜。

    “崔卿,杨妃亦有喜了。”他抬起头来对崔与之道。

    这封急奏他就没有给崔与之看了,崔与之听得这话,也是满心欢喜,离座拜倒称贺,却被赵与莒一把拉了起来:“岂可为尚未出世的小子,令宰相跪拜,崔卿还得好好爱息身体,朕之皇子,今后少不得以崔卿为师,至少崔卿顺人东西的本领,是一定得学到的。”

    天子方才的不快一扫而空,心情大好甚至开起了自己玩笑,崔与之也很是欢喜。大宋已经接连数位天子子息不旺,上位宁宗皇帝虽然有八子,却没有一个能继承帝位的,当今天子早些开枝散叶,也让朝中群臣对未来有所期待。

    只不过很快赵与莒又担心起来,杨妙真毕竟不在他身边,怀着孩子还要受风浪之苦,这让他极不放心。

    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两封奏报象是长了脚一般在临安城传开,好消息是赵与莒有意散出,而坏消息则是来自于徐州的商贾们传出的。杨妃也有喜,对于期盼天家国祚世代绵延的百姓而言自然好,但淮北的蝗灾又让他们很是不安。今年原本日子会更好过些的,可为何老天偏偏不长眼?

    在百姓嘀咕的时候,一匹快马沿着运河狂奔而上。

    马上乘客二十三四岁的模样,神情有些激动,他几乎是不眠不休,以八百里疾报的方式沿途换马,仅两日时间便自临安赶到徐州,到得徐州城中时,他身上积的灰尘已经有厚厚一层,仿佛泥人一般。

    问明白徐州总管府在何处,他又催马来到总管府,若不是倚仗着年轻力壮,他下马时连站都难以站稳了。

    “秦重德秦总管何在?”他喘息着问道。

    “不在府中,出去公务了,阁下是?”门前的卫士回应道。

    “行在来的,我在此眯一会儿,秦大石回来便唤醒我。”那人实在承受不住,他也不管在何处,将斗篷裹了裹,便睡在了总管府门前。若他不是说了一声“行在”来的,门前卫士立刻便要赶他走了。

    他赶路赶得极累,只一躺下去,便发出鼾声,总管府前的卫士看看他,又相互看了看,心中既是好奇又是好想。

    从未见过这般人物,若是公务而来,大可以呼喝要求安置,至少一张床总是有的。

    他们并不是来自流求的近卫军,而是自忠义军整编来,故此不晓得此人。若是流求来的近卫军,便是不认识他,也能从他这做派中猜出他的身份来了。

    午饭时分,秦大石自城外回来,他一行十余骑,才下了马,立刻便看到地上那人。

    “这人说是行在来的。”门前守卫回道。

    “这是……”他微微迟疑一下,觉得这人眼熟,却没有认出来。在流求大发展的四年里,他潜伏在临安城中,随时准备保护和接应赵与莒,故此对于这四年来变化极快的熟人,难免有些生疏。

    “总管,是徐凤徐子迅,咱们流求九大怪之一呢!”身边一个义学六期出身的笑道。

    “四年不曾见,没想到他变化这么大!”秦大石听了一笑,若是李邺在此,定然是走过去一脚将徐凤踹醒,他却不然,而是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不让守卫唤醒他。立刻众人都安静下来,秦大石又示意众人进去,他自己站在门前等候。

    看徐凤这酣睡的模样,秦大石可以想象得到这一路上他有多劳累。

    又过了会儿,徐凤突然惊醒,他睁开还有些朦胧的双眼,左右看了看,又瞧着秦大石:“秦学兄!”

    “徐子迅,听说你在流求竟然成了九怪之一?”秦大石伸出手来,将他拉起,微微一笑道:“今日我算是领教你一怪了,到了我门前,竟然不要人给你找张床,习地便睡——这分明是瞧不起我秦重德么!”

    徐凤有些赧然地笑了笑,挠着自己的脖子,然后猛然站直,飞快地说道:“天子有口谕!”

    秦大石肃然直立,发去的急奏天子应该看到了,这徐凤便是被遣来传讯的吧。

    “驻徐州近卫军部队、忠义军部队、屯垦部队,立刻动员起来扑蝗,务必将蝗灾挡在淮河以北。”徐凤大声说道。

    此前徐州治蝗,派出的人手不过是百姓,虽然有流求返回的移民组织,但效果并不很好。这蝗虫是自河南飞迁而来,夜以继日之下,便是徐州淮北的百姓积极扑杀,数量却还是不减。

    听得天子命令动用近卫军与忠义军,秦大石肃然应道:“是!”

    “事不宜迟,天子命我统筹此事。”徐凤也不进府,直截了当地问道:“蝗虫最多之处在哪里,我立刻赶过去!”

    见他一身风尘卜卜的模样,秦大石有些明白为何他会成为流求九大怪之一了。他笑道:“徐子迅,我召集人手还需时间,看你模样这一路上定是辛苦,你先略进些饮食,待我召集人手之后再出去如何?”

    “也可……你催促快一些,另外,给我找几个主簿文书来,天子有些驱蝗之策,我边吃边口述,他们记下后立刻张榜贴出去。”

    这徐凤一副风风火火的模样,秦大石也不禁好笑,这般废寝忘食,虽是为了公事,可也未免太自苦了些。

    赵与莒的驱蝗之策在大宋并不新鲜,去世才十年的董煟在宁宗朝便总结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治蝗之策,赵与莒所说的主要也是这些,只是还略增了一些后世徐光启《除蝗疏》中所总结出的经验来。徐凤一边吃喝一边口述,吃喝完毕也口述完毕,他性子极急,立刻起身问道:“人召集齐了么?”

    “已齐了。”秦大石一直陪着他,听他之问,微笑道。

    徐凤心中觉得奇怪,没见着秦大石吩咐什么,也未曾听得外头有什么声响,怎么他就说已齐了。他出门一看,在总管府前的小校场上,四千余人屏息肃立,虽然艳阳高照汗如泉涌,却无一人做声。

    他进来时这小校场上根本空无一人,而且也不曾看到秦大石发号施令,更重要的是,他知道秦大石是来接替李邺位置的,到任时间刚刚一个月而已,可是他展示出来的带兵能力,却让人叹为观止。

    “无怪乎天子潜龙之时,只令秦学兄在临安接应了,古之名将也不过如此。”徐凤心中虽急,还是忍不住直言相赞道:“小弟十分佩服!”

    “呵呵,我不过是接了李汉藩的手罢了。”秦大石淡淡一笑,心中并没有多少骄傲,虽然领兵能到这个地步,也可以看出他个人能力来,但将这些兵练得令行禁止的却是李邺、李云睿他们。他自己心中也有些忧虑,李邺练兵打仗都有可取之处,自己接他的手,若不谨慎些,只怕会为人所诟责了。

    随着徐凤的到来,淮北、京东灭蝗之事迅速展开,以流求返乡农场主为基层核心的乡社组织被充分动员,一石蝗换一斗米或换等值金元券的赏格刺激之下,百姓昼夜扑蝗,不仅仅宋国控制地域的蝗虫被送来焚毁,便是金国境内,也有百姓越界而来,将自己捕杀的蝗虫送至宋国,徐凤也一视同仁,以宋国百姓之制赏之。

    这一举措,加上逯信归还金国灾民水漂财物之举,着实为大宋赚取了不少民心,偷偷自金国逾界至宋国境内求生者,陡然增多起来。

    (修改加入:继续求月票中,另外,书评榜里某些捣乱的人,书友不必理会他们,无视即可。)

    注1:金正大三年,京东、河南蝗灾,这是史实。

    注2:董煟1217年病逝,有《救荒活民书》,专门讲述如何对付灾荒。

第248章 二零五、顺水推舟引洞蛇() 
临安城西的一处宅邸之中,泉流清澈,水声淙淙,在这样酷热的夏季里,听得这般声音,人也觉得清凉了些。

    “谭兄,觉得这东西滋味如何?”

    “流求物种,倒是稀罕,听闻贵妃在流求,也是喜食此物,张贤弟为蜀人,为何也不怕此物?”

    谭厚满头大汗,身上衣服象是被水浸透了一般,看着桌上的食物,苦笑道。

    他们听的是近来自群英会开始传出的新式“古董羹”,以海鲜为主,多加香料与辣椒,味道鲜美绝伦。虽然古董羹或者“暖锅”古已有之,但辣椒与那几味来自南洋的调味料却极是稀罕,特别是辣椒,实在让喜好甜食的谭厚有些害怕了。

    “蜀人喜辣,古而有之。”张兴培坦然道:“生平无所好,但有其二,一为揽财,二为食欲耳。”

    他们所用的锅是件铜锅,在炭火之下,锅里汤汁咕嘟咕嘟不停翻滚着。谭厚虽然心中还有些想吃,但嘴巴却实在受不消,只得摇头叹息道:“我是没有这般口福了,消受不起,消受不起啊。”

    “呵呵……”

    张兴培拍了拍手,过了片刻,有一个使女捧着个用棉布包着的砂钵过来,将砂钵呈在谭厚面前,谭厚看着里面是一层厚厚的油脂一般的东西,还腾腾地冒着白汽,他有些奇怪地问道:“这是何物?”

    “谭兄尝尝便知。”张兴培指了指砂钵中的勺子道。

    谭厚依言挖了一勺,放到嘴力吹吹,张兴培哈哈大笑,谭厚心中更是好奇,不知张兴培有何可笑的。但当他将那勺子里的东西放入口中,立刻明白张兴培笑的是什么了。

    他最初见那东西冒着白汽,直当是极烫的,没有料想却是极冷的。方才嘴里的辣味,被这甜腻冰冷的奶冻一冲,立刻消失不见,整个人也仿佛自三伏天回到了数九寒天,说不出的清凉快意。

    “好你个张老弟,竟然耍我!”谭厚不禁笑骂道。

    “此物上佳吧?清热消暑,未有若此者,只不过不宜多食,多食则下痢腹痛。”张兴培道。

    谭厚点了点头,却不曾再说话,而是沉吟了许久。

    他与张兴培交往别有用心,自从上回张兴培露富之后,对于张兴培手中大量的财产,他们一伙便起了心思。虽然不至于想谋夺,但确实是想将张兴培引为同党,有了张兴培这富可倾城的资金,他们的计划会更加完美。

    只是事关重大,他们不得不谨慎小心,对于张兴培的底细,他们也派人去蜀中察问,但来回时间太长,不是朝夕能查出来的。而现在时机已近,若不能将张兴培也拉进来,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大笔的钱财自手边游走了。

    从最近与张兴培打交道来看,此人果然是出身于巨富之家,对于吃喝享受极为讲究,这种气度,不是一代暴富之人可以养得出来的。

    “张贤弟,我有一友,可引见与张贤弟。”想到此处,谭厚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微笑道。

    “哦?我张兴培最爱交友,不知是何许人也?”张兴培有些懒洋洋的,分明不太在意。

    “临安城中粮行行老黄绍斌,不知张贤弟可曾识得?”

    若是赵与莒听得这个名字,只怕还会有些印象,便是张兴培,在群英会当管事的时候也不只一次听得这个名字。自从孟少堂、彭十一相续去世之后,这位黄绍斌便成了临安粮行中的第一等人物,大量的水力磨坊被他建了起来,他又借着与当初史党的交情,使出各种手段来,几乎控制了临安城小半的粮食销售。而孟少堂之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更是被他逼到了几乎要关了铺子的地步。当今天子自郁樟山庄而起之事,他自然也是知道,很是惶惶地躲了一些时日,可天子亲政都过了近一年,仍未有要找他清算旧帐的风声出来,他便有有些胆大起来。虽然不敢公开活动,背地里做些手脚,继续控制临安城的粮食价格自是难免。

    “不识,隐约听谁说过,说是临安最大的粮商。”张兴培不以为然地道:“不是听闻他已经退隐,将家业都交与儿子了么?”

    “虽是如此,他也未曾在家中闲着,这一年有余给他在家中日思夜想,倒琢磨出些道理来。”谭厚对这位黄绍斌为人,却没有多少尊重,虽然二人合作之中,他顿了顿,然后笑道:“总之明日若是张贤弟有空,我愿带张贤弟去一处地方,见识见识……呃,咱们临安城的小半个主人吧。”

    “临安城小半个主人……”

    这话就有些大逆了,临安城之主除了天子之外,谁还能当之!张兴培心中一跳,警觉地看了谭厚一眼,谭厚摆了摆手哂笑道:“勿要想错了,只是说临安城中米价粮价铜价,还有流求银行发的金元券、官府发的楮钞,究竟能值多少钱,此人可以决定一小半!”

    “原来如此!”张兴培心中暗暗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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