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妃独宠:腹黑龙君你等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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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
久央顿时魂飞魄散,忙往门后躲了躲!
昨日天阙不在,钟山谢客,他没来成,今天天阙回来了,他立刻就来了!
师傅果然是非要她嫁给真君不可啊!
久央往后靠到墙上,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心开始直漫向四肢百骸,冻得她连扭头就跑的力气都没了。
师傅啊师傅,但凡那个真君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稍微把那副色眯眯的样子收起来一点,稍微有那么一点尊重她的样子,她就咬咬牙嫁了,当做报答师傅的救命养育之恩。
但真君没有啊。
久央清楚得记得那张虚浮的脸上满满垂涎,三角眼里满满轻浮,好像她是一只被捏在他手里冒油的肥猪腿,他正要不顾滋滋热气上来就把她扒皮拆骨塞进口水直冒的嘴里,而她却丝毫不能反抗。
久央长到一千六百岁,从来没这么怕一个神仙怕到骨子里飕飕都是凉气,怕到宁愿死了也不要落到他手里。
她跟师傅求过情,但是师傅半分不肯动容,说什么嫁给真君她就能跃居上庭,得了多少仙人万年也得不到的福祉。
但久央从来都不在乎什么仙庭上庭福祉,她本来就是个没人要的孤儿,白捡来一个仙女当,只要没人招惹她,什么她都不想要了啊。
为了不成为真君嘴里的猪蹄肉,她只能跑,跑到地狱里也得跑,跑不掉就算自毁元神她也不会任由糟蹋。
久央靠着墙支撑身子,苦笑。
师傅,这次让紫宸殿受委屈,久央知罪,但要嫁给那个真君,恕久央做不到。
殿内,天阙端起茶杯,对紫一的夸赞只垂眸回了一句:“仙君过奖了。”
紫一见他没有寒暄的意思,脸色不由暗了暗。
但烛阴龙族向来不通情理,紫一只能咽下不满,也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钟山的茶果然乃仙庭极品。”
天阙斜眸瞥他一眼,冷淡无波。
紫一又叹道:“紫宸殿也有一个徒儿,修炼之事无有心思,偏对茶点吃食尤为上心,更是煮的一手好茶。可惜数日前因些小事,老朽气极打了她一巴掌,她便偷了殿内宸珠跑了,至今寻而不归,否则也请龙君到紫宸殿一品仙茶。”
天阙放下茶杯,反应冷淡,“一些小事便气极动手,紫一前辈的定力还需精进。陪伴仙帝固然重要,但仙君一心得入上庭,还是在道法上多用心思为好。”
话里明摆着讽刺紫一只顾拍仙帝马屁,于修炼之事一窍不通,连入门第一关的定力都没摸透。
尤其配上“前辈”两个字,更是嘲讽之至。
紫一嘴角抽搐,脸色极为难看,但得罪钟山又是不敢为之事,只能把火气都压下去,依然笑脸,“龙君所言极是,老朽近日也在反思当日动手之举。想来是太偏爱这个徒儿,才急于将其引入正道,一时冲动了些。”
天阙略微挑眉。
紫一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这番话竟更坐实了自己不仅定力不够,连无偏无爱的清心都没做到。
紫一扯了半天女徒天阙没接,还把自己寒碜了一通,头上不由青筋直冒,想发火又碍于钟山威势不敢发,只能端起茶杯干饮。
天阙见他说不出话了,才道:“仙君今日来,是为寻徒?”
紫一有了台阶下,脸色稍微好转一些,“正是。老朽那不肖徒儿正是龙君回钟山那晚出逃,寻她的徒儿说她就是在龙君行宫不见了行迹,老朽这才来叨扰。”
紫一说完,天阙立刻把台阶给拆了,“哪个徒儿说的?既然是他看见,那便让他来找本君。”
天阙一点面子都不给,紫一的白胡子这次都好像变了颜色,“龙君身份尊贵,让一个徒弟前来,岂不显得紫宸殿失礼?”
第18章 再去凑一个()
天阙这次不仅不给面子,还开始拆面子,“说起来,本君与紫宸殿的徒弟才是同辈,如今跟仙君同坐,不知可算失礼?”
意思就是仙君一把岁数,才配得上跟徒弟同辈的本君同坐,可见没用。
紫一的脸已经憋成了酱紫色,舌头都直打结,“龙君年少有为,乃神界千百万年来少有,如今更身负仙庭安危重任,老朽虽痴长一辈,与龙君同坐亦是荣幸。”
天阙轻笑一声,“都说仙君巧舌如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紫一头顶几乎冒烟,他好歹是帝族旁支紫宸殿之一殿之长,竟被一小辈当面讽刺至此,传出去颜面何在?
天阙起身从主位上走下,华贵衣袍上的龙纹张扬而飞,“不瞒仙君,紫宸殿的逃徒本君确实见过。”
天阙此话一出,紫一的怒意瞬间被压了下去,更打起了十倍精神,“龙君可知她如今在何处?”
天阙看向他,眸光深幽,“她偷了行宫一件至宝,本君倒想着问问仙君她在何处呢。”
紫一瞪大眼睛,“什么?”
天阙从袖中摸出一块泛着金色毫光的龙形玉佩,“烛阴龙族掌命日月交替,全凭此佩为信。仙君之徒行至烛阴行宫,信佩便少了一块,说与贵徒无关,仙君觉得可信?”
紫一盯着他指尖的玉佩,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他是来要人的,不是送上来让钟山讨债的。
掌命日月的仙信,他上哪赔啊?
天阙却没有放过的意思,指尖都被信佩映出威严之色,“仙君应该明白信佩之重,既然与紫宸殿有关,就请仙君尽快给本君一个交代,否则闹到仙帝那里,大家都不好看。”
紫一脸色终于由红变绿,颤巍巍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咬牙切齿,“龙君放心,孽徒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老朽定将其抓回,由钟山定罪!”
天阙平淡颔首,“本君静候紫宸殿佳音。”
紫一粗着脖子道了声告辞,就匆匆往外走去。
天阙指尖微动,浮着金色毫光的信佩于掌心化为无形,从始至终无波无澜,“恕不远送。”
烛阴龙神吹为冬、呼为夏、息为风。龙君在山,是以钟山仙风不止,还常穿窗入户。
天阙的宽大的仙袍被吹得微微飘荡,墨玉般的长发也多情飞乱,“听够了就滚出来。”
久央藏在后殿门后,等师傅的仙气散去才发现手心都是冷汗。
龙君这声虽然比对师傅的平缓,但也把久央吓了一跳。
他刚刚帮了她,不知道又要让她怎么“还清恩情”。
久央拖着还发软的脚挪进主殿,看到铁面无情的龙君随意坐在殿中椅子上,冷冰冰的龙眸正看着她的方向,微微眯起。
一看就像在盘算什么可怕的主意。
久央亦步亦趋地挪过去,乖巧地低着头站到他两步之外,细声细语,“龙君大恩,不知想让久央如何报答?”
天阙下巴侧向肩头,“过来给本君捏捏。”
久央听话地走到他身后,顺着他示意的方向伸手按上去。
这条龙身上确实哪哪都跟冻实的冰块一样,不仅硬得捏不动还冰得手疼。
天阙却闲适地往后靠在椅背上,懒散地摸着袖口的龙纹,声音也分外慵懒,“早上的百香粥味道如何?”
这个时候跟她聊粥,好像刚刚拿仙帝威胁一殿之主的人不是他。
久央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生怕一个不好就被他扔还给刚走的师傅,连忙赔笑说好话,“钟山的仙厨煮的,又有龙君厚爱加持,自然美味异常。”
天阙闻言却冷哼一声,“既然来了钟山,就把紫宸殿那一套丢了,再让本君看到你这副嘴脸,牙给你拔了。”
这条龙真是,不恭敬嫌她不听话,顺着他说又要拔她牙,真难伺候。
久央咬牙用力在他肩上捏了几把,皮笑肉不笑,“那龙君想看什么样的嘴脸?”
天阙任她乱捏,好像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看得顺眼的。”
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那么多高贵又美丽的公主他都看不顺眼,她怎么知道他看什么顺?
久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歪着头想了想,问:“那龙君觉得我说粥好喝你听着顺耳,还是不好顺耳?”
天阙把手从袖口龙纹上移开,端起仙厮新上的茶,但只掀开杯盖瞥了一眼就又把杯子放下,似漫不经心地道:“紫一说你尤擅煮茶,以后本君的茶水一概由你负责。”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
久央真想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掐死他,不过想到他刚刚帮她打发走了师傅,还是放轻了捏肩的力道,“是。”
天阙闭上眼睛“嗯”了一声,又道:“现在去厨房重新煮碗百香粥过来。”
!!!
久央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被活活憋死,“你不是想让我连早膳都包了吧?”
合着他让膳房给她把早膳用火温着,就是为了让她吃完做份一模一样的给他!
天阙侧头扫她一眼,“还不去?”
久央一脸的不情愿,他每天起那么早,要给他做早膳,她不得起更早?
不让她睡觉,简直比杀了她还痛苦!
但天阙手里握着让她更痛苦的把柄,“向紫一提亲的真君在凡间有三百七十个‘妻子’,仙庭二十三个‘仙妾’,上庭一十八个‘知己’,仙子打算再去凑一个?”
久央一听,浑身仙血都像在哗哗倒流,提起衣摆就往殿外跑,“去去去,我这就去做,龙君等我!”
为了报答龙君“大恩”,久央一路马不停蹄地跑到了膳房,连气都顾不得喘就叫来仙厨头头,“今早早膳用的东西都给我来一份,还有寒池万年松针的茶叶,全都给我备着!”
“是是是,马上就来。”仙厨头头连声应下,然后忙带着手下去准备。
于是清净整齐的膳房瞬间忙碌起来,仙厨小厮个个生怕晚了一点耽误了龙君用膳,就会大祸临头。
久央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龙君不吃他们做的东西,一个个惶恐着呢。
历代烛阴龙君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这代龙君更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留情面,惹了他不满,岂不等着被扒皮?
第19章 久儿以为呢()
这天起,久央就成了天阙的专用厨娘,天阙还故意似的,非她经手的东西不吃,忙得她头晕眼花腰酸腿麻。
天阙每日卯正起身,洗漱后要茶,后峰悟道练功一个时辰,辰正二刻早膳。
久央自然不敢让主子为了她改作息,只能每天比主子起早一个时辰,爬去膳房煮茶做饭。
龙君用完膳,久央才爬回寝殿补觉,到龙君第一壶茶喝了一半的时候,钟录就来把她叫起来煮第二壶。
久央忍了又忍,到第三天第三次爬起来的时候只想丢一把花椒在茶壶里,最好把那条龙的烧身之火都辣出来,把他烧成烧泥鳅才好!
膳房的仙厨看着久央抓着一把花椒盯着滚开的雪水,心惊肉跳地提醒,“仙君……煮茶不宜放花椒吧?”
久央黑着眼眶瞪了他一眼。
龙君吃喝全都扔给她管,这些仙厨这几天闲着也就闲着了,还老在她面前晃悠,真是烦死了。
仙厨被她一瞪,立刻缩回头。
龙君离了茶饭不思的人,他们可不敢得罪。
煮好茶,久央亲自端着去龙君书房。她倒要看看龙君一天到底要喝多少茶!
但是刚踹开门,久央就愣了。
她真是三天没睡懒觉脑子坏了,怎么忘了这时候是龙君和神将议事的时间?
书房左殿满满坐着的两列神将也愣了,齐刷刷地转头看着她,眼神好像在看一只临死的小蚂蚱。
除了一个神将——阮景。
这个神将像跟久央有多大仇一样,见到她就一脸愤恨,此时久央当众踹龙君的门,在谁看来都免不了受罚,别的神将都面露同情,独独这个阮景带着丝幸灾乐祸,好像巴不得她被龙君当蚂蚱捏死。
天阙坐在主位上,倒是一如既往得平静,那副好像天崩地裂都不能掀起半分波澜的样子,真是越看越让人火大。
被两排真正几千年浴血的仙将盯着,久央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能看着端起茶杯喝茶的天阙。
天阙倒也没有让她和众位神将等太久,平淡地将茶杯放下,扫了门口的久央一眼,“添茶。”
神将们又是一愣,脸上又浮出一种疑惑的表情。
只有阮景的幸灾乐祸变成了阴沉。
久央倒是习惯了天阙这种阴晴不定,反正他想宽容的时候指着他的鼻子骂都不见得有事,想欺负人的时候好声软语拍马屁拍到天边儿去,他也非得折腾一顿。
久央端着一壶茶从两列神将面前走过,稳稳当当地停在龙君桌前,提壶将空杯斟满新茶。
将茶杯放回龙君手边,久央中规中矩地欠身,“杨久告退。”
天阙却当着在座神将的面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