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妃独宠:腹黑龙君你等着-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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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刚那阵耀眼清光消下去,她身上的疼就跟着消了,但久央在仙庭一千六百年,很清楚因果相扣的道理,天生异象,而与她相连,其中必有因由,也必有后果。
就在这时,外面有道凌厉霸道的仙气压迫而来,仿佛一块万斤重的石头压顶,只把她刚能自如动弹的身子压倒在床上,胸口因为喘不过气,疼得如刀割一般。
是谁?
久央艰难地挣扎,想掀开帐子看看到底是哪位大神趁天阙不在,闯到钟山左峰天阙闲居的地方来。
可来人实力实在太强,纵使久央拼得满身是汗也没能扒开帐子,只听到一道洪钟般响亮的男人声音砸在身上,“小小女仙,不过几分姿色,就敢觊觎钟山正妃之位,真是痴心妄想。”
这声音穿透元神般让人震颤,却让久央灵元深处涌出一股清润醇和的灵力,冲破像是要将她碾压成末的威压,哑声回道:“大神擅入他人寝殿,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却来论我一个小小仙子的是非,实在清闲了些。”
大神似乎没想到她能突破他的压制,“咦”了一声,随即冷哼,“果然是个有来历的,既如此,本君就不能留着你,让你有机会和妖邪勾结。”
第184章 除非一族绝灭()
更强的威压排山倒海般倾轧而来,久央眼前一片血红,灵元里涌出的灵力再也撑不住这必杀之意,浑身疼得如被碾碎了一样,意识更逐渐抽离。
随后一股凌寒的仙力打在她身上,那洪钟之声清楚地印在久央仙识里,“弄色妖邪脏我钟山,非天道所灭不能净,本君便送你一程!”
久央只觉身子被打得沉沉落向一个未知所在,寒风呼呼灌进耳朵,震得心口碎裂一般,七窍里都有滚烫的液体涌出。
意识的最后有沉稳的脚步声急促传来,熟悉的嗓音惊怒嘶哑,“——祖父!——久儿!”
……
皑皑白雾吞噬灵魂躯壳,久央觉得自己也化成了拂在天际山间的云雾清风,零零散散地飘散,而最后那句嘶痛的呼唤也零落成死寂。
……
钟山之上,左峰梅花林,竹屋之内,冷香满室,寂静无声。
玄袍灰发的烛阴老真君立于堂屋正中,觑眸瞥着脸色青白的孙儿,“以钟山之尊,你之风华天赋,六庭之内多少高贵神仙之族任你挑选,你想让这么个玩意儿当正妃,除非烛阴一族绝灭!”
天阙握着只残留着点点温香的被褥,指节发白,手背青筋暴起,声音极低却似竭力,“祖父可知,你口中的这个‘玩意儿’,为了我跟天魔交战,把仙珠渡给我疗伤,为了替我解开缚龙索流尽了鲜血,为了我不被仙帝猜忌被打散了仙躯,现在只能与我的龙珠共存?”
老真君不为所动,冷哼,“魔邪之辈诡计多端,你身为烛阴子孙,岂能轻易被蒙蔽?你父亲公务繁忙没时间下来教训你,烛阴龙族还有你的祖祖辈辈,岂能任你妄为?”
“那祖父和上面的祖祖辈辈们告诉我,她与我的龙珠同体,一念一思我都一清二楚,她要怎么蒙蔽我?”天阙拂袖起身,在床边与祖父遥相对立,“我是烛阴龙族的子孙,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她是没有世族出身,但我是残了还是废了,要靠妻子背景往上爬?”
“怎么?本君打散了她,你要弑祖报仇?”老真君脸色阴沉,威严霸道扩散,整个钟山都仿佛压抑着连一丝风都不敢拂动,“你是天道选定之人,就必须娶天道给你选的正妃!莫说她没有世族撑腰,就算有,碍了烛阴龙族的眼,本君也照杀不误!”
天阙眼睛通红,“既然如此,祖父和诸位祖辈就别怪孙儿也嫌天道选的正妃碍眼。”
“你!”老真君龙目一瞪,还没说话,挺拔玉立的身姿已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
屋外梅花满树满枝,昨夜还香得人心醉神迷,沉沦不休,今日却突兀地失了所有的味道,只余满林凌寒。
天阙寻着龙珠还存着的微弱感应匆匆穿林而过,老真君冷厉的命令却跟了出来了,“天道元目失落在迷雾大泽,只有你和命定的钟山正妃才能找回,方才已经异动,你马上和孙媳去找回来!”
天阙恍若未闻,真君之身穿越仙庭禁制往未知方向而去。
第185章 储纳邪念()
龙珠本来还能传来微弱的感应,代表着久央没有真的消散,平缓着天阙锥心刮骨般的绝望愤怒,也指引着他往她的方向寻找。
但那摇摇欲坠的感应在天阙催动全身灵力蕴养三天之后,到底还是断了。
那一刻,天阙紧绷的神经仿佛也如一根绷紧的弦一样“铮”得一声断了,在他一直嗡嗡乱响的脑子里如山崩地裂,天沉海枯,压得他眼前发黑,耳里发聩。
断了?和他龙珠一体的感应断了?
龙珠与她同脉,感应不灭不断。
那么,她是真的不在了?
她弥留之际,是不是在等着他去救她,却在无声无息的角落里一点点散去,直到最后灰飞烟灭?
他没找到她,即便有龙珠感应,他也没能在最后一刻找到她,让她含恨寂灭?
天阙只觉胸口一阵憋闷,一股腥甜涌了上来,喷在苦苦本已将闯出的雾林迷阵里。
这里是迷雾大泽,他不想管祖父命他来这里找他们想要的东西,却跟着感应毫不犹豫踏了进来,即便明知此地在整个三界都是禁地,是合君庭天君之力封印才控制住的邪狞所在。
所以,她是被扔到了这里,在三界皆不知的邪狞里撑着最后一口气等着他来?而他却被困在迷雾边缘,直到她那口气撑不下去死在这狞狂之地!
天阙眼睛煞红,厉啸一声,面前拦着他的雾树妖念砰然炸裂,现出身后一条只通一人的火红小径。
天阙不管小径背后还有没有埋伏,直闯而入。
他的久儿,他的妻子,刚刚就在那里,他答应过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就绝不会食言!
***
痛。
浑身碎裂般的痛。
自万物从芥尘生,她就没这么痛过。
身上丝毫动弹不得,只有熟悉的灵气穿梭在身侧,丝丝渗进身体里。
脑子里也一片空白,好像自己沉睡了很久,只模糊记得睡之前天地震动,天道产生偏差,有邪气欲脱离控制,而寻其因,是她自天道生就从未体会过万物之情,便与监察考验万物之道的劫灵脱离,给了邪灵可乘之机。
为弥补差错,她决定下界与万劫磨合,将异动邪灵尽灭。
所以,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么?
可是世间明明还有滚滚邪气肆虐,此处也分明不是极道之渊。
“阿四?”喉咙干涩哑痛,出声绵软嘶哑,在空寂无声的地方,却清晰地能打皱一层静谧。
但这一声没有谁回应,往常随唤随到的阿四显然不在这里。
久央眼珠动了动,暗自调动灵力,撑着自己睁开眼睛,却见四周除了盈盈清光,便是浓稠灰雾,灰雾之中妖气滚动,万毒夹杂。
这里是人间的迷雾大泽,储纳三界邪念的地方。
她怎么会在这里?
一向细到掌控一尘一土的念力此时也被局限在这清光范围之内,外界的一切,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都变得不可触摸。
到底怎么了?
可是身体不能动,靠灵力才勉力睁开的眼睛很快就不受控制地再次合上,一切都重新陷入黑暗,混沌的念力也带着她失去感知。
第186章 为谁而痛()
久央再次醒来时,依然不知是何年何月何日,只是身上的疼减轻了一些,稍微有了丝能睁开眼睛的力气。
清光阵外的灰雾翻涌不止,久央能清晰地看到里面有多少邪念之灵张牙舞爪地咆哮,也能看清有多少种毒物夹在其中。
这里当初留着就是个隐患,那时天地震动,多半是这里的邪祟作怪。
既然她在这里醒来,就彻底解决吧。
久央深知不能在这里躺太久,妖雾毒障不敢靠近清灵之阵,她才能安然在此养伤,但此处天道灵气不足,一旦被吸收完毕,清灵阵就撑不下去,她就会被邪祟包围侵蚀。
如果她被侵蚀了,三界也就完了。
久央闭上眼睛,想要引灵调息,心口却空空落落地疼,思绪如悬在悬崖的枯草将断不断,摇摇晃晃的让她难以入定。
久央惊诧地睁开眸子,脸上眉头蹙起,满脸疑惑。
自亘古到如今,她看遍天千万惊天泣地的劫难,从来都是冷眼旁观,何曾心会疼过?
跟此次受伤在这里动弹不得有关么?
久央微眯清眸,指尖微微动了动。
天道自古无情,无情方能不偏不坦,使天地有序,万物有度,从而无心无绪。
而今这陌生的感知,是代表……她有了情,有了心?
久央的印象里,不管凡人还是神仙妖魔,一旦有了情,就有了千丝万缕的怨,也就有千种万种的疼。
所以,她的心是为谁而生,为谁而痛?
灵气蕴着躯体,久央眸光渐深。
不行,身为天道,她需要公正严明,不能有心,更不能有情,否则一旦偏颇,三界规则就会大乱,苍生受难。
不管是为谁,她必须割舍,或者……亲手杀了他?
这个念头一起,心口的疼就撕裂一样蔓延到全身,仿佛在维护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勾。引她的家伙。
久央僵着身子,更下定了决心。
能如此影响她的情绪,留着对三界更是大患。
牺牲他一个,比牺牲三界苍生划算。
久央敛着清绝的眉头再次闭上眼睛,强行把心中的疼和酸涩驱逐出去,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能动情,更不能因情而失了方寸。
滚滚邪雾涡流之外,天阙撑着真君屏障沿着火红的小道向前。
带久央回钟山之前,他给天央阁的手下留了信,让他们自行往迷雾大泽来。
神界一天即地上一年,神界尚不满一日,那些手下赶路便也不到一年。
但区区几万里路,对于皆是凡间佼佼者的手下来说,时间也够了。
不过迷雾大泽危险重重,又与缈缈人世隔了一座万仞高山,进来不易,天阙已经等不及,便丢下他们独自闯到了大泽中间地带。
这里神界也从未有谁涉足,只有关于此处邪佞遍布,不可擅入的寥寥几笔描述与警告。
所以即使已是真君之身,天阙也不能莽撞前行,而闯到此处已经遇到的种种陷阱幻境毒障更提醒他要步步谨慎。
他还要找到久央,不能掉以轻心被这些登不了台面的邪魔歪道之物算计。
第187章 没有好东西()
红如岩浆的小路反沁出冰寒入骨,屏障不足以完全隔绝,走在上面只觉得有阴寒的刀刃从脚底刺入。
四周呜呜有阴风在响,又像不止的哀怨低泣。
三界日夜风云雨雾皆由烛阴龙族掌控,可这里的,天阙找不到丝毫共通,更无法命令调控。
迷雾大泽,果然迷雾重重,非同一般。
天阙提着仙力,警惕着四周。
这里已经是迷雾大泽中间地带,肯定比外围更加危险。
初入外围时,沼泽,鬼火,毒阵,妖兽,重重陷阱虽然容易破开,但也都藏着必杀暗箭,都不免费一番力气。
现在进入了中间地带,天阙在等着潜伏的更深的威胁。
而他并没有等多久,预料中的不对劲就从周侧雾障里袭来。
天阙眼看着面前火红的小径喷涌出团团岩浆,迅速朝面前铺展开来,提身一跃避过滚烫肆虐。
半空灰雾翻滚,带着一股子腥臭,连真君屏障都阻挡不了,惹得人头脑混账,同时滋滋的声响从下方此起彼伏地传来,更让人没由来地心情烦躁。
正要压下时,却见那滚滚岩浆之上,有个明眸婉转,青丝柔滑的少女在冲他似嗔似娇地噘嘴,耳边更似有娇软的声音拂过,“坏人,欺负谁了人家就躲得远远的,男人果然没有好东西。”
天阙心神一震,下意识地伸手去揽她,“久儿,我没有……”
他怎么会躲她?在要她之前,他就早早安排好了婚典,只差她一个“好”字。带她去钟山竹屋行巫山之礼,是因为那里红梅如绸,是最好的喜绸相庆,他要提前给她洞房花烛的郑重。
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他绝不会辜负她一分一毫,更不会让她委屈丝毫。
所以,他怎会躲得远远的?
可身子刚要降下,天阙脑子里突然又一闪。
不对,下面是岩浆,久儿不可能站在岩浆上,而且祖父亲自伤了久儿,她不可能在这里。
几乎瞬间,天阙就明白了这里是幻境。
幻心中最深处所想。
盯着那张温软又懒散的小脸,天阙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