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妃独宠:腹黑龙君你等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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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央把天阙冰凉的手焐在自己胸口,半趴在他胸口听他的心跳声。
阙哥哥说,人死了,心就不会跳了。
但是阙哥哥有心跳,所以他没死,也不会死的。
久央想起梦里那些触目惊心的血,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阙哥哥不肯醒,是因为流了太多血,那是不是把血补回去,他就不会丢下她了?
井陌长老见她备受刺激的样子,也没有再继续要求拜师,只起身冲弟子们道:“让他们多待会儿吧。”
说完带头离开。
等外人都走了,久央从床上起来,四处找了找,却没有发现尖利的东西。
久央伸出自己白嫩的手看了看,然后下定决心一般走到桌前,把上面的茶杯摔在地上。
碎片带着冷冷的光泽,久央下定决心一般捡起一块走到床边,然后闭着眼睛在玉白的小胳膊上划了一下。
好疼!
久央眼泪差点被疼得流下来,但把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看到红色的血都涌了出来,生怕浪费了一滴血的急切让她瞬间忘了疼,连忙把伤口凑到天阙唇边,看着血染红他苍白的嘴唇。
阙哥哥是为了保护她才流血的,还流了那么多,她流这么一点不吃亏。
天阙无意识地吸收着她的血,只是眼睛还是紧紧合在一起,好像枯泉终于遇到了水源,怎么都汲取不够。
久央一开始还能感觉到伤口被血烫的发疼,到后来麻木逐渐吞噬了整条手臂,然后顺着手臂一点点蚕食她的身子,最后席卷脑袋。
久央倒在天阙身上,被割开的手还放在他唇边,眼前虽然发黑,但突然觉得没那么怕了。
要是阙哥哥喝了她的血还活不过来,那她也一起流光血跟他一起死了,那样到了阴曹地府,她又可以缠着阙哥哥了。
真好。
久央闭上眼睛,听着天阙的心跳声顺从地把意识交给黑暗,没有发现身下的天阙眉心有一条龙纹隐隐浮现出来。
久央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血腥扑鼻的梦里。
潜意识的害怕让久央皱起小眉头,排斥这种感觉。
“久儿。”久央正要紧闭着眼睛,害怕看到漫天盖地的血,却听到一声夹带着温柔的清冽声音。
这声音很熟悉,久央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这是长大后的阙哥哥的声音,在那个梦里,她听到过他说话的。
她又做梦了?
这次是什么呢?还有那么多血么?
阙哥哥还会再被那些丑八怪一起打么?
久央不敢睁开眼睛,怕再梦到阙哥哥被欺负,醒来发现阙哥哥还是躺着不肯醒。
她不回答,那声音就更近了一些,一股清凉的香味钻进她鼻子里,然后有一双冰凉的手抱住了她,把她的脑袋按在硬硬的胸膛上。
阙哥哥……
久央下意识地拽住了他的衣襟,生怕他抱完这一下就扔下她。
天阙低声叹息,“我不走,你又让我欠你一身血,我岂有不还之理?”
听到他不走了,久央心头一喜,连忙睁开眼睛,果然对上了一双清傲莫测的眼睛,“阙哥哥既然要还,那就罚你再也不许流血,保护本公主一辈子。”
天阙低低笑了,声音低哑动听,像深冬梅花上的雪花被风吹落一样,“一辈子哪够?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我的……龙妃。”
龙妃?
久央迷茫地看着他,不懂什么意思。
天阙揉了揉她的头发,“真是越来越傻,看来真是血流多了。”
这句久央听懂了,不由怒气冲冲地瞪他,“你敢骂本公主傻?”
天阙眼里似乎有星辰的光泽闪烁,见她生气,反而吓得更加惑人心扉,“好,你不傻。”
久央骄傲地哼了一声,手却不肯放开他的衣襟。
天阙抓起她的手,小心地在晶莹的小臂上烙下一吻。
尽管他的唇幽冷,久央却只觉得一阵灼烫,甚至烫疼了她。
被这一烫,久央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头顶是灰蓝的帐子,身上身下还是硬邦邦的被褥,到处冷冰冰的。
久央对这个环境已经不陌生了,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阙哥哥呢?
拉开两只袖子看了看,久央发现原本流了好多血的胳膊上没有一点伤口,好像她从来没划那一下。
怎么会这样?没有伤口,没有血,那阙哥哥会不会死?
久央急切地掀开被子下床。
阙哥哥答应她不走了的,要是趁她不在骗她怎么办?
久央急冲冲地往记忆中的院子冲。
路上青湛门的弟子拦都拦不住。
“小妹妹,你不能这么跑!”
管她怎么跑?她只想见阙哥哥!
天阙的院子里聚集了很多人,很多白胡子的道长,还有很多白衣青衣的大姐姐大哥哥。
看到久央推门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大师兄急忙过来蹲下身子问:“怎么跑得这么急?不怕摔倒么?”
久央推开他的手,肉呼呼的小脸上带着跑急的红晕,“阙哥哥呢?”
大师兄也不在意她的回避,柔声道:“你哥哥已经没事了,再养几天就好了。所以不用担心。”
久央一听天阙没事了,也不管院子里还有很多人,提着裙摆就往屋子里冲。
阙哥哥不会走了,她不是一个人了!
第103章 我不会穿衣裳()
天阙果然已经醒了,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房间里井陌和另外两个白胡子老爷爷说话。
久央蓦然闯进来,打断了井陌三人的话,同时也把天阙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原本幽黑无波的眼睛在看到肉团子一样的身影时,如晶石一般亮了起来。
久央走到他身边,掀开他的被子往他身上看了看,又伸手按在他胸口,探了探他的心跳。
天阙捉住她冰凉的小手,开口时声音低哑,“不是鬼。”
久央眨了眨眼睛,“是鬼我也不怕。”
天阙掀开被子,也不管旁边还有三个道长,直接邀请久央,“快进来。穿成这样就跑出来,病了又不肯喝药。”
久央也不跟他客气,一骨碌钻进他的被窝里,抽了抽鼻子,“我不会穿衣裳。”
她醒来的时候躺在自己房间里,只穿了一件薄衫,但她自小是公主,虽然因为云妃受过欺负,但贴身伺候的人还是有的。
所以长到六岁,小公主还不知道怎么穿衣服。
加上阙哥哥快要死了,她哪来的心思去临时摸索穿衣服的事,所以才赤脚薄衣地跑过来。
天阙把被子往她身上拉了拉,结结实实地盖住她,才看向脸色怪异的三个道长,虽然显得虚弱,但神情动作都极度从容不迫,“多谢几位道长相救,晚辈已经无碍了,待到能起身行走,再去向恩人们道谢。”
话虽客气,但分明是赶人之意。
青湛门的掌门井渊看了眼被他包在被窝里的久央的发顶,道:“小公子不必客气,救死扶伤乃青湛门的使命,当逢乱世救下你们兄妹也是缘分。”
天阙眼神无波,对这些客套像是司空见惯。
这在三个上百岁的长老看来十分奇异。
这孩子从骨骼经脉上看分明只有六岁,但是眼睛里的稳重又像一个历经风浪之人,仿佛死里逃生对他而言是司空见惯的事情,甚至还不及那个小女娃说一句话重要。
也正因如此,才更让三人觉得怪异。
二人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一举一动亲密得根本不像兄妹,若是那样,就算灵根再好,青湛门也无法容他们触犯禁忌。
想到这里,井渊就又道:“不过你们兄妹年纪虽小,又经大变,但男女有别,还是让人送你妹妹回自己的地方睡吧。”
天阙却把久央抱得更紧,“多谢道长提醒,但久儿尚不懂事,在山下又被妖魔惊吓过度,还是我自己陪着更放心。”
井渊与井陌、井谷互相看了一眼,平时话最少的井陌道:“让他们养伤吧,两个六岁的孩子,没那么多讲究。”
井渊和井谷只好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井陌看着天阙深邃的眼睛,看不出情绪,“好好养着,虽然暂时捡回了一条命,但元气已然大伤,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床的。”
天阙听他说完,点头。
井陌这才迈步出去。
久央缩在天阙怀里,虽然基本都听不懂在说什么,但有天阙在,她什么都不怕。
天阙摸着她的头,安抚,“睡吧,冷了跟我说一声。”
第104章 在哪都睡得安稳()
恢弘明净的大殿之内,久央和天阙并肩站在殿中,被殿上长老与殿下弟子,上上下下数百道目光注视着。
天阙牵着久央的手,声音虽带着稚气,却字字从容,“我姓商,她姓宫,两族都是雪音国丝竹世家,我三岁起就被青湛门飞升的青乔仙长收为弟子,师傅说若遇大事,可到青湛门寻求帮助,这是信物。”
天阙从怀里掏出一支青色的玉笛,笛身青翠欲滴,垂着一条青色流苏,典雅而又清冷。
此笛一出,殿上巍坐的掌门长老都立刻起身,掌门更快步走下来,小心翼翼地接过玉笛,仔细端详。
跟下来的长老也都是敬畏之色,“青乔师祖飞升前确实以青玉笛为名,这支笛子蕴含大量灵气,应该非假。”
另一个长老道:“笛身纹路乃青湛门法诀,应当是师祖之物。”
长老们说完,又都复杂地看向天阙。
这孩子分明才六岁,却已显英雄风范,手中又有青湛门老祖信物。
青乔祖师成仙已有五百多年,若这孩子真是老祖的弟子,那便是青湛门的师叔祖,在青湛门乃是最高辈分。
原本看两个孩子灵根极佳,长老们都打着收徒的主意,如此一来,非但收不了徒,反而认了个师叔祖回来。
只是,师叔祖不能收,那个小女娃……
长老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天阙牵着的久央。
这时,井渊掌门也端详完了手中玉笛,轻轻叹了一声,“此番大劫或许老祖早就算到,才会将法宝传下。”
然后敬畏地捧着把玉笛还给天阙,“小公子既然是青乔祖师的弟子,就是我等祖辈,还请上坐。”
长老们也躬身迎请,“师叔祖请。”
天阙也不客气,牵着久央就朝殿上掌门的位置走去。
久央从头到尾歪着头打量天阙,任他牵着往上走。
她不懂阙哥哥那些话的意思,也不知道那几个白胡子爷爷在说什么,只能看着殿中原本趾高气昂的人都冲他们弯下了腰,跟宫里那些宫女太监一样。
天阙把她安置在掌门宽大的座椅上,才转身朝下道:“都起来吧。师傅将青笛交给我,不仅是让我回青湛门入宗门,更为了传达匡扶天下的祖命。妖魔乱世,该怎么做,掌门和几位长老应该心中有数。”
天阙站在高旷的大殿之中,六岁的身子相比起来实在太小,但说起话来,不仅咬字清晰,更威严十足,让人实在不敢相信他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
井渊掌门道:“人间遭此大劫,降魔除妖之事门内早已安排下去,师叔祖不必担心。”
说着又瞄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眨着大眼睛的久央,道:“师叔祖重伤初愈,还要好好休养才是,否则青乔祖师怪罪下来,我等担待不起。至于这位宫姑娘,不如让她拜入青湛门,门中定会好好培养。”
天阙一听他提久央,周身气息更冷下来,“不必了,该教的我会教她。”
久央站了半天,又坐了半天,对他们说的话半懂不懂,早就昏昏欲睡了。
天阙早就发现了她这一点,说完这些就把她拉起来,道:“回去睡。”
久央一听可以睡觉,眼睛立刻又亮了起来,从座椅上下来就拉着他往殿外跑。
困死她了。
管他什么除妖降魔,对她来说,睡觉才是头等大事。
从天阙醒来那日,久央就一直赖在他的房间跟他一起睡,青湛门的人想说却都被天阙堵了回去,所以这次也理所当然地回了天阙的院子。
久央一到房间就张开双臂,仰起小脸,“宽衣。”
天阙一点也没有在大殿的冷然样子,很是听话地上前,一件一件地把她的小袍子、小褂子脱下来,又把她的鞋脱下来摆好,服侍她睡到他的床上,把被子给她盖好。
久央抓住他给她掖被子的手,问:“阙哥哥,我为什么姓宫,你为什么姓商啊?”
在大殿听天阙说了那么多话,她就听懂了这一句。
但是她记得她明明姓久,他明明姓天的,怎么又变了呢?
久央百思不得其解,天阙却小大人似的揉了揉她笨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