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妃独宠:腹黑龙君你等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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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央也斟了一盏酒,只浅尝一口。
云初放下仙袖,盏中酒却已一滴不剩,“果然是好酒。”
久央又将酒盏斟满,“人间有词云‘春日游,杏花吹满头’,今日这杏花飞乱,亦当如是。公主何不为此美景再饮一杯?”
***
众神将刚刚散去的书房,掌事神官亲自端来一杯茶放到龙君手边。
天阙目光低垂在折子上,吐出两个字,“如何?”
神官往后退一步,恭敬地低头,“生死簿和天命册上也都没有记载,只怕这位仙子的来历……没那么简单。”
天阙合上折子,很是平静,“若是简单,紫一就舍不得动这么大排场了。”
神官垂眸顺目,说话却毫无波澜,“不论来历如何,既然能解龙君之危,就不能让她离开钟山。”
天阙抬眸,幽冷的目光从他身上瞥过,又落到端起的茶杯上,“你的话越来越多了。”
神官头更低了些,不敢再吭一声。
杏花林中,白玉壶东倒西歪,片片杏花飘落其上,似也要尝一尝仙酿的滋味。
云初脸色酡红,眸如含水地指着久央,“仙君醉了。”
久央的唇瓣被仙酒浸渍得通红,衬着云白仙袍与如玉肌肤,越发清雅风流,“公主面前失仪,还望恕罪。”
云初伏在桌上,看着纷飞的杏花轻笑,“恕你无罪,不过要记得以后有好酒找本宫一起喝……”公主的声音越来越低,“否则,一并追究……”
还有下次?
久央唇角一抽,却硬着头皮道:“久央万分荣幸。”
云初被久央哄着,至少喝了三四壶,被仙娥们扶到云车上的时候,几乎已经不醒神事。
久央虽然没有云初那么爽快,但起码也喝了一壶,站在沁凉的仙风里,只觉得浑身火辣辣发烫。
送走公主的仪仗,久央揉着头舒了一口气。
总算可以歇歇了。
飘飘忽忽地从山门转身,却见天阙衣发翻飞地站在石阶顶上,俯视一只蝼蚁一样俯视她。
这条黑心龙真是越看越讨人厌。
久央借着酒胆,脚步虚浮地爬上台阶,故意抓住龙君翻飞的衣袍,恶心他,“龙君大人,人家做得好不好?”
说着还故意摇了摇手里的衣摆,虽是仙君装束,但满面醉云还是让她透出一副娇羞女儿态。
天阙瞥了眼她的手,“想试试从这儿滚下去?”
久央望了眼少说也有数百级的石阶,识相地松手后退,“公主走了,龙君总该赏我间寝殿醒酒吧?”
天阙不为所动,“本君说了,你只能睡净元殿。”
净元殿就是他的寝殿,这家伙还真想把她拴在那当仙宠不成?
仙风吹得头脑昏昏,久央十分不满,“龙君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天阙毫不避讳地再次扫视她穿着仙君袍的身子,“凡人之礼,与本君何干?”
久央一见他往她身上看,就恨不得拿酒壶砸死他!
这头禽兽,就只会欺负她!
她不过不想嫁给大她几万岁的老头而已,凭什么要忍这种混账!
这个念头一出,久央就已拉起天阙的手,恶狠狠地咬在他小臂上。
这条龙浑身冷硬冷硬的,咬上去牙都被冰得生疼。
久央牙都快崩掉了,天阙也没有反应,好像被她用尽浑身力气咬,还不如被虫子蛰一下。
但是他越平静,久央越火大。
他这么随便欺负她,她好不容易找到报复的机会,对他竟然跟挠痒痒一样。
不公平,着实不公平!
天阙低头看着久央使劲咬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久央咬了一阵,实在没了力气,一把扔开他的手,酒胆膨胀,“孽畜皮厚,本仙子不跟你计较。”
说完转身朝杏花林而去。
她的道行还是太浅了,一壶酒就晕得哪哪儿都发软,必须先找地方睡一觉再来报仇。
久央一脚实一脚虚地回到杏花林中,挑了一棵花开得最盛的杏树,心满意足地躺下就睡。
第8章 等着你的诚意()
仙酿后劲十足,久央这次睡下之后,就整整过了两天两夜才醒。
醒来的时候,幸亏是在杏花林里,衣服也还都在身上。
久央确认了这两样,就不由舒了口气。
幸好那龙君还嫌她倒胃口,万幸万幸。
钟山上仙风不息,清薄的杏花落了满身,几乎把她整个人都盖住。
久央从杏花堆里滚出来,留了满身的杏花香。
仰面躺在杏花树下,看着从杏花缝隙透下的上庭清光。
仙庭的人都一心修成真君,在这清光之上享受仙庭的仰望艳羡。
只是不知道那里,是不是比这杏花纷飞更自在逍遥。
一片杏花幽幽飘转而下,多情地覆到久央眼睛上。
久央闭上眼睛,感受着花瓣带来的轻痒。
这才是神仙该有的日子嘛,想什么修炼娶亲出嫁?
真是自寻烦恼。
“睡够了?”就在久央自觉悟透神仙之境时,冷冰冰的声音突然顺着仙风钻进耳朵里,吓得久央一个激灵,一骨碌翻身坐起来。
杏花如霞,香风似醉。
只见那与凡人之礼无关的龙君,正独坐在石桌前,手执镶金青玉壶自斟美酒。
清冽的酒香混入香甜的杏花香,配着龙君清尊华贵的身姿,简直就是酒不醉仙仙自醉。
青玉酒盏送到唇边,天阙的声音似乎也带着酒香,“仙子这两天睡得这么安稳,明天打算让本君怎么应付紫一仙君?”
久央大呼不妙!完了完了!睡了两天,没把这龙君伺候好,明天说不定就被他交出去了!
久央立刻没骨气地爬起来挪到他身边坐下,可怜巴巴地抓住他的衣袖,“龙君大人,我都按您的意思提着脑袋去招待公主了,您不看功劳也看苦劳,就帮我一次嘛?”
天阙瞥了一眼她的手。
久央连忙松开手中的衣袖,怕被他抓住把柄又折腾她。
“本来是要帮你,可惜仙子这两日太清闲,本君没看到你的诚意,自然就得再考虑考虑。”
天阙伸手拣去久央发上染的花瓣,暗示意味十足。
久央悄悄握紧了手,把蹿上来的火气死命压下去。
他不就是嫌她没满足他的色。心么?色龙就是色龙,满脑子都是色。
他手上冰凉的仙气浸的她头发都像要结了冰,久央皮笑肉不笑,“这不是还有半天的嘛,龙君有什么吩咐,久央尽力就是。”
天阙的手顺着她的鬓发滑下,指尖挑起她的下巴,“那就看仙子能不能让本君满意了。”
久央咬牙。
天阙指尖又微微摩挲她的唇瓣,“本君等着看你的诚意。”
天阙提点完了久央就回了书房,久央为了表现诚意,只能在这半天之内更尽讨好之能事。
首先在杏花林里亲自挑选了新鲜的杏花,然后摸到膳房,用一个时辰做了杏花糕,又泡了一壶杏花茶,亲手送到龙君书房。
掌事仙官很闲似的亲自守在书房门口,看到久央提着食盒过来,面不改色,“仙君稍后,龙君正在议事。”
久央见二公主之前被命令不能再做仙子装扮,所以钟山一个个也都把她当仙君了。
久央也不在意,从仙女换到仙君,就算师傅知道钟山捡了个外族,也不敢确定就是她。
这是个总的仙官,好像叫钟录。
钟山共有四个仙官的,钟录总览大权。
另外三个一个管礼,当然钟山不知道什么是礼,所以这个顺便包管着山上种花栽树的杂务;一个管山上的吃穿用度,剩下一个管着满山仙仆。
上次绑久央的那个,就是那个管礼的,这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怕久央得势报复,一个影都没了。
久央懒得跟这些近墨者黑的仙官牵扯,就出去到水廊边上坐着吹风。
往来的仙仆见了她,都会冲她打个千行礼。
久央随意挥挥手示意他们尽管做事。
她莫名其妙被弄到这钟山来,可不敢把自己当什么主子。
明天会不会被赶出去还不一定呢,哪敢受他们的礼?
久央把食盒放在木廊上,看着仙仆撑着仙叶舟在水中央采取水元,觉得甚是有趣。
烛阴龙神掌管三界水脉,要是都这样取水元,仙仆们就算老不死也累死了。
久央靠在廊柱上,边看仙仆采水元,边盘算天阙什么时候能见她。
神界的死敌天魔,早在一千三百年前就被天阙带兵赶杀殆尽,剩下的一些也已经是乌合之众,再也没有一千六百年前入侵仙庭的实力与胆量。
但天阙好像还是很忙的样子,每日都要跟仙将议事,跟如临大敌似的。
难不成天魔们耍了什么花招,仙庭又要有难了?
第9章 怎么舍得为难()
久央吹了小半个时辰的风,才看到五六个仙将从书房出来。
为了避免生事,久央提起食盒,跟其他仙仆一样站到木廊边缘等他们走过去。
她现在虽是仙君装束,但见过她的仙人越多,露馅的可能就越大。
尤其这些仙将地位不低,跟师傅或者紫宸殿难保有来往。
但是仙将们在走过她身边的时候,中间那个突然停了下来,另外几个也跟着停下。
久央不由绷紧身子。
难不成这位仙将在哪儿见过她,认出来了?
想到这个可能,久央不着痕迹地把头更往下低了一些。
那位仙将转身往久央面前走了两步,声音雄厚,“本将未在钟山见过你,叫什么名字?”
那日云初公主也说过这话。
久央却不能把对云初的说辞搬过来,只能低眉顺目地躬身道:“小仙杨久,见过诸位仙将。”
那仙将看着她手里的食盒,“这是给龙君吃的?”
久央小心翼翼,“是。”
仙将又上前一步,久央不知何意,不敢动弹。
仙将掀开食盒的盖子,看了一眼犹带热气的糕点,道:“钟山的膳房不会做这种东西,你做的?”
这仙将看着粗犷,心思竟这么细,钟山膳房的事都知道得这么清楚。
久央生怕他挑出什么刺来,毫不犹豫地把天阙搬出来挡着,“小仙别无所长,正因会做几样吃食,才得龙君赏识,得入钟山侍奉。”
仙将一听却皱起了眉头,声音听起来有些森严,“贴身侍奉?”
唔?
反应这么大?
如果她说她跟天阙睡一间寝殿,这仙将会不会拔刀砍了她?
为了保险起见,久央很识相地道:“小仙尚无此等荣幸,不过偶然送些茶点。”
仙将盯了她一会儿,才又道:“钟山乃仙庭重地,龙君更肩负重任,都不得有任何差池。你虽受龙君赏识,但也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她当然记得,不然干嘛废这么大力气做这些去讨好他?
久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恭敬地应是。
但是那仙将竟还没有放过她的意思,“龙君……”
“杨久,还杵在这儿做什么?龙君等着你的茶呢。”久央正觉得这仙将啰嗦,钟录仙官及时赶来,只是口气一改刚刚的平淡无波,变得十分严厉。
久央一见他,就悄悄松了一口气,解围的终于来了,忙应道:“小仙知罪,这就去了。”
说着又向那位啰嗦仙将行了一礼,“小仙告退。”
然后匆匆提着食盒就往书房走,听到身后掌事仙官正向那几位仙将道:“小子不懂规矩,冲撞了几位仙将,还望恕罪。”
规矩?
久央皱眉,她刚刚还不够规矩?
疑惑着走到书房门前,久央正了正色,颇为有规矩地敲门,“龙君,杨久来送茶。”
房门应声而开,掠过湖面的风灵巧地蹿了进去,带出浅淡的书墨之香。
久央抬步迈过门槛,只见地面玉砌,青幔横勾。
左殿案前并无龙君,案下两列六盏残茶未收,一看就是刚刚那六位仙将所留。
久央只得转身往右看去,果见肩负重任的龙君正在软榻之上,趁着透窗的风慵懒半卧,手执一卷不知什么书,觑眸闲读。
这条龙倒挺会享受。
久央拎着食盒走过去,扯出看上去不谄不媚的笑脸,“龙君,杨久用新开的杏花,配以益补舒神的仙药做了茶点,您赏脸尝尝可好?”
天阙翻了一页书,看都不看她,“怕是穿肠烂肚的毒药吧?”
久央笑脸不变,“这儿可是钟山,杨久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龙君用毒不是?”
天阙又翻了一页书,“那就放下吧。”
久央听话地把食盒放到旁侧小案上,揭开盒盖,斟了一杯茶递到龙君手边,“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