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枫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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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转身就走,眼中闪烁着狠辣的凶光。只见房中四人,表情神色各不相同。叶枫脸上并无表情,但是眼中却掩饰不住的兴奋与残忍;唐霜屏确实一脸羞愤之色,扼腕叹息;唐雨沐满脸娇羞低头不语;刚进来的江帆确是一脸茫然。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周庆离了那黑店之后,心潮起伏,心想:这叶小候爷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若说他是一个好人,但是他却犯了江湖好汉的大忌,若说他是好人,但是他却对自己推心置腹。初次见面便以重宝相赠。周庆虽然武艺低微,但是天魔解体的名字还是听说过的。
约莫四十年前,江湖上突然出了一个门派换做血煞门,门中弟子虽然不多,但是个个武艺高强,且作恶多端,手段毒辣。虽然正派多次围剿,但是却总是功亏一篑,并且如果有血煞派弟子逃了出来,那么便会将围剿他们的正派之人满门家小杀个干净。后来中原八大门派四大世家终于携手纠集几万人去踏平血煞窟。便欲将血煞弟子刀刀斩尽,个个杀绝。但却不想血煞门掌门吸血蝙蝠蓝硿武功出神入化,加上血煞窟中机关暗道无数,八大派掌门商议之后便安排门人弟子准备万金炸药守在洞口,自己进去意欲与之同归于尽。结果众弟子守在洞口,待得里面发出信号便引爆炸药将血煞窟炸坍。
八大派弟子本以为从此平安无事,正在办罗天大蘸祭奠死去亡魂之时,突然看见蓝硿失去一手一腿,满身是血的出现在灵堂前面。说要前来吊孝。众弟子大惊之下,欲要将他乱刀分尸,却见他不身体不动,竟没有人能近的了他一尺之内。八大门派俱都惊惧不已。蓝硿便当众拿出这本天魔解体的秘籍来,对众人言道他也是在与八位掌门对敌之时,忽听炸药声响,心神不定登时被卸去了一手一脚;却也因祸得福,悟得这武学中的无上秘籍。今日特来吊唁故人。说罢将秘籍放在八位掌门灵前,从此退隐江湖。
再后来虽然有人偶然看见他,却只看见他成了一个沿街叫卖些小吃的老人,甚至有人看见他为了几文钱跟人大声争竞;八大门派见他落魄至此便不再管他,又为了他留下的一本秘籍大打出手,至此八大门派渐渐式微,长歌门继宋辽之战后迅速崛起为第一大门派。从此蓝硿便销声匿迹。天魔解体的秘籍最终也随八大门派之一的无极门风流云散了。
周庆闲暇时候便翻看几卷天魔解体的内功心法,但觉文义古奥,非同一般,渐渐练起,只是觉得身体一日比一日好。
这日周庆回到家中,看见门口围了好多人,周庆急忙推开众人进去,看见一群捕快衙役正在搬家里的东西,自己的老母正坐在门口痛哭:“活不成了”周庆急忙前去一声怒喝:“且慢!”说着急忙去找当地捕头,道:“胡捕头,不要这样,我,我有钱了,我这就跟你们去衙门交钱赎人。千万别惊了老太太。”那姓胡的捕头满脸横肉,一对吊睛三角眼,额头上还有一颗黑痣,扇面长着一撮黑毛。那胡捕头摆了摆手对众捕快皂隶道:“兄弟们,这周老弟终于愿意拿出钱来了,咱们回衙门,别惊了老太太!”说着冲周母一拱手道:“老太太,别怪我们这些人,我们是吃公门饭的,我们要是不来抄家,回去大人得把我们腿打折了。您多包涵吧!”说着一群皂隶带着周庆一路走到衙门。
到了衙门,升堂之后,周庆跪下道:“大人,小人周庆,特来赎我父亲。”那县官肥肥胖胖,仿佛一个圆球一般,皮笑肉不笑的说:“哼哼,我就说,人是苦虫,不打不招,你们家上一年欠的生辰捐,到了这一年才要交齐!老爷我就宽宏大量,你拿出二十两来,其他的本老爷我便给你自掏腰包补齐。”周庆急忙叩头道:“多谢老爷,老爷就是小人的再生父母!”说罢那县官拿出借据来道:“你画个押,交了钱就把你父亲领走吧。”周庆急忙过去画押,摸出二十两银子叫过去,正要下去领人,那县官一拍惊堂喝道:“大胆刁民,竟敢欺瞒上官!我言道你拿得出二十两金子本老爷我就放任,你竟然拿二十两银子便想糊弄过去!当真可恶至极,来呀,给我押下监牢去!”一众衙役变要来动手,周庆急忙道:“慢来,慢来,是小人疏忽了。”虽然心中怨愤非常,但是叶枫赠的金子还有许多,便取了一块小元宝放在县官桌上。那一锭银子却已经不见了。县官眉开眼笑的收下了道:“你父亲的事变在本官身上,过些时日自然放他出来,退堂!”说着不由分说将周庆叉了出去。
周庆只好在门口等着,却见一顶青衣小轿从侧门抬出,抬到不远处天香楼妓院。周庆心下狐疑,便跟上去,却看见门口许多兵丁,把守,周庆不敢造次,缓缓靠近过去,只听得里面一阵声浪语,过不多时便看见嫖客一个一个都出来,兵丁们彻底把守住了门口。周庆等的天黑以后,从一颗大槐树上跳到妓院二楼之上,翻窗户进去。却原来是妓院的刑房,那老鸨买来姑娘,若有不愿接客的,便送来此处慢慢拷打。周庆只见房内还吊着一个女子,口中喃喃的道:“我不接客”周庆心下不忍,将她放在地下,又恐耽误了事,心想她醒来以后自能脱身。便走向大厅,只听得一片声浪语,更兼一股香味慢慢传将上来,弄得周庆面红耳赤,只得暂摄心神。却见大厅中许多全都赤身裸体在追逐打闹,那县官正在搂着几名交合。周庆凝神静息,听到一个一边喘息说:“那么哦,大人哦放了啊那老头哦了啊吗”那县官嘿嘿笑了一声道:“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弄出这么些钱,我怎么可能放了他老子这棵摇钱树!”
周庆一听,不觉瘫倒在地,那县官竟然根本没有打算放人!周庆心中不觉心灰意懒,忽然看见妓院中居然放着一把砍柴的斧头。想到那县官可恶之处,不觉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拿起斧头,蹬蹬蹬几步下了楼梯,来到大厅,那一种一开始还没注意到他,到后来回头看见他不禁吓得惊声尖叫。外面兵丁却以为大人不知在干什么,并没有冲进来,只是有人交头接耳,嘿嘿讪笑。
那县官却并未发现周庆,他正搂着两个求欢,却见周庆血灌瞳仁,手起斧落,那县官连一声救命都叫不出来便人头落地,一腔子血溅的到处都是。周庆并非第一次杀人了,是以心中并不害怕。正待急忙离开此是非之地,忽然觉得左肩上奇痛入骨,回头一看,竟然被人用擒拿手法抓住,动弹不得。
第11章 家丑外扬()
周庆被人捏住肩上穴道,索性闭目待死,却突然感觉身子腾空而起,原来以擒拿手抓住他的人竟然是来救他脱难的。周庆恍恍惚惚跟着这人穿大街越小巷来到了一处破庙之中。转到佛像后面,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了“爹!娘!”周庆冲上去仅仅的他们抱在一起,忍不住涕泗横流。
过了一会,周庆回头向后面那人磕头道谢“恩公救我一家性命,小人愿为恩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那人走进火光,竟然是刚才被老鸨掉在房上的女子。她向周庆回礼道:“周大哥不必客气,你我一般为小侯爷效命,何必多礼?不知小侯爷派周大哥做什么差事?”周庆忙道:“小侯爷命在下全家小到襄阳安家。”又问道:“不知姐姐怎么称呼?”
那女子笑道:“周大哥太客气了,你叫我碧月就好了。”
再说唐家堡中此时可是炸翻了天,连日里吵吵闹闹无休无止。这一日叶枫在屋中闷做,忽听有人击户。叶枫开门去看,之见一个不认识的人抱着一个孩子向自己深深一礼,叶枫急忙还礼,心中仍不明就里,便问道:“不知大嫂所为何事?”那道:“今日是雪柔的百岁,我想公子与大小姐交情甚笃,这孩子的名字刚好又和大小姐的化名一般,也是有缘,故此来让她看看公子的绝世风华。”叶枫道:“如此说来我还真与她有些缘分。”说着拿出一个黄金的小纺锤,这纺锤上嵌八宝,上鎏这长命百岁四字。端的是精巧非常。叶枫把它交在孩子怀中道:“小雪柔,祝你长命百岁。”那妇人施礼道:“多谢公子。”叶枫急忙还礼。
那出来以后江帆便进来,这几日见两人也走动的颇为熟络。江帆虽然心中属意唐雨沐已久,但见她与叶枫神色亲密;而家世,相貌,武功等等自己却与叶枫相去甚远,不免生了自惭形秽之感。
当日议事厅上他拿出那玻璃砂叶枫便认出来那是碧霄宫的暗器,不过武当从东汉开山立派至今已愈千年,根基雄厚。并非一日可撼动之,叶枫便请江帆一起站脚助威。江帆心中也想和唐雨沐多亲近,便留了下来。
叶枫看见江帆,一拱手,还未说话,却听江帆低声道:“叶兄,恐怕你聪明一世也不免糊涂一时,前些日子这女子也曾找我去,说是孩子的百岁。”叶枫听了一呆,摇摇头苦笑道:“人生于世焉知孰真孰假,倘若事事防备不免太累,这等小事便随它去吧。”
正当这时,唐雨沐也走到门口,推门便进,互相见礼已毕。叶枫忽然说起上项事,又言道:“可叹世人险恶,不过为了些黄白之物,竟不惜如此,可见人心险恶,着实可叹。”
唐雨沐却叹口气道:“不然,其实她也是一个可怜人。”说着坐在一把椅子上开始讲道。
“她是我二叔唐瑾琯的偏房,那一年我还八岁的时候,她生下一个女孩唐雪柔。因为是庶出,又是女孩,所以都没人去看她,连我二叔都不去理会。又过了些日子我五叔唐俶政的孩子唐镝也出生了,唐镝洗三那天,唐家上上下下张灯结彩;但是却没人知道,那一天正是雪柔的百岁。”
“也正是在那一天,唐门的仇家忽然寻上门来,掠走两个孩子去,唐家高手众多,怎能容那仇家逃走。五叔出手抢回唐镝,却也吃了两掌,受伤不浅,其他人更没有他那般武艺。当时的门主是我大伯公,他便下令大家用暗器杀了那些仇家,唐门的武艺虽入不得方家之眼,但是暗器功夫总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叶枫忽然打断道:“你又何必过谦?唐门暗器独步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笑声:“哈哈,唐门暗器连一个婴儿都救不了果然独步天下啊哈哈哈哈哈”叶枫打开窗户,但见她连那孩子也扔掉了,原来只是一个木偶,一边狂笑一边疯跑出去。
唐雨沐低声说:“从那天以后她就疯了,抱着一个木偶说那是雪柔,而且逢人便说今天是雪柔的百岁。二叔只叫下人顺着她一些,便再没见过她了。如果要是在她的面前提起往事,她就会变成这样。”江帆叹道:“原来她也是一个苦命人。”叶枫却问道:“不知你五叔在什么地方?”
唐雨沐说道:“自从那件事以后五叔和五门弟子就不再理事了,五叔和他的弟子们在后院炼药房旁边,你去找他干什么?”叶枫忙陪笑道:“没事,我只是问一问当年之事。”说罢冲江帆拱手道:“江兄,在下先行一步。”江帆欠身道:“叶兄慢走。”
叶枫踱步到炼药房旁,本来此处乃唐门禁地,但叶枫一来乃是贵客,二来也并没有进到炼药房里去,是以竟无人注意。叶枫看见炼药房后果然另有一进院子。叶枫推门便进。有弟子上前拦阻,叶枫也不生气,只道:“回禀你们师父,我是他等候多年的那个人。”不多时弟子回报“师父有请。”
叶枫穿过大门,只见外面还搭着夏天乘凉用的天棚,只是看上去年久失修,几个金鱼缸中也只有一缸冰。再往里走,便进了一间大厅,大厅以红绒毛毯铺地,当中点的铜炉。后边两张太师椅,上边坐着一位满脸安详的老人,叶枫心道:看来他就是唐俶政,只是按理说他也不过五十岁年纪,怎的苍老至此?只听那老人缓缓开口说道:“看来你也知道我的事了,当年我救不回雪柔,导致二嫂变成这样,唉,我这些年等的,只是等着她来原谅我,少侠,你不是我等的人。”说着缓缓摇了摇头。
叶枫却凑上一步低声道:“非也,我看你等的并不是宽恕,而是一个机会,我,就是你要等的人。”唐俶政忽然睁开眼睛,一双眸子炯炯有神,叶枫暗自赞叹,这老人的武艺果然远胜同门。唐俶政心中也暗自讶异,不知这少年是哪一派的高手。
叶枫低声道:“其实当年你挨那两掌并不是致命伤,手指上的伤口才是致命伤,你住在这废弃已久的院子里并不是为了什么求得宽恕,乃是为了苟且偷生!”唐俶政愣了一下,冷冷的道:“少年人不要信口开河,你焉知老夫的心思。”叶枫冷笑一声,轻轻说道:“我也知道老先生有宏图再展之志,当年若不是唐霜屏的暗器在你的手上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