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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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事情便简单了。容渊不杀人,也自有千百种让人听话的法子,其中最无形的就是催眠,于是柳薇主动去公安局撤案并自检一切都是因为嫉恨白九川,至于那账本也是假的,实际上是仿照柳家的账本做出来的。
她带着无比真诚悔过的态度去。这时候账本已换,再查时果然有漏洞,是假的。而真的也被柳薇主动上交,一对比就知道柳薇所言不虚。纵然所有人再不信有这样努力自掘坟墓的人,看着柳薇,也不得不承认一切皆有可能。
第一百一十二章老男人(终)()
白九川再细问;容渊便什么也不肯说了。她见实在问不出话来只得放弃;事后私下按照方晓的说辞与一些资料比对拼凑出个大致事实。白家经此一役伤了元气;整整半年才缓过来;相对于慢腾腾挪腾着的白家;柳家在被几乎掠夺所有资产后;在新家主柳野的带领下居然以三个月的时间绝地重生;令上界名流啧啧称奇,柳野也一越成为万众瞩目的企业家。白九川调查猜测柳野这是暗中有贵人相助,鸭子不会自已洗干净了往柳野嘴里跳;她很是怀疑这个贵人与容渊的关系,可任她怎么旁敲侧击容渊都不为所动,且只专心致志在家酿酒煮茶;修剪花枝滴水不漏。白九川并非凡事都要深究个明明白白的人;只要确认柳野无害也就罢了。
白日公司打拼,五点准时下班回白家陪容渊吃饭;剩下的文娱活动则全然交由容渊安排;左不过是下棋钓鱼看电影。也许年纪越大越趋于平淡;白九川再没看着容渊做出初见时那样惊艳的举动;姿容没变;他却好似完完全全又变成了在S市时那个贤惠居家男人。本以为这一世也就这样安安稳稳地过了,直到容渊的四十五岁生日前一天。
白九川突发奇想要给容渊个惊喜;便提早下了班,顺路取了提前订的蛋糕与戒指;推开门才发现这人居然在敷面膜!容渊反应很快;那面膜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被丢进旁边垃圾桶,奈何白色残影还是被白九川见着了,再者他脸上的精华也骗不了人。
二人面面相觑,容渊的脸一点点涨红。
白九川走过去,一笑:“你什么时候开始敷面膜了?”
老男人别别扭扭逃上楼:“我去洗把脸。”
这一回白九川知道,老男人心底到底还是不安的。她开始迟到早退琢磨各种花招逗弄容渊,和容渊一起敷面膜,并积极备孕。
容小宝出生在第二年,容渊属于老来得子的典范了,欢喜非常,对容小宝也是格外宠溺。这便养成了容小宝格外娇纵的性子。容渊这个慈父怎么劝劝不听,白九川没法子,只得扮成严母,一扮就是二十多年。待容小宝真正可以独当一面了,白九川才放松管教,并将白家下交,自己带着容渊四处旅游。
二人都最喜欢温婉秀丽的江南,年老时便在那儿置办了个宅子住下。
老树下,垂垂老矣的容渊独自纳凉。皮肤松弛,身材消瘦,眼皮耷拉下来,早没了当年一抬眼时黑亮的眼珠子,白九川从屋里走出来,坐上他旁边的摇椅,给他轻轻打着蒲扇。微风和煦,袅袅而过,他拉住白九川的手:“五十年前遇着你,是我最幸运的事。”
“我知道。”
“我爱你。”
“我也是。”
第一百一十三章反目之后(1)()
云山;断崖;雅室;美人。容渊斜倚在大红的卧榻;眼眸懒散眯着;望手中所持混元镜。混元镜里是一白衣道士模样的人;那人抬头;眉眼比容渊还要惊艳,旁边的圆案上随意放着一鼎三足鎏金香炉,无味香袅袅地升着;遮住容渊眼底情绪。
混元镜中很快变了场景。蜿蜒回廊,旋转琼花,古木门上刻着一双如入云霄的岩上松;容渊下意识望向对面的门;那人俨然已到了这扇门外。他无意地敲着混元镜的手指顿了顿。
“清楚道人白九川特来拜会魔君。”温柔的声透过朱红的门传进来,容渊意念一动;门吱呀一声打开。白九川施施然走进来;白玉冠;龙骨扇;她对容渊一笑:“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容渊呵地一笑;薄凉的唇吐出的字字字冰冷:“柳知意已死,你教我如何无恙!”
白九川沉默地望着容渊。百年前;容渊不知怎的竟喜欢上个男子,还是个家中有妻有子的!好友白九川自不会让;况且那时柳知意同白九川相处地也投缘;人家十分羞赫且真挚地拒绝了容渊,白九川便时时阻拦着。因修魔道,容渊性情越发乖戾,一次口角便与白九川在其洞府动起手来。正巧柳知意来找白九川论道,容渊一不小心误伤了那人,那人便就此魂飞魄散了。天上地下再找不到柳知意,容渊更加疯魔,且与白九川割袍断义,扬言再不相见。白九川性格不羁,觉着容渊自己难受一会消化消化也就过去了,也就没太在意,反而利用这段没人打扰的清静时间闭关修炼,一修就是三万年,直接就逐渐得飞升了。当然,现在还是三万年前,白九川还没飞升,柳知意刚死,容渊还没死。
“再说!”容渊起身,一步一步走过来,眉心妖花艳糜至极:“我不是已经说了,从此你我再不相见!若真再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语罢红影一闪,白九川只觉背后一凉,她猛地回身,捉住他使得一招剜心手,然后手一翻从怀里掏出一金符丢到容渊身上,容渊一定再不能动作,白九川叹口气,松开手。
“我这次来,有两件事。”白九川头疼地望着眼前这个问题青年:“一是要告诉你,柳知意还在。二是要给你接我那儿去。”
“知意当年是魂飞魄散,怎么会还在!你莫要耍花招了!至于去你那儿,我就是死也不会和你回去!事已至此是我技不如人!你杀了我罢!”
“这你便有所不知。”
根据得到的消息,柳知意的确还在。他并非只是个简单人类,却是那龙族浪迹人间的三太子,敖冰,人间一场梦,梦完也就忘了,这还是白九川飞升后偶然知道的消息。
“柳知意并非凡人,实是龙族三太子,如今他早元神归位,倘若不信,你大可去找他,用你那混元镜一照,不就什么都清清楚楚了么!”
混元镜可照过去,可照现在,也可照未来,绝无虚假,童叟无欺。
容渊皱了皱眉。白九川将他身上定身符拿下来,再好言相劝道:“只是,若我没猜错,你如今已是油尽灯枯的地步了罢!”
容渊目光一冷,嘴巴张了张想要辩解,又在白九川恍如明镜的笑里嗤笑一声,直白道:“那又如何!我就是这地步要杀你也绰绰有余!”
“是!”白九川奉承道:“你如今要杀我是绰绰有余,可你难道不想调养好身子去见柳知意么?他元神归位后早忘了这一场凡梦,你这个状况去怕是还没见到人就要被东海的虾兵蟹将打死了!”
容渊眉心一跳,半晌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白九川真心叹道:“你我青梅竹马,为一个男人与你反目是我不对。如今你既有难,我更不能不管。”
容渊凝视她,半晌,缓缓走回卧榻:“早干嘛去了?”
早前儿那个白九川没想到你会出这事,白九川斟酌道:“早不是没想明白么。再说,”她一本正经哄骗道:“我在你这儿布了天眼,早看你法力还算强盛,便没着急。”
天眼是种不入流的监视人的手段,功能少,耗法低,视界模糊,唯一的优点就是不易被发现。往往用于低能力的小妖精看上了高能妖精时。
容渊听了倒没追究,只再打量着白九川,良久道:“以后不许再做那下三滥的事。”
白九川连忙道:“是,是。那你同我回洞府么?”
“既你诚心赎罪,本王就给你个机会!”他道:“谁不知你清楚道人的丹药天下第一!你愿意给,难道我还有不要的道理么!”
“深明大义!”白九川赞叹一声,就见眼前小花妖慢慢慢慢地梗起了脖子,腰板也挺得更直了。她心里叹道还是单纯,乘胜追击道:“那咱们这便走罢。”
祥云一腾,白九川成功将断月崖大魔王拐带回府。白九川的洞府真正是洞府,简陋地一无是处,与容渊的府邸差了不只一星半点,容渊被放到榻上,熟门熟路砌歪起来,开始嫌弃地晃着四周:“这么多年,还是这四面漏风的模样。”
白九川边收拾杂物边笑:“某人说要与我恩断义绝,这么多年不是就顾着忧思某人了么。”
她背对着容渊,没见到他脸颊刹那间盛开的两抹薄红。
“你待着,我去给你拿药。”穿过长长走廊,她到单独辟出来的炼丹区域捡了三个大葫芦,一起抱回来,放到床上容渊旁:“这里头都是对你有好处的,红色葫芦一天两粒,蓝色一粒,白色一粒。”
容渊随意拿起那红色的葫芦,打开盖,拿到鼻尖闻了闻:“百丹果,味道还不错。”他瞅向白九川:“你倒是舍得下血本。”
“为了你么。”
容渊捏了捏葫芦,突然,将葫芦砸到白九川身上:“本王饿了。”
白九川讶然望他:“你还会饿?”
“怎么?有问题?”
“没问题。”白九川试着再接受一下消息,确定了眼前这妖是不会饿的,觉着他要么是想折腾自己,要么是想趁机逃跑。方才他与她一起过来说不定只是他知道法力不及自己的权宜之计,这样一想,她道:“那走吧,咱们下山买去。”
容渊就地一躺,懒洋洋道:“是你说要好好伺候我,怎么,说话又不想算话了?”
白九川想道她何时说话不算话过,看他那疲惫的模样心一软,他到了花期,犹如人至暮年,无论是法力修为还是身子骨精力都在慢慢衰退下去:“你累了?”
容渊显然不想搭理她了,并慢慢合上眼睛。
白九川想了想,将榻上薄被给他盖上。他此刻这样躺着,倒能望出几分记忆中,千年前的乖顺。想着,白九川出了洞府,并设下结界,腾云向山下村庄处去。
她走后,容渊也睁开眼睛。他迷茫地望着洞顶干干净净的大石头,捏紧了拳,又逐渐松开。既来之,则安之。白九川她既然敢让他来,就别怪他好好折腾她!
洞府外,一只兔妖嘭地撞到发着白光的结界,狠狠跌到地上,却执着地一次又一次撞击着结界。白九川这边感受到了,腾云加速,退化的容渊也感受到了,他拿出混元镜,里头的小兔妖龇牙咧嘴,倒还有几分可爱。他噗嗤笑出来。这兔妖日日去他那儿纠缠他说要保护他,说来也有趣,这么个小不点东西能顶什么用,再者,他容渊也用不着别人保护。将混元镜一撇,容渊起身,开始四处打量,最终得出真是一丁点儿也没变。他啧了声,轻车熟路从中间的茅草后头掏出一堆果干搬到榻上。
白九川左手拿着热气腾腾的一堆东西,右手精准揪住还在努力白兔的耳朵,将它提起来。
红澄澄的眼珠子瞪上白九川,它动了动三瓣嘴,发出少女娇憨的声音:“你是谁!就是你劫走了我们大王么!”
兔妖,白九川琢磨一下,将它丢下去,白烟后,它化作一白衣少女。
“你叫白仪?”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你以后得了人还惦念人的修为,吞噬了容渊修为,间接导致他身亡,我可不是知道么。白九川不动声色道:“你家大王与我提起过你。”
白仪跳起来:“真的么!”她大着胆子过来,缠住白九川的胳膊:“道长,那你能带我去见大王么?”
白九川断然摇头道:“不。”
“为什么?”
白九川道:“你对你家大王有心思。”
少女脸色一红。
白九川再道:“我也有。”
少女脸色又陡然转白。
混元镜另一端,容渊拿着镜子的手一抖。
“所以。你说我能让你见他么?”
白仪愤愤不平骂道:“你这老道!忒不讲理!”
“你见过哪里是讲理的地方。”白九川看她如今心地倒也不坏,且有几分直白得可爱:“不过,我倒可以给你个机会。”
不被她清蒸了的机会。
白仪愣愣看她,一双血红眼睛清澈见底,白九川从怀里掏出一张拜贴:“你拿着我的帖子去东方扶桑道人那儿拜师。百年后,修为可以胜过我,我们再公平竞争。”
白仪狐疑地望着她:“真的?”
白九川露出一个慈爱的微笑:“真的。我清楚道人的名声你可以去打听打听。”
白仪觉着这老道的脑袋莫不是坏掉了,她们是情敌啊!不过,她犹豫地想着,力量,强大的力量也是她一直缺少的!她垂下头,眸里划过一丝狠光,再抬起头时,她可怜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