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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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被捏紧,捏出褶皱,随流动的内息灰飞烟灭,从白九川指缝间滑落。白九川将手收回,敛容盯视容渊。
“很好。”
第五十二章容厂花风华绝代(13)()
她早该知晓;容渊非等闲之辈;这几月百密一疏;竟叫他捉到这大把柄。
不过齐人之福;他却是享不起。
白九川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精致的眉眼狼狈扯到眼前;容渊淡笑;白九川也笑,真真假假,左右吃亏的也不是她。另一只手按下他的头颅;凶狠地啃。咬着那两瓣水色薄唇。容渊温柔地承受着,眸中痴缠的光让白九川不愿看,右手从下巴挪上遮住他一双泛桃花的眼。
两具身躯越贴越近;容渊温顺地环住白九川的腰;被抵在床柱上,烙下一个个狠戾的吻痕。
“容督主。”
喘着大气的容渊眼睛被松开;光芒射进;让他瞬间恍惚;黑润润的眸子朦胧褪去;他温文望着眼前人;听她刻意生疏地试探,“孤竟不知;你对孤的心思这样深。也不知,你的本事这样大。”
容渊心中抽痛;神色如常淡笑:“殿下案牍劳形;此前忽略也是正常。”
白九川俯到他耳边,“督主想要如何挽回孤?”
搭在她腰上的削瘦食指颤了下,容渊不甘示弱,侧头,暧昧道:“殿下聪慧,何用奴才多言。”
一只手窜到他腰间,轻巧解开玉带,白九川轻笑,“这样?”
这夜过后,容督主重回东宫,太子撩拨柳丞相的力度小了十成,将重归于好的旧宠更加宠到了天上去。旁人皆道容督主是个深藏不露的,童升闻信亦惊奇,峰回路转,叫容渊万万小心,不能恃宠而骄。
就连容渊自己有时也怀疑,是不是真的这样简单,就能再收服太子的心。
一个前几月以死相逼都不肯见他一面的人。
容渊苦笑,不肯再想这些事。
这样就很好。
“殿下。”他侧了侧头,轻声唤了一声。
今夜白九川回来得格外早。
戊时二人便歇下,他睡不着,旁边的人怕也睡不着。
“怎么?”
白九川平躺着,秾丽的凤眼合上,那股凌人气势淡化许多,细长的眉淡而高远,难得清贵又和气的时刻,容渊忍不住看了又看。一番准备许久未说出的话犹犹豫豫,“您曾让奴才选,权势还是童瑾。”
“嗯。”白九川的眉动了动。
“奴才说错了,奴才从始至终,想选的只有您。”
白九川霍然翻身,撑在容渊上头,她笑道:“你这张嘴倒是越来越甜了,孤来尝尝味道,到底有多甜。”
容渊拿不准这个反应时好时坏,配合着送上薄唇,探究的眼神赤/裸盯着白九川的眼眸深处,喘着粗气被放开,白九川翻回去,在他额上轻吻,“睡罢。”
她的胳膊搭在容渊身上,率先合上眸子。
从回来,头一次被搂着睡觉。
不轻不重的压力与温暖触感令容渊嘴角不受控制弯起,璀璨的眸光打在白九川极具美感的面孔,脱拍心跳伴着容渊心中生出的渴望与幻想愈演愈烈,他光明正大地,偷偷摸摸地,又看了白九川好一会,才心满意足合上眼眸。
她大约,是真的有重新接受他的心思了罢。
大雨滂沱,乌云蔽日。豆大雨点疯狂拍打清瘦轩窗,前仆后继,汇成细流一同坠到泥泞土地,聚做混浊水洼。起凉风无孔不入,钻进富丽堂皇安乐窝。
“这好吃。”
白竹签扎着冰好的澄黄杏肉递到容渊唇边。容渊习以为常张嘴,青涩杏酸弥漫整个口腔,刺激生出津水,他皱了一张脸。
嗔视过去。
不修边幅捧着人物志窝在椅子里的太子笑,“酸罢,教你总醋。”
容渊抿唇。
白九川推开搭在腿上薄毯,过来亲他一口,“啧,真酸。”
容渊无奈看她。
春处到夏末,这人近来越来越爱逗弄他。
偏巧他愿意让她逗弄。
这让他心安。
“还差多少?”
白九川的眼神瞥到案上公文。容渊是真有本事有胆量,短短几个月,东厂权利不断坐大,招惹不少人记恨。若她再不动手,怕白恒那边也该动手。
音色暧昧沙哑,尾音微微翘起,容渊耳根微红。
近来她也愈发缠他。他眸中波光一荡。
食髓知味,他也想。清了清嗓子,他将捏在手头的毛笔放下,公文一推,目光灼人道:“不差了。”
“哦?”
白九川一声笑,将容渊扯着领子,扯到床边。
月落星沉,战役才结束,外头仍有风雨咆哮。容渊被兴致盎然的白九川折腾得连眼都睁不开,眼皮沉沉地上下粘合,还发着层薄薄的热汗,脑子一顿一顿,便要睡去,临睡前挣扎着眼睛开了条缝,正见着白九川对他罕见柔和的笑。
心中莫名一慌,到底抵不过睡意,他眼睛合上。
白九川收回点在他睡穴上的手。
她披上早在一旁备好的劲装,拔/出宝剑,“好好顾看容督主。”
黑暗中有一女声刻板冷硬,“是。”
这一夜白恒中风,口歪眼斜,手脚抽搐,连话都说不清楚。急召众御医,皆无治愈之策,只说是日理万机宵衣旰食给累的。帝王痛定思痛,连夜让位太子,属以国政,自行去汝南山庄带着一众嫔妃悉心养病,真正将朝堂与空荡荡的后宫交给后人。
只是此太子非彼太子。
这太子是新封的太子,容渊。
原来武安伯逆反早有预谋,当年狸猫换太子,本想将容渊杀死,奈何被迫的稳婆心软,没照吩咐在药箱子里捂死撇了,反而托给一双生不出孩子的老邻居。
容渊八岁,稳婆缠绵病榻,受不住良心谴责,将村子里的小容渊催女儿接来,亲口说出实情,并给他一块当年接生得好,皇后赏赐下来的玉佩作为信物。
后容渊养父母突发恶疾,无牵无挂,容渊想起自己身世,用计进宫,成了假太监,多年兜转各色人之间,只想多看自己生父生母一面。
至于与假太子之间的一切,容渊未曾料到。
用计周旋,本想将白九川往正道上领,奈何他烂泥扶不上墙,却让白恒注意到自己掩饰不住的才华。
这次白恒中风,他与白九川一同赶去,机缘巧合,竟让身世之谜暴露。
知道自己“身世”时,已是次日日上三竿。
雨停风歇,似是回暖。
殿中该在他身边的人却没了。
龙袍加身。
容渊捂住肚子大笑,笑出眼泪。
果然,这段时间都是骗他的么!不想要他,又为何这样做!用江山和这些人捆住他,不让他再去扰她?!
他抹一抹眼角,收住表情,向下头跪着的七个黑影冷漠道:“她就没说废太子白九川的下场?”
“废太子白九川已秘密处死,尸骨无存。”
他捂住眼睛。良久,黑黢黢的眼眸睁开。
“好一个尸骨无存。”
新帝白渊继位,国号重明。白渊杀伐果断,手段雷霆,将原本四分五裂朝堂用一个春秋整肃干净,新拔近百天子门生;广开言路,言论相对自由的经济文化飞速发展的盛世之况徐徐描开。
“真不去见他?”
相府楼中阁。雅屋三分,一在白九川这处摆桌椅方凳,瓜子茶水,二在对面横隔翠柳湖泊玉屏风,左端坐琴师尤采,右娇站花娘胡溪。靡靡之音未歇,柳献之走进屋子,捧着一坛子黄酒,将桌上两杯摆开,依次倒上。
“他自己掌权之后,这两年找您可找疯了,就差找到边国去。”
“有什么好见的。我若想见,三年前就不会走,也不会来你这里。”说完,她伸手,端起酒盅,一饮而尽,舔舔唇,眼睛仍惬意瞅着对面唱戏的花娘,道:“这黄酒不及上次的桃花酒。”
柳献之也随她喝下一杯酒。看着她毫无生机的侧脸没言语。自打一年前容渊能够独当一面,甚至不断蚕食,将她的势力收归他用时,她便开始这幅样子。
好像再没什么要牵挂的东西。
他时时夜中惊醒,就因总梦见她要真正远走高飞。
“您”
柳献之抿唇,又喝下一杯酒,酒壮怂人胆,他柳献之也不能免俗。
“我什么?”
白九川倚在椅背,笑吟吟看他,见他又咕嘟嘟喝下第三杯,才蹙眉道:“你怎么了?”
她挥手,丝竹停,琴师花娘二人矮着身子下去。
“这么多年,既然您这样坚定打算放下他,为何不给我一个机会!”
话借着酒气一吐而尽,柳献之上前,要拉白九川的手,被她灵巧避开,她退到不远处,盯着这个难过的男人,心中叹气:“倒是我错了。”
她当年避过风头,想着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便又回京中,本想借住两日,再慢慢筹谋盘下别个宅院。没想到阴差阳错,各事件接踵而至,后来习惯,柳献之没提,她也懒得提,反正要走,何必白费心思,还惹容渊怀疑,便一借借了这么些日子。
她道:“这几年给你添够了麻烦,两日后我便要动身去西域,存在你柳府地窖里的黄金便当作这三年的租金罢。”
柳献之往前的步伐顿住。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他死死盯着她,她的面容柔和,却也冷漠。
良久,他苦笑一声,“您还会回来么?”
白九川迟疑一下,“若有缘。”
这就是不会了。
他摆摆手,头次不讲虚礼,退出屋外。
当年的东宫一分未变,容渊在这处住得夜夜噬心,却仍贪恋般不肯多离开这处一步。
“陛下。”
“柳卿难得来找朕。”容渊笑倚在床头,两条长腿自然交叠,很有帝王的气派。手里头拿一本青蓝皮奏折被扣压在床面。
“看座。”
第五十三章容厂花风华绝代(15)()
柳献之迈出东宫;一身冷汗。容渊称帝后更喜怒不形;对付下来劳心劳力;总算是暗示他;有人即将动身西域。
他这少半生总以君子自勉;看起来待谁都尽心尽力;实际没在乎过几个人。如今武安伯一家定居漠北;董凤回在别院被容渊养得好,只剩一个白九川。
若他不能让她振奋精神,若容渊能;那么他愿意成全他俩,他想。
回府时白九川又在听戏。
她眯着眼,手指在桌上打着拍节;目光似有似无落到屏风左的琴师影上。若非柜上打包好的朴素包袱;他还以为今日一切不过一场大梦。
“去他那儿了?”
“您消息一向灵通。”柳献之从容坐下,“不过我可没出卖您。”
白九川斜他一眼;笑道:“我知道。”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去西域。
柳献之望着她;少女总愿扮作男装;华贵雍容;容貌精致;凤眼明透望他,让他一切心思无所遁形。她知道;却没拦住他,他果然猜得没错;她还是放不下容渊。嘴角的笑泛苦;柳献之倾身倒酒,忽见白九川眉头一蹙。
她的鼻子动了动,眸光一沉,忽地起身闪到后边,拿到柜上宝剑,拔/出,对虚空厉声道:“出来罢!”
柳献之一怔,就见从后头无声涌入数十黑影!
他柳府养的家丁武士竟没一个发现!
其中有一黑影身后背了个人,年轻的帝王施施然从背上滑下,走到白九川面上,淡笑道:“找到你了。”
容渊打量着这间屋子,“你的品味一向不错。”倏地,他望见屏风隔断的惊弓之鸟一样的琴师与花娘,那花娘红纱裙,颜色正好,身娇体娆,琴师白衣飘飘,面皮也不差,战战兢兢的模样望起来倒有几分像他自个,眸子一冷,容渊笑得更真,“也没怎么变。”
白九川脸色沉得能滴下水来。
柳献之身上沾了药不自知,害她竟运不起内力!真没想到,容渊会对她用这一手!她自恃武功,暗卫一个两个都派到容渊身边,如今看来也凶多吉少!
她真是小瞧了容渊!
“你想怎么样?”
白九川捏紧了剑柄,面上气定神闲盯着容渊带着淡淡笑意的眸子。
柳献之这时才悄然放下手里的酒壶酒盅,默默退到一步,“刷!”,冰凉寒铁贴到他微弯的脖颈,一黑色人影刹那闪到他后头,脚步一顿,他不敢再动作。
容渊瞅见白九川变化了的神情,啧了声,“朕来接你回宫。”至于其他人,他的眼神暗下去,“秽乱宫闱,就地处死。”
“慢着!”
容渊养得影卫和平常影卫不同,惯会察言观色,白九川一喊,那斩下去的寒光停在半空,离柳献之大动脉一指距离。
白九川磨牙道:“我不会跟你走!柳丞相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