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总有病娇想害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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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川醒来的时候脑海一瞬间空白,恍惚着还以为自己还在那个高处不胜寒的龙椅上,见到国师的脸一懵,下意识要跳出去,容渊眼神一暗,将人勒回来,“做噩梦了?”
“没”忽然想到什么,白九川掏出手机一点,三点四十。
她看一眼屏幕,还停滞在翠绿竹叶后的美人面,推开容渊的手,蹦下来,揉揉脖子晃晃胳膊腿,“咱们该回去了。”
下午的橘黄柔光打在容渊的校服上,将本就俊秀少年勾勒得丰神俊朗,白九川捏一捏他的手。是胖了些。
蓝羽网吧离一中不远,穿三个街道就是。
手牵手在人流中奔走,忽听不远处一声尖叫。
飞驰而来的卡车,因躲避不开被擦到而骂娘的行人,刺眼的白光,没反应过来,白九川被狠狠一推,再抬头,第一眼看到的,是血泊中的容渊冲她努力一笑。
高考前昔,校长学生接连出事,不谈升学率与教学资源,一中第一次以犯煞闻名。
卡车司机醉酒驾驶,将即将高考的一中学生撞进ICU。
是天妒英才还是蓄意为之。
酒驾门。
被谁摧毁的人生。
大新闻,各大报社均想获得第一手资料,肩扛摄像机的记者们围追堵截,堵不了警察就堵医生,堵不了局子里的掣事人就堵受害者。
容渊被迫转院,后又在病情稳定下来后回家疗养。
司机心狠,压过容渊,竟还来回碾了碾,不幸中的万幸,粉碎性骨折的只有双腿。
白九川端着一碗粥走进他的屋子。
今天是高考。
容渊还在睡,白九川将粥放在床头柜上,熟练地打水,用温水润湿布巾给他擦脸,被以这样温柔的方式唤醒,容渊冲她笑了笑。
他仿佛迅速成长起来。
只在她面前。
不再是那个言谈举止都带着痞气的中二少年。
变得温润圆滑,和蔼可亲。
白九川敢确定这是他装扮的面具。但她毫无办法,只能尽力对他好。他现在已经不愿与除了她的其他人沟通甚至接触,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平和安宁的状态。她不敢擅举妄动,怕惊扰了他,他连她也躲避。
她愧疚。没有他,现在失去双腿,躺在床上的就是她白九川。她心疼。一度以为,容渊不会醒来,或者在他醒来的那一瞬,这个世界就会重新来过,可并没有。容渊这个好好活着的愿望,底线是有多么低。说不清道不明的酸胀,使白九川的心拧巴着,将容渊抱起来,放到一旁的轮椅上,推到洗手间刷牙。
洁白的牙齿被刷出雪白泡沫,他盯着镜子,目光时不时晃过后头的白九川。淑干净口,被抱回床上后,他拿起床头柜的粥,快速吃光,将空碗递给白九川,笑道:“还有一个小时就考试了。快去吧,不要在这耽搁时间。”
白九川轻轻摇头,接过碗放到一边,在床边坐下,“我等你明年一起考。爸爸也答应了的。”
容渊劝了多次也不管用,板着脸与她对视。
白九川笑着亲一亲他的侧脸,拿来他的手,“你想啊,明年咱们一起上大学,多好。我们可以一起在开启新篇章。”她的脸在他的手上蹭一蹭,冲他眨眨眼,“再说,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去大学?”
容渊仍板着脸。
眸底几不可查露出一点笑意。
他当然是不想让白九川这时候一个人去大学的。她太优秀,他一定会很快失去她。
婚约,愧疚,甚至只在听说里见过的浅薄的喜欢能够支撑一个优秀如她的人,留在他这个残废身边多久呢。
不要怪他。
他叹口气,用另一只手摸上白九川的头发,“不忍心。”
“这就对了。”白九川想到什么,起身,将碗端出去,视野里失去她的时候,容渊的眸子变得狂躁。直到她拿着一份报纸回来,他才重新安定下来。而她对这毫不知情。
第三十六章自残症候群患者(10)()
他接过白九川递来的报纸;那上面最大版面披露容家阔太的恶行;虐待原室遗子;买。凶。杀。人;加粗标题赫然在目;还配有一张白韵从前出席公众场合的照片;打了个巨大的醒目红叉。
“卡车司机招供;是白韵指使。两人被判杀人未遂,十年有期徒刑。容家股票一跌再跌,容伯父求爸爸帮忙;爸爸没帮。还有,白雅楠失踪了,警方正到处找人。”
容渊将报纸放到一旁;垂着眸子不说话。摸不清他的想法;白九川继续道:“校长去了。很突然,原本已经出院;走到一半就不行。听说穆棱在他身前哭了一天;第二天完全变了个人似的;阴沉冷漠。我想;他大概还是很在乎校长。”
她拿起容渊的手;放在手里握着,“你要不要;试着和容伯父”
容渊摇头。他抬眼,冲白九川淡淡一笑;眸光颇为难;如履薄冰藏在眼底最深处,好像是想拒绝,又怕白九川对他失望。
白九川看着心中一疼,“那就不见了。咱俩过。”
容渊的笑意这才真切了些,连带着一双眼眸也弯成愉悦的弧度。
一年后。
B大新生报道处。四海八方的莘莘学子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穿着各式各样光鲜亮丽的衣裳,手里拿着鲜红的录取通知书,目光锃亮在人海中逡巡。
太阳很毒,照得人汗流浃背。狭窄的长道,拥挤人群散发着不太美好的气味。
白九川推着容渊,办好两人的手续就往自己早在校边租好的房子走。
没拖着沉重行李箱,也没狼狈不堪的奇特两人组很快吸引了多数人的目光。
少女略施粉黛,梳着干净利落的马尾,一举一动都在照顾着轮椅上的少年。轮椅上的少年面相俊朗,温润如玉,望起来很是般配。
大多数人报以的都是羡慕怜悯目光。但也有少数,对美好事物的嫉妒在心里催化成恶毒言语,一根筋的脑袋只作摆设,故意在白九川推着容渊路过时好奇般对旁边的人笑嘻嘻地,“学长,你看那个人,装得不会是假肢吧,真可怜呢。我还只在电视上看过呢。”
白九川停下。侧头望一眼,是一个提着粉色行李箱的少女,白衬衫牛仔裙,说话娇滴滴的,带着份少女的懵懂。容渊仍旧笑着,毫无表示,白九川瞥过一眼不予理会要走,却被少女拦下,“哎,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友好!瞪我做什么!”
这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开学打扮得那么漂亮干什么,还推着一个废人,不会是从高中就开始乱搞了吧,噫,还敢瞪她,真恶心。
唐欢脖子一挺,正义凛然。眼睛里那点嫉妒任何一个通透点的人都看得出来。
“九川!”她旁边那个被叫做学长的人接待过另一个学妹,回过头忽然惊喜叫道:“真的是你!”
柳峰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笑容满面,举止得体。如果不是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和胸前带着的名牌,恐怕谁也不会将他和当年那个总是缄默的学霸联系在一起。
他跑过来,看清轮椅上人的容貌时胸腔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当年他不如他,也配不上九川,可现在,今非昔比。导员的看重,傲人的成绩与学生会副主席的位置带来的自豪与追捧让他贫瘠的内心充斥起巨大自信。
“容渊!你们是一起来报道的?”
白九川冲他一点头,“已经办好入学手续了。”
柳峰望着自己从前就心仪,至今也念念不忘的姑娘微微有些紧张,“需不需要我帮忙?我是经管的,你们是什么系?宿舍”
白九川看他那模样不禁一笑,她长得好,将许多过路人都看呆了,容渊眼神黯淡,嘴角的笑意仍在。
她打断他的话,“不用,我们都办妥了。现在要回去了。谢谢你哦。”
柳峰的手握成拳,又见白九川饶有趣味地看了唐欢一眼,“那是你学妹?”
“嗯,经管报道的新生。”
“不太会说话。可得好好教一教,不然以后要吃亏的。”
唐欢刚才与白九川的冲突他听着了,闻言看唐欢的眼神就由一开始的慈和变成不喜,他冲白九川温和一笑,“我会的。”
唐欢脸色一白。
她不傻,知道自己得罪了学生会未来的主席会是什么下场。
白九川再冲柳峰礼貌一笑,道句谢,推着容渊回到公寓。
房卡滴地一声将门打开,白九川给容渊推进去,低身给他换鞋。
容渊黑沉沉的眸子落在她的头顶,“九川,我拖累你了。”
白九川打他的小腿一下,毫无知觉。
“再说今天午饭别吃了。”
容渊抿唇,继续道:“你值得更好的。”
“哦。”白九川给他换完鞋自己换,关上门,给他推到客厅饭桌前。“那你先吃饭,我去找一找更好的,唔,我想想,就柳峰怎么样。”
容渊不吱声。
白九川转身往门口走,走得很慢,一步,两步,三步,快速回头,容渊仍笑着,眼眶红了。
泪水在里头打转。
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这技能,说来就来,毫无防备。
白九川一叹,走过去,轻轻给他眼里的水光擦去,“舍不得我就再不要说那样的话。”
她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柔软触感让还青涩的少年脸色微红,“你才是最好的。”
少年别过眼,藏住一闪而过的得意,才恢复一副无奈表情,看着白九川进厨房,端出两人份的午餐。
大学不是象牙塔,是个小社会。
即便如此,白九川也想让容渊多接触它。
他俩一节课都没有落下。
然而效果不佳。
虽没有明说,容渊还是潜意识排斥别人的靠近。
二人只得人贴人的前排挪到了清净后排。
容渊很喜欢记笔记。
白九川喜欢看他记笔记。
修长白皙的手指握住黑色钢笔,在泛黄的笔记本上刷刷刷写字的时候,显得这个人格外好看。
白九川拄着头,琢磨琢磨,男人认真的时候最美,此言甚有理。
二人选的天文系。
有一个教天体演化的老教授很有意思,待容渊也很有意思,凭一副随意画的天文图,非说他有灵气,从此课上就盯住了他,时不时教他回答问题。
又是老教授的课。胖乎乎的小手往这边一指,白九川百无聊赖趴在桌上。
“白九川同学。”
猛然一惊,她站起来。
老教授眯了眯眼睛,一双欧式双眼皮下的大眼睛在镜片下闪着贼光,“请你回答一下问题。”
白九川愕然无语。
她根本没听课,哪里答得上来。
容渊轻轻开口,声音有点儿小,白九川一时没听清,推了推他,他声音大了点,“冥王星。”
白九川刚要张口,老教授道:“哎,容渊同学答得很好嘛。”
这老教授怕是冲她来的。
果不其然,他下一句就是,“你说说你,做为大学霸的家属,成天不思进取,给不给你家当家的丢人。”
老教授痛心疾首的模样白九川被逗乐了。
事实上,她并没有给容渊丢人,期末考她第一,容渊第二。当然,容渊故意一科做错了几道填空,尤其是天体演化。
后来白九川才知道,老教授一开始看上的有灵气实则是她。一看她就有反骨,才想了个这么个迂回的法子来提拔提拔她。
白九川面无表情地哦一声,顺便拒绝了老教授请她吃饭的邀请。老教授是学院副院长,别人得不来的机会,白九川推了是为了容渊。
她不在,容渊会饿肚子。
一顿也不行。
老教授气得发抖,手指指着白九川恭恭敬敬退下的背影,待她完全离去,才哼一声,顺便给白书远去了个电话,“哎,老白啊,你家这姑娘可得管一管啦。”
老教授和白书远是忘年交。
天寒地冻。学生走了一波又一波,偌大校园空荡荡的,白九川推着轮椅上被全副武装的容渊,在冰天雪地里漫步。
“今年真不回去了?”
容渊侧过头望她。
白九川想了想,“二十八回去吧。过了年再回来。”
白书远近来被一个小秘书追得勤快,看样子能成。听说小秘书人挺小,她俩回去该要坏事,白书远是个很要体面的人。没她俩也许会纵容纵容,有她俩大概就会快刀斩乱麻。
她也希望白书远身边能有个人。
容渊点头,冲她笑着伸手,白九川嘴里说着,“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还黏黏糊糊的。”还是松开轮椅的把手,走过去,蹲下,微微调低银灰的围巾,在他粉色的唇上轻轻碰下一吻。
容渊笑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