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迷糊妃-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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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望素云妹妹指点。”
叶持盈果然中计,很紧张地问。
“不瞒盈妃姐姐。”
素云故意叹了一口气,神情凝重地回答道:“那晚,陛下喝醉了酒,错把我认成了朝颜郡主,然后他对我说……他说,如果朝颜肯答应留在他身边,那么他不仅要封朝颜为皇后,还要把后宫里的嫔妃都打入冷宫!”
“什么!”
叶持盈倒吸了一口冷气,愕然地问道:“素云,你,你这话,可是真的么?”
“那还有假!”
素云言辞凿凿地靠近她说:“盈妃姐姐,你想想看,我们后宫之中,有谁能够令陛下如此念念不忘地大病一场过?他对着我这个替身尚且如此说,那见了真人,难道会没有不再次提起立后之类的道理?你我虽然往日里有些间隙,但是现在唇亡齿寒的事情,我难道会不在乎吗?还是让我们一起想想办法,不要让那郡主顺利进宫才好。”
“你说的有道理。”
叶持盈点点头,利益的损害令她失去了冷静,但是她又问:“但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盈妃姐姐你不是有权利调动侍卫吗?而且,跟随你陪嫁而来的西荒国侍卫还在你身边吧?他们既是你的心腹,你可以派他们出去探查一番。”
素云见她终于松了口,于是替她拿主意道:“如果那朝颜郡主真的有回来的迹象,你就派人在外头放出风去,说有妖人不日即将入宫,所以庆阳才会出现妖物。这是上天对人们的警示。煽动当地百姓慌乱起来,到时候陛下就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了。我听人说,相国是个刚正不阿,非常厌恶妖异之事的大臣。这时候,盈姐姐你再去拉拢他,劝说陛下不要一意孤行,那么朝颜郡主就别想进宫了。因为相国的话,陛下总是言听计从。”
“这……听起来好像可行,但是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叶持盈想象了一下,假如秦政知道她派人出去四处招摇生事,那朝颜能不能进宫不清楚,但是只怕自己这个妃子之位要保不住了。
“不怕,只要盈姐姐你让人做事谨慎些,只找可靠的心腹,谁会说出去呢?”素云鼓动她道。
叶持盈沉默不语,她望着眼前这个一脸的狡黠和市侩的素云,突然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把她看得那么好,还要和她姊妹相称。
这个素云,明摆着另有打算吧!她觉得可以利用自己嫉妒的心理,去谋取那朝颜郡主,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么自己一旦真的这么做了,成不成且不说,这苏云出卖自己倒是既有可能的。虽然她也不想朝颜进宫,但是,她更不想被人当枪使。所以,绝不能应允了她的。不过,现在也不好直说不行,应该先稳住她再说。
于是,叶持盈微微一笑,假装赞许地看看她说:“素云啊,真是多亏了你。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如果这样可行的话,那么事不宜迟,我会尽快布置人去做的。只是具体有些困难……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心思没你细密,所以到时候还望你来帮我一起出谋划策。不然,我真怕我一个人做不来。”
“盈姐姐说哪里话?这件事成了就是你我共同的好处,我又怎能不尽心尽力呢?”
素云心里得意:看来,叶持盈果然被劝动了。好,你们狗咬狗一嘴毛去吧,最后出来收拾残局的人,注定是我了。
叶持盈见她点头,心里知道她把自己看做被嫉妒冲昏头的人了,反而放下心来。她又好言温纯了几句,夸赞素云心思机密,自己都没想到。这个计策如何如何的高妙等等,那素云更加确信叶持盈已经中计,也随口夸赞了几句叶持盈的单纯直爽。两人就这样互相称赞了一番,最后客客气气的挥手告别。
叶持盈送走了素云,觉得有必要先去秦政那里探探口风,于是从小屋里走出去,来到甲板上。
只见此时天已经大亮了,刚刚跳出水平线的红太阳远远地照亮了漫天的云霞,金灿灿地把龙船上所有侍从、宫女们的脸都镀上了一层金色。赵玄正立在栏杆前抱着拂尘看河上风景,听见她的脚步声,忙转过身来,对着她躬身施礼道:“奴才见过盈妃娘娘。”
“免礼吧。”
叶持盈开门见山地问:“赵公公,陛下在哪里?”
“回娘娘,陛下与相国刚刚上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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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赵玄回答,“此处已经是庆阳地界,陛下要奴才等停船在此,好生守护娘娘,要娘娘不要上岸。”
“陛下已经上岸了吗?”
叶持盈遗憾地望了望岸上那高耸的青山和田野间蜿蜒崎岖的小路,只得作罢,点点头回船舱里去了。
却说秦政与贾复一到了庆阳地界,就马上下了船,带着几个贴身的侍卫,骑上快马从陆路往庆阳城奔去了。
他们一路走来,只见路上不时看得见死掉多天腐烂的人的尸体,多半都是被挖去了心脏,胸口一个血淋淋的大窟窿,可这好不渗人!
“这庆阳令是干什么的!就这样放任那妖孽伤害无辜吗?”
秦政骑着马,一路奔驰一边皱着眉道。
“陛下,既然是妖精的话,凡人无能为力想也是当然的了。”
贾复骑着红枣马跟在他后面,接过话来说:“陛下且先不要管它路边的死尸了,待会进了城门,我们再细细打探。”
“先生所言有理。”
秦政一扬马鞭,加快了速度,沿着那蜿蜒崎岖的道路,远远地就望见庆阳的城门楼子高高地耸立在不远处了。
只见那庆阳城,城门打开着,两三个兵丁无精打采地抱着长缨枪,靠在墙根前站着,一副病怏怏的神态;一个个面如死灰。城门里空荡荡的,看不见一个路人。
“怎么大白天这里也无人?”
秦政骑着马走到那城门口停下来问道:“你们庆阳府衙在何处?”
但是半天却不见人回答。秦政俯身再一看,才发现那墙根前的士兵原来早就已经死去多时了,青灰色的脸上瞪着一双无神的大眼睛,看起来仿佛只认一般。只是因为靠着墙,所以不曾跌倒在地。
他试探性地扬起马鞭轻轻拨了拨其中一个士兵,那士兵的尸体就应声倒下,带歪了旁边的几个,也都哗啦一声摔在地上,扑起地上的尘土。
“陛下,看来此地不善,比我们想象中还要糟糕些。莫不是城中人都死绝了?以臣之见,陛下不可轻易犯险,还是让臣带着侍从先进去打探一番再做道理吧?”
贾复在一旁见了,心知不妙,担心地劝说道。
“先生一介书生出身,哪里比得了朕这皮糙肉厚的武夫!还是先生回去,其他的交给朕吧!”
秦政却并不同意,他回头对自己的侍从们说:“你们先护送先生回船上去吧,朕要亲自前往会一会,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妖孽!”
“陛下若是执意如此,那么臣也不会回去。”
贾复听了却目光坚定地回答:“陛下,君臣如秤砣,秤不离砣,砣不离称。陛下既然要去,那么臣又怎么还能在乎个人生死?陛下去哪里,臣也要跟到哪里!”
“哈!先生,你还真是固执啊!”
秦政听了大笑,他骑着马返回来,走到贾复跟前道:“先生这片心意朕领了,朕知道你是个忠臣,所以才更不会要你去跟着冒险,万一朕死在里面,先生你还能替朕辅佐年幼的太子嘛。再说了,朕还不相信了,朕征战沙场,水里火里都走过来了,会在这小阴沟里翻了船。先生,你回去吧!在船上等朕的消息。”
“可是,陛下……呃……”
贾复本来来还想要说些什么,谁知那秦政突然一下子在他后背猛击了一下,把贾复打昏了过去,然后身手利落地接住了差点掉下马背的他,对身边的侍从们说:“快,你们护送先生回船,勿要再使他上岸。然后去调动邻近县城的兵马,作速来庆阳护驾!”
“喏!”
侍卫们领命,带着昏迷了的贾复打马扬鞭的从来时的道路上返回去了,秦政便调转马头,毫无畏惧地进了城。
只见这偌大的庆阳城里,大街小巷的都空荡荡的。别说人了,连一只狗都看不见。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居然连天上的日头都突然躲进了云里,只留下一片昏暗无光的阴天,雾沉沉,阴蒙蒙的。看得周围光线也暗了许多。
那庆阳令的告急文书前天才到我手里,如何这两天功夫,偌大一个县城,就一个人都不剩了?这其中必有古怪,莫不是都叫妖精吃了?
秦政一边放慢了马,慢慢地信马由缰地由着胯下骏马随意走着,一边四下里观望。
啾——!
突然,他胯下的骏马却长鸣一声,不肯再往前走了。
“追影,怎么了?”
秦政勒住自己的骏马,爱抚的摸着它的马鬃,这匹追影是跟随他征战多年的战马了,在战场上都不曾惊慌过,现在是怎么了?突然这么惊慌不安的样子?
啪啦!
前面一条小巷子里突然传来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
秦政见追影不肯前行,于是只得翻身下了马,略一抚摸马头,表示安慰,然后自己独自往那巷子里走去。
谁知那追影却像是有灵性的,一下子从后面咬住他的衣襟,死死不肯松口。似乎并不想让他过去。
“好啦,追影,不要闹。我只是去看看。”
秦政轻轻拍拍马头,从它嘴里拽出自己的衣襟,又往前面走去。
啾——!
追影嘶鸣一声,想要再次咬住他的衣服,谁知,就在这时,突然那巷子里闪出一个人影来。
“什么人?!”
秦政警惕地一下子抽出腰间佩剑,挡在追影前面厉声问道。
“哎呀!吓死我了!”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惊魂未定地叫了一声,秦政这才看清了,来的是一个少女,大约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一身秋香色罗裙,梳着小女孩的双平髻,圆圆的脸盘,大大的眼睛,虽然是粗布衣服,却看起来好像绢人一般清秀可爱。
“你不要杀我,我是好人家女孩儿。你,你不会是妖怪吧?”
那少女一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指着他问。那惊魂未定的神情好像受了什么惊吓。
“原来是个姑娘,惊扰了姑娘,真是抱歉。在下秦文,是远行游玩的,路过此地,却见这里城内无人,城门守卫的士兵也都成了死尸,敢问姑娘,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秦政见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便收起佩剑,和善地问道。
“原来这位官人是从外地来的?”
那姑娘有些愕然地看了看他,只见秦政背后的骏马一直不安地使劲刨着蹄子,鼻孔里不停地喷着气,似乎想要冲撞过来,于是后退一步说:“官人,我们这里的事情说起来话就长了,只是请你先把你的骏马牵住了行吗?我胆小,害怕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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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啊,姑娘莫要害怕,我这追影一向是性情温驯的,大概可能是见姑娘是生人的缘故,所以才会如此反常吧。”
秦政见那姑娘害怕自己的战马,于是便把追影随手系在一旁的一棵树上,轻轻地拍了拍它的脑袋,劝道:“追影乖,不要胡闹,吓坏了人家姑娘。”
那追影却明显更加的焦躁不安了,只是被秦政紧紧地栓住,所以也无可奈何,只得长嘶一声,用蹄子使劲咆着地面。
“姑娘,可否告诉我,你们这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政温柔地问那姑娘道。
“啊,这位秦公子啊,不瞒你说。”
那姑娘见他把马栓住了,才放心了,露出一副愁苦之色对他说:“奴家叫玉兰,今年十四岁了。就是这城里人家。前几天,我们这里突然出了一个妖精,一开始每晚都出来吃人心肝,县令老爷也都派兵丁去捉拿过,但是都反被它杀掉了。再后来那妖精成了气候,白天也能出来食人,于是这庆阳县里,有钱人家的都搬家走了,没钱的穷人只好坐以待毙,奴家家穷,没处可搬;昨夜奴家这一户正是最后被食尽的一户。奴家娘亲把奴家藏在自家水缸里,逃过了这一劫,只可怜了奴家爹娘,却活生生被那妖精给吃了!奴家正寻思今天白天逃出这庆阳的,不想遇到了公子。公子,此地不宜久留,快随奴家一同离开吧。”
她说着,便要伸手来拉秦政。
“啊,原来是玉兰姑娘。”
秦政却并没有要让她牵手的意思,呵呵一笑,拱手对她作了个辑。
那玉兰扑了个空,眨眨眼看看他,也笑了,说:“公子,你这人也真是古怪。我们这里出了这泼天大祸,与你说了,你却像是不信的样子,只管对人家笑。难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