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迷糊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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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似乎有些犹豫,他后退一步,为难地看着可怜兮兮的朝颜,心里想:着姑娘看起来举止大方,的确不像是小户人家女子,但是又不像大家闺秀的扭捏,看来应该真的是个被赶出来的侍女吧?罢了,看她一个女孩家孤身一人在外面,也不安全,还是先答应她吧。
最后只得点点头说:“好吧,我不要报答,以后我们兄妹相称便是了。”
“啊!大哥!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朝颜不等他说完,就感激地扑倒在他怀里,激动地表示感谢。
她本是在仙界生长的女仙,很少与男子有什么接触,更不懂人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避讳,所以还以为跟天界的那些女仙们相处一样,可以毫无顾忌地接触。
秦政先是一顿,随后却也只是一笑,轻轻推开她,温和清淡地说道:“小姑娘家要稳重些。”
“哎?什么意思?”朝颜歪着头奇怪地看看秦政,对方却只是安慰似地轻轻拍拍她的脑袋,“时辰不早了,一起走吧。”
“大哥,你说你是出来游玩的?那我们要去哪里游玩呀?”
一路上,朝颜叽叽喳喳地像个小麻雀,好奇地问东问西,“是不是所有不用伺候人的人都整天活得这么悠闲,随处游玩呀?”
“朝颜呀,你是不是被养在你家主人府中从未出过门?”秦政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你好像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似的。游玩毕竟只是偶尔有前有闲的人才会做的。我也不能一直游山玩水啊!现在我的游玩就结束了,正要打道回府。”
“啊,我确实没出过门,一直是主母带大的。所以很多地方冒失不懂的,还请大哥多多包涵。”朝颜自知失言,吐吐舌头,抱歉地说:“你要回家吗?是不是因为我跟着累赘?”
“不是,你不要想太多。”秦政见她似乎有些愧疚的感觉,于是安慰道:“即使没遇到你,我离开的太久也该回去了。喏,你看前面那条河,乘船往上游行走一夜路程便是帝京了。我家就在帝京城里。跟我来吧。”
秦政带着她,走近前面那条一望无际的大河,只见此时河边没有什么人,寂静闷热的午后只有树上的蝉鸣不停地作响,不远处,一艘乌篷船孤零零地停在河边,一个驼背的船夫蹲在岸上,头上戴着斗笠,看不清面貌。
“两位客官可是要搭船么?”
那驼背的船夫倒是敏锐,听见有脚步声靠近,便站了起来。抬起头用那双滴溜溜的老鼠眼来回仔细把秦政和朝颜打量了一番,脸色堆着客套的笑容问。
“是啊,我们要到帝京去。”秦政也仔细看了对方一番,含笑答道。
“一贯铜钱。”那人听了,马上伸出一只手,很干脆地说。
秦政也不多话,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抛过去爽快地说道:“接着,多余的不必找了。”
“哎!好嘞!客官果然大方!”那驼背接过银子,先是用牙咬了咬,知是真的,马上回头冲着船舱里喊:“娘子!快出来迎接客官,去帝京的!”
“来啦~!”
只听得船舱内传来一个女人嗲里嗲气,拖着长音九转十八弯的声音,然后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色罗裙,披着紫色披帛的中年妇人扭着水蛇腰,摇着一把白色的团扇走了出来。
“哟!好生俊朗的一位官人呀!”那妇人见到站在船下的秦政,就像苍蝇看见了血,眼前先是一亮,接着就走下船板,媚眼含笑地说:“官人要去帝京吗?来来来,快船上请。”
她一出来,就有一股浓重的香味,浓的令人作呕。
“船家娘子客气了。”秦政微笑着,不动声色地避开她伸过来要拉扯自己的手,转而轻轻拍了一下一旁看傻眼了的朝颜,“小妹,上船吧。”
“唉?好……”朝颜躲到秦政的另一边,像是避瘟神似地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低声问道:“大哥,咱能换一家船吗?”
“哟,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是客官的妹子?难怪生得这般标准呢!”谁知不等秦政回答,那个妇人像是已经听见了,嘻嘻笑着绕过秦政弯腰对朝颜说:“小姑娘,别想什么别的船家了,这一代常有船匪出没,所以一直没有什么人敢做这河上生意。也就是我夫妇二人,仗着自己一点点胆子和好运气,为一口生计,迫不得已下水来此做个小本生意而已。能碰上我们是你运气。不信那,你可以去周围打听打听,这河上还有没有第二家敢做这河上生意的!”
“吓?”朝颜被她那别扭的笑容给吓到了,感觉这妇人皮笑肉不笑,一瞪眼睛,那眼黑小眼白多的双眼看起来很吓人。
她张了张嘴,一时却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秦政拉过朝颜,挡在身前,把那妇人隔开来,笑道:“小姑娘家不懂事,店家娘子何必同我家小妹一般计较?”
“哎呦!这位官人说笑了,妾身如何会为此小事斤斤计较。说笑而已。来来来,船上请!”
那妇人一看到秦政,就乐得眉开眼笑,热情地把他们让上船。
“大哥……”坐在船舱里的木桌前,待那妇人出去和船夫开船了,朝颜才压低声音对坐在自己对面的秦政说道:“我总觉得这夫妇两个不像好人,我们,好像不应该上他们的船。”
“哦?”秦政正端着那妇人刚才端上来的热茶低头*地吹着,听到朝颜的话却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毫不在意地随口问:“何以见得呢?”
“刚才那个驼背,一双眼睛里透着贼光,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带钩子似的直盯着你的荷包,又看得我很不舒服。”朝颜看看外面,那妇人和驼背都在忙着开船和收拾什么东西,所以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进来,“还有那个妇人,皮笑肉不笑,双颧骨很高,又是四白眼,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人的嘴脸,所以,我害怕……”
“小妹不要害怕,哥哥心里有数。”秦政放下茶杯,宽慰地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声音和煦温柔地说,“再说了,你不要以貌取人嘛,放心吧,哪会有那么多坏人,是你想得太多了……”
“不,大哥,我觉得那两个人就是……”朝颜还没说完,秦政从褡裢里掏出一个饼塞在她嘴里,同时微笑道:“吃点东西吧小笨蛋,别乱说了。你呀!既然你这么敏感,为何不怀疑素未谋面的我呢?”
“不一样!”朝颜咬了一口饼,把剩下的拿在手里,“大哥你和这些人不一样!”
“哦?什么不一样?”秦政奇怪地睁大了眼睛,疑惑地蹙了蹙眉。
“大哥你眼神明亮,给人一种很正直的感觉,看人的时候很真诚,所以我一看就知道你肯定是个好人。那两个神情猥琐的人哪里能和你比。”
朝颜不高兴地撅着小嘴,激动地说出自己的理由。
“你这个小傻瓜呀……”
秦政听了,先是一愣,随后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俯下身来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那么他们给的饮食都不要吃好了,偷偷倒掉,饿了就吃我给你的饼。”
“嗯,这才是嘛。”朝颜明白了,原来秦政心里有数,方开心地笑了。但是她很快就担心起来:“现在船已经开了,我们怎么办呢?”
“放心吧,小傻瓜,既来之则安之。你什么都不要说,有大哥在呢!”
秦政气定神闲地冲她神秘地笑了笑,示意她淡定。
乌篷船在河里逆流而上,一直到了晚上。
那妇人做了一条清炖鲤鱼,炒了两个小菜,一壶酒,端过来权作晚饭。朝颜闻着满船舱里刺鼻的鱼腥味,实在没什么胃口。加上秦政事先有交代,所以象征性地吃了两口便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心,跑到船头呕吐了出来。回来躺在指给自己的小床上倒头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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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到帝京了()
秦政在那妇人殷切的热情注视下,却也不推辞,吃了一些酒,便醉醺醺地在朝颜床铺边的甲板上打了个地铺躺了下来,毫无防备地酣然大睡。
过了一会儿,一直在外面划船的驼背走进来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样?都倒了吗?”
“嘘,轻点声,只有那个男人吃了我们下了蒙汗药的菜,那小丫头直接给吐了。现在应该是一个睡着的一个昏迷的。”
那妇人收拾好碗筷,压低嗓子对那驼背咬着耳朵:“不过一个小丫头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你去把那杵在丫头片子床前的汉子手脚绑了,我再进去捆那丫头。这小丫头长得不错,应该可以到勾栏院里卖个好价钱。”
那驼背听了,咧着大嘴默默地森然一笑,连连点头。然后从一旁的柜子里摸出一捆绳子,光着脚悄悄地走到睡在甲板上的秦政跟前,就要去捆他的手脚……
“啊!他没有昏迷!”
谁知,那驼背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接着只见秦政一跃而起,抓住驼背伸出来想要捆自己的手用力反手一扣,未及看清发生了什么,那驼背已经被他踩在脚下连连求饶了。
“好汉饶命!”驼背被他踩在脚下反剪着双手在背后,脸贴着甲板动弹不得,只好连声哀求道。一旁的那妇人也慌了神,急忙端了蜡烛台跑过来跪在秦政跟前,同声哀求道:“官人!请饶我夫君性命!是妾身夫妇不是,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官人,妾身愿拿出我们所有的家当来换我夫君性命!”
“呀!”朝颜正睡得迷迷糊糊,听见动静被吵醒了,看见这一幕,吓了一跳,坐起身来问秦政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朝颜老实呆在床上先不要乱动。”秦政一边踩着那驼背趴在地上不放,一边头也不回地吩咐了她一句,不动声色地用身子把朝颜的床铺和那个妇人隔开来,目光犀利地凝视着跪在自己跟前,苦苦哀求的妇人,厉声问道:“说,你们为何要谋财害命?”
“官人,其实……”
那妇人跪在地上,突然冷不丁地伸手抱住秦政的一条腿,用力一拉!
“哼!不知死活的贱人!”
秦政像是早有准备,一只手抓着那驼背,同时用另一只手照着那妇人脑门一拍,站稳自己被她抱住的那条腿,抬起另一只脚狠狠地一脚把她踢出两米开外。其熟练老辣的技巧,一看就是久经训练过的,
“啊!娘子!”驼背急了,奋力挣扎着想要逃脱秦政的抓获,但是对方拿双手却像是有千斤重般的铁钳一样,死死地箍着他反剪在背后的双手,动弹不得。
“你这恶婆娘,我并无害你夫君性命之心,你却突然出手偷袭!”秦政目光阴沉地扫视了趴在地上的妇人一眼,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不满。
“这位好汉,是我那婆娘的不是,她误会了你要对我不利。”
被秦政踩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驼背哀求道:“还望好汉高抬贵手,放过我夫妇两个,我们下次再也不敢做这无本的买卖了。”
“当真不做了?”秦政用力一抓他的手臂,那驼背疼的哇哇直叫。地上的妇人爬起来跪着说:“官人手下留情!我夫君说不做了就一定不会做了!”
“好。”秦政见她夫妇两人说的诚恳,于是便松开手,放了那个驼背。
“谢好汉不杀之恩!”这夫妻两个见秦政当真放了手,赶紧都从地上爬起来,冲他躬身作辑表示感谢。
“不必谢我,我且问你们,为何要在此做那无本的买卖,难道你们不怕官府缉捕吗?认真做些个正经营生岂不是好?”秦政端坐在朝颜的床沿上,面对着这两人问。
“唉!好汉有所不知那!”那驼背听了叹息一声,“如果是太平盛世,君明臣贤,老百姓安居乐业,谁愿意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干这营生!还不是现在昏君当道,那些贪官污吏们的苛捐杂税给闹的!现在无论做什么安分生意,都经不起那些衙门里的爪牙层层剥削的。”
“哦?何人如此大胆,敢胡乱苛刻百姓?”秦政皱着眉问。
“还有谁?就是当今的昏君和整个朝廷哇!现在就连赋税都已经被朝廷提前征收到了十年以后去了,官人那,你们这些富商也许不会理解,我们安分的百姓谁也交不出预支出十年的赋税哇!你说,这叫人如何过活?”那妇人接过话头,也迫不及待地倾诉苦水,“小夫妻二人也是不得已,下河偷偷做这些营生,勉强混口饭吃。不想遇上了官人这般好汉,既然小夫妻栽在了官人手里,只好任由你处置了。只是求官人网开一面,勿要把我们扭送到官府去。”
“我不会把你们送去给官府,看来你们也是迫不得已……”秦政仔细地端详了这两个人,最后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一张银票说道:“我还有一百两银子的银票,你们拿去,换个正经生意去做。以后不要再干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了。”
“啊?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