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转枪莲-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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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廉立刻感受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全身竟然在一时间动弹不得。
看向身边的天心和悔悟,两人脸上的表情僵直不变,彷如两尊被石像一般,没有了任何的气息。
“这是怎么回事?”薛廉心中猛地一惊,就看见那轮巨大的轮盘发出一道极其刺眼的光芒,金光刺破眼瞳,薛廉脑海猛地一黑,便不知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传来天心的声音,薛廉睁开迷糊的双眼,此刻天心正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天心公子,你没事!这是在哪?”薛廉疾呼道。
天心说道,“在莜依老师的房中啊,你怎么突然就昏过去了?”
薛廉心中巨惊,自己怎么突然昏过去了?
“我们没有去哪儿?”
“没有。”天心肯定的摇了摇头,“方才你说你要带我出宫见一见世面,结果你就那样晕过去了。”
看着天心一脸认真的样子,并不像实在说谎,似乎对刚才的生死一幕一无所知,就连那神迹临时也是没有半点的记忆。
“奇怪。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明明就,难道是我的梦?”
来不及多想,薛廉突然感到手中的酥软,手中不知握着什么,拿起放在鼻前一嗅,顿时一阵暗香迎来,轻轻的捏了两把,感觉是那样的富有弹性。
“我这是在哪?”薛廉看着周围简朴的铺设,此刻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你躺在莜依老师的床上啊。”
“哦。啊!”薛廉看着手中的柔软,顿时一阵昏厥,手中这物不是别物,正是那莜依姑娘惹人心跳的贴身衣物,小巧,精致,粉红色。
薛廉大惊,连忙将手中紧握的粉红色肚兜往一边丢去,可惜一切已经为时已晚,在薛廉丢开那贴身的粉红的同时,门外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喝。
“啊,你们在干些什么!”莜依一脸难堪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薛廉,双脸像是霜打过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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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朱红高墙九品威(五更)()
重重深宫之中,金色地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鱼鳞般闪烁的光芒。
朱红色的高墙周围并没有任何的守卫,却无来由生出一股压迫感。
殿后园子中,一个慈眉善目地老太太正半闭着眼睛听身旁地女侍说着什么,在她身前有一名贵妇正侍候着,石桌上各种奇异的珍果杂陈。
贵妇长相端庄,凤眼朱唇,头戴金簪,一袭华服,此刻眉眼间全是一丝不苟的克制。
只见她剥了一个果子,果子通润,洁白如玉,小心喂给一旁的老太太吃了。
“国后,没想到是你。”老太太睁开眼睛,看见是她递过来的果子,笑着怪道,“这些事情让那些孩子做去,你统领后宫,母仪天下。如今更是把持朝政,又怎是做这些事情的人。”
贵妇温柔一笑道,“这孝道是无论如何也要尽地。”
原来这位贵妇便是如今天府之国的国后,那她服侍的这位老太太,自然是当代国君的生母。
“不用念了,这些我都知道了。”太后轻声对女官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
所有的宫女们都退了下去,只留了太后和国后二人。
太后靠在紫檀木坐椅上,闭目养了会儿神,问道,“越儿还是那样吗?”
国后脸上苦笑着说道,“还是那样,至今太医那也没个准信。”
他们口中谈论的越儿,正是当代天府国的国君天越。
太后仪容一沉,感叹道,“你说这越儿好好的一个人,为何会突遭变故?”
太后叹口气继续道,“三百年了,长睡不起,将这偌大的一个国家交给了你一个妇人,老朽看着都于心不忍啊。”
听见这话,一直坚强的过后竟然嚎啕大哭起来,没有一点一国之母应有的风范。
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三百年来,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罪,她一妇人在夫君突遭变故的一刻,毅然站了出来,承担着一个女人本不该背负的责任。
这一切的痛,化作多少的血和泪,在多少个无人的深夜默默流泣。
太后赶紧安慰道,“你也不必如此伤心,你为我们天府国做出的贡献,上天都在看着,上天有眼,好人必将一生平安。”
“母后说的是,只是我一直觉得夫君突然昏迷有蹊跷,奈何这深宫上下连个可以真正信赖的人都没有。”
太后闻言,眉头紧锁,久经风雨的脑海中仿佛在想着什么,这是国后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这事,为了等这一句话,她等了足足三百年。
“老朽也觉得其中疑云重重,奈何周围皆是那些人的耳目,想查个水落石出来都没有可用之人。”
太后所指的那些人,既是少主天爵建和二世子天爵射。
二人为了争斗皇储之位,不知多少岁月,天府国朝野上下皆是他二人的心腹。
高官贵臣皆是站在这二人身后,奈何国后把持朝政,太后是国君之母,身边确实没有可信赖的人,可信赖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接连失踪暴毙,想来也知道什么原因。
“我不想在这么等待下去,这样等下去是没有结果的。”国后咬咬牙,擦干泪水,眼中透出一丝坚定。
太后眉头一扬,那老谋深算的双眸随即眯成一条睿智的弧度。
薛廉心中郁闷,这一切都不管他的事,这一切都是误会啊。
想起莜依那愤怒的声音,脑海里便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她一脸无措的表情。
女子最为私密的贴身衣物,被一方才见了一面的男子亵玩,这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啊。
“可是不怪我啊,谁叫你衣服不放好来。要是我知道那是你的贴身衣物,我死也不能乱摸啊。”薛廉长叹一声,感觉自行惭愧,当时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入。
“反正一时半会也说不清,现在我还是干正事吧。”
薛廉心中想着,脚下踱步,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片朱红色高墙深锁的后园。
“该死,一路上光顾着想那事了,竟然走迷路了。”
薛廉一拍脑袋,看着这眼前巍峨的宫墙,一时不知所措。
一路废了好大的精力,才问到了皇廷藏书院的所在,现在倒好又给迷路了。
灵识探开,前边的转角貌似有一道门。
薛廉走去,就看见两个生得姣好的女子正一脸恭敬的站在门外,门虚掩,似乎里面有人一般。
薛廉看了一眼门上的匾额,“乾凝宫”。
乾凝宫,乾凝功,这里应该是藏着什么仙籍的地方。
这么一想,薛廉便径直朝门内走去。
不料,那两个女子立刻将他拦下,一脸不客气的说道,“此处是深宫重地,闲人不得入内。”
对天府国制度一无所知的薛廉一听,自己好歹也是堂堂九品带枪侍卫,官居要职,担任着保护大公子天心安危的要职,什么要地不能入,就是那国后洗澡就寝的地方,自己也是有权利去逛一逛的。
当即便不乐意了,嚷嚷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栏本侍卫的去路?”
“你又是何人?这里没有事先通报,却是不能擅自入内。”
“我是谁?我是九品带枪侍卫,公子天心亲自赐封的。”
看着薛廉一脸的傲气,那两个女子顿时脸色一变,“大胆狂徒,还不快快退去,一个小小的九品侍卫,也敢擅闯乾凝宫,岂不知这是诛九族的死罪。”
“妈的!”女子的语气极其不善,薛廉当即发飙,和两个女子针锋相对起来,眼看就要大打出手。
这时,门内传来一声女子的声音,声音宏润,隐隐有一种觊觎天下的霸气,又有一股母仪天下的威严。
“门外是何人喧哗?”
闻声,两个女子面色一变,变得极其恭敬起来。
一人回声道,“回国后话,门外有一厮,自称是天心公子亲自赐封的九品带枪侍卫,硬是要闯这乾凝宫。不知国后之意如何?”
“九品带枪侍卫?”门后女子的声音顿时变得玩味起来,“你带他进来吧。”
只是这两个侍女不知,其实皇廷内侍卫分为三种,九品带刀侍卫,八品御剑侍卫,七品护军侍卫,唯独没有的就是薛廉这九品带枪侍卫。
国后持政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到有这么一九品带枪侍卫的官职,不由得好奇心起,独自一人来到门边,命人将薛廉带入引见。
“哼!”薛廉得意的给了那两个侍女一个冷眼,大摇大摆的往门内走去。
堂堂九品带枪侍卫,在这皇廷内果然没有去不了的地方,就连国后都要给三分面子,看来这天心公子的手笔够大啊。
薛廉心中想着,走入了那铜雀春深的朱红高墙之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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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颗有用的棋子()
朱红高墙内的风景又是别样,后园极大,步若万林,周身皆是一片望不尽的桦林,让人顿生豁然开朗之感。
紫霞般的夕阳照耀在乾凝宫后园的屋顶上,黄色的琉璃瓦反射出夺人眼目的色泽,柳暗花明又一村,几条溪涧流淌,看上去十分的惬意。
薛廉眯眼看着眼前的建筑,心里涌起一种荒谬感,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这位贵妇生得端庄,好像是叫国后来着。
国后,国后一国之后,那不就是天府国君的妻子吗。
大大出乎薛廉意料的是,这国后平易近人,却是没有一点高高在上的做派。
国后也不对薛廉说些什么,只是一脸有趣的看着薛廉,让薛廉随着她往里走。
一路经花过树,踩石碾草,院庭虽大,总有到的时候,殿宇虽多,但并不是每间都得宏大到耸动。
看着面前的安静院子,前面正懒洋洋的疼着一老妪,看样子虽然年岁已高,但是在她头上隐隐散发出的瑞气,足以证明她身份的不凡之处。
“儿臣拜见母后,您要的人带到了。”
“叫他坐吧。”
没有多余的寒喧,薛廉与这位被国后称为母后的人隔空而坐,身旁的国后恭敬的站着,不发一言。
该说些什么?说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吗?
当然是不可能的。
说你好,久仰你的大名,这次就是特地慕名而来的?
当然也是不可能的。
说我是堂堂九品带枪侍卫,和你平起平坐,你真是无礼?
这更不可能了,一国之君的母亲,薛廉也知道地位有多尊贵,即使自己的官位再高,毕竟位居人臣,虽然不用怕她,但是毕竟人家还是天心公子的祖母。
薛廉心中想着,双目尴尬地向四周看去。
自己不是要来藏书院查阅有关烟云谷的吗?怎么好好的就被带到这儿和一国之君的母亲坐在一起了。
没有什么先兆,太后忽然清声问道:“你方才说自己是堂堂九品带枪侍卫?”
薛廉略感愕然,然后正色道,“正是。”
“不要紧张。”太后揉了揉松弛的眉角,性情极温柔,“本宫在这深宫中多年,虽然不问政事,但是对宫中的制置还是大致了解个一二,你这九品带枪侍卫本宫还是第一次听说。”
太后的声音极淡,但是听得薛廉背却是后隐有冷汗。
没有想到这老妇人既然是一位实力不俗的强者,方才投语间竟然无形的产生了一股威压,将他全身死死的笼罩,仿佛可以看透他一切一般。
薛廉即使前世贵为无上的血莲妖帝,大场面也见过不少,但是在这一仪态端庄随和的老妇人面前竟然任是没有了脾气。
“回太后的话,这是天心公子亲自赐封的,至于其他的事,在下却是一无所知。”
要是薛廉被旁人听到,定当大喝一声,“大胆狂徒,在太后面前也没有规矩,竟然敢自称在下,来人给我拖出去砍了!”
但是没有,此刻小院中除了薛廉三人,只有昏晕的夕阳和时起的鸟鸣。
国后脸上带着笑,看着薛廉,心想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而太后则是扬了扬眉,那双仿佛空洞般的眼看着薛廉,虽然已经久经风霜,但是其中流露出的光华,证明了她的精神状态,就连常人都比不上。
“天心那小子,话说本宫好久没有见过他了,国后啊,找个时日让他入宫见见本宫,看他是胖了瘦了,还是长高了变得更加俊秀了。”
好在太后并不纠结这事,仿佛平常人家一样,没有任何母仪天下举手投足都得严谨端庄的做派,却像是平常人家扯着家常。
“你叫什么名字?”太后突然问道。
“在下名叫薛廉。不知太后尊名。”薛廉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本以为态度已经够真诚了,却是不知又犯了大忌。
一旁的国后眉头微微一皱,刚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