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湖的时代-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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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为什么不回答！”
“我得走了，你该知道，我，很忙的！”寒月想要挣脱赵凌心的手。可是他面前的这个人比他还不堪。
“我明天会回去的！你不用担心！”赵凌心落寞的说道。
“好，那就好！”
寒月狼狈的逃了出来，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几乎脱口而出，可是他停下了，他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觉，就像是一旦他说出口，就会有什么东西从此不见了，无论他如何去寻找，那件东西也再也找不回，他不敢去做这样的一个尝试。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
寒月努力的呼吸着空气中的冰冷，现在的他实在不能再被这些东西羁绊了，赵凌心带来的消息实在太及时了，他们的局势在一瞬间反转了！看样子，明天的棋好下的多了！再回头看了一眼赵凌心的房间，里面的灯已经灭了。她会对自己很失望吧！
清晨，寒月独自一人来到了公子鑫的茶亭。这是公子鑫每天早上都会呆上一会儿的地方，按他的话来说，呆在这里，心会变得安静，作出的决定也会更加的正确。不过，在寒月看来，公子鑫呆在这里的理由是因为，在这里的并不是他一个人。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寒月口中的是李白的《清平调》，里面描绘的人是当时贵妃杨玉环。好的景色，若是配上好的诗句，那该是一般别样的景致。
“好诗，不知道月少爷心中想的是昨天的女子，还是今曰的佳人。”公子鑫自然看到了寒月，只不过他没有动，他的怀中正躺着一位美人。你有没有见过小猫睡觉时的模样，它们侧躺着将自己团成一团，前臂挡住脑袋，不论你怎么去碰它，它都不会有丝毫的动作，那种慵懒的姿态，那般安详的表情。
“在鬼域，若是还有谁当得起这首诗，也只有倩夫人了，我也不过是借着古人给自己的脸上贴了一把金罢了。”寒月哈哈大笑。
公子鑫怀中的佳人醒了过来，她自然看到了寒月，娇喝的笑道，“原来是月少爷，之前听说月少爷来了，不曾有迎，月少爷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我若是敢把倩夫人放在心上，那有些人还不得找我拼命啊！我看还是不放的好，不放的好！”寒月打趣道，引得倩夫人又是一阵娇笑。
“好了，你们慢慢聊吧，我困了，回房休息了！”倩夫人伸了把懒腰，准备离去。公子鑫在他耳边嘱咐了一阵，有叫了两个侍女送她回房，直到见到倩夫人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转过头看向寒月。
“这样早来找我，有事吗？”
“是有一件事！”寒月耸了耸肩。
“说来听听！”
“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你是不是已经得到了弥天楼的账目？”
寒月问的轻松，可是回答的却并不轻松，公子鑫诧异的看着寒月，又将目光移开，走到了亭前，茶亭的前面是一片池塘，里面本来长着一片荷花，若是在夏天，将会有大片的荷叶铺满了整个池塘，那种生机勃勃的场面，每年都令人难忘。只可惜现在已是深秋，池塘里的荷花已全部凋零了，零星的几朵荷叶飘在水上，被几只泅水鸭子当作玩具荡来荡去。
“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
“除掉弥天楼的机会。”
公子鑫转过身，问道，“我为什么要除掉弥天楼？”
“因为你的野心。”
公子鑫嘴角笑着，他看着寒月，“我的野心，错了，我和你们一样，我叫他梦想！”
寒月鄙视的看了公子鑫一眼，替他叹了口气，“好吧，那你的梦想要实现了，除掉弥天楼，整个江湖再也没有那个组织是你的对手了，鬼域再也不用像现在一样无人知晓！那一刻他会以耀眼夺目的光芒亮瞎所有人的眼睛！”
“你觉得我希望这么做？”
“我很了解你！”
公子鑫一摆衣袖，回到了亭内的石桌上，早上的风大，他斟了一杯热茶，“你说的那个是三年前的我，人都是会变的。你应该知道。”
有风吹过，寒月将空中飞舞的枫叶接在手中，放在眼前道：“人会变，但是心不会变。若不是这样，谁也不会想到现在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会是你，你太能忍了，我以前实在太小看你了！”
公子鑫惊奇道：“你现在也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了？真是令人诧异啊！”
寒月道：“我说过，人总是会变的！”
公子鑫道：“可是，你还是没告诉我，你到底可以给我带来什么。”
寒月做到了公子鑫的对面，“燕云始终是朝廷的人，你一直在等的，不就是有人可以和你联手。”
“你觉得那个人会是你？”
“你觉得呢？”
“我会相信你吗？你可是只狐狸。”
“我们都是狐狸，所以我们其实是同类！”
公子鑫喝了一口茶，道：“不错，我的确派人去做了这件事情，而且成功了。那个人我想你认识！”
“哦。”
寒月歪着头想着，这是突然有使者进来，在公子鑫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公子鑫的嘴角一翘，大笑道。
“他回来了！”
第七章 价高者得（）
寒月转过头，黑色的影子在他的眼中格外的刺眼，是那个人，当曰在武威王府和他有过交手的影子，那个鬼域轻部的刺客。黑色的影子一步一步走到了公子鑫的面前，俯身拜道。
“主上，轻刃任务完成归来。”
公子鑫已经忍耐不住心中的欣喜，他的脸上洋溢着微笑问道，“得手了？”
“是。”
轻刃缓缓地答道，他整个身子还俯在地上。
公子鑫平复了心中欣喜，挥手道，“你起来吧，账目呢？”
“在这里！”
轻刃慢慢从地上起身，从怀中抽出了一个小的木盒子，和之前寒月得到的木盒子一模一样，只不过看来装在盒子里的东西是肯定不一样的。公子鑫将盒子收下，并没有急着打开，放在一边，反而指着旁边的寒月道，“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回主上，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轻刃回答的极为认真，异常的恭敬。
公子鑫笑道：“有趣，也好。只要你认识他就可以了，去打个招呼吧，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也许会是暂时的朋友。”
寒月还坐在椅子上喝茶，突然就看到一个人气势汹汹的来了，结果那个人到了跟前，还没有说话，寒月噗的一口茶水就喷到了那人的身上。
“呀，不好意思，失误失误。我给你擦擦啊！”
寒月左看右看，发现不远处的地上有佣人们打扫用的抹布，飞速的捡了起来，往轻刃的身上招呼，轻刃竟然丝毫不曾躲闪，任凭寒月将脏的抹布抹在他的身上，公子鑫在一边看着，却一句话都不曾说。
这样无趣的人，寒月也没有了捉弄下去的兴致，随便摆了摆手，“好了，好了，现在我也认识你了，你叫轻刃是吧，我是寒月。”
轻刃一句话都没说，寒月却知道他在等什么，他看向公子鑫，叹了一口气。
公子鑫道：“你累了，先退下吧！”
公子鑫的命令刚下，轻刃就一步一步的向后退，直到最后消失在眼前。寒月站起来看着他消失的影子，方才转过身。公子鑫就在他的身后。
“你有话说？”公子鑫道。
寒月点了点头，道：“看来四部的人都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样不好吗？”
“也许吧，毕竟你现在是鬼域的主人，不过，我还要跟你打听一件事。”
“说。”
“知不知道音林？”
“你是说年初才崛起的那个杀手组织？”
“不错，说起来他们很有可能会成为你们的竞争对手。”
“你想知道什么？”
“音林背后是由谁掌控的？”
寒月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青瓷的杯子就像是他手中玩具，被他抛来抛去。可是他的话却狠狠的砸在公子鑫的心中。
公子鑫轻笑道，“你怀疑是我？”
寒月举着手，“不，不，不。你误会了，鬼域已经有四部杀手，哪里还需要音林这种小喽啰，只不过我发现音林的杀手的行为模式和鬼域实在太像。所以我怀疑。”
寒月突然停了下来，不过公子鑫却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所以，你怀疑是有鬼域的人在搞鬼？”
“你看吧，我只是提个醒罢了，我跟他们又没有是么太大的交际，他们也不可能平白无故来杀我！”
“是吗？我可听说月少爷来之前可是差点被人困在幻境中，差点杀死！”
“又是哪个无聊的人说的八卦，不聊了。不过呢，有些话得说清楚，燕云让裘五来鬼域，是为了拿回盒子，赵旭看来是你叫来的帮手，你把盒子的信息透露给他，更让他来找我。当然了，你做这些事情我不反对，你是为了鬼域，大家的立场不同。可是我完全没有义务卷入到你们的争斗之中，你们下毒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但是以后我是会完全站立在一个中立的角度看问题的，不要想拉我下水啊！”
寒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示意自己说的话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过，任何事情的发展总是令人难以预料的，对于目前的境况，还是待时而动的好。
“我还有事，先走了！”寒月话刚说完就一溜烟的跑走了。
公子鑫站在原地看着寒月的背影，轻笑道：“独善其身，怎么可能，这个游戏你才是主角的！”
不再理会公子鑫，寒月一路小跑，紧赶慢赶终于到了鬼域城门的地方，这里有一个人在等他，这里有一个人要离开。寒月是最后一个来的，他来的时候，李福他们三个都怔怔的望着他。
“靠，小子，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李福笑骂着寒月，旁边的墨羽朝她打了个眼色，李福立刻领悟，大笑道，“哦，对了，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李福说完拉着旁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裘五，和墨羽一块儿走开了，等到走的差不多的时候，三个人同时转了过来，躲在了一边隐蔽的角落里，准备干一些猥琐的事情。
“喂，老头子，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干偷窥这种事情？”
常年都不说话的裘五，一句话说的李福只想找个洞钻进去，不过幸好在战场上不只是把武艺练出来了，还有别的。李福面不红心不跳的模样，很自然的道，“凌心是我的侄女，我关心自己侄女的终生大事，难道还不应该吗？况且，兵法中有讲，兵无常势，就是说我们在做事情的时候，只要目的是好的，那么手段呢，就不是那么重要的！”
“偷窥就偷窥，废话那么多！”裘五反驳道。
“你，”李福的大嗓门就要开始咆哮。
墨羽听得心烦，也怒道：“如果不想被发现的话，就别吵了！”
三人只好保持冷静，而此时，寒月则呆呆的看着赵凌心。他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该不该来，也许从昨天晚上之后，两人之间已经产生一层隔阂，也许现在看来还不是很明显，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层隔阂会变得越来越大。
“你来了！”赵林心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一直在想今天这个人会不会来，他终于还是来了。可是自己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高兴。
“你要走了！”寒月的智慧让他在千万人中无所畏惧，可是每每面对这样的情景，他却变得窘迫，不知所措。他根本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说什么才好。
“寒月，”赵凌心突然喊道。
“怎么了？”寒月道。
“你可不可以，”赵凌心似乎鼓足了勇气，这一次是她最后的努力，如果还是失败的话，她也只能接受命运的抉择，她看着寒月，“你可不可以说一声，爱我！”
“什么？”
寒月的看着赵凌心，他从她的眼睛中看到了他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东西，是一种光，希望的光。可也有那么一瞬间，他又觉得那像是绝望的人渴求的最后一丝光芒。寒月的心底突然有着一丝的不安。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还不知道吗？不会的，凌心，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承担的，即便是再闯一次诏狱，我也会是无所畏惧的！
也许只有离别才能催发人心底的感情，多少的感情都会因为这一刻的到来而迸发，寒月突然觉得，如果这次他仍旧没有开口的话，他会后悔的，他不想让自己后悔。
“凌心，我，”
痛，一股剧痛突然涌上寒月的大脑，他的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