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缘万里亦萦牵-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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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呀?这三少爷小的时候,府里不给安排贴身的人,反倒是都快要到了说亲的年纪才给安排,这怎么可能呀。”
“就是就是,日后三少爷可是要当仙人的,他的身边怎么能站个凡夫俗子呢?定要站个颠倒众生的仙女才是呀。”
“其实……也未必只有仙女才配得上三少爷。”那个最开始哄圆儿的青衣丫头在一旁喏喏的张了嘴,“仙女们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让别人伺候还来不及呢,怎么能照顾的好三少爷呢?想必府里突然会有这样的决定,也是经过了一定思量的。”
“嗯,还是宛儿说的有道理。”
几个丫头听到后,全都赞同的点头称是,不过她们没有注意到的是,有一抹意味不明的亮光,从说完话便垂着头的青衣丫头眼中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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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爷,不,成风,你这么快便要选房里人了吗?
虽然我一直知道,你我的身份简直是云泥之别,可我却从来没有停住过向你不断靠拢的脚步。哪怕是明明知道几年后你便会离开这里,从此人仙殊途,可我却宁愿这样,就算只在心里悄悄地念着你也好。
你也许早就记不得三年前那个只知道在池塘边哭的小丫鬟了,可我却一直记得你,记得你与我一同共享的秘密。
你知道吗?就在你给我起名的第二天,我便知道你最喜爱的‘乌云’,其实是一匹黑色的小马驹,可我却一点也不难过,这样每当你唤‘乌云’的时候,就好像欲言又止的唤我的名字一般。
你知道我最开心的时候是什么吗?就是在乌云死后,你天天拿着马鞭哭叫着‘乌云’的时候。因为马鞭下的穗子是我打好后偷偷换上的,而当你拿着它叫‘乌云’时,我总是会不自觉的在心里悄悄地应上一声。
看着你为了匹畜生神情憔悴的样子,我在心疼你的同时,却又不禁得意起自己的计谋。是我给那小畜生下的毒药,只要除掉了那小畜生,‘乌云’这个名字便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当你每每唤起‘乌云’的时候,只有我,才有资格去回应。
成风,按照府里的规矩,身为家生子是不能贴身伺候主子们的,可我一定不会放弃这唯一亲近你的机会,一定会想办法,成为唯一一个出身是家生子的贴身侍婢。
到那时,当我拿出这方藏在我这里已经整整三年的丝帕,你会不会记起,三年前在后花园的池塘边,你曾拿着它为一个爱哭鼻子的小泪包拭过泪,你会不会记起,在这方丝帕的见证下,你与一个身着青衣的小姑娘,共享了彼此人生中的第一个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乌云宛番外献上(话说卡了还久才这么一点,真是惭愧呀惭愧)
感谢asshole的霸王票,让你破费某喵真是无以为报。
asshole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10…15 17:01:56
第61章()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既然你我二人皆已出来了;那么……便就此别过吧。”才一出传送阵;走在前头的玄墨道人便召出一柄通体漆黑、寒光四溢的飞剑,登了上去。
“前辈;您……这就要走了吗?”
低着头的黎菲茉;本还只顾着纠结那瓶被硬塞进她怀中的固元丹,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一下子一脸惊异的抬起头。
她那眼底尽量被掩饰住的复杂;说不清是因为对两人临别在即的不舍;还是对原本与她相处融洽的玄墨道人;刚一出阵便这般迫不及待准备离去而心里面不舒服。
“是呀。虽然出阵的时间比预计要早了许多,可毕竟在里面也耽搁了不少时日;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再者说了,你离开宗门也有好些时候了吧。再不回去的话,你同门的那些师兄弟们也该着急了。”凌空而立的玄墨道人,置身于足下,不过单从他说话时的语气上来听,那浑厚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中倒是没有半点的不耐与敷衍。
“可是,我……”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望着黎菲茉欲言又止的神情,已经准备转身离去的玄墨道人追问了一句,“莫非你还是在纠结那瓶固元丹?既然给你了就是你的,你怎么处置它都随你意,要是实在是怕的不行,你干脆就趁着还在凡界丢掉它好了。”
“不是固元丹的事情。是……是晚辈还没有飞行法器,不知道该怎么从凡界回宗门。”见玄墨道人周身的灵气波动已经完全被屏蔽了起来,明白他这阵势就是要马上离开,黎菲茉赶忙说出了自己所忧心的事情。
毕竟和顺顺利利回娑罗宗相比,固元丹的问题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要是怕被人发现引起事端的话,大不了丢进空间里也就是了。
“你不是已经……罢了,且送你一段吧。”
听到黎菲茉的话,玄墨道人微微有些诧异,随即便抬手一挥,将她唤到了自身所站的飞剑之上。
黎菲茉只觉得眼前一花,耳旁有风“呜呜”吹过,周身都被一股不容抗拒的无形灵力所束缚,待她终于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时,整个人早已被玄墨道人裹进了他宽大的衣袍中。
在一片黑暗之中,黎菲茉因为紧张,两臂牢牢圈住身边之人的健腰。她的小脸就贴在玄墨道人的心口下方,透过薄薄一层衣服,感受着他炙热的体温。一声声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不断从他胸腔传来。呼吸间,一股极淡的香味似兰似麝,悄悄潜入她的鼻腔。
不知不觉中,原本慌乱的黎菲茉内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就在她暗自以为,玄墨道人的妥协是要把她顺道也捎回真界时,转眼间眼前所呈现出的画面,却让她彻底傻了眼。
这是一处气魄雄伟、规模庞大的建筑群,远远望去层楼叠榭、碧瓦朱甍,若不是真界众多雕梁绣柱的仙居早已拓宽了她的眼界,恐怕就光这里的一处外墙,也足够在前世便见识过不少的黎菲茉在此驻足赞赏好一段时间了。
“前辈,这里是……”
感觉到自己足下踏着的飞剑已被地面所取代,黎菲茉有些好奇的揭开挡住她视线的衣袍,向周围望去。
虽然眼前的建筑群很是富丽堂皇,可再怎样也无法与真界的那些宫舍相提并论。无论是这里的建筑还是周围的灵气,无一不是在告诉她:“这地界,分明还是在凡界呀。”
“这里你几年前应该来过的。”对于黎菲茉的问题,玄墨道人淡淡地应了一句,并没有做出正面的回答。
至于那双巴巴望着他,饱含着诸多疑问的双眼,玄墨也好像完全没有看到似的,一面神色淡然的理了理衣裳,一面向着不远处那扇紧闭的大门走了过去。
「几年前我来过这儿?我自己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望着那道挺拔而极具威仪的背影,黎菲茉顾不得多想,赶忙亦步亦随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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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仙师,请您暂且在这里先住上几日。待宫主出关以后,宫内会尽快处理您所交托的事宜的。”
一名相貌端正,举止老成的中年男子,一面将黎菲茉引入一处环境清幽、布置别致的院落,一面一脸恭敬的对着她轻声嘱咐道,“这处别院紧邻宫主的住所,环境很是清静。平常除了有专人定期做扫撒外,闲杂人等若无吩咐根本不会靠近这里,仙师您大可放心在此休憩。”
“嗯,环境是不错。”
黎菲茉随着那名男子在院子里逛了逛,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既然黎仙师觉得还满意,那小人便先行退下了,等宫主出关以后,小人一定会把仙师所托之事告知宫主的。”
“等一下……”
见那名男子弯腰行礼,准备退下去,黎菲茉赶忙叫住了他,“你先不要急着走,贫道还有事情要吩咐呢。”
“哦,是小人莽撞了。不知道黎仙师还有什么问题,小人一定知无不言。”随即便又是恭敬的一个大礼。
“是这样的,贫道喜欢清静,平日里这里还是不要有人进入的好,送饭、扫撒什么的也都可以免了。等贵宫主出关有事吩咐时,还请先在院门外告知一二,免得有人误闯入这里,被贫道所布的阵法伤及……”
望着那名中年男子离去时的背影,黎菲茉愣愣的站在院子里,对着他身上所穿的那件似曾相识的墨绿色织金锦袍出神。
没想到玄墨道人所说的“送一段”,竟是把她送到了凡界的理仙宫,打算通过理仙宫宫主灵渊君联系真界,将她带回去。而在河底秘境中还和颜悦色的玄墨道人不知道为什么,虽说没有完全对她置之不理,可在与理仙宫众人交代完毕后,便丢给她一个包裹迅速离开了,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好像多跟她接触一秒会怎么着似的。
至于离开理仙宫数年,现下又重新返回到这个作为自己命运转折之地的黎菲茉,也并不是说立刻便能回到真界。
也许连匆匆离开的玄墨道人都没有想到,负责处理凡界修真诸事的灵渊君,竟然已经闭关两年未出,将宫内的一切大小事宜均转交给其他福缘官处理,而这些个福缘官什么事情都能办的到,却偏偏没法和真界取得联系。这也使得好容易从秘境中脱困的黎菲茉,什么时候能重返宗门,根本就是个未知数。
想到这里,在别院周围布置完防御阵旗的黎菲茉,不禁有些意兴阑珊起来,连打算再在院子里逛逛,熟悉熟悉环境的心情都没有了。
「这次出来也快有一个月了,估计陆伟和方洲两个早就完成任务回去了。虽然远在真界的方阅师兄,可以通过雁翎殿内自己的本命玉牌得知,她黎菲茉的元神依旧好端端的,连点儿伤都没有,可这一下子便失联了二十来天,连传讯纸鹤都联系不到,搁哪个监护人遇到这阵仗也得着急了吧。」
「不说方阅本身便对她这个小师妹关怀备至,哪怕他投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没有多少,光凭她是元悯真人的首席大弟子这一身份,方阅不对她尽心都是不可能的。」
可惜任凭她内心再如何着急,只要这灵渊君一日不出关,她便一日没有办法和真界联系上。除了在这处僻静的别院中听之任之,苦等之外,哪怕她已是修真之人,照样半点儿办法也没有。
就这样,曾经在理仙宫前庭学习了近两年时间的黎菲茉,通过种种机缘,再次返回到这里,并住进了整个理仙宫中等级最高,同时也是机密性最高的后院。
不过,与曾经不同的是,此时此刻的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对什么事情都好奇,却又什么事情都思前想后,不敢过分冒尖的小姑娘。
现在身为炼气修士的黎菲茉,虽说在真界还需处处谨慎行事,可到了对修真之人极为尊崇的凡界,她这个芝麻绿豆般大小的小修士,却完完全全可以横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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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他’!没想到这个玄墨道人,竟然是‘他’!」
回去屋内休息的黎菲茉,百无聊赖中注意到了玄墨道人留给她的包裹,没多想便顺手将它打了开来。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包裹中几样不起眼的东西,竟让她前后发生这般大的变化。
只见黎菲茉先是呆愣愣的站在那,目瞪口呆的盯着包裹好半天,待她慢慢回过神儿来,紧接着便是捶胸顿足,好一通折腾。
要是此时有其他人看到这场面,一定会禁不住发问:“为什么几块普普通通的点心,能让一个人突然间这般失控。”
要知道经过这几年在真界的不断学习,黎菲茉除了习得不少修真法术之外,收获最大的便是如何将真实情绪隐藏起来。
一张用料考究、做工精美的黄花梨木桌上,一个普普通通的素色裹巾摊在其上,裹巾中除了几个散发着诱人点心香气的油纸包外,什么贵重玩意都没有。与桌子另一头玛瑙盘中那一块块玲珑、精巧的点心相比,这些包在油纸中,由玄墨道人最后留给她的点心,无论是用料还是外形,都更加朴素、粗糙,甚至寒酸许多。
然而就是这么几块平时家家户户都见得到的寻常吃食,却透露出一个黎菲茉根本不敢相信的事实——原来早在她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便已经见过玄墨道人,并且还好死不死的狠狠“得罪”了他。
慢慢从纸包中捡起一块酥饼,黎菲茉神色复杂的将它送入口中,白瓷般的贝齿“咔嚓”一声咬下一块,一股香葱和牛脂的复合香气立刻溢满她整个口腔。
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