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年间仙闻杂录-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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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道:“本来那见君山的仙使墓,已经杂草丛生,行走之间不见人踪的了,而数年前,那仙使墓一夜之间变得干净整洁了,地面铺上了条石,草坟也用白石砌就立上了碑文,坟墓也多了一所。最让人奇怪的是那七座坟墓周边,立起了十八根石柱,石柱上雕龙画凤。”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此后这七座仙坟就被云雾笼罩了起来,隐隐幢幢,看得不再真切,而进入那仙使墓十八根柱子以内以后,便什么也看不见,但是,随便乱转,也能转出墓地,只是看不见墓碑真容。时间长了,大家也不到哪里去了,若有祭祀,也是远远的遥办遥拜即可。后生此去,也需同样遥行即可。”
陈后儒一听,心中反倒是一安,他很清楚这里极有可能就是商自鸣的家乡了,墓地也是商自鸣的墓地了,至于那些玄虚,怕是商自鸣自己弄出来的,可能在商自鸣的深心中,他不想再受到任何的干扰,他只想这样安静的和他的家人,和他的女儿,和春梅安静的厮守,哪怕她们不在了。
陈后儒站了起来,拍拍屁股,拿起褡裢和布幡,向这大树下的里老门长长一揖,便向那见君山扬长而去。
陈后儒经过仙羊湖的时候,看了一眼一条线分布的仙羊湖,那湖水在陈后儒眼中都是一样的清淡,陈后儒倒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同来,这些低俗的神话传说,是这些乡村里的人们简单而粗糙的想象,无谓的臆想和寄托居多,并没有多少真实的成分在里面,姑妄听之就可以了,于是他马不停蹄的,向见君山山麓而去。
这仙使墓的位置极为显著,一眼都能够看到,没有花费多久,陈后儒来到了所谓的仙使墓所在。这是大山脚下,有一片扇形的平缓的土地,仙使墓就在这一片平缓的土地上。
陈后儒来到这一片土地上的时候,和里老的描述是一样的,这里的葱葱茏茏笼罩在了一片的浓密的雾气之中,雾气翻腾,但是也只是在这一片仙墓所在的位置播弄,并不越出界限。
陈后儒来到这仙墓的旁边,一眼看去,马上就看出了这仙墓的玄机,其实这些墓葬也是普通的墓葬,那些迷雾,也是那十八根石柱聚敛水汽所产生的,这十八根石柱,不仅是产生了聚敛水汽的效果,也是产生了迷幻的效果,这些迷幻的效果没有任何的伤害,因为在这阵法之中,所有的门户都开放成生门。
陈后儒放出神识透过层层的迷雾,清楚了那七座仙使坟的墓碑,赫然就是“商公慈溪之墓”、“商母陈氏之墓”、“裴公士诚之墓”、“裴母严氏之墓”、“贤妻春梅之墓”、“爱女暖暖之墓”、最后一块没有提名,墓碑上一个字也没有写,想必是商自鸣自狠于心,未曾有半分自恕。
陈后儒来到坟前,点上烟烛,将一大箱灵酒浇奠,将一些纸马冥币烧焚其上,然后到商自鸣的坟头上,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转身离去。
此间的事情既然已了,陈后儒拿出了神风舟,安放上灵石,向下一个目标行去。
陈后儒的第一个目标,是在玄青山的东侯世家,玄青山在新会正东八百里,这是陈后儒在寻访商自鸣的故地的时候就打听到了的。此刻他再不犹豫,陈后儒架起神风舟,风驰电掣,向玄青山而去。
一路上金风激荡,陈后儒坐在舟中,仰望蓝天澄碧,浑然如玉,四顾天野茫茫,让人心神旷放,而神风舟下面,起伏的山峦和蜿蜒的河流,装扮出一幅巨大的山水画卷,大片大片的深绿浅绿的盛夏颜色的点缀,仿若泼墨泼彩的青绿山水,无用褶皱勾勒,随意挥洒,构成了一幅酣畅淋漓的灵秀世界。
陈后儒乘着神风舟到距离玄青山一公里的地方下来,其实玄青山只是一片低矮的山脉,这片山脉,是一个比较有名的灵脉所在地,有不小的灵石灵矿的储存,玄青山的东侯世家,就是建立在这一片灵石灵矿上的修仙世家。
在刘舜天给予的东侯世家的信息中,东侯世家在北溪宗所有世家排名中只排到三十一,并不算强大,这个世家有一个结丹期的修士坐镇,其他的筑基期的修士,有五六个之多。炼气期的修士,有四五十人左右。主事的是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叫东侯玉罄。是按照东侯家“金珠玉才家道茂,福寿绵远事业昌”的字辈排行的,是第三世。
每隔十年,东侯世家需要向北溪宗进献一定量的灵石矿产,算是缴纳税费一样,而遭遇困难,东侯世家会向北溪宗求助。所以,这东侯世家,其实也就是依附于北溪宗的一个附庸。
陈后儒转瞬间来到了东侯世家的辖地,他没有鲁莽的直接进入到东侯世家,而是先礼貌的递送了一个拜贴,然后等待召见。
拜贴递进去以后,便没有了什么回复,过了好一会儿,一个留有三捋长须,双眼狭长的修士一脸微笑的迎了出来,向陈后儒拱手道:“在下东侯玉罄,不知上使光临,有失远迎,上使请快快入登仙堂奉茶。”
陈后儒道:“惭愧惭愧,没想到劳动了玉罄宗主大驾,这倒不用客气了,我此次前来,是奉宗门刘舜天长老之命,前来传讯,并致上长老手泽,请宗主给予回执,在下自行离去。”
东侯玉罄道:“上使远道而来,旅途辛苦,若不稍事休息,岂不是要让人说我玄青山不会为人,何况明日便是小女出阁之日,尚请上使稍待,为小女护持增辉。玉罄不胜感激。”
陈后儒还待推辞,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那脚步声,一阵香风扑面而来。然后陈后儒就看见一个着红衣的女孩子撞了进来。
这个女孩子圆脸,眼睛也是圆圆的,画着细细的柳叶眉,琼鼻樱口,脸上搽着下江南水道坊的胭脂,身上穿的是水云间的丝绸,头上挽一个高高的盘髻,眼光漆黑明亮,面容是一脸的娇憨,却也是一个筑基期的修士,虽然只是筑基初期。
那少女冲进来以后,也没有管顾陈后儒的存在,而是大声的对那东侯玉罄道:“爹爹,爹爹,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嫁给那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混蛋的。”
东侯玉罄呵斥道:“胡闹,这岂是你说嫁就嫁,说不嫁就不嫁的,快快回去,我正在这里招呼贵客,你这样大呼小叫的,惊扰了上使,那可是大罪。”
陈后儒面无表情,目光峻然。
那少女抬起头来,看了陈后儒一眼,道:“这个倒是不错,长得也蛮俊的,修为也还高。”她看了陈后儒以后,说道:“爹爹,你要把我嫁人,那么不妨讲我嫁给他得了。”说完一指陈后儒。#####这个周末每天两章,大家多多支持,谢谢。
第111章追杀()
东侯玉罄怒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那能够信口雌黄,侮辱上使。”
那女孩道:“人家哪里是信口雌黄了,人家觉得,这个修士人也还看得过去,修为也不逊于那噬魂宗的恶鬼,爹爹,你就将我嫁给他吧。”
东侯玉罄怒喝道:“滚出去。”
那少女道:“爹爹。”
东侯玉罄道:“我叫你滚,还要我动手么。”
那少女看向陈后儒,到抛了一个媚眼,然后狠狠一跺脚,破门而出。
这个过程中,陈后儒是全程黑脸,一言不发。
那东侯玉罄看到女孩走远,马上长揖道:“在下家教不严,闹出了这样的丑事,恳请上使原谅。在下就去摆酒,给上使赔罪。”
陈后儒摆摆手,冷脸道:“摆酒就不必了,还请玉罄宗主将回执予我,我这就离去。”
东侯玉罄一看陈后儒去意已决,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简,放在额头上,片刻之后,递给陈后儒,道:“这是回执,请上使收好。”
陈后儒神识一扫,见回执没错,他点点头,将回执放入储物袋。
东侯玉罄又拿出一个储物袋来,道:“上使远来辛苦,这些微薄礼,是玄青山孝敬上使、聊表谢意的,请上使收下。”
陈后儒也没有拒绝,收了起来,然后一拱手,马上转身离开,出了大门的时候,陈后儒朝向玄青山的东面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一丝冷笑浮现在嘴角。
陈后儒一句话也没有说,出门以后,架起了神风舟,就向由西偏北的方向而去。
才出了宗门五十里的地方的时候,在一个比较平坦的山头上,陈后儒突然从神风舟上下来,然后就站在了山头,将一套阵旗布下,然后再盘腿地上,打坐等待。
不数分钟,一黑一白两道的身影降落到了山头,却是两个筑基期的修士,一个修士身形偏小,却是黑面虬髯,双眼细狭,薄唇紧抿,一个修士身形修长,白面无须,厚唇朱目,这个修士手摇折扇,腰悬福寿坠,脸上带着洋洋自得的笑容。
两个修士在距离陈后儒一丈左右的地方站住,然后那身形修长的修士道:“兀那小子,刚才溜达得挺快的嘛,现在怎么了,跑不动了。”
陈后儒冷冷的道:“有两只恶狗跟着,先料理了再说。”
那身材修长的男子叫到:“呵呵,口气不小,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跳蚂蚱身上有没有三两肉。”
陈后儒道:“有几两肉,称称不就知道了。我只是奇怪,我到玄青山只是传传讯而已,既没有招惹二位,也没有什么东西让二位惦记的。未曾想前脚才一出门,二位后脚就巴巴的跟来了,就不知道二位为何而来。”
那身材修长的修士道:“这个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受”
才说到受字,旁边的那个黑面虬髯的修士喊道:“吴柯道兄,慎言。”
那吴柯马上住口,怏怏道:“这个问题嘛,反正你是要死的人了,知道也没什么用,还是安心上路吧。”
他扭过头,对黑脸修士道:“玉磐道兄,你上还是我上。”
那个被叫做玉磐的修士道:“在下数年前就久仰柯道兄大名,号称贵宗结丹期以下第一人,如今灭杀一名区区筑基后期的修士,在下怎敢班门弄斧。况且如今大好机会正在眼前,柯道友大展神威,一举灭杀筑基后期的贼人,那时候美人欢心,投怀送抱,不在话下,兄弟这些事情可不敢僭越。”
吴柯道:“好,看我三招拿下这贼子,到时候兄弟一定要替我在美人面前多多美言。”
玉磐道:“那是当然,玉磐在这里给道兄鼓掌助威,摇旗呐喊,祝道兄马到成功,制胜克敌,倚马可待。”
那吴柯面露微笑,手中的扇子一指陈后儒道:“龟孙子听到了没有,还不快快给老子束手就擒,如若不然,老子让你打得你三魂七魄只剩下半魂半魄,剩下的这半魂半魄给老子下饭。”
陈后儒正待回话,心中莫名的一紧,他神识探出,看到有一股微不可见的气流,像一把无柄的短剑一样,攻袭了过来。马上双手掐指,一个漆黑的盾牌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同时,一到厚厚的风旋释放了出来,将自己的浑身包裹成一个巨大的圆柱。
然后,陈后儒感觉到一股巨力击打在了漆黑的盾牌上,打得盾牌一颤,明显的气流消减了,越过盾牌,有的打在风旋上,发出滋滋的摩擦的声音,又像是磨牙一样的吱嘎的声音,一会消除不见。
吴柯冷笑了一声,道:“很机警的嘛。不过这只是正餐前的开胃菜,现在正菜来了。你且试试我的百蛊噬魂术。”
然后只见吴柯双手一张,成鹰爪状,双目圆瞪,口鼻大张,须发眉毛,如剑如戟,颗颗倒立了起来。刹那间,由一个厚唇朱目的修士,瞬间就变成了好像一个地狱中跑出来的恶鬼。
然后陈后儒就看到了上百股的黑色的烟气,张牙舞爪的袭向陈后儒。
陈后儒淡淡一笑,手上法诀一掐,双手同时连挥,一片红色的火幕出现,像一块布幔一样,迎着黑烟而去。
无论是从大小、浓度和威力来看,红色的布幔看上去都比那吴柯的黑烟大上很多,吴柯还是有些轻敌,低估了陈后儒的战斗力。
只是一瞬间,那一块红色的布幔遭遇到了黑色的烟雾,如水遇火,如冰向阳一样,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转眼间黑烟被红色的布幔包裹住,不停的燃烧,燃烧,黑色逐渐变小,直到变得什么都没有了。
这样仅仅是瞬间的功夫,红色的布幔烧焚黑烟的同时,还在不停地前进,向吴柯包裹而去。
吴柯大吃一惊,他强着镇定,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他拿出了一个玉瓶,盘腿坐下,厚厚的嘴唇翻动,念起了法诀来。
这个玉瓶很是古怪,整个玉屏都是暗黑色的,玉瓶没有什么光泽,上半部分雕刻着奇怪的纹路和骷髅头,下面瓶底周边的一转,全是骨头一样的纹刻。
这个玉瓶拿出来以后,陈后儒感受到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