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男狗-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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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没办法,毕竟是人的话总是会产生各种各样的想法。”乐俊『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对于延麒的感叹也仅仅就自己想法回了一句。每个国家,每次改朝换代,哪怕时局再太平,终究会有一些动『荡』,这是无可避免的,若说这次巧国是否也会遇到一些“不可避免”的动『荡』,那是一定的。
直到现在,无法接受自家君王是一只狗的国民肯定不在少数,即便有“王拥有奇迹之力”这样的传言,但若是有心人随意扭曲一波,很可能就演变成了朝廷为了安抚百姓,故意流出的谣言罢了。
“不过其他国家的话,若是有叛『乱』兴许还是往后推迟出现会比较好,但以巧目前的形式来看,若是真有不满新王的团体,能早一点冒出头来或许对现在的朝廷更有利。”心下这么想着,乐俊跟着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没有人会希望一个国家不好,不管他是作为巧国出生的半兽,亦或是庆国的官员,他都希望这个国家能慢慢好起来。
延麒坐在对面,听闻这话微微皱了皱眉,尽管不喜欢听这种论调,但他还是多问了一句:“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塙王足够强大。”对面的老鼠举起一根手指,一本正经地分析道:“不管对方发动叛『乱』的理由是什么,首先让所有国民知道塙王很厉害,就和传言一样强大还会创造奇迹,光是这种绝对的力量就能震慑一部分人。王的力量是绝对的,无法撼动的,哪怕集合军队的力量也一样,这样的想法一旦深植进所有人心里,大规模的叛『乱』基本就可以避免了。”
“这、这会不会太理想了?”延麒觉得若只是塙王展示一番力量就能震慑住叛军,那那些叛军究竟为什么起兵造反啊。难不成就因为自家王是一只狗,不能接受这一点,就拉了志同道合的人组建了一支叛军,结果最后发现这位王根本不是集合他们的力量能对付的,然后就灰溜溜散伙回家了?
“的确很理想化,但俺觉得,比起俺的想法,塙王的力量更理想化。”正是因为有塙王自身力量这个大前提,之后他所有的假设才能顺理成章。
当然有些假设,乐俊并没说出来,毕竟坐在对面的是麒麟,所以他没把一些可能的叛『乱』理由说出来,恐怕这种时候若真有叛军,出于的目的就只有弑杀新王,让麒麟重新选择君王了。
延麒想了想,的确乐俊所说的一切假设都建立在塙王的力量强大无敌这个大前提下,而事实上这位的实力也的确很符合这个描述,至少到目前,延麒并不觉得这世上有什么妖魔是那只狗的对手,就算是饕餮,怕也敌不过这只狗。
这么想着,这只麒麟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譬如这个国家真的发生叛『乱』,只要塙王往战场上一站,对面估计就彻底败下阵来,所以……根本没有王师出马的必要,同样似乎也不会发生不必要的流血事件啊。
……这样似乎也挺不错的啊。
又过了几天,终于到了即位大典,然后那些只听闻自家君王一些传言,却没能见到庐山真面目的傲霜城的百姓终于见到了自家新王——一只通身全白、有着看起来就很柔软蓬松的皮『毛』以及头顶那一撮金『毛』的狗。
作为一名首都城的百姓,比起其他州郡的人,他们听到的关于新王的传言显然更多更全,眼下看着站在高台上的塙王,一时间也分不清内心是不满的还是喜悦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比起没有王坐在王座上,现在这样显然好多了。
阿冲站在高台上,早在它踏上高台之后便转身面向下方的广场。
此时此刻,整个广场上站满了人,这还不算宾客席中的各国使者,不过对狗子来说,下面那一个个人头都差不多,只是用天敕中的话来说,它所要做的便是让他们生活的更好吧。
所以……果然还是要每个人都能吃上肉啊。
这次的即位仪式并未弄得太过繁琐,出于对自家主上的考虑,作为春官长的大宗伯只参考了最低限度的仪式流程,争取不累到主上,同时也不会让自家主上感到无聊。
毕竟是随『性』贯了的对象,这要在即位仪式上觉得无聊就屁颠屁颠地跑去别的地方了,试问在场有人能阻止吗?怕是连台甫都会跟着跑走。
未免发生这样的事,仪式的行程极短,塙王即位,颁布初赦,与此同时也意味着新王朝正式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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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国估计还有一章,距离全文完结也不远了。
阿冲的拥趸()
即位仪式结束; 阿冲正式踏上外殿,参与朝议。
之前没有参加,是因为狗子要学习这里的事情,慢慢适应之后才能参与到百官的讨论中。
当然事实上官吏们并没期望参与朝议的主上真能给予他们什么实质『性』的回答; 毕竟不管它说什么,反正……都是听不懂的。
每天; 官吏们都能看到蹲坐在王座上的狗子,比起其他国家的王穿着朝服或是更繁琐的服饰; 他们主上永远一身白; 起初它头上还会象征『性』地带个皇冠,但后来民间有了他们主上自带皇冠(那一撮金『毛』)的说法,渐渐地他们主上头上那一顶皇冠也没了。
但即便如此,底下的官吏们在朝议的时候依旧胆战心惊; 尤其当那双蓝『色』的如天空般澄澈的眸子看过来; 他们总担心他们主上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就会往他们脸上砸什么东西。
不过偶尔也有几天; 他们主上不知跑去哪里; 然后他们会接连好几天都打听不到他们主上的消息。只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主上的能力太过强大,以至于他们这些人根本没有别的心思。
塙麒也觉得因为有他们主上在,底下的官员们都显得格外安分。
别的国家或多或少会出现旧臣架空新王; 亦或是敷衍新王的事; 当然不是说并没发生过类似的; 只是某次朝议的时候,他们主上听着底下的人的报告,也不知是它听出了那人话语中的敷衍,亦或是嗅到了隐瞒的气息,总之它很气愤地叫了两声。
狗叫声响起的刹那,整个外殿都安静了下来。所有官吏惶恐地看着他们的主上,当然其中也有几个不以为意的,面对生气的君王依旧显得泰然自若。
他们主上当场就从王座上跳了下去,一下站到了刚才说话的人面前,然后不给对面的人、同样也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时间,抬起爪子就按到了对面跪坐在地的人的脑袋上。
没人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晓得他们王放下爪子的那一刻,对方的脑袋已经整个嵌进了地砖中。
一瞬间,周遭的官吏们都像是失去了语言能力的木偶,就呆呆地望着他们主上,看着它踏着外八的豪迈步子,像个霸气又骄傲的王者一样蹲坐回了王座上。
因为类似的事还发生过一次,总之自那以后,参加朝议的官吏们再也不敢当着主上的面有任何奇怪亦或是不敬的表现。不过现在的话,哪怕主上经常不在,这群人也不太敢造次了。
塙麒觉得这是个好现象,毕竟身为半身的他非常了解自家主上,他的王可不适合被这么一个宫殿圈住了,它更适合在巧国甚至整个世界的土地上奔走。
不过塙麒私心里还是希望他们主上能带着他一起出去,尽管他根本无法从繁琐的政务中抽出闲暇……
啊啊,真羡慕延台甫啊,听说他每个月只参加三次朝议,就连延王参加朝议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如雁国那样的状态,才是最适合目前巧国的,他更是听说那两位时长都不在关弓呢。
转眼冬至将近,身为春官长的大宗伯觉得自己即将面临又一次严峻的挑战。
一国之主要安定天下,抚慰诸神。在这些祭祀之中,最重要的莫过于冬至的亲自祭祀了,王在那天要去郊外祭天,祈求上天能保护国家,这就是郊祭。
然而他们主上会不会祭祀先不说,眼看着距离冬至不足月余,他们却连主上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说起来上次主上回来是什么时候?”大宗伯看着外头的天,顺口问了边上的内史。
内史抬起低垂的头,同样瞧了眼外头的天,觉得这个问题是真的很难回答:“半月前似乎回来过一次,处理了一些政务后,第二天下午听说又跑出去了。”
……至于为什么用“似乎”,因为他们压根就没瞧见他们主上的身影,不过按了他们主上爪子印的政令倒是的确发了下来。
现在朝廷中几乎有了一项不成文的规矩,但凡按了王印和狗爪子印的,肯定是主上同意或是批准的,只有王印没有狗爪子印的,那便是冢宰和台甫共同决定的事。
“哎~只希望主上能尽快回来吧。”话是这么说,但大宗伯想着,若是过几天主上还不回来,他便得去找台甫说一下,不管怎么样,冬至的郊祭主上是绝不能缺席的,这可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命运啊。
又是两天,正当整个翠篁宫都在为一个月后的郊祭做着准备,一个重磅消息不其然就砸了过来。
消息是宁州那边传过来的,据说原本打算亲自过来向主上报告这起事件的牧伯,在出发前一刻遭到了埋伏,虽说保住了一命,却因为身受重伤需要在府中休养,最后还是宁州的令尹代替牧伯来了傲霜。
途中担心被人发现,一路上也不敢用太过显眼的骑兽,这位令尹只好用吉良一路飞奔而来。
召见这位令尹的是冢宰和三公,而这位宁州令尹也没有半点拖沓,开门见山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前段时间突然有消息传来,有人打着不能让巧国沦落到野兽手中的旗号,竟然在各地招兵买马。不仅如此,就各地查探到的消息来看,这并非一个民间自发而起的军队,更像是有幕后黑手『操』纵着一切,目的不言而喻,显然是打算弑王。
一旦现任塙王死了,没了主上的塙麒自然会选出新一任君王。
“荒唐!”冢宰虽然也不喜欢非人类来当塙王,但就目前来看,他们主上的实力足够让他无视它本质上是一只狗这个事实。“竟然企图弑王,这群人是疯了吗?”
倒不是说从未发生过弑王这种事,但因为违反天纲,必定是会遭受到惩罚的。二十年前芳国就发生过类似的事件,因为峰王残暴不仁,州候率领军队直接攻打进了鹰凖宫,斩杀了君王,甚至连麒麟也一并砍了。自那以后直至今日,芳国的里祀仍旧没有升起麒麟旗。
不管是因为麒麟失踪,亦或是根本没有麒麟,这难道不就是天的惩罚吗?
现在他们巧国竟然就有这么一群人,打算忤逆天,跟天作对。冢宰觉得,这群人若不是被利益蒙瞎了双眼,那就是脑袋被门板挤了。
越想越气,冢宰抬起手掌用力拍了下桌面,随着“砰”一声,围坐在边上的三公也终于止住了浑身的颤抖。
这三位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跟一只狗……不对,跟他们那厉害到无敌的主上过不去,先不说他们主上长得也算挺可爱的,光说它的能力吧,都那么厉害了,竟然还有人想不开去找他们主上麻烦。
当然事实上在场的几人对他们主上有着绝对的信心,哪怕面对千军万马,以他们主上一爪子撼动蓬山的怪力,区区一支军队实在不是它的对手啊。
所以他们并非出于担心,纯粹只是为自己国家有这种害虫而感到气愤。
“虽说主上肯定不会有事,但也不能放任这个『乱』军不管吧。”太傅皱着眉,有些苦恼地说道。
宁州令尹还站在边上,他低垂着头,听到太傅的话,跟着说道:“宁侯大人也是这么想的,虽然最开始宁侯大人很担心主上,但石将军说主上的话肯定是没问题的,所以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到这个『乱』军的根据地,彻底瓦解他们。”
宁州令尹口中的“石将军”正是宁州师的统帅,当初升山时亲身体验过自家主上的能力,以至于造成的心理阴影让他一回到宁州就把关于主上的强悍可劲地宣传了几百遍,至现在宁州每个角落都流传着主上能撼动天地(?)的传言。
用这位石将军的话说:竟然有人想要弑王,他一定是没见过真正的主上。
反正他是见过了,所以他绝不会产生任何想要弑王的念头,因为那根本是天方夜谭。
“总之,先把这事向台甫说一下吧。”冢宰想了想,继续说道:“到了万不得已,可能需要派出禁军。”
话虽如此,但禁军也不是他一个冢宰亦或是他们台甫能说动的,说到底还需要主上的手谕或是口谕,然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