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乱三国-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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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脸色数变的刘纬台,对于高览的漠视,回身对着身后的兵将大声嘲讽道:“袁绍派了个哑巴过来!”
“哈哈。。。。。。”
刘纬台的话语立时引来幽州兵马的一阵嬉笑。对岸的袁军兵马立时有人不服气的要忍不住回嘴,高览一摆手,止住属下的冲动,冷静道:“不要着了这不阴不阳家伙的道,刘纬台屁话少说,你还是算算自己的死期吧!”
“哈哈哈。。。。。。”
高览的话同样引来了本方兵马的一阵嬉笑。
第五百二十七章相见()
刘纬台立时觉的面子有些过不去了,脸色发青的从马背上踮起屁股,尖锐的高叫道:“高览,我没空跟你作口舌之争,快叫你家主子出来,我们主公已不畏箭矢,亲到前阵,他袁绍还搭什么架子,快,让他出来。”
“喔,袁绍不是怕了我家主公吧?弟兄们我主神威,敌军已望而却步了。。。。。。”
刘纬台煽动性的言语立时激起幽州兵马一阵嚎叫,无数兵将或拉马踏蹄,或高声尖叫道:“我主神威,我主神威,万岁,万岁!”
正在和袁绍下了高坡,纵马而来的曹智听得河对岸竟有人呼“万岁!”大吃一惊,心道:“怎地幽州众军士竟呼起万岁来,这话在古代可是明目张胆的谋反!”
曹智边行边游目四顾,但见河对岸的众白马义从此时军官士卒个个在马身上向着中间衣着特别明显的紫袍大汉躬身行礼,紫袍大汉抽出一把金刀拄地,左手朝人群虚晃着,驻马在队伍中间,东西顾盼,神情甚是得意。
离得近了,曹智终于看清,那紫袍中年大汉不是别人,正是幽州牧公孙瓒是也。曹智等人一路行来,自然格外的引人注意。其中袁绍的帅旗和千名白马义从与曹智的黑甲亲卫,形成了黑白分明的格局,更让人为之侧目。
曹智正自奇怪快六十的公孙瓒怎么变年轻了,驰的进了才发现,公孙瓒没变年轻,相反较几年前曹智见到他时脸上的皱纹只有多了,只是现在公孙瓒的打扮显年轻了,或者说现在的公孙瓒更会打扮了。白马、紫袍的,在一群彪悍的白马从义中显得很扎眼。由此曹智也暗暗推断,传闻不假,公孙瓒作为一方豪强,人生追求正在走向奢侈、腐化。作为戎马一身的公孙瓒,现在已脱了战袍,讲求仪表出众了,真是可悲。
“公孙瓒,你个狂徒竟敢让属下呼‘万岁’,还不快就地自裁!”正当曹智悲叹时,袁绍忍不住一路纵马奔跑,一路高叫道。
鞠义本来不让袁绍涉险来战阵最前沿的,袁绍本也准备回中军了,但他老早看清了公孙瓒的打扮,又被刘纬台说是怕了公孙瓒才不敢出阵,激起了袁绍争强之心,他招呼曹智、鞠义跟他来,听听公孙瓒这个狗贼说些什么。没想到刚接近前阵,就听到公孙瓒的兵士高呼“万岁”。可能公孙瓒的士兵大部分是受刘纬台影响,呼喊“万岁”的本意是庆祝他们气势上不战而胜的喜悦,但在袁绍听来正好抓住了公孙瓒的小辫子。
“曹智!”公孙瓒一听袁绍把他推入无尽深渊的言语,本想来个嗤之以鼻,反唇两句“捕风捉影”之类的话。突然一见同样扎眼黑甲黑马的曹智,顿时从袁绍的骂声中回过神来,并面带异样的轻“咦”一声道:“曹兄弟,哈哈,真的是你,想煞哥哥了!”公孙瓒说着话纵马便迎了出来,一副不胜之喜的表情。
曹智今日和亲卫一色的黑甲,本就不想出挑,没想到还是被公孙瓒一眼认出。他本也不想跟着袁绍来什么前阵与敌军骂阵,曹智虽然有几分豁达豪迈,但他一来不想太早与公孙瓒照面,生平也从未碰过以前是朋友,现在成了敌人的尴尬场景,今日见了公孙瓒这等排场,又突然被公孙瓒硬是指名道姓的拉出来说话,不禁有些窘迫。
但被公孙瓒叫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出阵,对着河对岸公孙瓒拱手道:公孙伯伯!
公孙瓒一脸喜乐的再朝前几步道:曹兄弟,你怎么在这?
这话假了,明显假了!曹智带兵来幽州助袁绍,那是大张旗鼓,不瞒不藏来的,再信息传递匮乏,公孙瓒都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曹字引军旗也一直在袁军后阵高高挂着呢。鞠义能很快搞清公孙瓒兵马的各方将领,也是从引军旗上推断出的。
古代战争,没那个将领原意把自己名谓藏着掖着的。
面对公孙瓒的假意询问,曹智再次一拱手,面色严肃道:公孙伯伯,曹智此来是为讨伐与你!
袁绍被公孙瓒反客为主的拉出曹智说话,一直目光炯炯的看着曹智如何应答,这是让曹智表明态度的最佳时机,这也是他硬拉曹智出阵,与公孙瓒相见的原因,借机逼着曹智表态,确定立场。
现在曹智的态度很让袁绍满意,他哈哈大笑中,仓的一声拔出剑鞘上镶满宝石的佩剑,剑指河对岸紫袍玉带的公孙瓒,高亢道:公孙瓒你听清楚了吗?你倒行逆施,天下人现在都要来征讨于你!
放屁!袁绍,你休要妖言祸众。曹智,你良心被狗吃了,竟助纣为孽,快快过来,投到我家主公这里才是光明大道。。。。。。不等袁绍说完,刘纬台气急败坏的伺机反唇道。
你说谁放屁,刘纬台你个只会卜算骗钱的混蛋,世上太多你这种人才会混沌不堪,来人,谁与我先宰了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袁绍一样没等说完话,就回骂过去。令人意外的是袁绍长的这么有风度的人,骂起人来,一点也不居人后,张口就骂的人七窍生烟。
刘纬台明显被骂到了伤心处,今天他这身白衣打扮,完全是为了迎合公孙瓒紫袍玉带的突显。你以为他原意不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的,这年头掐媚拍马也不容易,为了迎合主人的口味,就得把自己打扮成这副骚客样。
但也不表明有人可以这样骂他,佛还有三分火,一听袁绍最后那句男不男,女不女气得刘纬台差点从马鞍上跳起来,刘纬台抡着羽扇就要上前与袁绍对骂。
但他忘了他身下是匹马,那是不通人性的畜生,你给它指令,它就会往前跑的畜生。
刘纬台的坐骑在刘纬台一阵跳动后,得了指令,以为背上主人要它前行。刘纬台的白马得得得的小跑出几步,来到了真正的河岸边,直到此时刘纬台还混然未觉自己已进入对岸袁军的射程之内,依然展示着骂阵才能:你说谁不男不女,我看你最像,头巾就包的贼难看,你看看有人像你这么包的吗?咋咋。。。。。。我主是天命所归的真主,袁绍你个蠢才妄想逆天是不可能的。。。。。。刘纬台越骂越起劲,却不知高览已尊从袁绍的将令,弯弓搭箭对准了越走越近的刘纬台。
高览本来在袁绍发令谁与我拿下此个不男不女之人时,作为前锋将也只能走过程似的拉弓射上敌阵一箭。
公孙瓒等人虽说是到了战阵最前沿叫骂,但都不傻,均把兵马停在一箭之地外。
此时刘纬台却因为骂的兴起,竟不知不觉中任坐下白马渡到了河边。鲍丘河不算宽,人和马一到河边,刘纬台绝对就进了高览的射程。
本来想胡乱射一箭的高览此时发现了口若悬河的刘纬台,这时他也不急着乱射箭了,瞄准了刘纬台,一等他前蹄踏进射程,嗖的一箭,直窜平静的河面。
噗!
啊。。。。。。
小心!
高览你个卑鄙小人,来人给我放箭还击,射死这帮卑鄙小人!
最后这句不是别人说的,正是被高览射伤的刘纬台。这小子不知是运气好,还是高览箭术不过关。高览射出那箭时,正巧赶上他挥舞着他那把精美绝伦的羽扇,骂道袁绍是小娘养的。由于这句是刘纬台最具杀伤力的骂词,所以骂的时候特别起劲,竟又在马鞍上踮起了屁股,正由于刘纬台这一抬身体,无意中救了他一命。
追求效果的高览箭矢对准的是刘纬台的咽喉,射出时,刘纬台一起身,就变成右侧靠近胸部的肩胛骨成了受箭目标。“噗嗤”高览一箭贯穿刘纬台肩胛骨的同时,刘纬台“啊”着一声,咕噜跌落马鞍。这家伙倒是有几分血性,八一箭,翻身马上爬起,招呼着本部弓箭手还击,他的话音刚落,公孙瓒阵中真冲出一批弓箭手嗖,嗖的向对岸高览等人放箭。
在高览一声令下,立即有一队持半人高的铁盾,护住袁绍、曹智等人跟前,以防为箭矢所伤。
但袁绍等人大部分在安全区,公孙瓒部下射过来的箭矢,只是在空中划过道道劲风,并没有真正射中什么。
袁军对敌军的进攻行为,也反应而出,准备反击。
正在这混乱的时刻,一声高喝响起:住手,都给我住手!
公孙瓒高举金刀,阻止手下混乱、冲动的行为。
“大哥,他们暗箭伤人!”刘纬台捂着流血的伤口跑到公孙瓒身侧,哀嚎道。
公孙瓒这次没有被刘纬台说动,唤过两名军卫,道:“快扶刘军师下去疗伤。”
说完看也不看刘纬台跃下马背,手持金刀,缓步来到河边,与曹智四目相交,一股霸气浑然天成的往哪一站。
刘纬台还想挣脱军卫的扶持,要求公孙瓒为他报仇。但没行出两步,就被公孙瓒高声叱喝道:“回去,疗伤,快!”话语说的斩钉截铁,一丝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第五百二十八章割袍断义()
刘纬台只能却生生的回退而走,他这种人最能察言观色,看得出公孙瓒是动了真怒。但他还是未退到后阵,还是一边由属下包扎伤处,一边挺着根箭矢,站在白马义从中看着公孙瓒。做奸臣做到刘纬台这份上的着实已属尽了职责。
此时袁绍也已命人停止射箭,静静地看着公孙瓒和曹智的作为。
曹智在公孙瓒目光扫向他时,也从容下马,一身黑甲,手按秦皇剑柄,神情严肃的慢慢走到最近的河岸边。
两人就这么站了会儿,身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注视到他们两人身上。忽然河对岸的公孙瓒一声长长的啸声传来,此啸声高昂凄厉之极,充满了一股浓浓的疯狂之意。他被曹智直截了当说出是来征讨与他后,他一直板着脸没说什么,此时自是一番宣泄发。
“你是来讨伐我的?”公孙瓒反问曹智道。
“是!”曹智肯定道。
“曹兄弟,当年在西征董卓时,我就一直很看好你,你也没有辜负我的希望,听说前不久你刚杀败了吴景,捍卫了你的丹阳之地?”公孙瓒继续询问着已有答案的问题。
“是!”曹智继续着简单的回答。
“做得好!”公孙瓒竟夸赞曹智击败他盟友的战斗。
就在所有人有些惊疑之时,公孙瓒继续道:“你比你大哥更重感情,你直到现在还叫我一声公孙伯伯,公孙伯伯很开心。我也知道你此来是受你大哥委托,合兵袁绍征伐与我。公孙伯伯最后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站到河对岸来?如果你愿意,在幽州这块土地上还没人能阻止你。。。。。。”
废话,现在曹智倒戈,形式就朝公孙瓒这边倒了。但同样袁绍会马上击杀曹智,不让他有活命走到河对岸的机会。事实也是如此,在公孙瓒问曹智“愿不愿意到河对岸来”时,袁绍已悄悄命身边的一名白马义从,准备好了一把小巧的弩箭,一支乌黑小巧的箭矢已在弩弓的凹槽内,借着几名白马从义的遮挡,已对准了不远处站在河边的曹智后心,只要曹智说错一句,那人就会射出箭矢,提早结果了曹智的性命。
而曹智这边的三百黑甲亲卫,也跟着曹智接下来的表态,神情紧张起来,竟自动与袁绍的白马义从分开了些距离,形成了一条黑白分明的分界线。如果曹智说愿意到河对岸去,他们都将义无反顾的跟随在曹智身后,那怕知道他们将无人能生还的渡河而去。但他们不会反对曹智的任何决定,因为他们这三百人是曹智最嫡系的亲卫,他们的职责就是保卫曹智的生命。如果曹智死了,他们是无颜面存活在这个世上的。
许褚甚至疤脸上抽*动着与众不同的肉疙瘩,已紧握住了手中的长柄大刀,作势准备随时杀出。而之前李黑想跃马而出的举动,被许褚阻止,因为他更了解他们的主公会如何抉择。
在各方反应不一之时,站在鲍丘河两岸的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曹智一时间很同情眼前这个老人,他不知道历史的宿命,他在自己即将功败垂成时,还想着拉扯一个自己欣赏年轻人。
在这一刻曹智觉的公孙瓒是个无私的人,也是个可敬的人,可惜他重用了不该重用的人,以致落到不该他有的晚年。
“公孙伯伯,请允许我最后一次教您一声伯伯,因为接下来我们将成为敌人。”
曹智回答的很干脆,也很明确。这话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