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乱三国-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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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智一边往外走,一边跟蔡文姬说了声“先走”,便兴汕汕地退出厨房,找人帮忙去了。
蔡文姬一边照料着申三娘,一边偷眼瞧着曹智健壮的背影,低声嗔骂一句:傻瓜!脸上的表情却随着这句嗔骂,而飞起了两朵红云。
三个月后,豫州长沙郡,郡府议事厅中今日高朋满坐。孙策、孙贲、孙静、吴景、周瑜、桥蕤、张纮、周瑜、吕范齐集一堂。
他们这么一大帮人聚会于此,不是是为了叙旧、唠家常,而是进行着一场关系孙家未来及事关江东未来局势的重要会议。
长沙郡现任太守孙静,是孙坚的弟弟,孙策的叔叔。长沙这块孙家的老跟据地还是在孙家人的掌握之中,很好的保留了提供东山再起的基地。
孙静当然是此地的主人,但会议的招集者却是他的侄子孙策。孙策通过这段时期隐忍,正慢慢的展露着他的才华,也继承着他父亲留给他的一切。
孙策今日当仁不然的坐上主位侃侃而谈,诸位,现在的形势倒是给了我们千载难逢的机会,如何择取是个关键!
孙策的话不是无地放失,因为张纮刚刚对与会者分析了当今的天下形势。
张纮说,现下幽州公孙瓒、冀州袁绍、徐州陶谦、兖州曹操、荆州刘表、豫州袁术、扬州曹智都卷入了相互攻伐的战争中,而并州韩遂、西凉马腾和长安的李傕、郭汜等又都陷入内斗。整个汉帝国现在就像一锅煮开的乱粥,一团糟。
张纮认为这正是以孙策为代表的孙氏家族,或者说孙氏集团夹逢中求生存,有所作为的大好机会。
在此之前,孙策早已受教过张纮的这套宏图大论,非但极其认同张的夹逢求存理论,并且积极地把张纮想法投入到他的实际行动中。
早在曹操和袁术的封丘战役打响之前,孙策就利用向庐江讨粮的任务,像模像样的走了一趟庐江。不出他所料,陆康连理都没理,只打发个主薄应付了他两句。
孙策自然是一颗粮也没借到,回到袁术跟前,孙策加油添醋把陆康的傲慢无礼,不把袁术放在眼里,及不肯借粮等等之事说了一遍。并要求增派兵马给他,让其讨伐陆康。
袁术当堂大怒,扬言要把陆康这个老匹夫碎尸万段。但袁术发火归发火,他也知道眼门前最重要的是对付曹操,在这个时候发兵征讨陆康实在是不合时宜,所以他决定先让陆康多活几天。
袁术未答应孙策所请,只是另添了二千人马给他,让他再去庐江,给陆康下最后通谍:问陆康是要老命还是要捂着手上的粮不放。
孙策也知道要袁术现在给他兵马攻打庐江是不太可能的,但要他去给陆康下最后通谍,那简直就是疯了。以他手上的三千人马,还未踏进庐江郡地域,就能让陆康的随意的一巴掌拍死。
孙策当然没发神经的去庐江,而是带着袁术给他的三千人马,回了江都。
江都属徐州陶谦的地盘,但此时陶谦和袁术属同盟战友关系。袁术手下大将吴景的二万大军此时不正驻扎在他的广陵、江都等地,陶谦当时以为孙家小儿郎孙策是奉袁术之命带兵来江都增援他舅舅吴景的,所以也未加任何阻拦,让孙策带兵顺利的回到了江都。
陶谦此时还挺得意,他自认为在此次和袁术的结盟中,他是占尽了便宜。为什么这么说呢?
首先陶谦在与袁术结盟后,在他们的第一次对外侵略战中,陶谦并未出一兵一卒去帮忙袁术攻打兖州。他的任务只是提供军事基地和登陆船只,好让袁术的手下吴景率部攻取丹阳。
这对陶谦只是举手之劳,船他这几年造了不少,借给袁术又不是不还。军事基地只是围块地皮,让吴景屯兵后,好过江去斩杀曹智那个臭小子,地不是现成的吗,借!
陶谦快要乐坏了,不用他动手,眼看着江对岸的眼中丁就要有人帮他拔除。而在兖州的战事,他也将作为战胜联盟成员而最终分得一杯羹。
陶谦觉得这是他这一生中做得最合算的买卖,他简直就要乐疯了。但陶谦的这一切美好想法,都是基于袁术在兖州,吴景在丹阳双连胜为前题。
当然,当时全天下大部分人都看好袁术的强大联盟将对曹家兄弟所经营的势力进行无情地摧毁,取得最终的胜利。
陶谦非但预计战争结果的胜负出现严重错误,还让孙策这个小家伙趁他只注意着兖州和丹阳的战事时,在他眼皮底下让孙家小儿悄悄地在江都、广陵等地招兵买马,把队伍壮大到五千人马时,才从他眼皮底下,溜回了孙家的老根据地长沙,走得还挺彻底。
等陶谦醒悟时,孙家住在江都的一家老小都已人去楼空。听说是吴景兵败牛渚后,孙策接到舅舅,就连夜撤出徐州,去了长沙。
陶谦此时正为从新审视敌、友关系而犯愁,那有工夫去收拾在夹缝里贪了点小便宜的孙策。
孙策到达长沙后,派周瑜去居巢等地继续招兵买马,自己就跟叔叔孙静商议脱离袁术,自己发展势力的想法。
孙静现年三十四岁,本是个老实人,没太多奢求。能登上长沙太守也是因为兄长坐上豫州刺史后,为了不把自家的根据地让别人来经营,所以就轮上他来做这个太守。后来孙坚战死,袁术接管豫州后,也是见他老实本分,也就没撤换他的职务。
但现在大侄子孙策一家回来了,要他带兵跟着他们反了袁术,他有点犯嘀咕。孙静是个受传统封建君臣思想毒害比较严重的人,亦是告诫孙策,人家袁术可是朝廷钦封的后将军,有权辖制豫、荆、杨三州的,大侄子孙策你现在要反对他好像于理不合。
孙策告诉亲爱的孙静叔父,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来的朝廷钦封还能算数的。那刘表还是当今圣上的叔叔呢,他怎么没遵守皇帝的圣旨,让袁术辖制他的荆州?甚至这会儿连少帝钦封给袁术的南阳不也是给打了下来。整个扬州除了一个九江郡归袁术辖制外,还有谁在听袁术的号令,我舅舅以袁术的名义去接管丹阳,不是照样被打了出来吗?
第四百七十章目标巢湖…()
孙静说不过大侄子,只能默认。孙静本就不是个很有主意的人,现在看孙策讲的头头是道,也就默许了孙策这么干。孙静想他这长沙太守本来就是孙策的父亲,他的大哥孙坚给的,现在大侄子想借长沙之地,发展势力,好自己给自己做主,那就把他这块地盘给了他,让他去弄,好歹大家都是一家人,又不是便宜外人。
有了孙静的默许,孙策把他的兵马和孙静的长沙兵马一合并,就有了八千多人马。
唉!孙静作为一郡太守,怎么只有三千人马呢?
原来袁术为了征伐兖州,把他治下的各州、各郡的大部分人马都抽调走了,组成了讨伐曹操的大军,只给各州各郡留下了基本防守兵力,所以现在长沙只有三千多人马。
但孙策一点不嫌少,他是要在夹缝中求生存,一下子手上有了八千人马,已不算少,可以干点什么了。
但应该怎么干?如何选择他们在各大豪强纷争不断,无暇顾及他们的这个大好时机,扩张他们的地盘,壮大他们的势力。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也是今天孙策召集此次会议的最终议题。
此时,孙策一说完如何抉择的问题,桥蕤和汝南人吕范首先站出提议:“既然主公准备反了袁术自立,不如趁此机会率部归顺了袁术的哥哥冀州牧袁绍。”
桥蕤道:“袁绍现和曹操结盟杀败了袁术,士气正盛,而且他也是袁家后裔,旗下能人辈出,将来一定会有作为,我们现在实力弱小,跟着袁绍不但可以得到庇护,而且将来的发展空间也大。”
吕范也接着桥蕤的话说:“我也很认同桥将军的意见,袁绍和曹操对付完袁术,下一步肯定要联合对付公孙瓒,公孙瓒虽说身处北地,但听说收刮了大量的钱粮,囤积于治所蓟县,光粮谷就有三百万斛。主公现在正值事业起步阶段,光有兵马,没有钱粮是没用的。我们现阶段应该想方设法囤积钱粮,以备将来的发展。主公现在如能率部归顺到袁绍帐下,参与到联合征伐公孙瓒的战事当中,我们就有机会分得一杯羹。”
孙策微笑着端着案前的酒杯,听着桥蕤、吕范的建议频频点着头,待两人说完,孙策也放下了酒杯,开口道:“两位说的很好,也颇有道理,但正像桥将军所言,袁绍帐下兵多将广,我们这点兵马拿过去,人家不一定看得上,更别提重用了。公孙瓒是诬陷刘虞与袁绍谋取称帝,胁迫献帝使臣段训斩杀了刘虞及其妻子儿女于蓟市,得到了整个幽州,自封幽州牧。公孙瓒现在非但实力未减,反而大增了,并且公孙瓒老当益壮,作战勇猛,威震边疆各部数十年。他常年在北地、边关经营,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袁绍与之相争,鹿死谁手还不好说,我们还是不要去趟这波浑水了。”
周瑜待孙策说完,也马上站起认同道:“伯符言之有理,北地实在太远,我方士兵大都生长在大江两岸,习惯南方湿润、温暖的气候,到了北方,严寒之下一半人都会丧失战斗力,去北方不可取。”
张纮作为这里最有学问的智者,听了孙策、周瑜的评论频频点头,暗许:“这些年轻人都是非常有头脑和见地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孙策的堂兄孙贲,一听孙策、周瑜都反对投降袁绍去攻打北地的公孙瓒,他站了起来,高声道:“伯符,既然不合袁绍结盟,反正是要和袁家人作对,不如我们直接趁着袁术和曹操、袁绍打得元气大伤之际,出兵豫州,重夺大叔父(指孙坚)之领地。”
孙贲作为前任豫州傀儡刺史,是有点积与私愤才提议孙策谋夺先下的豫州。他前不久刚刚被袁术以防守豫州不利而撤了职,换了袁术的从弟袁胤为新任豫州刺史。
孙贲是孙坚大哥孙羌的儿子,孙羌与妻子接早亡,孙贲是在孙策家长大的,虽说比孙策大好几岁,脾气性格却是个典型的武将,气度也不怎么大。被袁术撤职,心下一直在暗骂:“好你个袁术,我哪点对不起你了,我做这豫州刺史时哪一点不是听你的了。你自己被曹操追着屁股后面撵回了豫州,还丢了好几座城池,就来怪我,我那有兵马来抵挡曹操数十万大军的侵袭,兵权不都被你的亲信把持着吗?”
孙贲越想越气,所以一听孙策想着往那边扩张地盘,他就夹带着私愤,要求趁乱杀回老家去,拿回属于他们孙家的领地。
孙贲一说完,张纮、周瑜均在摇头。话不太多的孙静道:“伯阳,休要胡说,袁术一度统领三州之地,虽是新败,但也不是我们几千人马能掠动其虎须的,将来兵强马壮之时或许还有可能。”
桥蕤也在此时适时进言道:“是啊,我等现在还隶属袁术,羽翼未丰之前,还不宜与他正面冲突。”
周瑜点头道:“在理,再说袁术他和曹家两兄弟及袁绍的死结是不可能解开了,他们刚刚交了一回手,好戏还在后面,我们这时**去打袁术,不等于帮了曹家兄弟一把。坐山观虎斗,才是我们的为今之计。”
提到曹家兄弟,坐在孙策左下首的吴景颓废地哀声叹气。
吴景被周瑜等救回后,一直萎靡不振,照道理他应该这帮人里,除了孙静和桥蕤,征战沙场最久,经验最丰富的前辈。但他败得太惨,最后还要靠最不看好的晚辈周瑜救出逃命,这面子实在太过不去,所以吴景在这段时间里一直沉默寡言,很是低调。
孙策左右两边分别坐着吴景和孙静,这也体现着他尊敬长辈的优良传统。别人可能没听见吴景的叹气声,孙策离得近,一下就听到了。
孙策抄起自己几案上的酒壶,轻移两步,来到吴景案前,轻轻叫了声“舅舅!”为吴景斟上些酒,缓缓道:“舅舅,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放在心上,总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吴景看十九岁的外甥这么懂事,不由大为宽慰,感激地抬头看了一眼站立在面前的孙策,点着头道:“舅舅没事,没事,文台有你这样的儿子,九泉下也该瞑目了!”说着吴景有些眼眶发红,抽搐着哽咽了两下。
孙策刚安抚完吴景,身后的孙贲已按耐不住众人对他提议驳斥,嚷嚷着问:“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我们应该何去何从?”
孙策转身,看了一眼暴躁的孙贲,再眼神平视着扫了在孙贲上首的张纮一眼,转身慢慢踱回首座后,客气地朝张纮的坐席一欠身,微笑着朗声道:“张先生,未知张先生对抉择方向一事,有何看法?”
有本事的人都这样,一般你不问,他就不说,只有等大家没辙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