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英的小团子-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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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面巾纸的大手伸过去擦拭小团子的脸颊,动作却是很轻的。
折腾半天,黛茜还是吃着了心爱的冰淇淋,再满足也没有,被托尼放到玩具房也愿意自己玩,拨掉戴在头上的小熊帽子,兴致勃勃地在地板上爬来爬去,拍打天花板投映下来的九宫格里随机冒头的地鼠。
这是锻炼反应力的游戏。
“养孩子真不容易。”幻视道。
这显然是再真实不过的人生体悟。
“你能这么说我很欣慰。”托尼挑眉道,“至少说明你这半天除开玩空中飞人之外,还是做成了点有意义的事情。”
“黛茜的呼吸和体温都很正常,作为孩子,她也非常可爱。”幻视垂眸看着地上拍中地鼠的小雏菊,有些想笑,就弯了弯唇,“如果不知道她是飞船送来的生命,真要以为是个普通宝宝。”
唇弯一下就不弯了。
他道:“我想看看那个飞船,斯塔克先生。”
斯塔克家的仓库隐藏在别墅正下方,深深的地底,电梯可以直达。
这里还算个育婴房——可惜钢铁侠曾经兴起搞过场家庭聚会大烟花,最原始的几款mk战甲只剩了名牌,没法同兄弟姐妹一起陈列在展示柜。
装甲包围的是个破破烂烂的球形飞船。
从复仇者大厦中抠出,显然不可能完好无损,幸而里头各项装置还是完备的,发射器经过修理,甚至还能够再发射一回。
托尼过去按下飞船某处隐秘的按钮,舱门应声而开,同一年前一样,将里头装婴儿的小摇篮传送出来。
彼时小小的黛茜就躺在那里头,昏黑狭窄,连活动空间也没有,想想实在可怜。
幻视伸手摸摸摇篮。
“非地球人造的飞船,发射地不明,目的地……也未必一开始就是复仇者大厦,往大了说,不排除背离飞行轨道意外降落地球的可能性。”他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发现吗?”
托尼就看他。
这么一眼,幻视就有了论断:“斯塔克先生,请给我看看。”
一连请求了两遍,托尼才往装甲陈列柜招招手,听得柜门打开的声音,名为终极装甲的mk47迈着一双机械大长腿慢慢走出。
它胸口装电核反应堆的地方拆解开,底下竟藏着个圆圆的巴掌大的金属盒子。
董事长藏宝贝的位置真是与众不同。
幻视问了句题外话:“要用这个装甲的时候怎么办?”
“放到别的装甲里啊……”
托尼旋开盒盖。
里头琅琅声的,其实没装什么东西,就一个黑不隆冬的金属条状物,泛着低调又奢华的哑光。
金属条一头平平,什么图案也无,另一头参差着,还有镂洞。
“这是……”幻视眸光一动,拈起它放在眼前看看,闭目时额上有金光一闪一闪。
“这不是地球的东西。”他道,“我没见过这种元素。”
“我知道。”托尼淡淡的,“除开我已知的,你还能告诉我些更有用的信息吗?”
底下两个英雄私密对话的时候,小团子已经打腻了地鼠,正揪着大熊宝宝的耳朵玩。
保姆不在,但因为有贾维斯全方位无死角看着,暂时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
黛茜把大熊玩偶的头拉得很低,想攀爬到他的背上去,一两次没成功,渐渐地失了兴致,左右张望,想找找更有意思的玩具。
这么一张望,果真看见个更有趣的物事,蓝眼睛一眨,骨碌滚到地板,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去。
玻璃上粘着个踮脚张望的小熊宝宝,手紧紧扶着窗,脸蛋也贴上来,像块橡皮糖。
她张望的是一碧如洗的穹顶,天气很好,周围高耸如云的大厦并不多,提供了极广阔的视野。
因而天空中飞着的一个影子就格外显眼。
像鸟,不是鸟。
鸟没有人的修长躯体,伸直的四肢像离弦的箭矢。
更不会在背脊长个深红的披风,在高空里飒飒,如同一瞬即逝的火焰。
黛茜好奇地看着。
可惜那影子在天际拐个大弯,“咻”一下钻进云层,再没了踪影。
“那你的学习方式很特别。”托尼道,“我女儿能教你什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在别墅的地下仓库。
开着灯,跟前是个展开的全息屏幕,三维装甲雏形在缓慢旋转,面、肩、手等部位分别标注了装载的武器、组装方式和数字。
高大的mk47站在中央展示台上,沉默地伸出手臂,让笨笨给自己喷漆——上回打斗掉了一点点漆,要喷回来才好看,就像女人出去吃饭吃掉了口红,饭后总要补补。
幻视站在旁边专心致志地看笨笨工作,机械手臂舒展的速度或许算不上快,动作也不流畅,胜在认真,看着很有意思。
但过没一会儿,mk47低头看看手臂喷出界的暗红的漆,毫不客气一扬手夺了笨笨的喷枪,开始自己喷。
看来光有认真还是不行。
小团子不在。
罗德在别墅里无所事事闲得很,很乐意带带孩子,黛茜醒了之后又喜欢跟两个大人一块儿玩,给抱得高高,好像要飞起来,就留在了上面。
她知道爸爸没有偷偷地出门,也就不四处找人,倒很省心。
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的良心不费痛吗?他脸上还青紫着;偶然一碰;龇牙咧嘴。
幸好都平安无事。
他这么想着,没想到庆幸得太早了些。
小团子好不容易止住哭泣;眼角带泪地闭上眼睛睡着了;呼吸却渐渐不对劲起来。
待托尼觉察;面色一凛,伸手去摸,滚烫得吓人。
辛普森在家里好好地睡着,被一通电话吵醒;抵达别墅时还在用哈珀的小梳子梳头。
“怎么突然地发烧?”他问。
嘴上问;手头并不闲着;又量体温又听心肺,看小团子脸蛋通红,呼吸都费力,眉心蹙拢;再听托尼说了前因后果;毫不客气地怼:“当然是吓坏了!”
辛普森本来不打算用药,只让哈珀给黛茜贴退烧贴,再摘了裹在外头的薄毯物理降温。
但居然没有用,体温不降反升,一直烧到华氏102。4度;那小小的一团可怜地蜷缩着;辛普森急忙再看看;最后才给喂了药。
折腾一番;黛茜的烧才渐渐退下去。
哈珀还取了一点尿液去验,再三确保黛茜已经没事,才跟着辛普森离开别墅。
头发乱乱、抱着布偶在床上坐着的团子还不太精神,脸颊残留点烧后的红,看着实在让人心疼。
哈皮得了命令回去休息,托尼一夜没有合眼。
他喝下一点水,在浴室草草冲洗了身上打斗的汗,发梢滴着水,走回幼儿房一瞧,笨笨倒是还在尽职尽责地摇着扇子哄宝宝睡觉,但他的宝宝趴在床沿,毫无睡意,一定要等他。
看见爸爸,黛茜才弯起微微肿着的小眼皮,有些开心地笑起来,小脚一踮一踮,想让他抱抱。
她的一双眼睛此时正常无比。
没有红光。
辛普森检查时完全没觉得眼睛有什么不对,但哈皮信誓旦旦说亲眼看见了黛茜眼睛的异常。
托尼后来也看过绑匪被烧坏的武器,没有极度高温烧不成那种样子。
哈皮最担心有人拍录下当时的画面,贾维斯在网络上搜索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
托尼将黛茜从摇篮床里抱起,伸手摸摸她的脸。
这是他的女儿,慢慢地养了快一年,从那么小养到这么大,好好地吃饭就让人宽心,受到伤害,像要把做大人的心肝挖出一块肉。
“妈姆。”
黛茜额头上的退烧贴贴久了不稳,老随动作一动一动,弄得皮肤痒痒。
她就抬头在爸爸胡子上蹭一蹭,发觉还是痒,摸摸退烧贴,再摸摸他的胡子。
手小小嫩嫩的没一点,握着亲一亲,亲出奶味儿来。
托尼闭上眼。
小团子虽然体型比同龄人要小些,身体素质向来不错,睡一觉马上就精精神神,又是个活泼的宝宝了。
不知道该不该说因祸得福,但这次烧后,黛茜确确实实得到了些令人高兴的好处。
比如多了很多玩具,吃饭时托尼喂的次数比保姆多,饭前想吃零食,老父亲脸上漠漠,最终都愿意撕开鱼肉肠的包装,让她吃一两根。
她玩玩具的时候,托尼在一旁看着,偶尔也愿意躺在那儿做个人形展板,任由这小的把各种玩具往自己身上放。
最最重要的是,这两天晚上睡觉都能跟爸爸一个房间。摇篮床给放到了主卧里,洗得香香喝了奶,先躺在大床上听故事,听睡了就放到小床上去,一觉醒来也不用贾维斯特意通知,大人就在旁边,黛茜愿意坐着自己玩很久。
但即便如此,晚宴后遇袭的经历还是对团子造成了难以磨灭的影响。
睡前醒后她更黏人了些,托尼离家的时间久一点也要找,如果无人回应,马上就掉起眼泪。
在她稚嫩的认知里,未必能明白托尼当时占据绝对的优势,也不知道反重力枪的一拳对装甲覆体的钢铁侠其实造不成什么伤害。
唯独记得爸爸被人打得很疼。
今天的黛茜是一条小小的尾巴。
距离事情发生已过了两天,正是周六,董事长懒得工作,在家里设计新的装甲。
黛茜坐在地板仰着脑袋看新闻,世界瞬息万变,加上托尼刻意压了舆论,电视上报道的已经是新鲜事,没什么节目回顾那场被钢铁侠轻松解决了的意外。
看着看着,小雏菊耳朵一竖,扭头看,果然望见托尼正起身不知要到哪里去,骨碌一下爬起,眼睛笑出小月牙来,高兴地跟在后头。
他走一大步,她就走两小步。
她今天早上偶然一跟得了乐趣,渐渐把这当做游戏,整个上午只要老父亲一动,哪怕她正看最喜欢的电视节目,也要起来跟一跟。
托尼本来想去厨房拿瓶水喝,走没两步,听见贾维斯在耳畔道:“先生,您有客人。”
他不很在意,心不在焉地:“什么人?”
话问出口那一瞬间就知道不用问了。
从车库出发的电梯已经升到客厅,门往两边开,露出里头并排站着的三个人。
身高有别,站成了手机信号。
这三个倒都是已经见过、熟得不能再熟的面孔,提着大包小包,一抬眼先看见跟在托尼屁股后头、笑得小眉毛弯弯的黛茜,都放了东西,伸手“呦呦呦”地逗起来。
“……”
董事长面无表情道:“赶出去吧,贾维斯。”
真不知该算坏事还是好事——她因为这份震惊,一时没再哭,也没再巴巴地要找老父亲,只是在彼得默默放下奶瓶时,扶着墙站起身,过来找他要奶喝。
睫毛上还颤颤地挂着泪,连带着头上小球球也不甚精神地耷拉下去,睡醒了没梳理,绒毛乱乱的。
小手又抹泪又爬地板,摸得脏脏,即便如此,当给黛茜轻轻揪扯住裤腿的时候,彼得心里也踩了棉花一样柔软,弯腰抱起这团,放她到擦拭干净的流理台上坐。
第一百三十九章()
你的良心不费痛吗?他身材高大;蹲下来也是大大的;给小小的黛茜衬托着;像一座大山。
布鲁斯·韦恩垂了眸;发觉乱跑的小东西竟不害怕;还敢打量自己,蓝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过来时天真又好奇。
黛茜打量久了觉得没意思;抬起手,想摸摸方才跟大长腿硬碰硬过的鼻子,一抬手看见还有个奶瓶;本能地舔舔嘴巴;想起要办的大事,两眼的小月牙又弯着,要继续溜去找爸爸。
但谁想躲过了哈皮;躲不过一个陌生人——下一秒,准备跑开的小雏菊就身子腾空,被韦恩集团的董事长给抱了起来。
扑面的、独属于婴幼儿的奶香,宣告着这面团的弱小与无害,托在手上;软得要融化了似的。
“感谢您,老爷。”
布鲁斯微型耳机里传来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悠悠的感慨。
这位侍奉了韦恩家族两代继承人的忠心耿耿的前英国特工最受布鲁斯信任,在布鲁斯人前人后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里一直扮演着左膀右臂的重要角色。
阿尔弗雷德一直透过微型摄像头和耳机在注意布鲁斯周围的动静;此刻瞧着电脑屏幕前放大了的小宝宝的脸;拿起桌上的水喝一口;道:“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看见这样的画面。太过温馨,以至于情不自禁截了图。”
“阿尔弗雷德。”布鲁斯低声道。
这位老爷恐怕没有时间理会自己管家的调侃,因着抱的姿势不正确,小团子不太舒服,又不愿这么亲近陌生人,挥舞着奶瓶开始乱动。
“恐怕家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