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英的小团子-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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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哈皮很反常。
他倒不至于反常得换了性格;但表现得相当热情,圆圆的脸上满是笑意,甚至拿着一包饼干要送给黛茜。
团子躲在沙发后;千呼万唤不肯过去。
想她出来其实也简单;托尼穿好衣服自顾自走进电梯;没等开口叫;黛茜已经拖着装玩具的包在后面一路追赶,生怕赶不上爸爸的脚步,这么一转眼,她就到了跟前。
车子在大马路上行驶得飞快又平稳,路线陌生,不像去皇后区,也不是前往什么公园。
行驶一个多小时之后,车速减缓,从车窗望出去,能看见前方一座洁白崭新的建筑,房子面前一片草坪,有灰色的胖鸽子在咕咕地低头啄食草籽。
门牌上大大的花体字写着“辛普森”。
光用眼睛看,还以为是谁的私宅。
“小雏菊有个加强的疫苗要打。”当时电话里头的人这么问,“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我这里一趟?”
要打针。
泛着阴森冰冷的金属光芒的针头是小雏菊的噩梦。
世界上哪有喜欢打针的孩子?
她对痛敏感些,打针就更要命,还不会走路的时候每回打针都要挣扎成沙滩上的弹涂鱼,眼泪自然不用说,打完针抱在怀里已是湿了脸颊,小小的一只哭得好不可怜。
每次都是在这幢罪恶的白房子。
黛茜记得的东西不多,不多里竟还有这座建筑,坐在安全座椅上,眼睛一望就望见了,前一秒还快乐的脸上笑容渐渐消失,转头去看坐在旁边的托尼,再待不住,要去他怀里。
缩在父亲怀抱的团子格外安静。
后来给抱着一路进了白房子,要不是她偶尔轻轻地动弹一下,都要以为睡了过去。
白房子其实是斯塔克家超级私人医生辛普森的个人诊所。
对于黛茜来说,辛普森是比哈皮更可怕的存在。
这个身高一米八的大男人做医生纯粹因为喜欢穿白大褂和冷冰冰的医疗器械,机缘巧合结识偶像钢铁侠,屁颠屁颠地签了合同就来当私医,每回黛茜挨针,罪魁祸首都是他。
黛茜趴在老父亲肩头,只露了半张脸,小手紧紧抓着托尼的衣袖,蔫蔫的像被抽了气的小皮球,软绵绵。
进门像进了宾馆。
助手哈珀小姐带的路,其实不用带也已经熟门熟路了。
可怕的辛普森医生坐在干净的会诊室里,茶色短发撩成浪,一看见从门口进来的托尼,眼睛骤然亮起光,起身道:“斯塔克先生。”
再看不情不愿转了脸过来的黛茜,又笑得眼睛眯眯,狐狸似的:“哎呀,小雏菊。”
黛茜马上把头转回去。
针是不必一来就打的,还要过个体检的程序。
哈珀小姐很是费了些功夫,温声软语才从老父亲怀里将黏人呼呼的橡皮糖摘下来,用棒棒糖引诱着,带去隔壁量身高体重。
团子今天都不怎么笑,拿着糖果站在体重秤上,小小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掰着糖纸,无精打采,脸皮快耷拉到地上。
后来被带回辛普森那儿,医生拿着听诊器要听听心跳,小东西更是不愿,坐在托尼怀里,用两只手捂住了心。
“你捂住也没用。”辛普森乐在其中,仍旧是笑眯眯的模样,大手伸过来挠她的痒,一挠她的手就撤了,“看。”
那挂在脸上、毫不掩饰的“我就是比较厉害”的表情真是欠扁。
辛普森听完心肺,又问托尼些黛茜吃饭睡觉的日常问题,哈珀小姐在后头准备要打的疫苗和注射器。
听见说要打针的时候,托尼分明感觉怀里这个僵了一下。
低头去看,看见小团子眼睛里闪烁起了一层薄薄的泪光,被她强忍着压下去。
他嗤地一声,不由有些想笑。
该来的总是要来。
黛茜不明白,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变成这样,跑来见讨厌的辛普森,还要挨打。
明白不明白,都已经被托尼从怀里放到地上。
老父亲本以为这小的会不肯,知道她怕,要再抱抱也不是不可以。
但黛茜竟没有。
这就很令人惊奇。
小雏菊孤立无援地站在地上,矮矮的,却始终忍着没哭,听见哈珀小姐叫自己的名字,不用人带,自己就迈着小脚往前走了几步。
几步之后,她却又生出点怯怯,站定在那,一动不动。
哈珀小姐微微俯身,左手伸着,示意黛茜到前面来,右手高举,指间夹着一只可怕的注射器,针头闪着令人感到皮肉疼痛的光。
“请勇敢的小朋友到我这里来。”她对黛茜道,“你勇敢吗?”
黛茜就诚实地摇头。
辛普森在一旁添油加醋:“过去吧,宝贝。一点儿都不疼。”
大骗子。
黛茜还是不动。
她站在原地,执着地往后望,望的是爸爸,看他依旧坐着不动,嘴巴一扁,可怜地叫一句“妈姆”。
“不用怕。”托尼淡淡道。
他到底站起身,过来同哈珀小姐站在了一条线,抱臂好整以暇地看这小小的一团。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么望着,隐约从黛茜眼里看出几分坚定。
然后知道不是。
此时此刻,父亲助手前面站,医生椅上坐,黛茜身后就是门,门外没有人。
正逢哈珀小姐始终哄黛茜无果,无奈地举着针走过来,像所有恐怖片里危险来临的前奏。
团子骨碌一转身,撒腿就跑。
黛茜在大床上坐着等好一会儿,终于听见门口传来的脚步声,雀跃地抓着护栏站起来,看看走近的老父亲,再看他手里装得满满的奶瓶,小手伸得长长。
白嫩的脸颊上还留着睡午觉压的印子,她安安静静喝着奶的时候觉得痒,抬手去抓一抓。
对于一个小小的宝宝来说,再好不过吃了睡睡了吃,尤其每天都给喂得饱饱,无忧无虑,什么都不必担心。
显然是个flag。
这天晚上托尼接了一通电话。
神秘电话力量莫测,纽约首富听了会沉默,他转过头去看钻进大毛巾里正跟笨笨玩捉迷藏的女儿,答道:“知道了。我明天带她过去。”
于是第二天小雏菊发现,哈皮又来了。
这位司机兼保镖的到来往往令人悲喜交加——他能开车带她出去玩,是好的,但他又要捉她回家,是不好的。
今天的哈皮很反常。
他倒不至于反常得换了性格,但表现得相当热情,圆圆的脸上满是笑意,甚至拿着一包饼干要送给黛茜。
团子躲在沙发后,千呼万唤不肯过去。
想她出来其实也简单,托尼穿好衣服自顾自走进电梯,没等开口叫,黛茜已经拖着装玩具的包在后面一路追赶,生怕赶不上爸爸的脚步,这么一转眼,她就到了跟前。
车子在大马路上行驶得飞快又平稳,路线陌生,不像去皇后区,也不是前往什么公园。
行驶一个多小时之后,车速减缓,从车窗望出去,能看见前方一座洁白崭新的建筑,房子面前一片草坪,有灰色的胖鸽子在咕咕地低头啄食草籽。
门牌上大大的花体字写着“辛普森”。
光用眼睛看,还以为是谁的私宅。
“小雏菊有个加强的疫苗要打。”当时电话里头的人这么问,“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我这里一趟?”
要打针。
泛着阴森冰冷的金属光芒的针头是小雏菊的噩梦。
世界上哪有喜欢打针的孩子?
她对痛敏感些,打针就更要命,还不会走路的时候每回打针都要挣扎成沙滩上的弹涂鱼,眼泪自然不用说,打完针抱在怀里已是湿了脸颊,小小的一只哭得好不可怜。
每次都是在这幢罪恶的白房子。
黛茜记得的东西不多,不多里竟还有这座建筑,坐在安全座椅上,眼睛一望就望见了,前一秒还快乐的脸上笑容渐渐消失,转头去看坐在旁边的托尼,再待不住,要去他怀里。
第一百零六章()
你的良心不费痛吗?
在波马心里;这只人类幼崽大概是吃不饱才要来讨香蕉。
托尼就想冷笑。
它自然没见识过小雏菊填满了还能再填的肠胃;也不知道她嘴馋时求人的威力。
被猩猩鄙视了的董事长眯起眼;抬手摘掉墨镜,拿着墨镜的手敲敲玻璃墙;在波马死鱼眼看过来时示威地指了一下。
大猩猩随即也以眼还眼地用手指他。
这么互相指不知究竟有什么意思,到最后两个大的都是冷漠,懒得再看;各自往相反方向离开了。
唯独黛茜还对没到手的香蕉念念不忘;一面被老父亲牵着屁股后的毛绒猴子尾巴往前走;一面恋恋不舍地看看空空如也的小手,不住回头往大猩猩馆看。
这种少儿维特之烦恼很快烟消云散于其他动物展馆。
小团子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从哺乳类的亚洲象到爬行类的鳄龟,险些看不过来,坐观光车游览的时候乖得不得了;因为顾着看动物;零食也没想着要吃。
今天天气很好,猴子衣服厚了些;绵软的小身子笼在里头汗津津,少不得要托尼拿着软手帕给这小的擦擦汗。
“不。”
小猴子不喜欢手帕擦着皮肤的触感,在老父亲怀里扭来扭去。
布朗克斯动物园里的孔雀是散养的;走在路上冷不丁会冒出来一两只,不怕人;可以友善地追着玩。
下观光车的斯塔克父女就遇上一只花枝招展的开屏公孔雀。
这时候黛茜已经有些困;缩在托尼臂弯里打着小小的呵欠;但见了孔雀,还是给挑起些兴致,手一张一握,想下来近距离看看。
“不要用手摸。”托尼道。
团子眼睛盯着孔雀,也不知有没有在听,只乱动地想下地。
“跟我说好。”大家长哪能轻易顺从,抱着她转过身去,把孔雀挡在了背后,教育道,“说好。”
对正学话的幼儿要常常诱导开口,否则容易养成光用手指不爱说话的习惯。
黛茜发觉被抱得牢牢下不去,倒也聪明,听托尼连着说了两遍好,张嘴奶气地学舌跟着说个“好”字,终于如愿以偿地小脚沾地,马上就转到前面看孔雀。
董事长也得以暂时喘口气。
只是这口气喘得未免神奇了些。
仰头看天之前,他的女儿在追着孔雀跑。
看完天后低下头来,开屏的孔雀迈着敏捷的健步,把团子追得骨碌碌直逃,逃到他跟前,一把抱住腿,猴子一样想往上爬。
……期间想必发生了些不为人知的隐秘事情。
但托尼再度抱了黛茜在怀,便觉她开始揉眼睛,心知是困了,垂眸冷漠漠一瞥,瞥得原本想追过来的孔雀止了步,才转身去找个阴凉清静的地方让她睡一会儿。
九月的纽约,还是很热。
这一觉睡了大半个小时,刚刚好到午饭时间。
将将睡醒的团子脸蛋粉粉,五官像饱满的花骨朵,渐渐舒展开来,前一秒还迷糊着,下一刻听见老父亲提到吃午饭,大眼睛立马亮晶晶,小手伸长了去指装着奶瓶的妈妈袋。
吃饭是在动物园里一间露天餐厅。
说是露天,其实撑了遮阳伞,视野很好,低矮碧绿的植物墙隔开外头的游客,因而也相对安静。
黛茜坐在宝宝椅里,帽子摘了,软软的金发拨到耳朵后面去,捧着奶瓶不喝,满心期待在等上菜。
她自然知道谁的饭更丰盛。
大大的餐盘端上了桌,里头的蔬菜跟肉美味又多彩,五颜六色,看得小雏菊高兴地呼呼。
儿童餐里有甜玉米、土豆泥和水果船,香蕉块上一把黄色的小伞,她也很喜欢。
餐厅还送了个苹果。
托尼·斯塔克这张标志性的脸放到哪里都惹眼,但见他带着孩子,没人主动上前打扰要签名合照,都只远远地看。
经常会有狗仔跟着拍,拍的不是钢铁侠,是宝宝椅上的小雏菊。
当然,底片最终都到了钢铁侠的手里。
黛茜给喂了两块香蕉,吃掉半碗的土豆泥,小肚子还没饱,趁着大人在吃饭,小手捞着,想拿桌上的苹果啃一口。
她动作挺快,奈何手太短,勾一下,将苹果勾得转悠起来,在桌上转个弯,圆润地跳楼去了地板,渐行渐远。
她有点愣,下意识转头去看做父亲的那个,发现老父亲正一手端着咖啡杯,视线透过杯沿传递过来,很有几分无语。
“没……”四目相对,黛茜摊开手,“妈姆。”
“谢谢,我有眼睛看。”托尼道。
话这么说,他还是放了咖啡站起,弯下超级英雄的腰身替家里这个小的捡苹果。
捡起来也不能吃,要用水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