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改全世界-第7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首先,关于指责桉树是‘抽水机’这个问题,我认为对桉树来说是很不公平的。因为除了一部分水生种类外,其他大部分高等植物都是扎根于土地之上,为了生存,它们需要用根吸收水分,再把水分‘抽’到茎叶里去,从这个意义上说,所有的陆生植物都是抽水机,只不过‘抽水功率’大小不同罢了。”
“况且,和其他农作物或经济树木相比,桉树的‘抽水功率’其实并不算很大。早在1989年,可能那时候这位小同学还没有出生,但是岭南农业大学的研究人员就已经在任嚣市测定每公顷毛叶桉的年蒸腾量为4800吨,而当地乡土树种杉木每公顷年蒸腾量则达到了1。3万吨,也就是说毛叶桉尚不及杉木的一半。”
“更重要的是,桉树对水分的利用效率极高。在1992年,皇家林科院有位宋研究员,他通过实验测定,每生产1千克的干物质,桉树平均需水785升,黄檀需水1323升,而杉、松等针叶树需水则要超过1500升。”
“由此可见,桉树抽水机这个名头是名不副实的。”
贾院士的这番解说有理有据,而且无从反驳,大众审视的眼光又悄然回到了程安生身上。
但是程安生毕竟也是有备而来,铿锵有力的反唇相讥道:“在更早的1642年,那个时候您应该也没出生吧,比利时科学家海尔蒙特也进行了一项著名的柳树实验,他在花盆栽了一棵柳树,5年内,他只给柳树浇水,5年后,柳树长大了,而土壤几乎没有减轻,他得出结论就是柳树生长主要来源于水。同理可知,滇南、岭北消耗的水就是转移到了大规模种植的桉树身上!”
对于程安生的反怼,贾院士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和蔼的说道:“这位小同学,看来你真的要好好补补现代植物学知识了,我读高中的孙女都知道,海尔蒙特的这个推论是错误的,柳树重量的增加不是由于水,而是由于光合作用制造有机物的积累。何况,真按你这么说,就更没有吸肥器这一说了啊。”
现场多的是农林专业的学生,他们的窃窃私语让程安生知道贾院士说的才是对的,这下真是糗大了,不过程安生一边在心中痛骂海尔蒙特这个不靠谱的植物学家,一边死鸭子嘴硬的问道:“那吸肥器又怎么解释?”
“吸肥器这个说法同样站不住脚,道理同我之前所说的桉树不是抽水机类似。在国外,科学家Liani通过对桉树林土壤的观察后发现,桉树在快速生长期过后,会把期间吸收的营养元素返还给土壤。而我本人也在这方面做了一些研究,接下来,我来向大家展示一下一片我亲自追踪研究了十多年的桉树林。”
说着贾院士果真从电脑中又调出一个文件,将里面的文献、照片、视频、研究数据依次进行了分析讲解。
“同学们可以看出,这块土地经过十多年的桉树种植,并没有变的板结,相反,依然很肥沃,可见,桉树并不是什么吸肥器。”
贾院士再次用严谨的科学数据将程安生批判的体无完肤,现场的吃瓜群众看程安生的眼神儿都带着嘲笑的意味。
不过程安生却强自垂死挣扎道:“您做过实验,当地人也做过实验,他们把辣椒分别重在靠近桉树和远离桉树的地方,远离桉树的辣椒生长正常,但是靠近桉树的却营养不良,不正是说明桉树是吸肥器、霸王树么?”
贾院士却只是轻微的摇了摇头笑道:“这位同学,你又说错了。靠近桉树的辣椒缺乏营养并不足为奇,土壤中的营养成分有限,却要同时供给给桉树和辣椒,而桉树长势好,辣椒长势差,只能说明桉树对营养成分的吸收和利用率更高,反而说明桉树是一种易于种植的经济作物。”
又遭受重重一击的程安生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桉树底下寸草不生,您又作何解释?”
“我觉得纯属无稽之谈,刚才我展示的照片中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桉树下面灌木成林,生机盎然,绝无寸草不生之说。”贾院士轻轻松松就化解了程安生的出招。
同时贾院士又补充道:“目前,桑巴国是对桉树利用率最高的国家,种的桉树远比我们多,什么问题也没有;而在枫叶国东部的沿海密林中,更是90%都是桉树,也没有带来土地肥力下降。因此,可以说,桉树作为一种经济作物是得到了全球性的认可的,并且已经被验证过。”
现场吃瓜群众对程安生的感观,也由无声的眼神嘲讽也演变为有质的言语挤兑。
自觉大势已定的贾院士不再看程安生,低头稳稳的端起面前才续上开水的茶杯,神色悠然,心中更是喟叹:差点就被这小子给唬住了,原来不过是个银样镴枪头,虚惊一场。
第100章 绝地反击()
然而,引起群嘲的程安生非但没有羞愧难当,反而不自觉在嘴角浮现出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
“同学们,请稍安勿躁,让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保准让大家满意!”程安生高声的喊话道。
要说程安生的这一嗓子还真有点效果,也不知道在场的观众是为程安生的气势所摄,还是被程安生吊起了兴趣,抑或观众们的宽容度高的原因,反正会场顿时安静了下来,在场的数百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程安生。
虽然被看的有点发毛,但同样又有股自豪感在程安生心中腾起,于是,程安生气沉丹田,急声痛呼:“贾院士!我想问,您的良心不痛嘛!”
程安生这句话出口,着实惊呆了现场的吃瓜观众,贾院士更是手一抖,茶水都差点洒出来。
就在众人陷入沉寂之时,程安生话语连珠的质疑道:“您刚才反复跟我们讲述桉树不是抽水机,只是作为植物的本能汲取水分,且蒸腾作用并不强烈,但是您却是刻意隐瞒了桉树自身会储存大量水的事实!”
“您说桉树不是吸肥器,甚至还会在快速生长期过后将吸收的营养元素返还给土壤,可是您却没有将话说完,没有告诉我们这个返还期要到桉树种植后7到10年!”
“您说桉树不是霸王树,您亲自追踪的那片树林下面灌木丛生,可是您只是选择性的描述了您这片树林,您这片桉树林里面桉树的间距辣么大,树下当然有灌木,但是其他由于种植过于密集导致寸草不生的桉树林,您都视而不见么!”
程安生的这一轮轰炸颇具震撼力,虽然尚不能说将颓势尽皆扳了回来,但已然让在场看热闹的观众们开始了思考。
贾院士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他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这小子之前居然是在故意示弱,就是为了让自己留下把柄,真是终日打雁,没想到居然也有被雁啄了眼的时候。
不过贾院士却是没有乱了阵脚,而是脑筋急转的想着对策。
但是,程安生可不会给贾院士翻盘的机会,直接放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撒手锏:“贾院士,您刻意无视的一个最大的事实就在于——您口口声声宣称桉树对环境并无危害是基于长期种植的基础上,但是作为经济作物,桉树长则五到七年,短则三到五年就会被砍伐一轮!”
程安生此话一出口,贾院士脸色都白了。
“桉树作为经济作物,最大的优势就是长得快;但是长得快,却也正是桉树危害生态环境最主要根源。”
“桉树极快的生长速度建立在其自身快速且高效的吸收水分和土壤中的营养成分之上,也就是说,在短短三五年的时间内,桉树将消耗大量的水分和养分供其自身生长。”
“如果长期种植下去,过了桉树的快速成长期,桉树会通过落叶、自身合成养分等形式反哺土壤,甚至涵养水分,达到贾院士所说的那种和谐自然的状态。”
“但是没有这个长期!经济作物种出来就是为了短期内被砍伐,被用来牟利!所以,桉树刚刚吸收完水分和土壤,长成了参天大树,但是还尚未反哺,就已然变成了木材,变成了利润。”
“滇南、岭北,无不是种植着数千万亩的桉树,这等庞大的种植规模,每年消耗的水分和养分是一个何其庞大的数字,这才是桉树被称为灾害的真正原因!”
“而贾院士您,则凭借这自身的学识和光环,伙同银光纸业集团愚弄那些地区的当地人,您利用他们对贫穷的恐惧和对利润的向往,编织了一个恶毒的谎言,用暂时的蝇头小利蒙住了他们短视的双眼,获取了他们的信任,榨干了土地中的水分、养分、以及原有的植被,沃土变的贫瘠,生机变为死寂。”
“我想问,贾院士,您的良心不痛么?”
程安生的话掷地有声,更是直接捅破了这一层窗户纸,本来大家都还没想到这回事,但是程安生这么一说,大家就都懂了。
于是群嘲的对象转瞬间又变成了贾院士。
农林学院的李教授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状况,当机立断的开口喝道:“这位同学,不要随意讲那些未经证实的谣言,要有自己的判断力,不可看到网上部分主观臆想的论调就跟着人云亦云!这不是一名我校学子该有的品质和素养。”
“我说的就是经过我自己判断后的结果。李教授,您不开口也就算了,您开口我还想问您怎么看这个问题呢,您怎么看?”程安生不退反进。
“科学、严谨的观点就是我的观点。你是我校的学生么,哪个院的?”李教授倒是老奸巨猾,没有明确表态,反而质问起程安生。
“我当然是本校学生,不过,不是你们农林学院的。”程安生也是耍滑头,没有自报家门。
“是我校学生就应该安安分分的听讲座,而不是如你这般胡搅蛮缠,搅乱会场秩序,毫无作为学生的本分。”李教授很不客气的训斥道。
程安生则是反唇相讥:“安分就是学生的本分?您就是这样教育您的学生么?这就是您作为教授的本分?”
“混蛋!”李教授终于被程安生激怒了,指挥着维持现场秩序的工作人员说道:“你们俩,去把这个蓄意扰乱会场秩序的家伙给我弄出去!”
“哎哟,恼羞成怒了?”程安生不失时机的放起了嘲讽,接着爆料道:“这位贾院士背后的大财主——银光纸业集团,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当年银光纸业勾结滇南部分地方官员,大规模连片焚毁当地次生原始林,对原有生态造成了毁灭性破坏,就为了种植单一的造纸用‘速生巨桉’,这件事当时还被‘绿色和平’组织曝光过,皇家电视台的‘焦点讨论’专门到滇南做过一期节目,拍摄了大片被焚毁的原始次生林。”
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过来两个高高壮壮的工作人员要将程安生驱逐出去,而程安生虽然没有得到围观群众的声援,但犹自痛心疾首的高声说道:“但是,很不幸的是,这件事情之后,滇南毁林改种单一树种巨桉这种严重破坏生态环境和生物多样性的恶行非但没有丝毫减少,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更大规模迅速冲出滇南,并向整个西南地区推进,这背后的唯一推动力,就是为了造纸,为了满足印尼那家早已经因为破坏生态而在全球臭名昭著的造纸公司——银光纸业。”
此时,程安生已经被两名工作人员给稳稳架住,并且大有往外拖走的架势,身高一米七还差一公分的程安生自知无力反抗,而且也懒得挣扎,就由着工作人员为所欲为,但是嘴却没停下:“银光纸业的恶行不仅在大西南,更早些年,银光纸业还在在天海岛中部山丘大规模种植巨桉林,把天海岛中部山丘变成了被生态界称为的‘第二个黄土高原’的地区,直接导致天海岛中部地区重度干旱。”
此时,程安生已经处于被拖行状态,连右脚上的那只鞋都在拖行的过程中被脱了半截出来。
但程安生不管不顾的接着喊道:“贾院士,您作为银光纸业在大瑞的首席技术顾问,向来为银光纸业摇旗呐喊,助力银光纸业在大瑞西南部大面积种植桉树,发这种绝户财,您还有良心嘛?您对得起皇家科学院院士的身份么?简直就是科研界的败类!”
“呸!”
心情激愤的程安生直接出脚,甩出已然摇摇欲坠的右鞋。
程安生的本意只是想甩到空中,以示愤怒,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但是好巧不巧之下,程安生的这一记甩击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直如天外飞仙,啪的甩在贾院士的脸上。
现场观众的惊呼声、赞叹声和李教授惊怒的斥责声此起彼伏。
群情激荡之下,吃瓜看热闹的看客们终于下场参与到事件之中,一部分人围堵住拖行程安生的工作人员,性急者更是直接出手,将程安生解救了出来;一部分人则是冲向主席台,将贾院士给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