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幻想时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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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阳想了想，确实有道理，说道：“那好吧，先去吃饭。”
来到餐厅，徐阳觉得心情真的是大好，便没有再吃那都快吃吐了的免费校园餐，而是来到付费窗口，和罗慎身一人要了一份配起司的大份鲱鱼卷，外加一大份玉米松仁浓汤，然后端着托盘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
两个人边吃边聊着，罗慎身似乎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这些问题都很奇怪，感觉不像是正常人能够问出口的，都是诸如“校长的身高具体是多少啊”、“你站在校长身边觉得他是不是很帅啊”、“据说古代人长袍下面不穿裤子的呀，校长的长袍下有没有穿裤子呢”等逗比问题。不过，两人随后便发现了，鲱鱼卷味道真的是一级棒，虽然价钱很贵，但是吃起来简直能吞下自己的舌头，浓汤也是相当美味，两人便都开始大吃特吃起来，没工夫再闲扯淡了。
终于，两人都吃完了。这一大份鲱鱼卷居然分量不少，徐阳的胃口不算小，可是还是差点没吃完。两个人对坐着满足地相互灿然一笑，宛然兄弟。
徐阳和罗慎身分开后便直向第一行政楼而去，离得并不远，很快就到了，他坐着电梯就直接上了10楼，1001号办公室就在面前了。
徐阳整理了一下衣服，深深呼吸两下，又用双手抹了抹脸，感到不那么紧张了，便上前敲门。屋里传来校长的独特嗓音，沙哑浑厚：“是徐阳吗？进来吧。”
徐阳再次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这是一间巨大的办公室，宽敞明亮，实心红木的大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位面带微笑的老人。老人看着徐阳，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椅，示意徐阳坐下后，不等徐阳开口发问，直接就说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收你为弟子吧？”
徐阳拘谨地点点头。这个时候他已经冷静了下来，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校长看中了自己哪一点，凭什么就要当众收自己做徒弟呢？这种人要是想要收徒弟，估计只要透露出个风声，光是学校里面的学生就得把这间办公室的门挤爆，甚至校外知道这个圈子的人都会疯狂地想要把自己家的子弟塞进来。所以说，徐阳认为，校长收自己为徒弟，一定有非收不可的原因，这种执掌中国使徒界第一大团体的盖世英豪，不可能头脑一热就临时下决定。
虽然徐阳的心里想法自认为埋藏的很深，但是有着锋利目光的老人显然轻易地看出了徐阳的想法。老人很坦然地说：“我之所以收你为徒，自然是因为你值得做我的徒弟。这不仅仅是因为你是一个甲等使徒，更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种潜力，一种甚至比甲等使徒成就更高的潜力。”
老人说着说着就站了起来，脸上的微笑终于消失了，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但是没有那微笑的表情做缓冲，老人的目光直射徐阳双眼，丝丝神采有如刀锋，似乎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一直倾泻到徐阳的心中。徐阳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想要移开视线，却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根本就动不了了，眼睛完全不受控制，直勾勾地盯着老人的双眼，承受着神秘力量的倾泻和刀锋目光的切割。
徐阳觉得随着那种不知名的东西不停地蔓延到自己的内心里，自己好像顺着这条通道模糊地看到了什么。那是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又是一个只有黑白灰的世界；那是一个生机勃勃的世界，又是一个死气沉沉的世界；那是一个万物流动的世界，又是一个一成不变的世界。似乎很矛盾，但是这就是徐阳的感受，在那个超越了现实与物质的世界里，所有的状态都是共存的，生存和死亡，运动和静止，甚至是过去和未来，全都并列在了一起，相互之间纠葛缠绕，不分彼此。
徐阳突然惊醒，发现自己正低垂着头，坐在沙发椅上，对面坐着微笑的校长，周围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那个模糊而又神秘的世界，不见了。
看到徐阳东张西望的样子，老人很高兴地笑着说：“不用看了，刚刚是我用自己的精神力场刺激了你的英灵，果然成功了，你确实是有这个天赋的。”
“什么天赋？”徐阳迷惑不解。
“超越极限的天赋！”老人满意地靠到椅背上，伸手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你的这种天赋，我们称之为魔法师。”
“魔法师？那又是什么？”
“你一定已经知道了，巫师就是思维能量天生高于常人数倍，一般来说不会超过十倍，他们的特点，是由于精神能量不算太高，操控能力便非常的强，比如你的导员宗乾宁，甚至可以只用精神能量产生的力场来分解并组装一部构造复杂的手机，而且能够保证手机不被损坏。而术士则恰好相反，他们的思维能量能达到常人的几十上百倍，但也因而操控性极差，甚至会伤害到他们自己，头痛失眠是术士的常见病症，”老人娓娓道来，“这些东西，在精神力通识和通用战斗教育两门课程上应该都有提到。”
显然徐阳是不知道的，他虽然跟着大家每日上课，从未旷课，但是真正听没听，就有点不好说了。
当初他在使徒检测刚结束的时候，不论嘴里说的什么，心中都是很高兴的，因为他终于找到了一直梦想的世界。后来在大家的冷漠下，他又渐渐变得消沉，不是因为没人待见他，甚至李清漪的事情，也不过是个导火索——他日渐消沉，是因为他终于意识到，在这个世界里，天赋有多么的重要，没有天赋，不要说是得到心中女神，即使是想找个朋友，都困难至极。
这个世界不是打怪就能升级的yy，甚至不是刻苦修炼就能升级的文艺——你的技巧可以长进，你的经验可以积累，你的智慧可以提升，但是你的精神能量，是多少就是多少了，不会再有改变。这些精神能量，要么是天生的，要么是得自英灵的，只能加大利用率，没有提升精神力储量的说法。
这个世界，并不是努力就可以战胜天赋的，即使是在这种幻想中的世界。
当然，他即使没听课，也得在校长面前表现出知道的样子，于是面色严肃地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校长的话。
校长不在意地一笑，继续说道：“所谓魔法师，来自英文oracle，这个单词的原意是先知，但是我们将之翻译为魔法师，自然是有道理的。你可以把魔法师看做是巫师与术士优越之处的集合体，不但精神力储量多，而且操控性也极高。这种人极其罕见，战斗能力非常的强，一般来说都超过了甲等使徒。而你，就是这样一个人。”
本章完。
第21章 祭师与国术（）
徐阳在这短短的一周里，经历了这么多次心里的波动，震惊，狂喜，失落，绝望，释怀，兴奋，呆滞，消沉，就在刚刚的课上，他还将校长看做是救赎自己的神。经历了这么多，徐阳觉得自己开始成熟起来了，即使是面对现在似乎应该狂喜的大好事，也能仅仅是面上表露喜色，但是还能维持着最基本的冷静来进行思考。
然后，就在这一思考之中，徐阳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呃，校长，不是说使徒都是普通人吗，为什么我还会有成为魔法师这种巫师和术士的合体的天赋呢？”
“哈哈，不错，脑子很快，但是你忘了一点，精神力储量多就难以操控，精神力储量少就容易操控，这是符合常理的，为什么会有魔法师这种不合常理的东西呢？”老人笑得很开心，慢慢解释道，“所以说，魔法师虽然能看做巫师和术士优点的集合体，但是却和巫师术士没有任何必然联系，魔法师可以是巫师，可以是术士，也可以是使徒，甚至可以是普通人，这些不同的人成为的魔法师虽然都有一个统称，但是却有很多不同的。”
老人顿了顿，抿了口茶。已经听入神了的徐阳便一连声地追问。
老人笑了笑，继续道：“单以使徒举例，通常来说，使徒的同步率都是在50％以上的，没达到这个同步率的就说明灵魂特征并没有与英灵相符到产生吸引力，所以同步率50％以下的使徒极其罕见，战斗力也是非常之差劲。但是当你的同步率低于40％甚至30％的时候，就有了成为魔法师的潜质了不要问我具体的原理，现在时间不多，等真正开始教授你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徐阳听到这里，第一反应就是：祸兮，福之所伏也。做使徒就像做人一样，绝对不能中庸，要么达到70％以上，做一个真正的使徒，要么连30％都别到，做一个魔法师中庸的40％到60％，才是真正的废柴！
“最多出现魔法师的群体是巫师，其次便是使徒，所以使徒魔法师便被称作为b型魔法师，或者把他的英文名priest翻译过来，称之为祭师。”老人没有停下自己的话语，仍然在解说中。
“校长，您的意思是我就是所谓的祭师？”徐阳眼睛里似乎闪耀着某种光亮的神采，脸上也不自觉地显露出来一点笑容。
“是的，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老人点点头，微笑着，“而且，经过我刚才的精神力场的刺激，你的天赋，也已经觉醒了现在的你，不但是使徒，更是一个祭师，学校里面所有的课程，包括巫师和术士的专业课，你都可以学以致用了。”
“校长，那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上课怎么办，我记得使徒、巫师和术士的专业课都是同时上课的，只是在不同的教室而已。”
“这件事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因为祭师的成长，不但需要学习巫师和术士的课程，还需要学习其他的东西，这些东西，由我安排来教给你，”老人说道，“不过，你可以不必叫我校长的既然你已经答应做我的徒弟了。”
“师父，是我不对，以后一定叫师父那我是不是还得行个拜师礼？”徐阳反应很快，得知了自己不是废柴，反而是比一般使徒更强大的祭师，不但留下了屡经挫折锻炼出来的冷静，更凭空添上了一股自信的感觉，脑筋一下子从那种迟钝的状态下脱离出来，更是变得灵活了许多。
却不料校长开怀大笑了几声：“哈哈哈，你知道拜师礼的具体内容吗？”笑得徐阳有些尴尬，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拜师礼的具体内容非常之繁杂，分为三大步六小步，想做好了还需要斋戒静思，都已经是现代社会了，这种纯粹形式上的东西就不必了，”老人解释道，“只要记住一点，我这一脉，义字当先，这就可以了以后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思考一下，是否能够合乎‘义’字。”
“这样的话，师父，咱们的传承，是不是有个门派什么的？叫什么名字啊？”
“哈哈，哪里有什么门派，所谓门派这些东西，大多数都是武侠中杜撰出来的，”老人笑着摇摇头，“倒是我的师父，开过一家产业，就叫源顺，我在学校里，创建过一个叫义刃的组织，这大概算的上是所谓门派吧”说着说着，老人就渐渐地似乎有些走神了，愣愣地望着房间里的一个角落，但双目却失去了焦距，脸上的微笑终于消失了，换成了落寞的神情，口中也不再出声。
“师父？”徐阳小心翼翼地说道。
老人突然惊醒，回过头来看着徐阳，微笑又爬上了脸庞：“刚才走神了，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了，已经一点半了，马上下午的课程就要开始了，你先去上课吧，等到我有时间了，会通知你的，到时候再对你进行单独的祭师修炼辅导。”
“嗯嗯，师父，那我就去上课了。”徐阳恭敬地立刻起身点头道，然后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出了门之后，徐阳特地记得回过身来，为校长关上房门。厚实的双叶木门渐渐合拢，在完全关闭之前，徐阳好奇地看向房间里的角落，那个校长出神时望着的角落。
角落里摆着一个巨大的陈列柜，深沉的黑色木质上有一圈圈的古老的木纹，那是巨木切割后呈现的年轮。陈列柜的高度快接近四米多高的天花板了，臃肿的体型占满了整个角落，但是透过陈列柜正面的全透明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只有一件展示品，而就是这一件东西，便已把陈列柜装满。
那是一把长柄大刀，黑色的浑铁长杆比人还高，黯淡的刀身反射不出光芒，上面的图案早已接近磨灭，看起来模糊不清，带着淡淡的沧桑。刀背呈锯齿状，锯齿上的倒钩看着就让人畏惧，长杆的尾端是三棱尖刺。
——这是一把饱经风霜磨难的杀人武器！
国术指导课并不在教学楼里，而是在校体育馆里上课，第三训练室，这是一个宽敞空旷的地方，比能够容纳500人的大型阶梯教室还要宽广，室内只在角落里摆了一些沙袋健身器材等物品。地板是厚厚的原木木板，进入的时候都要脱掉鞋子，换上专用的薄底练功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