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宠悍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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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将她害成这样的吗。
“念秋,我……”他眼含愧意,伸手要去擦去妻子眼角处的泪痕,可手指尖还未碰到,一眨眼功夫,她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走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这下你可以逞心如意,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冉雪笑眼含厉笑,指尖一下又一下逗弄着烛火,漫不经心地说着。
“我!”须安平眼睛望着眼前陌生的女子,心中倍感疑惑她到底是谁,行为举止神秘又不像有要杀害他们二人之心,要不然早便动手了事。
如今跟他说这些话是何意。
目光,一直打量着这个女人,随着她手中戏舞烛火的动作,眼皮渐渐开始厚重起来。困意扑面而来。浑身感觉乏累。
啪!
一声赤耳的陶瓷摔落声音响起。
他乏困的眼皮猛然睁开,心头间被刺了下一眼剧痛,整个人顿时精神百倍。可他怎么会在府中的书房里?
如蕊去了哪里?
还有那位神秘女子怎么消失不见了。
“把你惊醒了。”透过轻垂的纱幔,一个女人的声音穿了出来,那是念秋的声音。
须安平眼里闪过疑惑,提走走了过去。
“夫人,现在已经三更了,奴婢扶您去休息吧,这样下去身子要是累坏了。”里头,念秋一身素衣,扶额坐在书房的主位上,而桌子旁地上,是她的贴身丫鬟弯着腰,一边念叨着,一边收拾着不小心打碎的杯子。
“你下去休息吧,不用陪我。”顾念秋疲惫的笑了下,出言让丫鬟退了下去。
丫鬟又絮絮叨叨了许久,最后撑不过她,俯了俯身退了下去。
只见她揉了揉额头,又继续低头看起来账本,那一直藏在眼底的忧愁,是切切实实的在夜深人静,无人时才泄露了出来。
原来她是这么辛苦的支撑着须府的家业!
须安平眼底掠过一抹涩然,他张了张嘴,想去唤她,可周边忽然天旋地转起来,晃眼间,他又置身在了一处柴房外。
从他站立的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看见柴房内所发生的事情。
远处,走廊里,迎面而来的是如蕊,她娇媚的脸孔上挂满的高傲的笑意,身着还是艳红衣裙,但看上去比之前华丽了几倍,满头珠钗挂起,她的身后跟着几位年长的奴婢,手里都端着用红布盖上的盘子。一群人浩浩荡荡朝柴房。
咯吱—
柴房被打开。
须安平目光一直望着这群女人,不解她们想要做什么。
如蕊左手抚了抚耳垂的精致耳环,余光扫了一眼婢女们。
其中两位婢女会意,将手中盘子放在破旧的桌子上,继而走向那一捆捆绑好,放置在角落里的树枝堆上。
二人对视一眼,齐力将一捆捆大把的树枝移开。
当如蕊如愿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将女人躺在树枝堆里时,艳红的嘴勾起了冷笑,眼底的阴毒毫不掩饰直射这个蓬乱了长发掩住整张脸,一动不动的女人。
“顾念秋,没想到你命挺硬的,这样都不死,不过遇上了我如蕊,就算阎王爷不收你,本夫人也要非除了你不可。”当如蕊狠毒的话语脱口而出时。
须安平终于意示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是他的妻子。
“你这贱人,早知我就不该可怜你,心怀善意。”顾念秋并未昏迷,她一直都清醒着,吃力的睁开眼眸,眼神凌厉得想要跟这个喧宾夺主的女人同归于尽。
“哼,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也就你这个蠢女人不懂。难得你生意上是一把好手,到了我们后院,女人的战争,却是如此猜不透。”如蕊闻其言语,冷笑一声,出言讽刺道。
她忍气吞声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扬眉吐气。而这个女人虽无颜,却手段了得,终究是个祸害,趁着平郎如今对她的痴恋,要趁早把她除去,这样她才能抓稳平郎的心,坐稳须府夫人的位子!
如今,她想要的一切,都统统得到手,也是时候亲手送顾念秋还有她肚子里的孽种一程。
〖070〗插足就该付出插足的代价()
“你以为靠着这狐媚子的外貌能留住男人一辈子?早晚要有一天安平会像厌恶我一眼,厌恶你,到时你的下场也未必比我要好到哪里去。”顾念秋自然晓得她此番带着一群年长的婢女来是何意。一双布满的血丝的眸子冷冽阴沉着死瞪她。
“哼,嘴继续硬,看你能硬到何事。”如蕊眼底闪烁着寒芒,娇媚的脸孔略显狰狞。
“动手。”她冷声命令道。
“住手!”
须安平见婢女们掀开盘子上的红布,又是棍子又是药瓶。眼中含着阴冷的笑意朝顾念秋走去,眼中闪着熊熊怒火,着急的出声阻止。
可她们像是没听见般,继续朝顾念秋伸出魔爪。
他想冲进去,却发觉自己动弹不得,只能厉声大喊着让她们住手。
“啊!”一位婢女毫不留情,直接抓着棍子朝女人怀有身孕的肚子打起。随着女人厉声惨叫,一棍又一棍的落下。“喝了它。”另一个婢女一把抓住顾念秋的头发,逼迫她扬起脸,粗糙的手指捏着她脸颊,把药瓶对准她狠狠的灌了下去。
“不,孩子。”顾念秋扬起血迹斑斑的手挥舞着,做着无力的挣扎。
“好了,放开她吧。”连续被无情的棍棒敲打着,加上强烈的落胎药,已经够人这个女人受的了。如蕊双眼冰冷斜睨着地上打滚的女人。
杀了她,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可她偏偏要她生不如死,受尽痛苦而亡。
“如蕊,你夺我夫君,残害我子,如今最好是干脆把我杀了,要不然早晚有一天,我顾念秋不会放过你。”顾念秋感觉灵魂快要脱体般,浑身虚弱的躺在地上,如豆粒大小的冷汗直冒,她明显的感觉到,她苦命的孩子正一点点的离开她的体内。
“杀?”如蕊掩口,轻蔑地冷笑。
丧尽天良的话,从她口中溢出:“我确实想亲手杀了你,可这样好像便宜了你,想当初我进门时,被你百般羞辱,今日不让你痛不欲生,我怎能甘心。”
如蕊的话,让站在外头一直看着的须安平心胆俱寒。随着女人尖利的笑声,他清楚的看见,一个手掌般大小,刚丞相的孩,从顾念秋的腿滑出。
婢女拿着一块红布包裹住,不是扔了,而是朝顾念秋苍白的嘴边递去。
自己咽下自己的骨肉,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
“不!”须安平厉声大叫了一声。
“别叫的这么惨烈,心里早就清楚会出现这样的场景,还要养虎为患,你们男人啊,真的能在乎到一个女人外貌,连心是黑是白也不顾?”清香繁绕的房间内。冉雪笑斜坐在桌沿,素手拿着一支被点燃的短香,她呼了一口气,将零时让霄白炼制出的迷幻香吹灭。
不错不错,这种香加上她的催眠,果真是绝配。
她将残香往地上一丢,莲足毫不客气踹了躺在地上的须安平一脚。
装什么装,醒来了还不给她起来。
“方才是姑娘所为?”待气息平稳后,须安平慌乱的心终于稍平静下,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此时又回到了销金楼,如蕊的房中。之前所见的一切,他终于明白过来,是虚幻。
但不仅是虚幻,也是他内心一直深藏着不愿去面对的事实。
他心里一直比谁都清楚,如果把如蕊接回府上,念秋与她定是一场恶战,可他却痴想左拥右抱,坐享其成……
“本姑娘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摆了。”冉雪笑站起,伸了伸懒腰,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对他继续说道:“本姑娘不想动粗,识相点自己跟我走,哦对了,带上你的美人。”
“是念秋让你来的。”须安平知道自己欠她的,可要带着如蕊去……
“你以为这个女人跑的了吗,何不带上,向着你夫人去赔罪,求她谅解。”冉雪笑随着他的视线,冷扫了一眼晕眩在地上的如蕊。
方才催眠此女时,那恶毒的心思不得让人摇头叹止,男人啊,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嗯!”在须安平下不定决心时,昏迷已久的如蕊却缓缓醒来。
她眨了下眼睛,隐隐约约看见一抹白色身影,再眨下,当迷蒙的眼睛渐渐清明后,清楚的看见方才的女人正眼含冷笑的望着自己。
“平郎。”她惊吓到,缩在身子,抬起一双媚眼水汪汪望着自己唯一的依靠。
“走吧,别耽误时间。”冉雪笑可没心思看美人落泪。她要是不愿意走,敢反抗的话,她不介意浑身每个关节来场运动。
“平郎,这女人要带我们去哪。”
“如蕊,之前是我有私心,如今我们去见见念秋吧,如果她愿意成全我们二人,你可愿意随我浪迹天涯,我们离开帝都。”须安平眼含无奈,低声问道。
如果不是念秋这么多年支撑着须府,凭他一个只会吟诗作画的书生,恐怕须府早就垮了,如今是他先对不起她,不能再屈了她。
如蕊一听,顿时炸毛,震惊的瞪大眼,冲他吼道:“你疯了你,须府的一切都不要了,离开这里去过苦日子。”
“如蕊……”
“平郎,你是不是心中只有你夫人。”如蕊瞪了一眼出现在房内的陌生女子,抬眼间,氤氲的水光,霎那间涌上大眼,扁起小嘴,哀怨的泪水凄绝地滑落,好似他负了她多惨。
凭什么要把所以好的一切都让给顾念秋,他一介书生,流浪他乡能有何作为?女人忿忿不平的暗想着,表面悲痛欲绝,眼底却迅速掠过一丝冷光及淡淡的妒意。
因为自己将真实想法隐藏的很好,却全然不知都落入了冉雪笑眼中。
“不忍心?”冉雪笑斜眼望了一眼犹豫不决的男人。
望着美人脆弱的样子,须安平是不忍伤害她,可他还未表态,冉雪笑就已经直接干脆利落扯下纱帘,三两下,动作麻利,将前一秒还在楚楚可怜的女人绑得严严实实。
连那张小嘴都给她堵上。
“你先回须府,须夫人已等候多少,我和她随后便来。”
冉雪笑知道他心里已经开始动摇,对于结发妻子多少心里还是有着夫妻情分,也不担心他不回府上,有些事是该让须安平与须夫人两人静下来好好交谈一番,待一切都谈完后,再把这个女人交给须夫人…
而这个女人,插足就该付出插足的代价!
〖071〗再踢试试,信不信我凑你()
“唔唔唔……”如蕊瞪着快冒出火光的大眼,恨不得将渐渐离开她的视线须安平,的烧出几个窟窿,她牙齿咬磨着口中的纱布,不甘在地上挣扎着。
冉雪笑嘴角挂着冷笑,望着她狼狈的挣扎,悠哉地用了半盏茶才放下茶杯;“不累吗?”
“唔…”如蕊额头上冒出细汗,胸前上下起伏着,眼神带着焦急望着她,见她低笑饮茶,眼底划过怒意,挣扎着被捆绑的双腿,踢了踢她坐的凳角。
她不能被这样送到须府去,顾念秋要是知道她要须安平休了她,扒了她皮不可。
“再踢试试,信不信我揍你。”冉雪笑斜视了一眼,纤细的手继续端着茶杯,含着淡淡笑意的目光望向窗外。
想到今早在凤邪裤腰上做了些手脚,只要他幅度大点,裤子就会掉下来,到时……啊哈哈哈,她就忍不住想笑。
“唔唔…”如蕊想开口说话,又踹了一脚。
“真要我揍你啊。”冉雪笑抬手一放,将茶杯放在桌沿,睁大着一双特大无辜的秋水明眸,嘴角的笑越发温柔说着。
“唔唔…”如蕊摇摇头,眨巴着睫毛,目光朝自己嘴望了望。
“想说什么。”冉雪笑松开了堵住她嘴的纱布。
如蕊眼角含着泪光,嘴角酸极了,发出的语声颤抖带着哭音“这位姑娘,你要多少银两,说个数,放过奴家可好。”
想拿钱收买她?
冉雪笑眼底闪过笑意,故作兴趣道:“那要看你出多少咯。”
“奴…奴家把全部家当给你,求你别送奴家去须府。就看在奴家也不容易的份上,饶过奴家一次吧。”如蕊仰着脸朝她求着。一双眼眸透着哀求悲戚。
花楼女子可多情也可寡情。
在如蕊心中,最爱的自然是自己,失去了这个须安平顶多,顶多再找下一个须安平。
“那可是你血汗钱,本姑娘可不敢收。”冉雪笑随意打了个哈欠,软软趴在桌沿。
大晚上的,困死她了,要不是她优良的职业道德品质,早早就把这对须安平和如蕊送到须府去交差了事,如今须安平要能想透自己夫人的好,她这番费劲也值得。
“姑娘,其实奴家这啊,还有一件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