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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6部分

汉逆之吕布新传-第706部分

小说: 汉逆之吕布新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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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来。只是,想不到并州军的进攻竟然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直接。

    自从十一月初二,大司马吕布解了宛城之围之后,次日一早,并州精骑就大举南下了。从宛城到江陵八百里,并州精骑三天三夜就赶到了,之所以并没有立即发动进攻,一是要等待后续的步军和攻城器械,二是要攻略附近州县,获得粮草补给。故尔,两军才相安无事。

    一听这话儿,王威连忙手搭凉棚,闪目观瞧,只见江陵城北,十余里外的并州军大营之中,旌旗招展,鼓角齐鸣,一队队的骑兵步兵正在列队。投石车、床弩、攻城车看上去密密麻麻,至少有千余辆之多。在中军大营之中,已经升起了大司马吕布和卫将军高顺的将旗。

    “速速通知主公和大公子!传令,江陵城中的各军,立即准备战斗!”王威右手猛地向下一挥,大声怒吼道。“诺!”左右轰然一声应诺,手忙脚乱地去了。江陵城位于长江北岸,荆州水师只能保护粮道,同时辅助守城,城中的三万多郡兵,再加上临时募集的青壮,还真的不是并州军的对手。一旦开战,这江陵城能够坚持几天,王威的心中也着实没底儿。

    江陵城中,太守府已经临时被征用做了州牧府,江陵太守蒯良只好去抢占津乡县的县衙了。内室之中,荆州牧刘表斜倚在榻上,满脸倦容,正在听荆州治中蒯越讲解着目前的局势。他的旁边儿,大公子刘琦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旁儿。两次大败,兼之夫人和幼子落入并州军之手,满怀歉疚的同时,刘表更是心如刀绞了。他的脸上满是悲戚之色,似乎不忍卒听。

    “我们先来看看江夏郡的战局,西北部的郧县、西阳已然落入并州军之手,东边儿的南新、云杜也已经陷落,并州军的前锋,已经攻取了安陆,距离江夏只有两百里了。以并州精骑的速度,一日一夜便可以抵达江夏城下。江夏城中群龙无首,只有五六千甲兵,真的是岌岌可危呀!从长沙郡调集的七千郡兵,还远在千里之外的洞庭,实在是远水难救近火呀。”

    说完了江夏的形势之后,蒯越手中的小木棒又点在了襄阳所在的位置,然后一路向南了。“从襄阳向南,一路之上、宜城、蓝口聚、当阳、夷陵,夷道诸县皆已失陷,府库财帛钱粮尽皆落入并州军之手。整个南郡,如今只剩下了江陵和华容两座孤城了。”说到这里,蒯越长叹一声儿,放下了手中的小木棒儿,噤口不言了。旬日之间,又失两郡,太过意外了。

    “襄阳那边儿,可有什么消息传来吗?”刘表斜倚在一堆枕褥之上,恍如老僧入定一般。别看他的脸上风平浪静,云淡风轻,心中却是风云激荡,懊悔不已。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若是不听蔡瑁和蒯氏兄弟的撺掇,闭境自守,不去理会中原之事,又何来今日的窘境呢?

    “父亲,两日前,蔡将军发来了最后一封鹰信,一一列明了荆州军的要求。依父亲之意,遍示朝野,征求意见。熟料举座大哗,纷纷大骂蔡德珪丧权辱国,签订城下之盟。舆论如此汹汹,这议和之事,也只好暂且搁置了。”一听刘表问话,大公子刘琦立刻拱手躬身作答了。

    “哼!都是迂腐之辈!迂腐之言!都兵临城下了,还惦记着家里的那些细软儿,一旦江陵失陷,那些财帛还不知道是谁的呢?来人,传令,将那些大骂蔡德珪丧权辱国之人,尽数儿拉到北门城墙之上,让他们协助守城!既然他们一腔忠贞,定然能守住江陵,化险为夷的。”

    “诺!”刘琦应了一声儿,连忙吩咐左右赶紧去办。他之所以派蔡瑁做谈判专使,一来是要削夺蔡瑁的兵权,二来,是不想承担这丧权辱国之名。对于这场大战的结局,他却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割地赔款是免不了的,襄阳和州牧府中的钱粮自然是想都不要想了。剩下的就是用多大的代价保住剩下的六郡了。既然这帮子诹生如此顽固,他也乐得看他们出出洋相。

    “州牧,大事儿不好了!并州军马上就要攻城了!”一个鸿翎急使匆匆忙忙跑了进来。“诸君,请随我到城墙之上一观!”刘表朗声道。他要观的,自然是那帮子诹生,并不是观战。“鹰信蔡德珪,十万火急,无论并州军有什么要求,尽数儿答应就是!”刘表怒吼道。

    刘表一行人来到南门城头之时,城头之上,早已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除了宛城之战中,硕果仅存的三四万郡兵和临时征召的万余青壮之外,还有五六百身着各色服饰的缙绅、士族,以及各级官员。这些人都是竭力反对和并州军谈和的。我呸!我荆襄地广千里,带甲百万,岂能怕区区蛮夷?那些并州来的北狄,都是些吃生肉的蛮夷,野战尚可,说到攻城就完了。想我江陵,是数百年的坚城,城墙高厚,兵多将广,即便是守,也能守他个三年五载!

    正因为怀着这样的心思儿,这些人一个个表现得极其坚决,只要江陵城能够守住,并州军提的那些条件就是放屁!要知道,一旦签订了和约,那些钱还不都得从大家伙儿的口袋里往外掏?与其破财免灾,何如放手一搏?蔡瑁不晓事儿,你刘表刘景升也不晓事儿吗?

    “各位父老!趁着大家伙儿都在这里,我刘表再问一句儿。你们是愿意分担赔款,与荆州军签下和约,还是愿意据城死守,与江陵城共存亡?”刘表站在高处,尽量大声儿问道。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无奈之下,刘表又大声问了一遍儿,一个老者这才颤巍巍地出面了。

    “州牧!我是这南郡的三老,方才,大家伙儿都计议过了!都愿意与这江陵城公存亡!我荆州地广千里,带甲百万,岂能怕那些北狄?老夫虽然老迈,愿意从军,做一个普通的士卒,保卫江陵!大家说是不是呀?”老者看上去有六十多了,身材清癯,声音洪亮,三缕长须,看上起精神极好。他虽然叉手施礼,双眼之中,却闪烁着倨傲之色。“此言大善也!”“说得对!”“抵挡不了并州军,就该让出这州牧之位!”数百官绅立刻便攘臂而起,大声怒吼了。

    “好!好!好!”刘表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可是,他的脸色立刻就变得像锅底儿一样了。

    这是挑衅!是对他刘表赤裸裸的挑衅!“抵挡不了并州军,就该让出这州牧之位!”这句话听在耳边,就像针扎一样疼痛。可是,刘表毕竟是称霸一方的诸侯,顷刻之间,他的脸上立刻便露出了微笑。“诸君,方才这位老人家所说的话儿,都是你们的心声儿吗?”

    刘表的笑容就像鲜花儿一般灿烂。“善!”“然也!”“我等愿做普通士卒,誓死保卫江陵!”“我等愿与江陵共存亡!”“州牧之位,有德者居之!”这五六百官绅一起怒吼了。我呸!你刘景升若是不行,那就退位让贤好了!“好!很好!非常好!”蓦然之间,刘表朗声大笑了。

    刘表的朗声大笑,使得在场的士绅们芒刺在背了,这刘景升究竟打得是什么主意?

    莫非,他还真敢让我等亲冒矢石,做一个普通士卒吗?

第1014章:江陵城终于保住了() 
“既然诸公有此意,我刘表岂能违逆?绝对不能让诸公的誓死报国之心落空!来人,发给他们普通士卒的甲仗,并州军攻城之时,他们第一批顶上去!不仅如此,他们族中的所有十二岁以上丁男和丁女,一律征召,作为郡兵!并州军攻城之时,让他们跟随父兄报国。”

    刘表昂然而起了,全副甲胄之下,他满脸凝重,左手按剑,右手在空中挥舞着。“刘琦,带着你的部曲,站在第二拨儿!他们都死绝了,你再顶上去!为父老矣,不能亲临战阵,你作为我的长子,定要披坚执,市肆保全荆襄,农药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看了笑话儿!”

    “诺!”刘琦轰然一声应诺。叉手、躬身,行礼如仪,然后起身,按剑而立了。

    一听这话儿,这五六百士绅立刻都傻眼了。他奶奶个熊!这回竟然弄假成真了!古往今来,守城守到最危急之时,城中总是会搜罗十二岁以上的丁男丁女,驱之守城。君不见长平之战,赵国丁男尽墨吗?可是,既已夸下了海口,此时反悔,岂不让江陵城的百姓笑掉大牙吗?何况,作为荆州牧刘表的长子,刘琦也站在了第二拨儿,他们又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州牧之意甚好!老夫领受了!”南郡三老鼻孔里哼了一声儿,昂然站在了最前面儿。

    他奶奶个熊!此人绝不能留!便是这些人,举族都不能留!刘表在心中暗暗骂道。

    “蔡瑁,国贼也!两次攻略宛城,都是全军尽墨,大败亏输。此次专使襄阳,又不能全我荆襄,只身却敌,以至于丧权辱国,贼军围困万千重!此生若不能生啖蔡瑁之肉,即便是身死族灭,化为厉鬼,我等也要拼尽最后一口气儿,将蔡贼击杀!不杀国贼蔡瑁,誓不生还!”

    南郡三老攘臂大呼道。“誓杀国贼,还我荆襄!”“不杀国贼蔡瑁,誓不生还!”顷刻之间,这五六百士绅一起攘臂大吼了!刘表的命令之中,包含着万般祸心。你们不是说我刘表不配为荆襄之主吗?来来来!你们来!看看能否抵挡得了城头之下,并州军的决死突击!

    这件事儿上,刘表占据了大义的名分,作为荆州之主,他是绝对不能排在最前面上战场的。错,就错在方才大家伙儿将牛皮吹上了天,此时此刻,再跪下来认错儿,这一张老脸,又委实拉不下来。无奈之下,只好拿蔡瑁撒撒气喽。刘景升不能骂,蔡德珪总可以骂吧。

    本朝的乡闾之间,一向有乡议的传统。所谓乡议,便是在郡国之内,纵论政治,指点江山,臧否人物,这是朝野之间的清流们最喜欢做,也是最愿意做的。无它,只要上下嘴唇儿一碰,便能左右他人的一生,还不用付出任何代价,此等好事儿,如何忍得住不去做?

    迁延日久,本朝的士大夫阶层之中,便涌现出了一群人,大事儿做不了,小事儿不愿做,每日里徒逞口舌之利,骂了张三,再骂李四,嘴炮王是也!这五六百士绅也是如此,他们孜孜不倦追求一生的,是保全荆襄,决不能丧权辱国。可是,敌军势大,我军式微,如何又能在不丧权辱国,割地赔款的前提下保全荆襄呢?他们并不在意。这,是谈判专使蔡瑁的事儿呀,与我等清流何干呢?本朝的士人,苛待自己人,胜于苛待敌人,此言信哉有征也!

    此时此刻,城头之上,数百官绅发出了阵阵怒吼之声,骂的都是蔡瑁。在他们看来,表面儿上骂的是蔡瑁,其实骂的却是刘表刘景升。我呸!你刘景升不是想让我们跪下来苦苦哀求你饶我们一命吗?我们偏不!我就不信,在此众志成城之际,就抵挡不住并州军的进攻!

    骂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大了,渐渐地变了味儿,污言秽语,淫词滥调充斥其间,句句不离裆下三寸之处,还有蔡家的女性族人。刘琦终于忍不住了,他镗啷啷一声儿抽出了腰间的宝剑,就要上前拼命。“琦儿,莫要动怒,笑骂随他笑骂,好官我自为之!”刘表轻轻地摇了摇头儿。“作为人主,忍辱是第一要务,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方为大英雄也!别看他们闹得凶,只要并州军一攻城。个顶个儿都会尿裤子的。到时候儿,方才轮到我们父子出马。”

    唉!刘琦长叹一声儿,缓缓插回了宝剑。此时此刻,他才觉得父亲竟然是如此高大。

    并州军的进攻,来得比想象中的要快,也要猛烈。小半个时辰之后,荆州的十万大军便缓缓向江陵的北城进发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万余弓弩手,他们身披轻薄的钢甲,手里拿着神臂弓和神臂弩。在他们后面儿,是数千刀牌手护卫的投石车、床弩,还有巨大的冲车。

    眼看距离江陵城南门只有四五百步了,并州军缓缓停下了,在弓弩手和刀牌手的护卫之下,百余辆投石车开始装弹了。“发射!”片刻之后,一声高亢嘹亮的怒吼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轰??????轰??????轰轰轰??????百余块儿圆滚滚的投石飞上了天际,又重重地落了下来。狠狠地砸在了江陵北门偏西的一段城墙上,刹那之间,砖石横飞,硝烟弥漫。

    在百余投石落下的那一刻,城头之上的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在大盾的掩护之下,紧紧地盯着那一段儿城墙。终于,硝烟散尽,整个城墙裸露出来了,大约三十丈长的一段城墙被投石砸出了手掌深的缝隙。一段女墙已然已然不见了影踪,城头之上,全是斑驳的鲜血。

    “发射!”那一声高亢嘹亮的怒吼再次响起来了。又有百余颗投石飞向了那一段露出了缝隙的城墙。“发射!瞄准那一段城墙!”“发射!”“发射!最后一轮!”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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