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逆之吕布新传-第6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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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挨了这几十军棍,以往犯下的罪过儿就翻篇儿了!他们头上的大好头颅就此保住了!
终于都结束了,徐荣在亲兵们簇拥之下大步流星返回后堂,一进门,他立刻就晕倒了。“将军!”左右的亲兵惊呼一声,连忙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到了榻上,针灸灌药,忙了好半晌儿,徐荣才幽幽睁开了双眼。“立即鹰信王司徒!西凉军军心方定,切莫再出昏招了!”
第930章:高览高干,良将也!()
高览麾下的四千部曲,一大半儿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一少半儿是由袁绍从诸军之中拣选精锐,分拨而来的。袁绍治军最注重的培养精锐部队,一旦发现某一支部队有出色的潜质,他立刻便会从杂兵之中抽掉精锐加以增强。就因为他的这一个极其明显的长处,虽然在冀州军中,颜良、文丑一向骄横跋扈,却也出了鞠义高览这样的名将,旁系将领们便有了盼头儿。
昨日大战过后,一到了管城大营,袁绍下的第一道命令并不是安营扎寨,而是拣选精锐,补充颜良、文丑、高览、高干和淳于琼的部队。已经战死的朱灵、张南、韩梠子、吕匡威的部曲,便顺理成章地被吃掉了,其中的精锐分给了颜良等人,杂兵自然入了淳于琼的囊中。
这一次并州军突袭管城大营,高览麾下的军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也是行动最迅速的。在向袁绍的中军大营疾行的过程之中,接纳了足足七八千溃兵。好在高览和杨修准备充足,在大阵之中快速编组,编成一支部队,就迅速派到大阵的四周,不到一刻钟,他的步骑大阵便颇有些模样了。步军列成深达数十重的大阵,骑兵夹护左右,依托大阵在外纵横驰骋。
虎豹骑凿穿老将淳于琼的军阵,正要狂飙疾进,直取袁绍的项上人头之时,正好儿遇到了急驰而来的高览军。“放箭!”只听得高览一声令下,数千弓弩手一齐张弓搭箭,万余支箭矢立刻激射而出,直奔虎豹骑而来。箭矢遮天蔽日,层层叠叠,一眼望去颇有些千军辟易的架势儿。且不说效果如何,光这一份儿肃杀之气,就足以令淳于琼麾下的的杂兵汗颜了。
在数千弓弩手一齐攒射的同时,高览军中的刀牌手、长枪手齐齐上前,布成了一座深达数十重的大阵。最前面的是刀牌手,他们将硕大的大盾底部重重地插入泥土之中,左腿弓,右腿伸,将右半个肩膀儿死死地顶在大盾之上。他们身后,是一重接一重的刀牌手,一个个都紧紧地挤在一起,数百人数千人一起,借助大盾形成一道道厚实的防线抵挡虎豹骑的进攻。
在一重重的刀牌手之间,是一重重的长枪手,他们手中的长枪尾部扎在地上,呈四十五度角直指前方,身体半蹲,在刀牌手的左右形成一片枪林。在数十重的长枪手刀盾手之后,是身披轻甲的弓弩手,他们从背上的藤筐之中抽出一支支的箭矢,不断地向着虎豹骑攒射。
“他奶奶个熊!大战已经进行了大半个时辰了,终于出现了一支堪称精锐的部队了!无论能否抵挡住虎豹骑的进攻,高元伯都堪称英雄!至少不枉老子在他身上下得这一番心血!”袁绍按剑卓立在望楼之上,放眼四周看着急速奔来的冀州军溃卒,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蓬!急驰而来的虎豹骑终于撞在了高览的步阵之上!高速疾驰的战马带着一股股肃杀之气,径直凿穿了冀州军步阵的前锋,以一往无前之势,继续向前突进。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响起了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冀州军步卒的身体被撞得漫天乱飞。
厚重的大盾被撞得四分五裂,砰然一声化成了散碎的木屑,四处横飞。大盾左右的长枪手恍若被雷击一般,吐出了一口口鲜血,或者软软地倒在尘埃之中,被偌大的马蹄踏成一堆堆的碎肉,或者被撞得飞上天际,在半空之中漫天翱翔。远远望去,好一派修罗末日景象。
身披重甲的改良西凉马身上挂着数十支箭矢,还有弯曲的半截儿长枪杆尔,口中喷着热气儿,喘着粗气继续高速奔驰。直到被刀牌手们砍断了马腿儿,或者身披数十枪,这才轰然倒下!马上的重甲骑士在半空中奋力跃起,尽量儿落在密集的冀州军步卒之中,然后抡起了手中地陌刀,划出了漫天刀光。在一道道的刀光之中,斩碎了一地残肢断臂,斩碎了苍天。
顷刻之间,就有数百虎豹骑胯下的西凉马身披重创而死,可是,他们身后的虎豹骑恍若未觉,继续展开决死突击。冀州军的步阵之中,刀牌手和长枪手一片一片地倒下,不是被急驰而来的战马撞飞,就是死于锋利的陌刀之下。还侥幸存活的冀州军步卒们圆睁着血红的双眼,嘴里发出恍若狼嚎一般的惨叫,仍然用身体死死地抗住巨盾,售后仍然握紧了长矛。
仅仅在数十息之间,高览的步阵就被凿穿了三分之二,大批大批的刀牌手、长枪手们都重重地倒在尘埃之中,或是正在半空飞舞。被这凄惨的景象吓坏了的溃卒们纷纷抽身后退,还没等他们泡池几步,就被身边的屯长军侯们一刀劈做了两断,一蓬蓬鲜血飞溅而出,溅得周围的冀州兵满脸满身都是。进亦死,退亦死,何如提刀向前荡?顷刻之间,战局就安定了。
“刀盾手,砍马腿!长枪手,收拾落单儿的虎豹骑!”高览立马在大阵后方,右手重重地向下一挥,冷冷地下了命令。“诺!”应诺声轰然而起,刀盾手们伏在巨盾之下,挥出一道道刀光,壮健的西凉马轰然倒地,巨大的身躯将身下的刀盾手们压成了一张张栩栩如生的画儿。用一条条的人命去换一只马腿,这就是高览对付虎豹骑的绝招儿,除此之外他别无选择。
战马临死之时发出的悲鸣合着冀州军步卒口中凄厉地惨叫声,顷刻之间响彻全场儿。所有人都红着眼睛长大了嘴巴,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拼杀着,直到被撞飞或者死于锋利的陌刀之下。“刀盾手,上前!长枪手,稳住!”军侯、屯长、都伯们不断地吼着,声音沙哑而凄厉。
战况进行得如此惨烈,以至于大阵之后的杨修杨德祖不由得用大袖掩住了脸庞,惨!实在是太惨了!每一个瞬间都会有数百人倒地,出身弘农杨氏的杨修何曾见过如此骇人的场面?唉,一将功成万骨枯,古人诚不我欺也!杨修的心中发出了一声长叹,双腿终于停止了颤抖。
在战死了数千人之后,高览的冀州军终于抵挡住了虎豹骑的决死突击,并且斩杀了数百虎豹骑。呜??????并州军的军号响了,虎豹骑潮水一般退了下去,无声无息,好似从来没有来过一般。满地都是枕籍的尸首和汩汩的鲜血,破碎的盾牌,一堆堆残肢断臂赫然可见。
“兄弟们!我们终于抵挡住了并州军精锐虎豹骑的进攻!我们胜利了!”高览大声吼道,他的双眼之中充满了血丝,就好似多日不曾安枕一般。“我们胜利了!”“我们赢了!”伴随着高览的怒吼,他的步阵之中,残存的冀州步骑们发出了阵阵高呼,侧耳听去,好似阵阵闷雷一般。从这一刻起,我的这一支兵终于练成了!损失十之七八仍然没有崩溃,真乃奇迹也!
此时此刻,高览的心中满是喜悦,他终于达成了自己的心愿,练成了一支精锐铁军!
与此同时,另一边儿的典韦和许褚也听到了撤退的号角,不得不长叹一声,引军退回了。他们遇上的是袁绍外甥高干麾下的骑兵,高干字元才,是袁绍麾下的嫡系将领,为人一向低调儿。他麾下的集中轻骑向来是冀州军中的王牌部队,一看典韦和许褚向前急冲,立刻率领部曲和并州骑兵展开了逆袭,在损失了数千骑兵之后,才堪堪挡住了典韦和许褚的决死突击。
呜??????当当当??????并州军中,鸣金之声和呜咽的号角声次第响起,战场之中的并州精骑们纷纷脱离了战场,以弓骑兵射住阵脚,井然有序地向后缓缓退去。并州精骑的第一次进攻终于被袁绍的冀州军挡住了,看着遍地的尸骸和满身鲜血的军兵,袁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奶奶个熊,无论如何,总算是挡住吕奉先了!至于能否逃离生天,就要看贼老天的了!袁绍一步一步地走下高高的望楼,此时此刻,他才发觉自己的两腿早已僵硬,就好似走在泥潭之中。前胸后背早已湿透了,就连右手掌中,也被他掐出了几丝淋漓的鲜血。
“主公威武!”“主公万岁!”冀州军中顿时爆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口号声。在残存的冀州军眼中,主公袁本初的身影是如此地从容,如此地伟岸,就好似泰山之巅的迎客松一般,渊峙岳停,无论山崩地裂,都无法撼动其分毫。在烈烈风中,袁绍衣袂飘飘,宛然神仙中人。
主公不愧是不世出的大英雄大豪杰,这一关应对得颇有章法!若不是他老人家从容镇定,以身犯险,我等早已被并州精骑斩下了项上人头!奋威将军逢纪抬起大袖,抹了一把满头满脸的油汗和鲜血,心有余悸地暗叹道。最难的一关已经过去了,剩下的就是如何跑路了。
高览,高干,良将也!不次于鞠义、颜良、文丑!许攸在一旁暗暗伸出了大拇指。
第931章:西凉诸将的试探()
十月十八日,卯时,荆州,南阳郡,新野县,李傕的中军大帐之中。
李傕高坐于上,郭汜、张济、樊稠三人陪坐在下首儿,李傕的从弟李应、李恒,侄子李利、李暹李进,外甥胡封一个个横眉怒目,仗剑立在他的身后。郭汜、张济、樊稠、李蒙、王方诸将的身后也都黑压压地站满了人,都是屯长以上的品秩,张济的侄子张绣也赫然在内。
中军大帐之中黑压压地站满了人,灯笼火把,将大帐内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众人都是跟随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四人多人的老弟兄,也是西凉军中硕果仅存的老骨干了。这些人中间,有一多半儿脊背上和屁股上都带着伤,只能站在那里不敢坐下。这些伤是不久以前拜龙骧将军徐荣徐大帅所赐,他们被李傕四人的亲兵按在地上,哔哩啪啦狠狠打了一顿脊仗。
无论是军中,还是在官场之上,怀疑就像一只或在暗夜之中的猫头鹰,总是睁着眼静静地揣摩一切。一旦起了疑心,看问题的角度立刻就变了,原本极其正常的措置,都会被认为是别有用心。此时此刻,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四人和他麾下诸将就是如此,有道是疑心生暗鬼,本来徐大帅劈头盖脸的一顿脊仗早就表明了朝廷的态度,可是这些人还是不放心。
万一王允那厮和徐大帅沆瀣一气,先将我等稳住,然后再暗中调动大军,将我等聚而歼之,那时该当如何?王司徒毕竟是督师南阳的重臣,徐大帅不过是他麾下的一员大将而已,万一徐大帅的措置王允那厮不认可,那时该当如何?许许多多的万一,就像一根千年老树的藤蔓一样,在众人心中不断地极速生长着,刹那之间,怀疑的念头儿就填满了所有人的胸襟。
“诸位都是老兄弟了,我李傕就不藏着掖着了,咱老李心中着实有些疑惑,说出来和老兄弟们碰一碰儿。一个时辰前,徐大帅的那一番措置,大家伙儿以为如何?大家伙儿都是老弟兄了,都敞开天窗说亮话好了。要知道,在座众人是否能保全头颅,就看眼前这一刻了。”
李傕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儿,手里拄着百炼精钢环首刀的刀把儿,压低了声音说道。虽然这里是他的中军大帐,关防严密,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可是大家伙儿毕竟是在开小会儿,还是低调一些好。若是一旦泄密,被人端到了王允那厮的案头上,那就是典型的谋逆。
“这个??????李老大说得极是!”第一个开口的是樊稠,樊稠此人粗鲁不文,没有什么心眼儿,谁对他好,他就把脑袋掖在裤腰带上跟谁干。自从董太师死后,徐大帅领着大家伙儿投了并州军,他就一直唯徐大帅马首是瞻。等到了新野,他又被李傕的小恩小惠收买了。
在拍了李傕一记马屁之后,樊稠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王司徒那厮早就看我们西凉军不顺眼了,早就嚷嚷着要整肃军纪了。老弟兄们的脾气,李老大你也是知道的,万一再忍不住,再犯下烧杀、抢掠、奸淫的案子,估计徐大帅也兜不住了。”
“再者说来,徐大帅不过是龙骧将军,两千石的品秩,王允那厮是三公之一的司徒,万石的品秩。若是王允那厮执意不从,徐大帅也只能干瞪眼儿干瞪眼儿没办法。李老大,郭二哥,张老弟,咱樊稠是个粗人,肚子里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儿,反正我总是觉着不兜底儿!”
“樊老大此言极是!”“俺们就是这样想的。”“到底朝廷是什么意思儿,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