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逆之吕布新传-第5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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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将军就像傻了一般,周围的数十个亲兵连忙张开了手中的小圆盾,结成一个小小的盾阵,将将卡拉奇护在正中。“结阵!各自为战,向我靠拢!”卡拉奇终于醒悟过来了,他拔出弯刀,直指苍天大声吼道。乱军之中,只有这一处结成了盾阵,自然是异常显眼。
“用神臂弓!将那个圆阵射塌!里面定然有敌军的大将!”一个雄豪的声音大声吼道,他说得竟然是月氏语。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随着这一声怒吼,数百支箭矢激射而来,卡拉奇的亲兵们被一股大力撞得七扭八歪,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四肢一阵乱动,眼见是不活了。骑兵的小圆盾如何抵挡得住汉军的神臂弓,顿时变成了数十片碎木,四散崩飞。
亲眼看见自己的亲兵一个接一个地被巨大的箭矢洞穿了身躯,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卡拉奇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了。“天杀的马贼!我和你们拼了!”他高高地娶妻手中的弯刀,箭步急冲,敏捷地向数百步外的汉军弓骑兵冲去。嗖嗖嗖嗖嗖,一阵箭雨袭来,卡拉奇立刻便被射成了筛子,数十支巨大的箭矢瞬间洞穿了他的身躯,汩汩的鲜血顺着箭杆儿急流而下,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上。一滴、两滴、十滴、百滴??????转瞬之间,便汇成了一汪血泉。
此时,正当午正时分,三千贵霜骑兵大半被射杀,少部分正在四散奔逃。
第775章:西域的麻雀战()
十月初五,辰时,西域,它乾城,西域都护府,三堂。
“侯爷,王太仆,刚刚收到的鹰信,天雄将军吕征在康居北方大获全胜!”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西域长史盖勋那一张黝黑的脸庞出现在了康曼提和王翰面前。或许是期待已久的大捷终于来到的缘故,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盖勋脸上满是笑容,就像寒冬中怒放的梅花一般,显得分外妖娆。“噫!这是打了多大的胜仗?元固的脸上都笑出花儿来了?慢慢来,不要着急,你慢慢儿地说,我们慢慢儿地听。”康曼提促狭地挤挤眼,抬手为盖勋到了一盏茶。
两个人一个是西域都护,一个是西域长史,是大汉在西域的军政合一机构的一把手和二把手,相处得早已十分熟稔了。康曼提是富商大贾出身,最善揣度人心和与人交流,他放出手腕,盖勋这样的硬汉和直臣岂是他的对手?不出三日,早已熟络地像久别重逢的老友了,或许是康侯爷身上的人格魅力的缘故,一贯强项抗上的盖勋盖元固竟然从此洗心革面了。
“哎呀呀!我说侯爷呀,西域战局久拖不决,每日里劳师糜饷,总是不能速战速决。朝廷和大司马想必早就急得跳脚儿了,只是早就有言:不干扰侯爷您的措置,才不得不闭紧嘴巴,眼睁睁地盯住西域的一举一动。天雄将军打了一个大大的胜仗,已经曙光初现了。”
且慢!曙光初现?康曼提和王翰一齐睁大了眼睛,不过是扰乱了康居后方而已,怎么会扯到曙光初现了?他两人深知盖勋的为人,他既然如此说,必定有使人信服的理由。既然如此,那就一动不如一静,仔细听他说吧。或许贼老天开言,真的有什么大进展也说不定。
盖勋并没有理会两位上司的脸色,他为人一向倨傲,自顾自说下去了。“天雄将军将手下的人马都撒出去,四处偷营劫寨,焚烧粮草,专干打闷棍、空手套白狼的活计。八日前,全军统计战果,一共斩首万余人,缴获军马万余匹,粮食五千石,焚烧城池、粮食无数。”
说到这里,盖勋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停下来看了看康曼提和王翰的脸色,这才继续说下去了。“天雄将军这一闹,康居国内便四处冒烟儿了,康居王急得直跳脚儿。据埋伏在卑阗城的眼线报告,康居王立刻去见了贵霜帝国皇帝韦苏提婆一世,两个人整整谈了一个时辰。第二日,韦苏提婆一世立刻便下令向东进军了,他本人也于五日前离开了卑阗城。”
一听这话儿,康曼提和王翰一起动容了。“噫!果真如此?元固,老夫没有听错吧?”康曼提满脸疑惑地望向盖勋。自从上次一战之后,韦苏提婆一世便在卑阗城逗留不前,到今日为止,已经有大半年了。今日骤闻他亲率大军引兵东进,一时之间,康曼提真的难以置信。
盖勋把脸一扳,拱一拱手,朗声说道:“侯爷,盖勋为人,从来不打诳语!”“哦!”康曼提和王翰齐齐叹了一声,盖长史为人方正威毅,的确不从说谎,看来此事果然是真的了!想到这大半年来,三个人肩头的如山重担,再想想这大半年来的艰苦卓绝,两个人都不由得有些嘘唏了。“只要韦苏提婆一世东进就好!我们有各种法子收拾他,怕的就是他不敢来!”
康曼提收摄心神,站起身来,踱到了那一张偌大的沙盘旁边儿。“侯爷,贵霜军此次东进甚急,越过葱岭,经过无雷,目前已经到达疏勒了。韦苏提婆一世也已经到了大宛的王都贵山城,看这个样子,贵霜人这是要以快打快,试图以泰山压顶之势,占领它乾城。”
盖勋用手中的小木杖依次指点着沙盘上的葱岭、无雷和疏勒。硕大的沙盘之上,辽阔万里的地形具体而微,一一映入眼前。王翰也是军旅出身,一眼就看明白了,他不由得失声叫道:“贵霜人打得好算盘!不动则以,动则惊天动地,只要他们占了它乾城,便是胜利!看来二公子在贵霜的这一阵闹腾,把贵霜人惹急眼了。你闹你的,我打我的,看谁先挺不住!”
“对头!王太仆此言大善!就是这个理儿!这一场仗,拼的就是谁先熬不住!”康曼提朗声笑道:“为了这一仗,老夫早已赌上了全部身家和前途,再赌一次又有何妨?只要韦苏提婆一世到达疏勒,我便即刻命令吕征去抄他的后路,从康居杀入贵霜,闹他个惊天动地!贵霜人断了后路,没有了粮草和后勤支援,军心必定大乱,到时候,便可以一鼓而破之!”
“百余年前,班定远便是这样对付月氏人的。贵霜人远道而来,师老兵疲,最重要的是无法就地取粮,只能依赖柜内补给,这便是他的软肋!打蛇要打七寸,只要断了他的粮道,贵霜的这二十万大军定会有去无回!只是,马伏波还没有来到,黄汉升那边儿可就吃紧了。”
盖勋放下了手中的小木杖,长叹了一声说道。黄汉升在哪里?自然是在疏勒。自从贵霜军越过葱岭之后,他和他手下的突骑就一直和贵霜人缠战,到今日为止,已经有大半年了,无一日能得以安枕。其间曾经安静了数月,半个月之前,才又重新开始了战斗,战况甚是激烈,据说黄汉升曾经一连三日三夜未曾下马。唉!这一仗,目前最难的便是黄汉升呀!
“长史,传令给黄汉升,马孟起五日之后赶到,休息五日,养一养战马,十日之后便去替换他。还望他体谅大司马和朝廷的苦衷,再坚持十天,等他回来后,我康曼提大摆宴席,款待他的部曲!”康曼提用手敲了敲沙盘的木沿儿,压低了声音说道,他的神色异常郑重。
“黄汉升是老将,这些话儿,不消说他是晓得的。我这就派人运送一批新到的美酒佳肴,兵器盔甲与他,一定要抢在康侯爷的命令前到达!”王翰朗声说道。“呀呀呀!王太仆,你这一手儿,老夫实在是钦佩之极呀!我只是口惠,你这里却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
康曼提朗声笑道,如此一来,里子面子都有了,莫说十日,便是百日,黄汉升也撑得!
“随我来!杀光他们!”黄忠骑在一匹修长的乌桓马上,左右开弓,连珠儿射出了五箭,五个印度斯坦步卒应声倒地,其中有两个百夫长,三个十夫长。“杀光他们!”一见主将如此凶悍,黄忠左右的八百多亲兵顿时发一声喊,左弓右箭,左右开弓射出了漫天箭雨。
对面儿是一支千余人的贵霜步卒,都是印度斯坦步兵,只有少许的塞族斥候。塞人斥候那里是突骑的对手,在开战之前,早就被全数剪除了。先收拾掉斥候,再发出信号儿,引诱后面的大队上当,便是突骑这几日的战法儿。两万突骑,千余人一拨儿,早都撒开了,他们的任务便是麻雀战,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在数千里的广袤草原上,每日都在战斗。
面对着倏忽千里,迅捷如飞的突骑,印度斯坦步卒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只好利用简陋的粮车躲避漫天的箭矢。三轮箭雨之后,还能开口说话的的就只有百十个了,他们早就丧失了战斗的勇气,躲在粮车后面簌簌发抖。“冲呀!”八百突骑跃马扬刀冲了上去,此时此刻,对八百突骑而言,战斗已经结束了,剩下的便是大发洋财的好时光了,万万不能落后。
刚刚搜刮完敌军身上的金银财宝,卸下车辕,驱散拉车的驽马,看着一蓬蓬火焰从粮车上燃起,只听得一声呜咽的号角声,西边儿烟尘大起,塞人骑兵已经闻声而至了。“弟兄们!我们走!”黄忠双腿一夹马腹,大吼一声,一带马向着东方疾驰而去了,留下了一地烟尘。
这是他今天的第三场战斗,一共袭击了两只运粮队,一支步卒,斩杀一千人,砍伤了八百多。所有的俘虏,大多数都被砍掉了一条腿,原因很简单,一个重伤号需要两个人抬,还要耗费巨额的粮食和资源。贵霜人愿意来,汉军就得想法子加重他们的负担,让他们负重前行,直至无法前行一步。这个法子是黄汉升想出来的,比起不留俘虏的吕征,已经很仁慈了。
急驰而来的塞人骑兵有两千多,看了看早已远去汉军骑兵,再看看满地躺着的重伤印度斯坦步兵,带队的军官皱了皱眉头。“发信号,叫辎重队上来,给这些印度斯坦老爷治伤!”他冷冷地下了命令,然后带着自己的人马向东追击而去,身后留下一地的咒骂声。
“你们这些塞人狗崽子!竟然敢放下我们不管?谁给你们的胆子?哎呀呀,疼呀!”
第776章:又见当涂高()
十月初六,酉时,凉州,张掖郡的郡治斛得县城,城外的一座简易军营内。
这一座军营建在城西,占地颇广,有数百亩之巨。军营之内盖着数百间大大小小的房子,大的能容纳百余人,小的也足以供一什人住宿。这些房屋全是用干透了的老木头建成,高大轩敞,冬暖夏凉,虽然看上去颇为简陋,却很实用,主要用途便是供过往的大军和运输队居住。自从大汉收复西域以来,张掖郡变成了东西交通的要道,往来的粮草辎重和伤员,经过张掖和交河城之后,便可安然抵达目的地。如此一来,小小的斛得城便热闹起来了。
如今这座简陋的军营内,足足驻扎了一万两千精骑,这些骑兵大多数都是碧眼黄须的异族人,口里讲着怪腔怪调儿的汉话,举止颇为粗鲁。他们正围成了一堆儿,就着烤得焦黄的全羊,大口大口地灌着老酒,这些人,就是一路疾驰,要赶赴南阳郡宛城的西凉骑兵。
西凉军的统帅龙骧将军徐荣是一个喜静不喜动的人,兼之他为人威严肃毅,一向不苟言笑,即便是在此时,他仍然在房中读书。一盏清茶,一卷兵书,便足以消除驱驰万里的疲惫了。在一间高大轩敞的房间内,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四人按照惯例,又开起小会来了。
“额??????”樊稠张口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儿,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拎着一只啃了一半儿的羊腿,开口说话了。“他娘的!在西域的这些时日,嘴里都他娘的淡出鸟儿来了!不光是时新蔬菜,便是肉食,也比往常少了三成儿!今日还是龙骧将军开恩,大家才可得一醉!”
“我说老樊,你的酒有些多了!”在四人当中,张济是最精明的一个。他抬起双眼看了看樊稠,口不应心地劝了一句儿,伸手夹起一筷子时新蔬菜,细细地在嘴里嚼着。“诸君,临行之前,徐大帅便曾下过严令,一定要遵守军纪,今日已然是破例了,还是看在兄弟们万里驱驰的份儿上。你再这样大呼小叫,日后再要想得一醉,那便是绝无可能之事了!”
“再者说来,大旱之后,粮食紧张,朝廷和大司马劳心耗神,才堪堪保住了军粮。君不见,就连九卿之一的太仆王翰都成了专职运粮官了吗?日日泡在它乾城。我们四人,几日有酒喝,有肉吃,就已经是福分了,你去斛得县城里看一看,就连县令吃的都是粟米!”
“唉!徐大帅哪样儿都好,就是??????就是这军纪太严了。想当年,我们在董太师麾下的时候儿??????”樊稠酒的确喝得多了,说话儿不过脑子,顺嘴儿就溜了出来。一听这话儿,四个人立刻便脸色大变了,张济酒喝得最少,一跃而起,立刻就捂住了樊稠的嘴巴。
只听得镗啷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