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逆之吕布新传-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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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跑了董卓!”数万骑兵衔尾急追,追着一万汉军的屁股就撵了下来!
第304章:大捷(二)()
大惊之下,董卓回头观看,只见韩遂马腾一马当先,带着五六万西凉骑兵衔尾急追,自己的一万骑兵已经被干掉了三千多。坏了!这次又上了韩遂这老匹夫的当!董卓立刻就明白了。韩遂故意放过他,然后在后猛追,撵着他往前跑,西凉叛军好借此脱离困境。
董卓心中懊恼异常,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明明知道中计,也不得不继续打马向前。只要他一停下来,立刻就会被背后紧追不舍的西凉骑兵撕成碎片!“兄弟们!加把劲儿!只要死死咬住董卓,他就会带着我们冲出包围圈儿!”韩遂跃马扬刀,大声喊道。
这五六万骑兵都是三十万西凉叛军中的精锐,个个身经百战,一看阵势就明白了韩老大打得是什么主意。这事儿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难度,就像往日的大规模狩猎一样,诀窍就在于拿捏好尺度,要不松不紧刚刚好儿。
既要迅猛追击,让汉军舍命奔逃,又不能追得太急太紧,把汉骑惹毛了返身拼命。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既要给汉军极大的希望,又要让他们没命狂奔。这样一来,汉军在前面跑,西凉骑兵在后面猛追,只要拦路的并州军稍稍一停,西凉骑兵就能逃出生天!
西边的战场上,大规模的抵抗早已被粉碎,到处都是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的西凉叛军。突骑正在忙着整队和接收俘虏,忙完这一切之后,再下手收拾包围圈内的五六万西凉骑兵。最外围,是一百多张床弩,随时出于发射状态。
一直让朝廷寝食难安的三十多万西凉叛军,经过一日的激战,就剩下了五六万,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难得的大胜。这残存的五六万西凉叛军,也都在床弩和投石车的威胁之下,就是肋生双翅,也无法逃出生天了。被杀或者被俘,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了,因此,并州军全军上下,都松了一口气,心理上也放松了许多。
就在这时,董卓的数千骑兵急驰而来,银狐鬼军们立刻有些踌躇了,这厮怎么突然就窜出来了?这床弩是发射还是不发射?总不能出现汉军打汉军的笑话吧?银狐鬼军们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顿时冒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这一瞬间,董卓的数千骑兵早已疾驰而过,背后的韩遂马腾欣喜若狂,连忙快马加鞭,咬着汉军骑兵的尾巴冲出了包围圈儿。后面的西凉骑兵们一见,大喜过望,纷纷有样学样,伏低了身体打马向前。
坏了!后面竟然是西凉骑兵!银狐鬼军们这才反应过来。“发射!”银狐鬼军的军侯顿时大喝一声!射手们手忙脚乱地重新调整角度,手中的木槌敲上了机栝。嗖嗖嗖!嗖嗖嗖!数百支箭矢激射而来,却仅仅打掉了西凉骑兵的一个尾巴!
眼看着西凉骑兵狂奔而去,银狐鬼军的军侯啪得打了自己一个嘴巴!“他奶奶的!早知如此,老子直接开火就是!还犹豫个屁!”旁边的假军侯连忙劝道:“老大,且不可如此!董卓那厮是朝廷的前将军,两千石的高官死在自己人的刀下,你让大司马如何向朝廷交代?”“屁的前将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
就在银狐鬼军军侯大骂董卓的同时,吕布也在破口大骂:“董仲颖!我的一番心血被你毁于一旦!传令踏白军和突骑,连追一百里,然后撤军!”“诺!”,“诺!”传令兵领命而去,通过旗帜金鼓把命令传了出去。只听得一声呼啸,四万轻骑滚滚向西而去。
一出了包围圈儿,五万多西凉叛军立刻就丢下了董卓的数千残军,滚滚向西而去。大司马吕布手下有四万轻骑,战力惊人,一旦发现西凉骑兵逃走,定然会紧追不舍。目前最重要的是一路向西,跑得越远越好!
董卓收拢残军,只剩下了四千多骑兵,他不由得悲从中来,嚎啕大哭。“我董仲颖弱冠从军,剿贼数载,没想到时运不济,今日两次坏了大司马吕布的好事儿!大司马吕布定然饶不过我,朝廷也决然饶不过我!你们都散了吧,我自去京师洛阳请罪!”
董旻、董璜、牛辅等人大惊,连忙下马跪地相劝:“将军!兵战凶危,兵无常势,势无长形!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败了,明日胜了就是!便是太尉张温,也曾多次战败!只要手中有兵,便是朝廷,又能奈我何?”
董卓的二女婿李儒,是个极聪明的人,一见岳父如此,立刻就明白了,他立刻攘臂大呼:“我等愿意终生追随董将军,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一时间,数千杂胡一起攘臂大呼:“我等愿意终生追随董将军,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董卓心中暗自欣喜,我这二女婿实在是聪明,我的心思他最明白,嘴上却还是谦让再三。“诸君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仲颖德才浅薄,一事无成,诸君还是另投明主去吧!”李儒哈哈大笑:“将军切莫推辞,恐冷了将士之心!”
董卓正好就坡下驴:“如此,我就愧领了!如今我等一无粮饷,二无兵员,该如之奈何?”李儒眼珠一转,朗声说道:“我等追随将军前去西羌,收聚人马,征集粮草,以待来日。若是朝廷晓事儿,便继续攻打马腾韩遂,若是朝廷不晓事儿,便做一个割据一方的诸侯!”
李儒此语,若是倒退个几十年,立刻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可是如今朝廷昏黯,外患频仍,纲常上早已松了许多,十常侍本身骄恣不法,擅作威福,又能约束得谁来?在场的人都是杂胡,只要能得到钱财,并不在乎谁是叛逆。
“此言大善!”“我等即可前往西羌!”数千杂胡一声怒吼,簇拥着董卓去了。
夜色阑珊,月影婆娑,一处密林中,鼾声四起,到处都是累垮了的西凉骑兵。韩遂和马腾都是两眼通红,却是毫无倦意。“寿成老弟,老哥我今日载了,摔了个大跟头,你我的三十万大军,只剩下了五万骑兵。就连王国大哥,都被汉军生擒了。”
马腾灌了一口就,梗着脖子叫到:“文约大哥,我们手中的这五万骑兵,都是难得的精锐,比那三十万乌合之众强多了!有这些种子在,就不怕点不起燎原之火!你我收拾兵马,再去西羌,鼓动那些羌人,用不上一年,又会有三十万大军!”
“哈哈哈哈!”韩遂放声大笑了。“寿成老弟,我就喜欢你这脾气,咱俩搭伙计,靠谱!”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提王国,没了那个碍事儿的家伙,大家做事儿方便多了!王国本身就是一个排位儿,如今他部众尽丧,早就没了存在的价值。
“寿成老弟,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我都出身西凉,各有各的渊源。不如分头行动,各自去劝说那些羌人豪酋,积草屯粮,整顿军马,半年后再约相见,共同起兵!”韩遂的话正中马腾下怀,韩遂兵多,他兵少,他最怕的是被韩遂吃掉。毕竟北宫伯玉、李文侯、边章的例子在,那可是血淋淋的教训。
“哈哈哈哈!”马腾大笑了:“文约大哥,如此甚好!你我分开,令汉军无法追击,他去打你,我就抄他的后路。他来打我,你就抄他的后路!我们相互配合,又是在本乡本土,汉军其奈我何?”哈哈哈哈!两人一起大笑。
从这一天起,西凉羌乱终于到了一个新的阶段,令朝廷头大不已!
正月二十六日,洛阳城,宫中。
大将军何进大步流星地走进宫来,一见到皇帝,立刻就撩衣跪倒:“陛下,大喜呀!西凉大捷!”“果有此事?这是真正的大喜!快快把奏疏拿来?”皇帝劈手抢过奏疏,目不转睛的一连看了三遍,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经过了数日的调养和清心寡欲的生活,皇帝脸上的气色好了许多,原本病态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红晕,就连声音也比往日洪亮多了。“如此说来,是真正的大捷!”皇帝闭上眼睛,仔细回味着奏疏中的语句。
“生擒十三万,阵斩五万,生俘‘合众将军’王国。这个王国太有意思了,被生擒之时,兀自呼呼大睡。”大将军何进微微一笑,连忙应道:“陛下洪福齐天,困扰朝廷许久的羌乱终于能够告一段落了,剩下的就是如何回师西进,围剿韩遂马腾了。”
皇帝愕然了:“王国都被生擒了,剩下的不过是写小鱼小虾罢了,全面结束羌乱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不然!陛下若是做如此想,则西凉危矣!大汉危矣!”大将军何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满头满脸都是汗,看上去焦急万分。
“哦?”皇帝有些诧异了:“遂高,你我份属至亲,你可要直言不讳!”
第305章:国事家事()
听到皇帝如此说话,何进连忙上前一步,撩衣跪倒:“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只求平安读过余生,不想被陛下不次拔擢,以至高位。陛下以赤心待臣,臣敢不尽犬马之劳?唯有直言面圣,老实做事儿而已!”皇帝本是念旧之人,一听何进此语,眼圈儿顿时就红了。
“遂高,遂高,快快请起!按百姓的礼节,你是我的大舅哥儿,妹夫与大舅哥儿说话向来是不见外的,切莫如此!切莫如此!你知道我最想听的就是真话。”看到皇帝如此表示,何进在地上行了个礼,重新坐起来,用衣袖擦擦眼睛,这才侃侃而谈起来。
“陛下,首先说说王国,韩遂、马腾、王国三股叛军合流,虽然推王国为主,其实王国不过是个牌位罢了,实权掌握在韩遂。马腾手里。如今生擒王国,虽然可以昭告天下,平羌之战取得了巨大胜利,可是只要韩遂、马腾仍在,羌乱就仍然有死灰复燃之时!”
“哦!原来如此!朕倒是未曾想到过这一层,多亏遂高提醒。依你之见,这羌乱到底会如何?何时才能彻底平定?”何进费劲千辛万苦,等得就是这句话。“陛下,以臣看来,只要韩遂、马腾尚未授首,这羌乱便不会平定。必须继续进剿,挖地三尺也要把马腾韩遂找出来。至于何时能删夷大乱,那就看大司马吕布肯不肯继续进军西凉了。”
说到这里,何进看了一眼皇帝的眼色,皇帝正在聚精会神地倾听。“如今大司马吕布出动十万并州军,在上卦大败西凉叛军,生擒十三万,阵斩五万,这的确是数年以来难得的大胜!其功劳胜过张温多矣!只是,十万大军西征,耗费甚巨,以并州一州之力,恐怕难以支持。从今日起,朝廷必须要负责并州西征军的粮饷了。”
皇帝长叹了一口气,显然心中有些踌躇。“大司马此次出兵,未曾向朝廷要过一兵一卒,自备粮草军饷为朝廷平羌,不到一个月,就取得了如此大的胜利,实在是功莫大焉!有人总是提醒朕,说吕布心怀叵测,有不臣之心!朕当时就问他一句,要你自备粮饷,自己招募士卒,训练军马为朝廷平羌,你能做到吗?即便能做到,旬日之间,又能取得如此大捷吗?”
“陛下此语,可否写在诏书中,昭告天下,以示朝廷对大司马吕布的倚重?”何进在边上插了一句嘴。皇帝稍稍愣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如今朝廷负大司马吕布和并州多矣,何苗一案已经把朝廷的脸面丢得光光。虽然未曾摆到桌面上,可是双方心中早已暗生嫌隙,这个疙瘩儿一日不解开,朝廷和并州就一日不得安。
若是朝廷诏书褒奖,昭告天下,以示一秉大公之意,那就无形中对吕布和并州军抛出了橄榄枝,也主动为吕布和并州洗清了一些嫌疑。可是,既然朝廷都如此明诏褒奖昭告天下了,总要给一点儿实惠才是,若是在空言抚慰,口惠而实不至,岂不成了大笑话?
“这个倒也使得,只不过朝廷艰难,手里没什么东西,大司马吕布又已经位极人臣,赏无可赏,封无可封,这可如何是好?”皇帝终于说出了心中的隐忧。何进连忙膝行上前,在皇帝面前密语道:“陛下,此时的汉家天下,能否离得开大司马和并州军?”
“不能?绝对离不开,水旱灾荒频仍,民变迭起,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乱。四五年内,朝廷实在离不开并州军这一支劲旅!然而,能够号令并州军的,只有大司马吕布!所以,在对并州军的处置上,朕一直没什么良策。此事软硬两手都不行,实在是难煞朕了。”
皇帝的话,何进立刻就听明白了。并州军战力如此强大,陛下和朝廷又爱又恨,可是,只要天下仍然有祸乱,就不得不用并州军。可是,长此以往,只有大司马吕布才能指挥得动并州军,并州军岂不是成了吕布的私军?
并州军早已是大司马吕布的私军了!何进心中暗叹,可是,是私军又如何?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