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枭(秦舸)-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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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无耻!”听了杨荣的话后,柳素娘柳眉倒竖,躺在床上瞪着杨荣,话只说了一半,就气的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这次要多谢你!”杨荣走到柳素娘床边,搬了张凳子挨着她的床坐了下来,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说道:“你救我的事,我已经听人说了。放心吧,这次我真没看到你的身子,村子里那么多女人,哪里轮的到我给你包扎!”
“你真没看到?”柳素娘歪着头,斜眼看着杨荣,眼神里流露出几分疑惑,向他问道:“你没有骗我?”
“当然没有!”杨荣笑了笑,对柳素娘说道:“在村子里有村妇帮你包扎,在这里有阎真,我就是想帮你包扎,也是没那机会啊!”
说完话,杨荣还重重的一叹,好像很是失落的模样。
“哦!”柳素娘点了点头,听到阎真的名字,她才相信了杨荣的话,幽幽的叹了一声说道:“阎真在这里,那你是肯定没有看过了!她不会让你看其他女人的。”
“呃!”杨荣愣了愣,正想说话,身后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连忙回过头,只见阎真手里端着一只细白瓷的小碗走了进来,在走到他身旁的时候,阎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对他说道:“将军在这里做什么?明日一早,潘将军就要走了,你不去陪他,却在这里,莫不是对柳姐姐有不好的想法不成?”
“呃!”被阎真抢白了几句,杨荣愣了愣,舔了舔嘴唇,站起身,有些尴尬的对柳素娘说道:“潘将军调离忻州大营,阎真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该去陪陪他,先告辞了!”
柳素娘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临出门的时候,杨荣听到阎真轻声对柳素娘说道:“柳姐姐,来吃点东西,总是饿着,对伤口没有好处!这是我让人去街上买的孝鱼,上次我受伤,杨荣就给我吃了这个,伤才好的快些!”
满头黑线的杨荣走出柳素娘养伤的房间,径直朝着潘惟吉的住处去了。
新的忻州副部署还没有来,潘惟吉却已是接到了圣旨,要他即刻去天雄军报到。
来到潘惟吉房间的时候,杨延朗正坐在屋内,潘惟吉和杨延朗见杨荣来了,连忙站了起来,朝他拱了拱手。
“惟吉,明日就要走?”给二人回了一礼,杨荣叹了一声说道:“本以为我们兄弟能在一起厮混的久些,不曾想却是这么快就要分别了!”
“是啊!”潘惟吉点了点头,叹了一声说道:“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若是早知会这样,倒不如不去太原府做那些事情,也能和兄弟们多相处些日子。”
“恐怕你不去太原府,调令还是要下来!”杨延朗摇了摇头,搬了张凳子坐下,对潘惟吉说道:“我等仨人在忻州的所为,恐怕圣上是无不知晓,军中主将和睦,向来都是忌讳,如何会让我等都留在这里?恐怕过不多久,我也是要走了!”
听了杨延朗的话,杨荣愣了一下,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茫然的问道:“延朗兄为何有此一说?主将和睦,岂不是战胜敌军的关键?”
“可也是不安的因素啊!”杨延朗摇了摇头,对杨荣说道:“惟吉离开后,过不多久副部署就会调来,若是我没有猜错,恐怕用不了多少日子,我也会被调离忻州军。将军若是想要牢牢抓住军中将士,从今日起就要亲自操练兵马,让将士们众志成城,不给那些来捣乱的人机会!”
杨荣一只手按着额头,沉默了一会,才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惟吉明日离开,若是不久后延朗兄也离开的话,这忻州大营还如何运作?眼下战马尚未筹备整齐,你二人不在军中,我就算是想要离开大营,恐怕也是不敢!”
潘惟吉和杨延朗相互看了一眼,不免都一阵嗟叹。
“杨兄,你我兄弟明日便要分别,这一别不知哪年哪月才能相见,今日惟吉想请二位前往城中望月楼痛饮几杯,如何?”过了好一会,潘惟吉勉强笑了笑,对杨荣和杨延朗说道:“听闻这望月楼虽是新建,菜色却是不少,城中不少富户也是颇喜欢到那里饮宴!”
“你请客!”潘惟吉说出这样的话,杨荣和杨延朗自然是知道他想把沉闷的气氛打破,杨荣伸手指着潘惟吉,笑着说道:“你都是要走的人了,可不要想着再讹我等,这一顿必须你请!”
“一顿酒菜,值得甚么?”潘惟吉笑了笑,走到杨荣身前,伸手揽着他的肩膀说道:“与杨兄做了这许久的兄弟,才发现原来杨兄也是个铁公鸡,一顿酒菜也是舍不得的!”
“哈哈哈哈!”潘惟吉的这句话刚说出口,屋内仨人同时爆出了一阵大笑,先前的沉闷气氛随着这阵大笑好似也淡了许多。
仨人都在试图抹去眼前的这份沉闷,可仨人又都知道,这种临别时的悲戚是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轻易抹掉的。
勾肩搭背的出了军营,仨人在一队卫士的护送下来到了忻州城内的望月楼。
这望月楼新建成不久,杨荣早先并未见过这栋建筑,想来应该是他不在忻州的这段日子才刚落成的。
进了望月楼,酒店里的小二一见是杨荣等人,连忙迎了上来,对仨人说道:“三位将军,小店早为三位将军准备好了包房,请三位将军随小的前去二楼雅座!”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杨荣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不解的向小二问道:“莫不是潘将军早先订好了位置?”
说着话,他扭头看向同样一脸迷茫的潘惟吉。
“我没订包房啊!”潘惟吉愣了愣,眨巴了两下眼睛,一脸迷茫的看着店小二,向他问道:“是谁来订的包房?”
“小的也不认得,只知道是位三十来岁的官人,此时那官人应该就在包房里!”小二躬了躬身子,对杨荣等人说道:“那官人来的时候就说了,说是三位将军今日一定会来店内,让小的在此等候,若是真的来了,直接引到楼上与他相见!”
“这人谱摆的不小!”杨荣撇了撇嘴,对潘惟吉和杨延朗说道:“我们先上去看看,若是不认识再离开不迟!”
二人点头应了,与杨荣一道在店小二的引领下上了二层包房。
望月楼布置的挺雅致,只是面积并不是很大,二层总共也就只有六七个包房,订包房的人显然是很了解杨荣等人的习惯,并没有选择靠外面的房间,而是订了最里面那间房。
走到订好的房间门口,店小二轻轻敲了敲房门,对屋内说道:“客官,几位将军来了,请客官出外相见!”
点小二的话音刚落,杨荣就听到包房里传来了两声脚板踏在木制楼板上的沉重响声,随后一个人拉开房门,出现在杨荣等人眼前。
此人大约三十四五岁年纪,下巴上蓄着一缕飘逸的山羊胡子,面皮白净,让人看上一眼,就有种他绝对是个儒生的感觉。
“阁下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我等仨人今日会来到这望月楼?”见到开门的汉子,杨荣等人相互看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他们都能看出没人认识眼前的这个人,杨荣于是朝打开房门的人拱了拱手,向他问了一声。未完待续。请搜索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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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捣蛋的监军()
“末将鲁毅,参见忻州都部署大人!”杨荣的话音刚落,站在门口的汉子就双手抱拳给杨荣行了一礼,随后又朝一旁的潘惟吉和杨延朗拱了拱手说道:“末将乃是新任忻州副部署,听闻明日潘将军即将离开忻州,特地备好酒菜,恭送潘将军!”
“原来你就是新来的副部署!”杨荣等人给鲁毅回了一礼,杨荣对他说道:“将军新到忻州,本该我等备办酒席为将军接风,不想将军却先我们一步办好了酒菜,如此一来,我等颇为羞愧!”
“杨将军乃是当世名将,末将闻名已久,不想却是这般年轻!”鲁毅双手抱着拳,客气的回了一句,侧身站到一旁,对三人说道:“三位将军请!”
仨人进了包房,杨荣走到桌边,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对鲁毅说道:“鲁将军,可否将委任状给本将军看看?”
“那是自然!”鲁毅伸手从怀里掏摸出一张叠起来的纸,双手高高捧过头顶,递到杨荣面前。
接过那张纸,杨荣简单看了一下,果然上面盖着兵部的印鉴,于是他把委任状递还给了鲁毅,对鲁毅说道:“本将军也是例行查看,鲁将军莫要在意!”
“将军查看委任状本是应当!”鲁毅应了一声,随后对仨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三位将军请坐!”
众人按照次序坐下后,鲁毅站起身,提起一坛酒,拍开封泥,在杨荣等人面前的酒碗里各自倒上一碗,最后在往他自己碗里倒酒的时候对杨荣等人说道:“不瞒三位将军,快到忻州的时候末将是轻装简从,偷偷摸摸过来的。”
“哦?”听了鲁毅的话后,杨荣等人都感到有些茫然,相互看了一眼,杨荣拧着眉头向鲁毅问道:“将军好像是话中有话啊?”
“潘将军明日要走,不出十日杨监军也会接到圣旨离开忻州!”鲁毅嘴角漾起一抹苦笑,对杨荣等人说道:“末将原是李继隆将军帐下副将,因多有战功,经李继隆将军保举,方才被调到忻州来做副部署。在末将来时,李继隆将军已告知末将,即将来到忻州的监军乃是王侁的侄子王晋。末将之所以偷偷潜入忻州,正是要提醒杨将军,那王晋比他叔父好不到哪里去,同样是刚愎自用,恐怕将来会给将军带来不小的困扰!”
“原来是这么回事!”杨荣点了点头,向鲁毅问道:“那么鲁将军打算何时前往大营?”
“末将的随从都在忻州城外二十里处,明日一早末将还要出城,与随从汇合后再来忻州!”鲁毅端起酒碗,对潘惟吉说道:“潘将军勇冠三军,末将景仰已久,这碗酒敬潘将军,恭祝将军一路走好!”
潘惟吉站起身,端着酒碗与鲁毅的酒碗碰了一下,一口将碗中的酒水喝干。
要说这鲁毅,酒量很是不错,与杨荣等人喝了几个通关,竟是半点醉态都没显现出来。
离开望月楼的时候,已是接近戌时,往大营走的路上,杨荣眉头紧紧的皱着。
鲁毅带来的消息若是不假,杨延朗过不了几天也是要被调任,看来宋太宗是觉得他们这里太过和谐了,该给他们找些不和谐的因素,所以才将鲁毅和王晋调到忻州来。
副部署倒也罢了,如果与杨荣意见上有所不同,一切都还要听从杨荣的安排,可监军就不同了,监军有直接向皇帝弹劾主将的权利,过去杨荣做事,都是杨延朗在里面为他打着掩护,所以有些事才没被宋太宗看穿。
可杨延朗一旦被调走,弄来个新的监军,杨荣以后的日子恐怕就没那么好过了!
一路上仨人都没怎么说话,每个人的心情都是十分低落,虽说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可仨人之间的相处却是十分融洽,猛然之间要接受分别的现实,不仅是杨荣,就连潘惟吉和杨延朗也都有些受不了。
虽说不愿分别,可圣旨下了,不愿分开也是不行,潘惟吉离开后没几天,杨延朗果然也接到了宋太宗的圣旨,调他到高阳关路景州做知州。
杨延朗的丁忧期还未满,按理说不适合频繁调动,可宋太宗却有着充分的理由,如今朝廷边关将领不足,要他任上丁忧,纵使杨延朗一百个不愿意,也是不能抗旨不尊,只得收拾里行礼,前往景州去了。
新上任的副部署鲁毅和监军王晋已然到了军中,那鲁毅还好,到了军中只是帮着杨荣训练兵马,并没有挑肥拣瘦。
可监军王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要说这王晋,本是后周名相王朴后人,可不知为什么,王朴生了个儿子王侁完全不像其父,在雍熙北伐时害死了杨业,这王晋与那王侁倒也是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刚进大营,王晋就挑三拣四,大营中无论什么,在他看来好像都不太顺眼,尤其是对阎真这个军需官,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要的东西稍稍送的慢了一些,都会把阎真给狠狠训斥一通。
起先杨荣并没有说什么,毕竟监军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王晋有着直接向宋太宗弹劾杨荣的权力,而且按照大宋的法度,就算他是弹劾错了,也无须受到任何制裁。
王晋来到忻州大营的当天,阎真已经安排下去,将他所有的用度全都准备妥当。
夏天已至,天气也渐渐的炎热了起来,考虑到晚间太热,阎真就没有为王晋准备厚铺盖,只为他准备了一床薄薄的被子和一张芦苇的席子。
当天晚上,王晋就站在住处门口,大呼小叫的骂了阎真一通,让阎真即刻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