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游记-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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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是气闷。
“娘子,我对不住你啊!只等我挣扎得着一条性命,再去梁山与你赔罪。只是我这八尺男儿,怎地便能轻易的落了草?少不得还要求到高俅头上,只望那高俅念在往日里林冲兢兢业业的份儿上,再给个差事。似此也不辜负林冲阿爷对我的厚望。”
边想边把冷酒往喉咙中灌去。
林冲正想时,只听得草料场忽起大火。
林冲正待开门救火,只听得外面有人说话。
林冲听得真亮,正是陆谦联合管营差拨来害自己性命。
林冲心中悲戚。
“天可怜见!若非倒了草厅,林冲之命休矣!我林冲已是这般下场,妻子也躲到梁山去了,不想那高俅半点儿也不念我往日苦劳,还是要置我于死地。今番却饶这几个狗贼不得!”
林冲轻轻挪开挡门的石头,挺起手里那杆枪。
猛地拉开庙门,大喝一声:“泼贼哪里走!”
当下一枪杀了差拨,看陆谦时,早已吓得屁滚尿流。
直往另外一人身后躲去,口中不住叫道:“丘教头救我!”
林冲看那人时,却是他在东京的旧识,现任八十万禁军都教头丘岳。
林冲往日里也曾与他切磋过,此人武艺非同小可,便是林冲也无必胜他的把握。
不由使林冲暗暗戒备起来,朝那丘岳道:“高俅倒是好看得起林冲,将丘教头派来结果我。”
丘岳先是吃了一惊,一时不察导致差拨被林冲杀死,此时回过神来,见陆谦吓得如老鼠见了猫一般。不由暗暗鄙夷,对林冲道:“林教头,莫要怪我,只怪你得罪了高太尉,如今便是丘岳不取你性命,这烧了草料场的罪过你也担当不起。”
林冲怒道:“这班小人,只要置林冲于死地,半点儿活路也不肯留。如今我已无退路,愿再领教丘教头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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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丘教头骂林教头()
丘岳笑道:“杀不杀得了暂且不说,丘岳却要先送林教头一个礼物。”
林冲道:“既是来取林冲性命的,那就不要啰嗦,手底下见真章吧!”
“丘教头,你干什么!干什么!?”
但闻陆谦一阵鬼哭狼嚎,却是丘岳把他从背后提出来,往林冲面前一丢,道:“我素来知道林教头与陆谦自**好,丘岳虽是算不得什么好人,却是最见不得这种出卖挚友之人。林教头先解决了这厮,你我二人再公平一战。”
不待林冲说话,陆谦已是吓得屎尿齐流起来。
林冲的本事没人比他更清楚了,若是没了丘岳的庇护,自己在愤怒的林冲面前哪里能留得命在。
“教头,不可啊教头。且留小人一命,日后必当厚报。”
陆谦往丘岳面前爬去,正爬时,但觉面前一阵冷冽寒风。林冲那杆枪已是刺在他面前。
“奸贼,你待哪里去!”
林冲上前,使脚踩住陆谦,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是动弹不得分毫。
陆谦鼻涕眼泪流了满脸,被那冷风一吹,尽是结成寒冰。
好似感觉不到面上寒冷一般,陆谦朝林冲告求道:“林教头,不干我事啊教头!全是高太尉差遣,我不敢不来啊。你我自幼相交,还望哥哥绕我一条狗命。”
陆谦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来,直叫林冲心中起三尺怒火。
“你这狗贼,也好意思说与我自幼相交?我可有哪里对不住你?你却叫那高衙内谋我妻子,现今还来害我性命!怎地便不干你事?且吃我一刀!”
说着把出尖刀来,把陆谦身上衣服扯开,在陆谦告饶声中使刀往他心窝里只一刀,剜出心肝来,陆谦七窍流血而死。
林冲杀了这个小人,把他心肝往白茫茫的雪地中一丢。看向丘岳道:“多谢仁兄让林冲手刃了这厮,只是你要取林冲性命,还要看你的本事了。”
丘岳闻言哈哈一笑。
“我早便看这厮不痛快了,毫无本事,却做得虞候,一路上只对我指手画脚。林教头杀了他,也算是给我消了心中之恨。”
林冲道:“不要废话了,你我且来做过一场,今日只得一个能活着走出此处!”
丘岳挺起那杆三停大刀,大喝道:“正合我意!”舞起刀便直取林冲而来。
林冲不敢怠慢,使枪来斗他。
两人皆知对方高明,且不是第一次交手,都不曾放半点儿水分。
丘岳使出十分本领,林冲拿出全身本事。
直斗的是雪花满天飞,寒风莫敢侵。
丘岳那刀势大力沉,林冲那枪变幻莫测。
直斗到一百余合犹是上下不分。
又斗了七八十合,也不见得谁落了半点下风。
“好刀法!痛快!”林冲大声喝彩。
“你也不赖,往日里你我二人只是切磋,不似今日这般以命相搏,我也好些时日未曾这般痛快了!”
丘岳回道。
两人说罢只是打起精神来斗,直斗到二百七八十合,还是不分胜负。
正斗到间深时,林冲大喝一声,将丘岳手中那刀击飞出去。
原来林冲突然爆发,丘岳防备不得,被林冲伤了手臂。
丘岳托的跳出战圈,林冲也不追赶。
收了枪,林冲道:“你走吧,我不杀你,只当报你方才使我杀陆谦的恩情。”
丘岳看看流血的手臂,却是忽然笑了。
“你只顾笑甚?”林冲喝问道。
“我笑你糊涂!笑你懦弱!笑你无能!”
岂料丘岳反来冲林冲喝道。
“你这厮,现在还敢侮辱于我,林冲现在就能结果了你!”林冲闻言挺枪指住丘岳喉咙。
“侮辱?你便是杀了我,也是糊涂懦弱无能!”丘岳鄙夷一笑道。
林冲气的手中那杆枪直抖,直贴住丘岳的咽喉。却是不曾再往前送半分。
“你林冲前半生服侍高俅,却不了解其行事,难道得罪了他的人会有什么好下场?不是糊涂又是什么?”
“你!”林冲的气势一弱,却是无言反驳。
“堂堂八尺男儿,妻子被人欺负。却只敢拱手送人,你休妻之举,直叫京中同僚尽皆不齿,这便是懦弱!”
“往日里王教头被高俅所逼,也能舍下官职远遁,躲过一场危难,你却什么都做不了,这便是无能!”
丘岳连说两点,直叫林冲说不出话来。
“林提辖是这般教你为人的吗!?杀了我!来,杀了我!”
丘岳大吼道。
“啊!”林冲大喝一声,一枪将丘岳抽出数丈,却是不曾伤及性命。
进而低下头颅,沉声道:“你说的对,林冲所犯的错误难以弥补。你走吧,我不杀你。”
“咳。。。咳。。。”林冲一枪含怒而发,虽是不伤性命,怎可能丝毫无损?
丘岳爬将起来,捡起自己的大刀来,转身而走。行不过数步,却是忽的转回头来。
林冲见状怒道:“滚!”
丘岳闻言一愣,进而大笑。
“哈哈,好个豹子头,今日却是领教了,只你却好自为之。”
说罢,一瘸一拐的消失在风雪之中。
只说林冲伫立在山神庙前,默默不语。飞雪铺面,伴着不远处的大火,直将他的面庞照的通红。
“我错了!错了!我林冲错了!阿爷,娘子,岳丈。林冲对你们不起啊!!!”
林冲仰天大吼,一时气急攻心,喷出一口鲜血来。直落的他满脸血渍。
林冲好似全身失了力气一般,跪在地上,口中喃喃道:“我错了,林冲此生再不行此等枉为人子之事。只怪林冲瞎了眼,去奉承高俅那等货色。我这便上梁山去,侍奉岳丈,照料娘子,娘子等我。”
林冲爬将起来,将陆谦和差拨的头颅割下来,放到供桌上。
然后后退三步,朝山神像拜了三拜。
“山神在上,来了这场风雪,救得林冲性命,他日林冲再来与尊神重塑金身。今日林冲在此起誓,此生再不负我那妻子,若有违时,直叫我五雷轰顶而死。”
言罢,站起身来,吃完了酒肉,戴上毡笠子,抹尽了脸上的血,提着枪往东而去。
过那草料场时,林冲与救火的人言说自己去报官,便提着枪只顾往东走。
走了两个时辰,因身上只穿一件单衣,不耐那寒冷,却正见前面密林深处有几间草屋。
林冲便径投那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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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求票了啊()
林冲性格转变中,但是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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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金狮子逢铁狮子()
待到那门前时,却见一匹雪练也似的宝马拴在门口树上。
“好匹宝马!”
林冲也是见过好马的人,却从没见过能与此马一比的,不由开口而赞。
林冲推门而入,只见屋里坐着一个长汉,那长汉身后一根丈二长枪斜倚着墙。
那汉自偎着一个火炉,火炉上烫着一壶酒,面前摆着几斤牛肉并一些鸡鸭。那汉正就着肉吃酒。
定睛看那枪时,林冲暗暗吃惊。
“似这般一根钢枪,怕不有五六十斤?寻常人怎使得动?此人恐怕不是易与之辈。这等地方怎会有此等高手?”林冲心下戒备起来。
那人闻听开门声朝林冲看过来。
淡淡问道:“过路的?”
林冲用手遮住脸上金印,答道:“小人往济州去投亲,不料半路遇上这场风雪。苦无棉衣难当这等寒冷,还望主人家行个方便,让小人在这里烤干了衣服。”
那人问道:“如今已到十月,投亲也不带棉衣?”
林冲闻言略紧了紧手中的枪,以防对方对自己不利。
口中道:“小人来得急,却是未曾准备,这雪也来的快,却叫人来不及防备。”
“行了,恁多话,尽是没什么用的。那边自有一个火炉,你且烤衣服去吧。那桌上还有些酒肉,你自吃无妨。”
那汉不耐烦道。
“这。。。”林冲没想到此人如此爽利,只是还有些担心。
那汉见林冲迟疑,不耐道:“放心吧,我那酒食里没有药,你但吃无妨,不管你是做什么的,都与我无关。吃完了快些走便是。”
林冲这才放松下来,朝那汉行了个礼。
“多谢主人家好意,林冲没齿难忘。”
那汉仿若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吃酒。林冲也不着恼,将身上的雪抖净,坐在那火炉前,把手来烤,这才觉得身上温暖了些。
连夜行了两个时辰,林冲早已腹中空空,片刻间把桌上的肉都吃尽了,只是酒却没敢多喝。
只因他方才与丘岳大战一场,又被丘岳那番话刺激的悔恨难当,喷出血来,一时伤了心肺,是以只敢稍微吃些酒御寒。
林冲看边上那汉,心中感激,只见此人离了座位,往后面去了片刻就又转回了。
林冲暗道:“此人虽是嘴上不饶人,却是个热心肠,林冲但凡日后有些成就,必来报答他的恩情。”
正想时,只听门口响起脚步声。林冲只当是追兵赶来,忙凝神往门口看去,手中紧握长枪以备不测。
不多时,果见一人推门而入。
林冲看那人时,却是豹头环眼,黄发虎须。
认出是东京旧识,登下心中凉了半截。暗道:“高俅竟把此人派来了,莫非今日果真天要亡我林冲!”
那人见林冲在此,也不管屋中那汉子,朝林冲冷笑道:“林教头倒是好生惬意,想来丘岳已被教头打退了。”
林冲面色冷静,对那人道:“程总管别来无恙,林冲这厢有理了。想必是高俅那厮派总管来结果林冲的。”
程总管闻言道:“正被教头说中了。太尉知你与那丘岳同为八十万禁军教头,想必有些交情,恐他不杀你。是以密派我来,那丘岳果是无用,放你走脱了。”
林冲冷然道:“那丘岳技不如我,自是被我杀退。”
程总管道:“教头莫替他开脱,亏得程某来得快,若再晚些时,教头走了,却叫我在太尉面前如何交代?”
“你这与人做狗的东西,直枉费了这一身好本领!”林冲鄙夷道。
“呵呵,做狗?恐怕林教头现在与太尉做狗他都不要了!”程总管也是冷笑。
“若要林冲性命,就看你的本事到不到家了!”
说时迟,那时快。林冲一枪刺向程总管。
岂料程总管使枪轻松一挡,便将林冲那枪磕到一边。
“林教头连夜赶了两个时辰的路,又受了风寒,如何是我的对手?不如束手就擒,念在同是习武之人的份上,我还能给你个痛快。不然只是多受皮肉之苦。”
“放屁!若你有本事时,自来取我头颅。”
林冲虽是嘴上强硬,心中何尝不知对方说的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