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疆图-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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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让一笑:“知道了,原来你是萧大人的爱女。”
萧燕燕凝望着熙让,目光脉脉含情,说道:“那你还会送我回家吗?”
熙让道:“我答应过你会送你回家,就会做到。当然,如果你不需要我,我也可以现在就走。”
萧燕燕凝望着熙让,说道:“我不知道你到上京有什么事,但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家,有了我父亲的帮助,你在上京要做什么,都会事半功倍。”
熙让笑道:“那我就跟你回去。”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上马,众人一起向上京赶路。此时他们十多个人,再也不担心有人遇到昨天那几个黑衣人了。
一路之上,萧燕燕陪着熙让并绺而行,指点着路边的风景向熙让介绍着,对他神情亲近,好像是多年故交,一点也不避忌有众人在旁。
沉香和众家丁都有些讶异,但他们素知三姑娘行事往往出人意表,也不以奇了,他们故意落后一点,留给萧燕燕与熙让二人空间。
熙让此时已经胸有成竹,心情放松,与萧燕燕谈笑风生,欣赏着上京城外的风光。
不久之后,众人行出荒野,上了大道,又行了一个时辰之后,但来到上京城外。
熙让看这上京城,果然不愧是辽国的首都,城廓宽大,旗帜鲜明,比起汴梁城和燕京城,足有一番威严。
进得城内,又是一番景像,街道十分宽广,行人车辆往来不绝,虽然不及汴梁城的繁华,但也不遑多让。城中百姓多数是契丹人,也有些别的少数民族的人,汉人却是极少,十人中也无一个汉人,比起燕京城中十人中至少有七八位是汉人的景像,使熙让有些陌生感,但也有些新鲜感。
熙让跟随着萧燕燕在街上行驶,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但赶到了萧府门前。萧府就在上京的西南方向,庭院也不十分宽大,但却很是别致,建筑即有契丹族草原部落的风格,又是汉家文化的精美雅致,一看便知主人深谙汉家文化。府门上用契丹文和汉文分别写了“萧府”二字。
萧燕燕跳下马来,门口两个家丁连忙迎上来,欢迎小姐归来。
萧燕燕道:“老爷在哪里?”
一个家丁道:“老爷正在后堂。”
萧燕燕点头,与熙让并肩进了府门,沉香和众家丁各自下马,跟随进来。
萧燕燕对熙让说道:“隆运,你先到客厅用些茶点,我去见父母,待会再来找你,好不好?”
熙让点点头:“好。”
萧燕燕转头对沉香道:“沉香,你好生侍候着,先端些茶水和点心,再赶紧到厨房,吩咐做些好菜。”
沉香道:“小婢省得,三姑娘你快去见老爷和夫人吧,这里就交给小婢了。”
萧燕燕向熙让一笑,从旁边的花径向后院走去。
沉香引着熙让向客厅走去,进入了客厅。
第一百二十三章:蜡丸密信()
客厅中的布置甚是雅致,墙壁上悬挂着几幅名人字画,皆是汉人名家的作品,每一幅都是价值连城的真迹。另外也陈列了一些契丹族的奇珍异品,还有一些是外国进贡来的珍品,熙让竟然见所未见,不知为何物。
沉香献上香茗和点心,由熙让自用。熙让腹中饥饿,当下也不客气,端坐在客厅中又吃又喝,把一盘点心一扫而光,犹是未饱。沉香暗中讶异,又端来两盘点心,仍被熙让吃光。熙让吃了个大半饱,又知道待会还有好酒好菜招待,便不再吃,只在客厅坐着,安心等待萧燕燕和萧思温过来。
萧燕燕到了后堂,萧思温与萧夫人正在焦虑不安。萧家没有男儿,只有三个女儿,这三个女儿之中,最得萧思温夫妇宠爱的,便是这三女儿萧燕燕,萧燕燕一夜未归,夫妇二人以为萧燕燕遭遇不测,都心急如焚,萧思温在后堂走来走去,坐立不安,萧夫人垂泪不止。
萧燕燕一回来,萧思温夫妇心头的大石这才落地,欣慰之后,忍不住责骂萧燕燕野性难训。萧燕燕也不分辨,微笑着接受父母的训斥,待父母的怒气稍退,她为不让母亲担扰,劝母亲先去休息,又屏退了众丫环,才向萧思温说了遇袭之事。
萧思温听了以后,沉默一会,说道:“那帮人说要留下你的性命,应该是想绑架你,用来要挟于我。”
萧燕燕道:“爹爹,我也是这样想的,您可能想到他们是受谁人指使?”
萧思温叹了口气,说道:“当今圣上不理朝政,致使朝政混乱,人心不安,各派系的亲王皆有异心,欲取而代之。他们都知道为父在朝中有些威信,若是能得到我的拥护,行事便容易的多。依为父猜想,意图绑架你的人,应该是想用你的生命,要胁我听命于他,对当今圣上不利。他们掌握了你的生命,我便是不听从于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与他为敌,幸好你平安回来,没落到他们手中,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燕儿,你以后切不可私自外出,免得遇到危险。”
萧燕燕道:“孩儿知道了,孩儿以后行事会有分寸,不使爹爹和娘亲担忧。爹爹,孩儿这次能平安回来,多愧有一人相救。”
萧思温道:“噢,他是什么人?”
萧燕燕道:“他叫隆运,身世来历都很神秘,孩儿也不得而知。爹爹,隆运不但聪明,而且极有胆识,是个很好的人材,你应该见他一见。”
萧思温好像对此人并不热心,说道:“我就不必去见他了,既然他对你有救命之恩,那就多给他些银两,送他回家也就是了。”
萧燕燕道:“爹,隆运并不是上京人,他是从燕京来的。”
萧思温听到“燕京”二字,心头一动,说道:“那好,为父就亲自出去见见这位英雄。”
萧燕燕很是高兴,陪同父亲向前面客厅走去。
萧思温与萧燕燕进了客厅,熙让连忙从椅子上站起。
萧燕燕高兴地为二人介绍:“爹,他就是隆运。隆运,这是我爹爹。”
熙让抱拳行礼,恭敬地说道:“在下见过萧大人。”
萧思温上下打量着熙让,但见熙让身材挺拔,相貌英俊,沉稳之中自有一股迫人的气魄,不由心中暗赞熙让真是好人物,当下温言说道:“多谢壮士救了小女,快快请坐。”
熙让并不就坐,而是看了一眼萧燕燕,对萧思温说道:“萧大人,在下有要事要向大人禀报,能否先请令爱暂且避让?”
萧思温一怔,还没说话,萧燕燕更是诧异,说道:“隆运,你要跟我爹爹说什么?”
熙让望着萧燕燕,微微一笑:“燕姐你放心,我不会威胁到萧大人的。”
萧燕燕便不再多问,转眼望向父亲。
萧思温沉吟一下,说道:“燕燕,你先出去一下,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不要打扰我与这位壮士。”
燕燕燕见父亲的态度,心中也很诧异,但也不多问,向熙让微微一笑,转身走了出去,自去安排。
熙让待萧燕燕走后,忽然单膝跪倒,向萧思温抱拳行礼,恭敬而严肃地说道:“在下隆运,奉南京留守韩匡嗣大人的命令,前来拜见萧大人。”
萧思温脸色一变,心中又惊又喜,但仍然保持着淡然的表情,说道:“噢,原来你是韩大人派来的。”
熙让站起身,从怀里掏出那粒珍藏的蜡丸,双手递给萧思温。
萧思温接过之后,就在桌上把蜡丸打开,看着蜡丸中所藏书信的内容。
熙让垂手站在一侧,一言不发。
萧思温看过书信之后,随即把书信撕得粉碎,转过身来,望着熙让,转变了刚才冷淡的态度,换成一付亲近而高兴的态度。
萧思温说道:“原来你是韩大人的义子,失敬失敬。”
熙让道:“大人您客气了。临来之时,家父要我听命大人的指派,大人有什么吩咐,在下定赴汤蹈火,全力以赴。”
萧思温和蔼地说道:“我与韩大人情如手足,亲如兄弟,你即是他的儿子,便是我的侄子,我比你父亲年小几岁,若你愿意,可以叫我一声叔叔。”
熙让也不客气,恭敬地喊了声:“萧叔叔!”
二人重又落座。
萧思温先问了一下韩匡嗣的近况和身体,又说道:“隆运,你这次前来上京,你父亲对你说过什么?”
熙让道:“家父对萧叔叔要进行的计划,也不甚了解,所以才派小侄前来协助叔叔。家父说过,无论萧叔叔指派我做任何事,我都只管去做,要对您如对他一般俯首听命,忠心耿耿。”
萧思温看熙让虽然年纪不大,但气度沉稳,言行举止颇有大将之风,心中大慰,说道:“有你父子的协助,何愁大事不成。”忽然又脸色一整,说道:“熙让,你对我大辽的历史,知之多少?”
熙让道:“小侄原是中原人,对辽国的历史所知,都是道听途说,有歪曲丑化辽国之意,跟随家父之后,家父是汉军,为了避嫌很少谈及辽国的历史,所以小侄到现在对辽国还是一知半解。若萧叔叔愿意为小侄解惑,小侄洗耳恭听。”
第一百二十四章:辽国历史()
萧思温点点头,缓缓说道:“自我太祖皇帝耶律阿保机统一契丹各部落,建立契丹国,至今已经五十二年,太祖驾崩之后,其第二子耶律德光赶走长兄耶律倍称帝,是为太宗皇帝,改国号为大辽。其后,我国一直把契丹国号与大辽国号交替使用。”
熙让道:“这段历史我也曾听说过,辽太宗攻进汴梁,后来在归国途中于栾城病逝。”
辽太宗耶律德光攻进中原的都城汴梁,烧杀抢掠,生灵涂炭,给中原百姓造成了巨大的灾难,这份耻辱至今仍为中原百姓恨之入骨,熙让自幼便听过太多这位辽太宗的暴行,所以内心对其十分憎恨,但他知道萧思温乃是辽国人,他可不能当着萧思温的面,痛骂辽太宗。
萧思温道:“不错,太宗皇帝病逝在半途之中,在中原的大辽国众将领拥戴耶律阮为帝。世宗皇帝并不是太宗的儿子,而是其侄子,是太祖皇帝的长子耶律倍的次子。耶律倍为避其弟太宗皇帝的迫害,远逃到中原和江南一带,但他的儿子耶律阮并没跟随父亲逃走,而是留在了叔叔太宗皇帝的身边,太宗皇帝对他也很是信任。耶律阮雄才大略,在太宗病逝之后,被众将领拥立为帝,是为世宗皇帝。皇位终于传到长子耶律倍一脉。”
熙让道:“小侄还曾听说,世宗皇帝在中原即位,钦淳太后述律平并不同意,她想传位于其第三子耶律李胡。”
萧思温点点头道:“不错,述律太后一直宠爱第三个儿子耶律李胡,并不喜欢世宗皇帝这位孙子,双方各率兵马,在燕京北部的泰德泉交战,世宗皇帝羸得了战争,后在大臣子耶律屋质的劝阻之下,双方达成和解,述律太后才认同了世宗的帝位。”
熙让道:“世宗皇帝是太祖长子耶律倍一脉,但小侄听说当今圣上天顺皇帝并不是他这一脉,而是太宗一脉,可是真的?”
萧思温道:“世宗皇帝虽然雄才大略,但无奈皇室之中争权夺势,人人盯着那皇帝位子。太祖皇帝有个侄子叫耶律察割,耶律察割对帝位垂涎已久,趁世宗皇帝熟睡之时,杀害了世宗皇帝,在火神淀一带发动叛乱,意图称帝,虽然被很快镇压下去,但世宗皇帝已逝,其子又年龄幼小,众将领便拥立了太宗皇帝的长子耶律景登基,即当今圣上天顺皇帝。帝位再次落于太宗一脉。”
熙让笑了笑,说道:“自古以来,天下历国历朝,为争帝位,不惜父子相争,兄弟相残,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现在辽国的帝位,不是传于太祖的长子耶律倍一脉,但是次子耶律德光一脉,对咱们臣下来说,他们兄弟谁的后人做兄弟,又有什么不同?”
萧思温心中惊讶熙让的口气之大之狂,言语之中显然并不把辽国几位皇帝放在眼中,但他以为熙让只是少年轻狂,说话不知轻重,却不知熙让对这些曾经与大周多年交战的辽国皇帝,不但没有好感,而且深为憎恨,若不是顾及萧思温是辽臣,只怕就要破口大骂了。
熙让虽然对韩匡嗣和辽国父母有亲近之感,但对辽国的皇帝和辽臣却并没有好感,更对辽国没有认同感和归属感,但他心思谨密,一看到萧思温听闻他的话后脸色微微一怔,他立即警觉自己言语有失分寸,当下又庄容说道:“小侄把萧叔叔当成亲人,所以言语放肆了,请叔叔不要见怪。”
萧思温道:“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可以,切不可说给外人听去,京城之中,到处都是耳目,小心祸从口出。”
熙让道:“小侄谨记在心,以后慎言慎行。”
萧思温这才点点头,说道:“你明白就好。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