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疆图-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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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谨说完,一勒马缰,向一个小山坡奔去,沈玫拍马跟随在后。
熙谨与沈玫纵马奔上小山坡,站在坡顶,放眼一望,只见山坡的另一面的小径上,韩匡嗣与两个亲兵正骑马赶路。
熙谨一拍胯下战马,向山坡下直冲下去,沈玫跟随在后。
韩匡嗣带着两个亲兵,正在仓皇奔逃,一边逃一边回头张望,后面没有追兵的身影,三人刚刚松了口气,忽然山坡上传来马嘶声音,连忙抬头一望,只见两个宋兵正从山坡纵马而下。三人不由大惊失色,连忙催动战马,准备硬冲过去。
熙谨与沈玫斜着向山坡下奔行,意欲截住韩匡嗣等人的去路。韩匡嗣催马狂奔,担心若是被这两个宋兵截住去路,后面还会有更多的宋兵追来,韩匡嗣身为留守大人,若是落在宋兵手中,那可是奇耻大辱,而且他私入宋境乃是违抗皇命,就算以后交换人质被宋国放回,回到辽国也要受很大的惩罚,政治生涯算是结束了,一念即此,韩匡嗣当然全力奔流。
熙谨与沈玫虽然斜刺里奔驰而下,但韩匡嗣等人催马急赶,看看距离,等熙谨二人奔到小路之时,还是要落在韩匡嗣等人的后面。
熙谨大急,眼看韩匡嗣三人就要从眼皮底下溜走,此时距离还有五六丈远。
熙谨对沈玫说道:“沈兄,射那辽官的战马,留下活口!”
沈玫听令,拉开弓弦,一箭射向韩匡嗣胯下的战马。
这时,韩匡嗣的亲兵队长正保护在韩匡嗣的身侧,一边纵马狂奔,一边扭头去看两个宋兵,一眼觑见沈玫正要射箭,他大吃一惊,连忙一催战马,遮在韩匡嗣身边。沈玫的一箭射来,并没射中韩匡嗣的战马,而是射中了亲兵队长的战马,战马受箭,长嘶一声,把那亲兵队长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韩匡嗣带着一个亲兵正在奔逃,眼看亲兵队长摔落马下,也来不及救助,反而更用力催促战马,向前奔行。
熙谨和沈玫奔行到小路之时,韩匡嗣与那个亲兵恰恰奔行过去,双方只相距一丈距离,熙谨没有拦住韩匡嗣的去路。
沈玫手中扣了一支羽箭,正要再射,忽然,俯倒在地上的亲兵队长猛地跃起,一刀向骑上马上的沈玫砍去。沈玫一惊,不及射向韩匡嗣,迅速调转箭头,向亲兵队长射去。
但这时距离已近,沈玫的弓箭已经失去优势,显出了亲兵队长卓越的战斗力,沈玫这一箭还没射出,亲兵队长的一刀已经砍下,咛的一声,把沈玫的羽箭一刀砍为两截。
沈玫只有箭术了得,搏击的本领并不十分高明,他被砍断了羽箭之后,一手又向箭壶探去,准备再取一支羽箭,但亲兵队长怎么会给沈玫第二次机会,大喝一声,身子跳跃而起,猛地一刀向沈玫的头顶砍下去,眼看沈玫的羽箭还没搭在弓上,这一刀就已经把沈玫劈成两半。
就在此时,随后赶到的熙谨忽然从马背上跳起,双脚在马鞍上一蹬,身子向亲兵队长蹿去,身在半空时,双手抡圆钢刀,迎击亲兵队长的一击。
只听当的一声脆响,两刀相交,火星四溅,两把钢刀齐齐折断,两人手中都只留下半截刀身,但沈玫的危险已经解除。熙谨力量不敌亲兵队长,被震得落在上,双臂发麻,站立不稳,摔倒在地。而亲兵队长却只是身子微微一晃,随即站定。
沈玫就算在被刀光临头之时,仍然脸色不变,保持着探取羽箭的动作,待熙谨格开亲兵队长的钢刀,解了他的危机之时,他已经把羽箭搭在弓弦之上,对准亲兵队长的咽喉,一箭射去。
若是别人在如此近的距离,绝难逃过沈玫的一箭之威,但亲兵队长武艺超人,他看到沈玫的弓弦向他瞄准,已经本能的做出了反应,迅速用断刀的平面挡在咽喉之前,同时用左手用力的支撑着断刀的刀刃,以加强力量阻拦这一箭之力。
只听峥的一声裂响,沈玫一箭射去,正射在亲兵队长的断刀刀面上,这一箭之力,把断刀又射成两半,但却阻住了箭的力度,避免了被利箭穿喉之险。
第八十六章:一路追杀()
沈玫心中暗赞亲兵队长反应过人,但手中毫不迟疑,又探手取出一支羽箭,正要再射亲兵队长。
熙谨从地上一跃而起,大喊道:“沈兄,这里交给我,你快去追那辽官!”
沈玫得到命令,不再射击亲兵队长,一勒马缰,转身向已经逃远的韩匡嗣和亲兵追赶。
亲兵队长刚要拦住沈玫的去路,熙谨手执断刀,已经拦在亲兵队长的面前。亲兵队长知道如果不把熙谨摆平,是无法前进的,于是沉下心来,凝神对敌。
此时,熙谨手中的断刀还有一半,而亲兵队长的钢刀却只剩一个刀柄,刀身全无。
亲兵队长索性把刀柄扔掉,空手对着熙谨,忽然向熙谨笑了笑,说道:“小子,你要是英雄,咱们空手来玩玩!”
熙谨知道这亲兵队长的武艺远超过他,他手拿半断刀,还有希望取胜,如果扔掉钢刀空手对敌,只怕很快就被亲兵队长杀死,而且现在两人乃是两国交战,并不是普通对武,他完全可以不扔掉手中的兵器,所以听了亲兵队长的话,不由微一迟疑。
亲兵队长嘲讽地一笑:“原来宋人都是胆小鬼!”
熙谨听了这一句话,不由热血上涌,把手中的半截钢刀一扔,朗声说道:“好,那我就陪你空手玩玩!”
熙谨刚把钢刀扔掉,那亲兵队长却嘿嘿一笑,一抬左腿,从靴子里取出了一把精光四射的短刀。
熙谨这才知道上当,不由骂了句:“卑鄙无耻!”但他已经不能再去拿地上的钢刀,不然他一转,就会给亲兵队长可乘之机,不等他拿到钢刀就要死在亲兵队长的刀下,只能空手面对,目光紧盯着亲兵队长。
亲兵队长嘿嘿笑道:“不是老子卑鄙,是你小子太蠢了!好了,废话不多说,老子送你小子上路。”
亲兵队长说着,手中短刀对准熙谨,缓缓逼近,熙谨不敢大意,一边凝神戒备着一边慢慢向后退,向地上的半截断刀靠近。
亲兵队长猜到熙谨的目的,不待熙谨靠近断刀之时,忽然暴起发难,一刀直捅熙谨的心窝,动作简单直接,却迅猛有力。
熙谨连忙向后一退,避开了亲兵队长的一刀。亲兵队长连刺三刀,熙谨连退三步,还想再退之时,身子去靠在了一棵树上,无法再退。亲兵队长又一刀刺去,熙谨只好向旁一闪,眼看亲兵队长这一刀就要刺入树身。熙谨刚心中一喜,以为机会来了,但亲兵队长的腕力收发自如,这一刀在还没刺入树身之前,已经收力,手腕一翻,迅速向熙谨的脸上刺来。熙谨大惊,连忙向后一仰脸部,这一刀在熙谨的脸上划开一道血口,火辣辣地疼痛。
亲兵队长一刀刺出之后,同时又一记弹踢,正踢中熙谨的小腹,把熙谨踢得翻身摔倒,趴在地上,亲兵队长毫不迟疑,一个箭步蹿过去,一刀就向熙谨的后心刺去。
就在这时,熙谨的右手已经抓到了地上的一根手腕粗细的枯木,他一声大喝,忽然翻过身,用力抡起枯木打向亲兵队长,亲兵队长避闪不及,被枯木重重打在脸上,登时头昏脑涨,眼前金星乱迸,眼睛一时睁不开来。
熙谨打中亲兵队长之后,身子在地上一滚,已经把地上的那半截断刀抄在手中,又是一个翻滚,滚到了亲兵队长的脚边,迅速出刀,接近两刀,砍中亲兵队长的左右脚踝,砍断了脚筋。
亲兵队长正在揉擦眼睛,忽然脚踝中刀,不由惨叫一声,站立不站,跌坐在地。熙谨却挺身站起,毫不迟疑的一刀抹向亲兵队长的脖子,砍断了亲兵的咽喉。
亲兵队长双手捂着脖颈,手指缝中鲜血泌出,喉头嗬嗬作响,却一时死不了,身子在地上打滚,痛苦异常。
熙谨虽然杀伤了亲兵队长,但眼看他如此痛苦,也心有不忍,他知道这辽兵已经救不活了,结束他的生命反而是对他的仁慈。
熙谨上前一步,用断刀猛然刺入亲兵队长的心窝,亲兵队长蹬了两下脚,就寂然不动了。
那匹战马就在不远处吃草,熙谨骑上战马,快马加鞭向沈玫与韩匡嗣消失的地方追赶。
沈玫纵马奔驰,紧紧咬住前面的韩匡嗣与亲兵。此时韩匡嗣的身边只有一名亲兵了。那亲兵为了保护韩匡嗣,让韩匡嗣骑马在前,亲兵骑马在后。
沈玫与韩匡嗣二人的距离不过十多丈远近,但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而且马背颠簸,沈玫的箭术虽好,却也难以瞄准,当下只是狂催战马,希望拉近距离之后再射。
韩匡嗣正在催马狂奔之时,胯下战马忽然一个失蹄,前蹄踏空,重重摔在地上,韩匡嗣身手矫健,在马还没摔倒之前,他已经跳下马来。但那马卧在地上悲嘶,眼看是不能赶路了。
亲兵也跳下马来,把自己的战马交给韩匡嗣,说道:“大人,您骑马先行,小的留下来掩护您。”
韩匡嗣心中感动,说道:“张顺,你……”
亲兵说道:“大人不必多言,请恕小的不能再保护您了,您快走!”
韩匡嗣不再多言,正要骑上战马,忽然一箭破空而来,正中那马的臀部,战马悲嘶一声,挣开缰绳,狂奔而去。
韩匡嗣与亲兵大惊,回头一望,只见暮色之中,沈玫正纵马前来,手中正搭弓欲射。
亲兵大惊,一推韩匡嗣说道:“大人快走,这里交给小的了!”
韩匡嗣无奈,只好快步向前奔跑。
亲兵手执长枪,转身面对骑马奔来的沈玫。
沈玫越来越近,在马上又射出一箭,射向亲兵。亲兵虽然武艺不凡,但距离太近,躲闪不及,一箭正中亲兵的左肩。亲兵咬牙屹立不倒,仍然挺枪而立。
沈玫脸色冷厉,策马而来,又搭上一箭,向亲兵射来。
此时双方只有三丈距离,沈玫射出一箭的同时,那亲兵也鼓足力气,把手中的长枪用力一掷,沈玫的箭把亲兵穿心而过的时侯,亲兵掷出的长枪也刺中沈玫胯下的马匹,在亲兵的身子倒下去的同时,沈玫胯下的战马悲嘶一声,前蹄跪倒在在,把沈玫从马首上抛了下来。
沈玫一个前翻,身子稳稳落在地上,脚步不停,继续向前奔行,越过亲兵的尸体,向韩匡嗣追赶。
第八十七章:忠心救主()
韩匡嗣手提长剑,脚步踉跄,奔行在山间的小路之上,累得气喘吁吁,边奔边回头去看,只见暮色苍茫之中,那个一袭白衣的宋兵如影随形,正紧追而来,双方相距不过二三十丈距离。
韩匡嗣想到对方精准的箭法,不由打了个寒战,又加快了脚步。他一生之中身经百战,无数次面临凶险,但像现在这样被一个小小的宋兵追杀的如此狼狈,却是前所未有之事。他是一代名将,素来傲骨峥峥,几时受过这般耻辱,他几次想停下脚步,回身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但他自知现在身处宋境,若是被宋兵活捉,遭受侮辱还是其次,若他私入宋境之事传到辽帝的耳中,只怕他的家族都会受到责罚,目前最重要的是逃回南京,宋国捉不到他,便不会引起两国的外交麻烦,宋辽两国边境的小型战斗时常发生,辽帝不知他参于其中,但不会降罪于他。
沈玫一边奔行,一边张开弓箭,向远处的韩匡嗣瞄准,随时准备射箭,但由于暮色越来越深,视线已经不清,他又要加快脚步追赶韩匡嗣,所以难以瞄准,而且他虽然不知韩匡嗣是南京留守,但也从衣料军服上猜到对方定然是个大官,再有熙谨的命令活捉,所以他也担心万一一个射不准,再把那辽官射死,不免要让熙谨失望。沈玫并不是惧怕熙谨是他的长官,而是佩服这个年龄比他还小两岁的队头。
韩匡嗣与沈玫一前一后快步奔行,韩匡嗣虽然是武将,多年来也一直勤加练习,但毕竟年过五十,体力比不上正当壮年的沈玫,不多久就累得双脚酸软,疲于奔命,而沈玫却越来越快,眼看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已经不过十丈左右。
沈玫忽然停下脚步,长长吸了口气,平静气息,然后抬起弓箭,鼓足力气,一箭向韩匡嗣射去,他这一箭有心要留韩匡嗣的活口,所以并没有射向心窝或后脑,而是射向韩匡嗣的左腿。
韩匡嗣正在奔行之时,忽然听到脑后生风,心中一阵惊悚,只感到左腿一疼,已经被羽箭透穿而过,疼痛之下,不由跌倒地上。
沈玫见韩匡嗣已经无力再奔跑,又追赶过来,同时又抽出一支羽箭,扣在弓弦上,随时可以再射。
韩匡嗣心中一叹,知道今日是逃不脱了,索性不再逃跑,他以剑拄地,试图艰难地站起身来,但他久奔之下双腿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