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点-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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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日军第五舰队的大批舰船早在两天之前就开始向钦州湾集结接应后撤的陆军登船,并用地面和舰上的高射火力组成了严密的防空火力网,以阻止中国飞机对海湾和舰船的攻击。
尽管如此,华南空军不轰炸机不断的高空水平轰炸,还是给在沿海集结和正在登船的日军造成了数千人伤亡的惨重损失,并炸伤多艘日军舰船,炸毁上百条艘小艇和各类木船。
中国的地面部队也在百姓的配合下全力抢修道路桥梁,同时以部分轻装部队在飞机掩护下对日军展开一定距离的追击。
前面还有日军三十八师团和一一四师团大部、以及数千名海军陆战队,所以战线拉得越长,谢昌云就越谨慎。
新的一年在中国军队前进的步伐中来到了!
一九四零年一月五日中午,三十五集团军的装甲部队终于在距日军舰炮射程五公里外,堵截住了最后三千多名担任掩护的日军,并于天黑之前将其全部消灭。
夜晚十八点,日军舰船全部驶离了近海。
三个多小时之后,六十四军全部控制了钦州湾。
在照明弹和熊熊火光的映照下,只见海岸上到处都是被日军破坏和焚毁的大炮、战车、汽车以及其他物资装备,还有数不清的马匹躺在血泊中,偶尔也能看到几匹受伤的马嘶叫着想要站起来。
一直紧跟部队前进的何欣怡,在现场的装甲通讯车旁向等待在收音机和广播面前的听众首先宣布道:“我是何欣怡。现在是晚上二十一点三十五分。我现在就站在北部湾的岸边,一名胳膊上缠着绷带的士兵刚用自己的钢盔给我盛来了北部湾的海水。”
稍停几秒钟之后,就听何欣怡问道:“这位下士,听你的口音好像就是钦州一带的人,我没有说错吧?”
只听那名下士用有些蹩脚的普通话道:“报告长官,我家就在往东二十多里的地方,也是在海边。这里我很熟悉,我以前经常到这里来卖鱼。”
何欣怡又问道:“你这次带着胜利回到了家乡,你现在最想说的是什么?”
下士回答道:“我想回去对我的父母和未婚妻说一声,我们连是最先打到海边的,我又是我们连第一个站在海水里的人。不管走到哪里我都不会忘记自己的家乡。等把日本鬼子赶出了中国,我一定回家去和他们一起打鱼晒网。”
何欣怡道:“下士,我明天送你回去,为你们拍一张全家福!”
“谢谢长官!”
何欣怡的报道太煽情了,以至于无数人为之落下了眼泪!
至此,除了各地还有一些零散逃窜的日军之外,在钦州湾先后登陆的日军四个师团和两个混成旅团、两个独立炮兵联队、一个战车联队有过大半数被歼灭,其余的则乘船逃回了海南岛。
历时三个月的作战,中国军队前后毙俘日军六万三千四百余名,击落击毁日机八十八架,缴获大炮一百三十余门,各类枪支五万一千余支(挺)。
中国军队伤亡四万五千余人,其中阵亡二万一千余人。
三十五集团军和二零二师阵亡合计两千三百七十四人,重伤二千六百余人。
一月七日中午,谢昌云来到了钦州,不及休息便对三十五集团军的部分部队进行了视察慰问,晚饭后紧接着召开了会议,首先宣布钦州地区为三十五集团军的新防区,然后就对北部湾沿海防御以及三十五集团军的驻防以及补给等问题进行了具体布置。
桂系十六集团军没有为广东保住钦州,反而借助谢昌云的力量才收复了南宁等失地,因此在战役最后阶段,白崇禧便主动提出了十六集团军今后不再负责钦州地区的防御。
白崇禧抢先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否则陈济棠和谢昌云本来就是计划这么做的。
一直到了半夜一点多钟,谢昌云才回到了给他安排的临时住所。
虽说是临时住所,却是一栋非常精巧的小洋楼,此时何欣怡和王秋正在一楼的客厅里与一个女卫士说着话,一见谢昌云回来了便忙起身和他一起上了楼。
然后王秋很乖巧的躲进了自己的房间再不露面了。
何欣怡虽然来前线已经有快半个月了,但谢昌云在迁江时何欣怡在南宁,等谢昌云到了南宁,何欣怡已经跟随三十五集团军南下了,之间也之和谢昌云简短的通过两次电话,何欣怡需要的战报也都是有电台或电话传递的,俩人却一直都没有见面。
要从谢昌云离开韶关赴柳州那头算起,这次俩人分别的时间已经整整有一个月了。
虽然白天也短暂的见过几分钟的面,眉目传情了一下,但那是跟不解决不了实际问题的。
于是刚进房间,俩人不由自主的就紧紧的搂在了一起,一通十余分钟的热吻几乎都要彼此融化在了对方身体里,何欣怡这才松开了揽在谢昌云脖子上的手,催促他赶紧去冲澡。
接下来的事情更重要。等谢昌云匆匆洗罢之后,何欣怡已经睡卧在了床上,谢昌云掀开被子扑上去,没有再演绎前奏便急切的刺入了何欣怡的身体。
与以往不同,何欣怡今天也是一上来就进入了亢奋状态,以前一直很细腻的动作变得粗犷起来,先是把一双玉腿高高抬起盘在谢昌云的腰间迎接着他强力的冲撞,但没一会儿又觉得这样的接触还不够,便搂住谢昌云的脖子一挺身坐了起来,坐在了谢昌云的大腿上,把自己的两个玉峰与谢昌云的宽阔的胸膛死死贴在了一起。
不只是久别的思念和情欲。在前线奔波了半个月、见到了无数生生死死的何欣怡,同样也需要利用俩人的空间获得一个彻底的宣泄。
四天之后,谢昌云带着何欣怡和王秋回到了韶关,还没进到西楼,就意外的遇见了匆匆迎出来的张相茵和何雅君。
第二四八章延安的酝酿()
张相茵和小女儿何雅君在韶关已经住了好几天了。
何雅君这个学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廖广恩在美国的商业机构里实习,并在圣诞节之前以优秀的成绩获得了加州大学的硕士学位。
由于以后可以长期呆在国内,所以何雅君反倒不着急往回赶了,而是在两个要好的美国同学家里过完了圣诞节才动身回国,可哪想到在廖光恩派来的两个人护送下从香港到达韶关火车站后,只有从重庆赶来的母亲在等着自己。
虽然在美国看到报纸上刊登的中国军队在广西消灭了几万日本兵的消息时,何雅君就猜到了这可能是昌云哥指挥的,可就是没料到昌云哥和姐姐连带王秋一起都去了前线,不由让她顿时产生了极大的失落感。
好在四战区长官部自会有人前来向何夫人和二小姐通报,告知谢长官近几天就会回来,所以张相茵和何雅君便决定先留在韶关等待。
不过由于谢昌云已被日本列入了最危险的敌人,一年多来四战区情报处和保安司令部情报处已经破获了两起日本特务机关针对谢昌云的暗杀行动,所以谢昌云的具体行程被列为了高度机密,而且有时候还会使用一些虚虚实实的障眼法,所以这次连韶关机场也是临时得知有一架运输机一小时后要在韶关降落、并于飞机到达前二十分钟通过与驾驶员的通话,才知道飞来的是谢长官的专机。
至于谢长官在不在飞机上,机场塔台的管制人员就无从知晓了。
由于本身带有卫队,谢昌云一行下了飞机之后,就直接乘坐机场准备的汽车回了家。
而张相茵母女到达韶关的消息,因为非特别情况,所以长官部按战时通讯规定,也不敢用电报或电话告知谢昌云或何欣怡。
这样一来就给等人的和被等的都带来了意外的惊喜!
虽然说是丈母娘疼女婿,但见到大女儿黑了也廋了,张相茵便把满心的关切首先都放到了女儿身上。
倒是何雅君扒在姐姐肩上亲了一下之后,就转头靠着谢昌云粘糊起来。
不过谢昌云明显的察觉到了何雅君的神色中潜藏的一股忧郁,对此他当然要弄个明白。
何雅君的心思历来对昌云哥是完全透明的,所以当晚间在与谢昌云赤裸相对时,不等谢昌云询问,她就首先吐漏出了自己的心扉。
何雅君觉得昌云哥和姐姐他们都在积极投身抗战,而且做出了很了不起的成就,而自己却远离战火舒适的学习和生活,回来之后还要经商,相比之下反差太大了!
经济对战争的支撑作用何雅君岂会不知道?谢昌云稍一想,便体会到了何雅君还没有想好这样表达的另一层心思。
“雅君,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去向爸和廖先生商量一下,把涉及军事产品和战略资源进出口这一项单独划出来成立一个公司,就由你来负责掌管。当然你还要先熟悉一段时间才能真正接手,这样你就可以体现出直接在为抗战服务了。”
谢昌云好似为了安慰何雅君而随口一说,但实际却有着自己深远的谋划。
何雅君没想到谢昌云一下就点透了自己的所想,而且还为自己考虑的这么周全,给了自己这么大、这么重要的一项工作,立刻抱着谢昌云在他脸上嘴上不住点的连着亲了好几下。
可当谢昌云试图把何雅君诱人的红唇固定在最合适的位置时,就见何雅君旋即就将头挪开道:“昌云哥,可是爸爸原来的意思是想让我帮他管理振华公司的生意,我要是另搞一摊子,爸爸会不会不愿意呢?还有我如果管了这些,公司的资产到底算谁的,收入上怎么来分配?”
谢昌云本来已经一柱擎天了好长时间,早就想挺入到何雅君那紧窄的蜜穴中好好体验一番,但他知道不把何雅君哄好了,她小色妞的本性就不能充分展露出来,结果是俩人谁都不能尽兴。
于是谢昌云便强压欲火继续说明道:“雅君你看得很准,一个公司的资产的明确是个关键。我的想法是我们俩出资百分之四十五,都划在你的名下。廖先生出资百分之四十,以前爸在这方面涉及的少一些,就占百分之十五好了。至于振华公司的业务,爸还正当年富力强,再顶十年八年也没有关系。另外再给你在振华公司挂一个总监察之类的职务,这样你也可以抽出一些精力介入振华公司的管理。这只是第一步。我原来没有那么多精力,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和廖先生这一块的资产都是混着的,虽然廖先生有本帐,但也不是十分的清晰,对长期的发展还是存在不利的一面。以后这方面要逐步明确下来,生意上继续合伙,但管理、风险和收益都要以投资和付出的比例来体现。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再用的那些飞机和重型武器都不算,我这一块的资产至少还有振华公司资产的五六倍,而且发展潜力十分巨大,陆续的支出也会很惊人。这些以后就逐步要都交给你来掌管了,你可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昌云哥,你有这么多钱?廖伯伯那些生意都有你的份?”自己家的公司又多少资产何雅君基本有数,所以不由被谢昌云暴露的家底下了一大跳!
谢昌云一笑道:“是呀!你去年帮廖先生从爸那里赚的那些钱有一多半都归我了,剩下的廖先生都给了欣怡姐。要是算上给你发的奖金,廖先生实际还亏了。”
“不许你笑我!”何雅君为自己去年的幼稚行为不好意思到了极点,一头扎进谢昌云的怀里再不肯抬头。
头虽然不好意思抬起来,但对昌云哥沁入骨髓的喜欢还是不自觉的表现出来了。
一支小巧的手往下一滑,就力度正好的攥住了谢昌云的命根。
谢昌云再也等不下去了。
“小色妞,我要来了!”
“啊昌云哥好胀呀!昌云哥,你往上抬一点!”
再没了心思干扰的何雅君立刻暴露出了另一类的坦荡。
当谢昌云还在全力指挥广西和钦州方向对日军的反击时,苏芬战争也于一九三九年十一月底以苏联入侵芬兰而拉开了序幕。
在中国国内,受这场战争冲击最大的莫过于中共。
自三六年中共与共产国际恢复联系以来,包括抗战爆发之后,中共从共产国际方面得到的实际援助只有资金、药品、医疗器械、通讯设备,而且数量十分有限,仅为谢昌云提供资金和物资的一小半,甚至还不及海内外华人及团体所捐赠的多,原来中共所期望的大规模武器装备援助更是都到了国民政府手中,延安方面基本是毫无所获。
虽然苏联对国民政府的大规模援助,是中共能够得以在陕甘宁落脚、国共合作、以及后来中共部队获得国民政府如数发给军饷的重要因素。但中共对于从苏联和共产国际获得的直接援助之少,还是产生了很大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