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都市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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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筋,洗髓。正是丹田生精血,脏腑凝气机。
国术并非舞台上所表演的那种,柔柔弱弱好似舞蹈,真正的国术乃是以格杀动作为主,源于战场,乃是一宗格斗技巧,随着百家兴盛,融入了各家精义,格杀动作之外多了一种儒雅的外表和内涵。
武术终究是以武为主,失去了武之精义,武术便没了意义,老人晚年常常叹息,国粹的武术已经失了真义,成为世人的笑柄。
老人一身习武,自言习武五十载,不过明境之期,难以一窥化境奥妙,每每言于此,都是一脸遗憾,数百年前,明境多如狗,化境遍地走,而到了现在,化境不可期,明境亦难寻,颠倒的社会信仰生生拉跨了习武之人的寻武之心。
叶非并不能理解老人的心情,只是不要命地按照老人的要求练习,只为了不想看到老人遗憾得目光与叹息的感慨。
古武经第二页载:“夫内劲寓于无形之中,接于有形之表,而难以言传,然其理亦可参焉。盖志气之帅也,气体之充也。心动而气即随之,气动而力赴之,此必至之理也。”
注释曰:突破一层境界,须以气为媒,洗涤周身,祛除杂质,以明身洁,炼精化气,炼气要首在于存神。存神之始功,根于固精,固精之首要在于拓开经脉,祛污留精,年老之人,体内精血随着时间缓缓流失,面容枯槁,神智有失,正是精血流尽之兆。
古武经言:人体奥妙无穷,穷极一生也难以窥全妙,唯有不断突破武之境,方能一窥至道之妙。
对于七壳,叶非自然知晓,七壳者:曰玄通、灵根、妙钥、统真、通枢、涵神、洞幽,左辅元龙,右辅白虎。每一层境界对应两壳,炼神返虚则将元龙白虎合二为一。
古武经载:玄通壳自然而开,心生甘露没于泥丸,流贯全身,肌肤润如玉,正所谓一窍开时便通天,初时幽暗玄又玄,静候静待无烦恼,灵根洞开入九渊,霹雳声声飞龙起,一片通明九重天。
灵根壳次第拓开,开时有先天之精生成,凡日夜相生,共九十六粒,流走上下,皮润泽生,光眼清爽,面色如金,纵数夜不眠,亦无可倦怠。
明劲靠的是筋骨力,亦是人天生的本力,抻劲拔骨指的便是明劲,筋骨一体,整劲而出,明劲初显;而暗劲,靠的则是肌肉力,以意念控制肌肉蠕动,这也是生机。
至于化劲,叶非苦笑,那不是现在所能期望的,老头子经常教导叶非:习武之人,切忌急功近利,武之道,讲求循序渐进,打好基础。
夜已深了,叶非关掉电灯,木楼一片漆黑,叶非长长叹息一声,心绪繁杂,良久才进入梦乡。
第5章 火车见闻()
朝霞如雾,叶非踏上了前往成华市的火车,本以为能安安静静地离开,当叶非背上行李,踏出木楼时,眼前的一幕让他呆滞。
星月渐沉,晓光初露,夜风冰凉如故,门外的空地上以张老为首,十多个人静静地站立着,似在翘首以盼着什么。
“张老,你们这是干什么?”对于一众人出现的原因,叶非猜出了六七分。
“叶非,我们这把老骨头也只能送你到村口了,这片区也快拆了,以后大家天各一方,想再见面也难了。”老人神情有些暗淡,一个劲的摇头,张元一脸小心翼翼地扶着老人,生怕有个闪失。
叶非心生暖意,笑道:“话虽如此,我还是会抽时间回来看望诸位的,这不,我还欠着众位邻居的人情,天远地远也得还了啊。”叶非开着玩笑,尽量冲淡离别的愁绪。
张老示意张元放开他,拄着拐杖走到叶非的面前,笑道:“既然上了大学,就要有个大学生的样子,好好努力,别让城里人看扁了,也别让我们这些街坊失望。”
叶非鼻尖陡然一酸,别过头,瓮声道:“我知道。”
张元看气氛不对,走上前来,拍了拍叶非的肩膀,道:“好生加油,如果还认我这个张哥,有什么困难就尽管开口。”,言罢,转过身子,拔高声音,对着众人道:“叶子是八点钟的火车,我们就不要耽误他了,又不是生离死别,没必要把气氛搞得这么浓重。”
张元话刚说完,‘砰’地一声脑袋就挨了张老轻轻的一拐杖,张老笑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张元捂着脑袋,一个劲地吃痛,惹得众人开怀大笑,离别的伤怀情绪消失一空。
叶非在前,一众人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张老执意要让张元送到车站,叶非不忍老人失望,只得应下来。
直到走出村口,叶非回头望去,十多道身影还依然伫立着,叶非只觉得脚步有如千斤重,张元见状,没说什么,只是将叶非的行李提起,一声不响地向车站方向走去。
从家乡到成华大概有七个多小时,幸亏叶非买票早,占得了一个座位,将行李包搁置在脚下,翻开古武经,没看两行,只觉得脑袋有些沉重,索性就闭目养神起来。
直到被一阵争吵声惊醒,一觉下来,顿觉神清目彻,争吵声就在叶非的旁边,一个中年男子唾沫星子乱飞地大声训斥着一个小女生,女生柔弱,凤目含泪,抿着嘴,不言不语。
男子身形魁梧,梳着分头,打着摩丝,油光锃亮,好象涂了一层鞋油一样。最令人作呕的是,他脸上还抹了不知道什么品牌的化妆品,有一股怪怪的香味,如此怪异的装束让叶非心生寒意,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女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天蓝色的紫绒外套,小巧的个子,五官秀美,充满灵气的眼睛蓄满泪珠,倔强地直视着中年男子,却始终不说话,行李箱凌乱地散落在地上,被撕成两半的车票静静地躺在地上。
虽有人愤愤不平,但大多人都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没人上前帮女生说话,听着中年男子鸭公嗓的娘娘腔声音,通过与对面的男子聊天,叶非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娘娘腔估计是没有买到座票,看叶非旁边的位置没人,索性就霸占了,女生拿着座票上来找位置的时候,请他让座,那男子却将女生的票撕了,一脸张狂,称自己上面有人,本来想要上前帮忙的几个人也停下了动作。
叶非淡淡地看着这一切,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打算,非是他冷血,世态炎凉,他见证了太多类似的事情,事情是非他不敢轻易断定,更何况都已经这么久了,乘警都还没出现,不由得让叶非怀疑事有蹊跷。
中年男子声音越来越大,超强的穿刺力让叶非皱了皱眉,女生默不作声地捡起撕烂的车票,直视着中年男子,轻声细语地辩解道:“这真是我的位置,你无缘无故霸占了不说还把我的票撕了,你这人讲不讲理啊?”
“道理,我说的话就是道理。”中年男子环顾四周,霸气外露,血盆大口张开,唾沫星子溅了叶非一脸,叶非心中难免会有隐隐怒意,却没有表露在脸上,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发作。
男子轻蔑地看了叶非一眼,捏着恶心的兰花指,指着蓝衣女子,道:“我就坐你的位置,怎么的了?”女生气极,一脸求助地看向围观的人。
人群大多漠然地看着,即使有人想要站出来,也被身边的人拉住,低语了几句,一腔热血化作瞬间的沉默。
女生失望地看着这一切,一双凤目晶莹欲滴,默默地将票叠好,中年男子不耐烦地抢过车票,扔在地上,面露狠色:“给脸不要脸,什么破票,没钱还敢来坐车,真给你们家老东西丢人。”扬起手,就要向女生打过去。
没人上来劝阻,人群中有叹息声传来,女生闭上眼,一行屈辱的泪水滚落下来,垂下的长发遮住了脸颊,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等了良久,期待中的耳光声并没有如意响起,女生睫毛颤动,缓缓睁开双眼,人群中传来讶异的惊讶声。
中年男子伸出的手被另一只稍显瘦小的手抓住,男子一脸扭曲,那双手像是固定在上面一样,任他如何掰也挣不脱,有如铁钳一眼,让他龇牙咧嘴。
叶非一脸淡然,道:“兄弟,这个有点过了。”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却不失中正有力。
男子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仿佛石化一样动也不动,只是一双眼睛冒火一般死盯着叶非,似乎要将叶非生吞活剥。嘴巴张了几张,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
“你小子是不是找死啊?赶紧放开。”男子最后吃痛地爆出这么一句话来。
叶非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放开男子的手,对于这种人,叶非自然不会与他一般见识。
中年男子摆脱了叶非,顿时气得暴跳如雷,一把抓住叶非,几乎是怒吼道:“敢动我,信不信老子找人弄死你全家?”
看着一个3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火冒三丈,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气得手足无措,更让人称奇的是,少年镇静自若地站在当场,任由中年男人指手画脚,似乎一点儿也没有生气,围观的人群有哄笑之声传出,指着中年男子议论着什么。
叶非一把推开男子,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襟,然后不动声色地说道:“哦,我家就我一个,不过你家就要小心一点了。”
叶非从容不迫的态度让中年男子一愣,叶非脸上的笑容淡淡的,若有若无,还有一些意味深长的味道,漫不经心地说出的话语句句诛心,如一把利刃,直直刺入男子的心脏。
中年男子脸上现出忌惮之色,犹疑了片刻,最终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少女感激地看了看叶非,未曾干涸的泪珠依旧倒挂在眼角,柔柔弱弱的身躯触发了叶非心中柔软的一角。
叶非走上前去,帮着少女收拾着散乱的行李,也有好心人在帮着忙,少女一个劲地向着周围的人说着感谢的话。
等把行李放在架上,少女坐在叶非旁边,香风袭人,叶非不由得吸了吸鼻子,清新自然。
“刚才多谢你了,我叫李玉茹,你呢?”柔柔的声音仿佛在耳旁响起,犹如春天的暖阳斜斜地照射下来,少女伸出手来,小手洁嫩白如葱,纤细如玉,手型整体匀称。
叶非挥挥手,不以为意道:“叶非,心情好而已。”并没有握住李玉茹伸出来的手,少女脸色泛红,右手迟疑着缩回了。
第6章 初到成华()
少女并没有被叶非的冷漠吓退,神色小心地注意着叶非的表情,轻声道:“我是成华大学的新生,你呢?”
叶非合上书本,目光如毒蛇般盯着李玉茹,少女扬着头,清澈如水的眸子不含丝毫的杂质,倔强的表情让叶非有种好笑的冲动,这丫头纯洁地如同一张白纸。
叶非仔细打量了一下,李玉茹眼睛如清泉般透彻,青春的容颜清丽脱俗,再加上如墨的披肩长发,整个人如玉般纯洁,清澈。
叶非放松表情,笑道:“我也是成华大学的,算起来我们还是同学。”
李玉茹表情怔了怔,惊讶道:“真的啊,太好了,总算遇到一个同学了。”李玉茹眼睛都直了,瞪得圆圆的,再加上嘴巴张得大大的,脸上的表情夸张到了极致,配合着跳动的睫毛,煞是可爱。
叶非点点头,李玉茹正要开口询问什么,通道处传来一阵杂乱的吵闹声。
叶非漠不关心,扭过头,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树木和白云,心如止水,一派安详。
李玉茹疑惑地向后看去,突然手臂被一阵拉扯,叶非回过神来,扭头对这一脸慌乱的李玉茹,神色焦急,手臂指向不远处,叶非顺着看去。
只见通道上,刚才那个中年男子面有得色地带着一群人正向这边走来,杀气腾腾。
叶非起身,绕过李玉茹,示意她坐里面,李玉茹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叶非苦笑,这都什么时候了,手上发力,将李玉茹生生推到了里面,手指放在嘴边,让她不要开口。
“杨哥,就是那小子欺负我,还有那死丫头,他们今天辱骂我,那小东西还扬言断我手,杀我全家,分明就是看不起杨哥,我被骂倒是小事,只是杨哥你”中年男子眼睛一眯,形成一个三角形状,冷冷地看着叶非,嘴上却不停歇,尽是挑拨之言。
那杨哥倒是有模有样,西装笔挺,气势很足,嘴上叼着一根雪茄,慢慢地向叶非踱来,四十左右的年纪,一脸黑须,龙行虎步,步伐相当稳健,叶非不由得暗赞,是个行家。
杨哥领着一群人慢步走到叶非面前,淡淡地看了叶非两人一眼,以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就是你断了小三的手,还扬言要绝了他一家?”声音沉着有力,一股无形的气势笼罩着叶非。
叶非皱了皱眉,直视着杨哥的眼睛,从容不迫道:“我年纪虽小,却也知道道上的规矩,不恃强凌弱,不欺